三個秘書此時已經被他的表情嚇尿了,心裏更是欲哭無淚,他們哪裏會料到,蕭瀟這麽會惹事,三人唯唯諾諾支支吾吾,不敢再說話,索性低著頭受訓。


    蕭文輝更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顧修文當眾羞辱,顧修文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告訴眾賓客,顧家根本沒有想要邀請他們,是他們擠破了頭上著趕著要參加這個晚宴。


    他覺得無比恥辱,羞得漲紅了臉,不敢再抬頭看人,卻又極力辯解著:“顧公子,是你們家給我發了邀請函我才來的......”他這話的頗有顧家人求著他來參加晚宴,他能來參加是顧家的榮幸得的意味。


    連周圍的賓客都聽不下去了,嘲諷道:“我看不要臉的人是蕭家人才對吧....”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蕭家和顧家能比嗎?”


    “他女兒看起來也不是還什麽好貨色呢......”


    這些話像是故意說給蕭文輝聽得一樣,都沒有刻意壓下音量,更像是光明正大的譴責著蕭家。


    蕭文輝聽在耳朵裏,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又無從辯解。


    樓上的顧宜年和陶淩瑤看事情也鬧得差不多,便走了下來。


    “鬧什麽呢。”顧宜年站在人群中間,樣子頗為悠閑,像是全然不知道剛才在他的宴會裏發生了什麽一樣,然後他看了蕭文輝一家人幾眼,故作驚訝道:“哎呀,這不是蕭總嗎?你怎麽在這裏?”


    這話一出,周圍群眾更是唏噓不已,原來人家主人真的沒有邀請蕭家的意思啊!那蕭家可真是夠不要臉的呢。


    蕭文輝的臉已經沒出放了,因為他確實是給秘書塞了錢,“買了”一張邀請函的,現在被當眾戳穿,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陶淩瑤確實懶得和他們兜圈子,直接說:“我剛才聽說,蕭太太的千金羞辱我們正思來著?我們可是真誠待客的,沒想到你卻對我們正思說了那樣的話,我對你們太失望了!”


    此時,眾人心想,連顧宜年和陶淩瑤都是護著這個據說身世低微的女人,那這個女人真的是厲害了,要好好巴結巴結才行。


    顧宜年聞言,似是很驚訝,好像沒想到他們蕭家竟是這樣的人一樣,表情十分嚴肅:“既然如此,那蕭總就不要怪顧某不客氣了。”


    他朝保安使了個眼色,保安會意,立即上前拉住了蕭氏一家,作勢要趕他們出去,說是趕,其實跟更是在扔垃圾一樣。


    蕭文輝大驚失色,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顧總,這件事是我教女無方,讓她衝撞了郝小姐,我回去以後一定會好好教訓教訓她的,隻請顧總你不介意!”


    顧修文聽此,心想,果然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髒水都往自己親女兒身上潑,好像千錯萬錯都是他女兒的錯,和他沒有關係。


    顧宜年覺得無趣,剛想讓保安把人帶出去,顧修文便忽然開口:“想讓我們給你個機會?也不是不可以。”


    蕭文輝眼睛一亮,連尊嚴都不要了,像一隻狗一樣,就差搖尾乞憐了:“隻要顧少爺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什麽都肯做!”他這句話讓賓客們一陣感歎,都說人要臉樹要皮,這句話放在蕭家人身上,毫無用處。


    顧修文輕蔑的笑著,然後轉頭看向郝正思,與對待蕭家人時的冷漠不同,他語氣溫柔的說著:“思思,你想對他們做什麽,都可以哦。”他的聲音極富磁性,又好聽的緊,那一聲低沉醇厚的“思思”更是叫的郝正思心癢癢。


    她本來並沒有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顧家打蕭家人臉的地步,她隻想默默的在一邊看戲,也覺得很熱鬧,便沒有出聲。現在顧修文又把話題引到了她的身上,她一瞬間又成了事件的主角,愣了一下,隨後下意識的問:“什麽意思?”


    顧修文看著她呆萌的樣子,寵溺的笑了笑,說:“這女人惹你不開心,總要付出點代價。”本來好好地一個宴會,卻被蕭瀟那沒腦子的女人弄得一團糟,還讓他的思思不開心,他十分不爽。


    郝正思震驚的看著他,他的意思是要把懲罰權交給她嗎?


    一邊的蕭瀟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修文哥哥竟然會為了這個卑賤的女人如此對待自己,她歇斯底裏的叫喊著:“這個賤人到底哪裏好!修文哥哥你要這樣護著她!”這女人到底給修文哥哥灌了設麽迷魂藥,他要這樣維護她!


