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顧修文的身後傳來了母親陶淩瑤的聲音,他怔然片刻,陶淩瑤在他愣神的時候就走到了他的身旁,對向芷巧繼續追問著:“向小姐,你剛才說什麽孩子?”


    顧宜年忙跟在她身邊,柔聲提醒道:“瑤瑤,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不要激動!”失蹤了好久的老婆終於被找回來了,顧宜年現在巴不得每時每刻都跟在老婆大人的身邊,很怕她磕著碰著了。


    聽到陶淩瑤的問題,向芷巧神情驚訝的看向她,“阿姨,你不知道嗎?思思她懷孕了,懷了都快一個月了!”


    “什麽!正思懷孕了!”一聽到這個消息,陶淩瑤震驚之餘,也在深深地自責著,她還讓郝正思拖延時間,為她打掩護,自己留在那裏和孫陽華這種窮凶惡極之徒周旋,她真是罪不可恕!


    “正思懷孕了?”顧宜年對這個突然的消息也是感到非常驚訝,他看向顧修文,責怪的問:“修文,正思懷孕了你怎麽沒有和我提起過?”


    “我......”顧修文啞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郝正思對他說她懷孕了的時候,他張口就是野種來野種去,根本沒有想過那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因為郝正思說了那麽多讓他誤會的話......讓他誤會,她真的和很多個男人上過床,他哪裏會想到,這一切都隻是郝正思為了不破壞他和白雅筠的感情,從而捏造出來的謊言,為自己造成負麵的形象。


    不過現在知道了,似乎也不是太晚?他看了看郝正思的病房門,眸色深沉。


    大概,不會晚吧。


    陶淩瑤聽到郝正思懷了孕之後,立即把顧修文這個親兒子丟到一旁不予理會,而是熱切的拉著向芷巧的手,繼續詢問著郝正思和孩子的情況。


    “向小姐,能麻煩你說說我兒媳婦的情況嗎?還有她的肚子裏的寶寶,把你知道的都告訴阿姨,好嗎?”


    向芷巧向來都是對人不對事,她討厭顧修文,但是不討厭陶淩瑤,正思被顧修文欺負的時候,還是陶淩瑤替正思撐腰的,所以她對陶淩瑤也有些好感,但是對她那聲兒媳婦,卻是不可置否。


    向芷巧看了一眼低著頭沉默不語的顧修文,冷哼一聲,,然後又轉頭對陶淩瑤說:“阿姨,你不知道吧,思思和您的兒子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思思現在可不是您的兒媳婦了。”


    又聽到這個壞消息之後,陶淩瑤覺得自己的心髒病似乎要犯了,她先是震驚的愣了一會兒,緩過來,好不容易消化掉這個信息之後,她與顧修文麵對麵的站著,又失望又生氣:“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竟然敢瞞著我和正思離婚!就為了那個下賤的白雅筠?!”


    顧修文張了張口,似乎想辯解什麽,但是看到母親的怒容,想了想,又默默把話咽回肚子裏,站直了身體,表情誠懇的接受著母親的責罵。


    他想說的是,他會和郝正思離婚,從來都不是為了白雅筠,是因為郝正思。


    那時候他被郝正思和遊燁赫的事情刺激的不輕,又在酒店抓到她和遊燁赫赤果著身體躺一張床上,氣極之下,便提出了離婚,根本沒有想那麽多。


    “對不起,母親。”他誠摯的道著歉。


    陶淩瑤說:“你該道歉的不是我,是正思!”


    顧修文低低應道:“我知道......”


    “老婆你不要生氣,我來教訓他,你不能受氣!”顧宜年忙幫陶淩瑤順氣,等陶淩瑤的臉色緩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才微微放下心來,然後又對顧修文說:“修文,這件事是你做的不對,等正思身體好些了,你再去和她好好道個歉,一定要把正思哄開心了,知道嗎?”