    顧修文惡心透了那一聲修文哥哥,要是從郝正思的嘴裏說出來,他還很開心,但是從這個女人嘴裏說出來,他隻覺得像是吃了一隻蒼蠅那樣惡心。


    他眼神冷冽的看了蕭瀟一眼,厲聲道:“煩死了,閉嘴!”


    蕭瀟被他的目光嚇到了,果然乖乖的閉上了嘴。


    陶淩瑤也讚同顧修文的提議,理所應當的對郝正思說:“正思,修文說得對,她惹你不開心,就由你來懲罰懲罰她吧。”


    在他們的嘴裏,蕭瀟仿佛就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想幹什麽都可以。


    郝正思想了想,忽然笑了一下,她確實要報一下剛才蕭瀟罵她母親的仇。誰都不能說一句母親的壞話!誰都不可以!


    “蕭小姐,請你對我的母親,道歉!”她還是尊稱蕭瀟一聲“蕭小姐”,她本來也不是鑽牛角尖得理不饒人的人,隻要蕭瀟對她的母親道個歉,她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蕭瀟卻不是那種識時務為俊傑的人,她聽了郝正思的話,隻覺得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


    “我不道歉!事實就是這樣!你和你媽肯定都不是好貨色!都是賤胚子一個!還裝什麽清高,真惡心!”她緊緊望著郝正思,好像恨不得撲上前撕爛她那張狐媚的臉。


    蕭文輝和周蓉都沒想到,蕭瀟真的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一點都不懂得看人臉色,他們神色驚恐的捂著了蕭瀟的嘴,一邊低聲下氣卑躬屈膝的賠笑著:“顧總,顧少爺,郝小姐,真是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女兒,還請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他們就差跪下來了。


    蕭瀟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母,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兩個真的會為了利益而降低自己的身份,他們蕭家雖然不能與顧家相提並論,但是也算是名門望族,好歹還是有點身份的,如今卻像是一條狗一樣對一個賤女人搖尾乞憐!


    她用力掙脫了蕭文輝的禁錮,大聲喊道:“爸媽!你們怎麽能對這樣的女人低頭!”


    蕭文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再說話,一邊又笑著對郝正思說道:“真的對不起,郝小姐,她就是欠管教,請您不要在意!”


    眾賓客隻覺得劇情越來越精彩了,不禁又開始議論紛紛。


    “嘖,為了能保住在顧家的利益做到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啊!”


    “就是啊,做到這個份上,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可悲呢!”


    蕭文輝餓得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為了利益,不得不低頭,在金錢權利麵前,麵子算什麽?能吃嗎?顯然不能。


    郝正思見此,也覺得沒必要再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結下去了,能做到這個份上,也是難為了蕭文輝,這一家人真是可憐,她由衷的感歎了一聲,然後說:“算了吧。”逼著一個人認錯,那個人縱使說了千萬句對不起,也不是真心想道歉的,那樣的道歉她不需要。


    顧修文疑惑:“為什麽?”


    郝正思隻是搖搖頭,什麽也不願意說,隻是看蕭文輝一家人的眼神中充滿悲斂,一個人真的能為了利益,連尊嚴都不要了嗎?恕她不能理解。


    顧宜年覺得事情發展成這樣,也該收場了,不能把宴會搞得太難看不是?


    “好了。”他站了出來,說,“大家別被這麽一件小事弄壞了心情。既然蕭小姐不願意道歉,那麽我們也不會為難她,畢竟強求來的並不真摯。”說完,他便叫保安把蕭家人“送”出了會場。


    “大家繼續玩,等會兒還有節目,忘記這件不愉快的事情,吃好喝好。”


    主人都這麽發話了,眾人便一哄而散,繼續該幹嘛,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心情的樣子,反而更加愉快了一樣。


    而郝正思卻因為這件事搞得心情很糟糕,蕭瀟辱罵母親的話似乎還回蕩在耳邊,她想了想,還是轉頭對陶淩瑤說:“瑤姨,我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陶淩瑤連忙挽留道:“幹嘛急著走呀,宴會才剛剛開始呢!再玩一會兒吧!”


    郝正思淡淡的笑了笑,委婉的拒絕了陶淩瑤的挽留:“我真的不舒服,留在這裏也是礙事,還是先回去吧。”


    身邊的顧修文聞言,立即神色緊張的問:“郝正思,你哪裏不舒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郝正思聽到顧修文的聲音,就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剛才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對自己說的那些煽情的話,明明已經過了容易感動的年紀,但是當她聽到那些話時,還是在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她拚命忍了好久,才忍住沒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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