    顧修文順從的點點頭:“嗯。”


    陶淩瑤哼了一聲,表明了態度:“哼,要是正思和我的孫兒有什麽萬一,你也別想進家門了!”好像郝正思才是他們的親閨女一樣。


    顧修文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的醫院,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車子裏了,長歎了一聲,便發動了車子,往監獄的方向駛去。


    他還有很多賬,沒有算清。


    白雅筠被關押在陰冷的監獄裏,顧修文去到的時候,隻見她蜷縮在牢房的角落邊上,似乎很冷,凍得直發抖,換在以前,他還會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好好安慰一番,但是現在,他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平淡的眸子如死水般泛不起一絲波瀾。


    他平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欺騙,白雅筠這女人已經犯了他最大的禁忌。


    他在冰冷的鐵門前站了一會兒,白雅筠才注意到他,一看到他,她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她連忙站了起來,看著他的眼中布滿渴望與期待,“修文,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顧修文眼眸冰冷,猶如寒冬的深夜般令人發顫,他語氣厭惡的說著:“好,你解釋。”


    聞言,白雅筠的臉上露出些許欣喜之色,她以為顧修文還對她有感情,還會選擇相信她的,想到這裏,就急急地“解釋”了起來:“我當時確實是被抓到那裏了,他們都是一群喪心病狂的人!他們先是......”說到這裏,她咬了咬唇,水靈的眸子流露出羞恥,似乎接下來的話會很不堪,但是還是接著說了下去,“先是強見了我......我不能反抗,我也反抗不了!他們還想把我弄去接客,我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沒有辦法,隻能溝引孫陽華,讓他放我回來,我這麽做都是因為你啊!”


    她說的很淒慘,梨花帶雨的,那張好看的小臉此刻布滿淚痕,真是讓人看了都不忍心,隻想把她擁入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隻是現在的顧修文,全然沒有那個心思,他已經惡心透了這個女人,他怎麽會瞎了眼,讓這種女人待在自己身邊三年!


    “嗬。”他冷笑一聲,又拋出了一個問題:“那麽你三年前,故意曲解事實,讓我以為和我山床的人是你,你又要怎麽解釋。”


    白雅筠臉色一變,心虛的低了低頭,眼神開始躲閃,不敢正麵看他,顯然是心裏有鬼。


    顧修文眼中厭惡更盛:“你不是要解釋麽?怎麽現在不解釋了。”


    白雅筠被逼問的無路可退,想了想,一狠心,將事情全盤托出:“是,那是我的故意讓你誤會的,可是那天晚上陪在你枕邊的人本來就應該是我才對!誰知道那個郝正思先我一步,路過了你的房間......”


    顧修文眼神冷冽,如一把鋒利的刀子,而後伸手,一把鉗住了她尖細的下巴,靠近了她,咬牙切齒的說:“是你在我的酒裏下了藥。”


    他忽然想起來了,在酒宴上,他遇到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一直低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臉,她給他倒酒,那時候他也沒在意,也不會去在意一個服務員,就沒有設防,誰曾想,這竟然是一個陰謀的開始。


    現在看來,那個女孩子,就是白雅筠吧。


    他的手非常用力,白雅筠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連生理淚水都被逼出來了,她被迫的仰起頭來看他,他暴怒的樣子讓她心裏生寒,如同地獄浴血歸來的修羅一樣,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殘忍的擰斷脖子。


    這是她愛慕了四年的男人,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能和他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然後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守著他的世界,讓她的名字深深地刻在他的世界裏,永遠都無法抹去,她要成為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


    可是現在,她隻想離他遠一點,因為他麵色陰冷得讓她覺得恐懼。


    顧修文看她想躲避,閉口不言,便惱怒了:“給我說話!”


    這一聲吼聲讓白雅筠的靈魂都覺得森冷無比,她嚇了一跳,眼淚一下子被嚇了出來,她從沒有見過如此殘暴模樣的顧修文,以前的顧修文雖然偶爾會冷著臉,但是卻不會讓人感到害怕,對她也是百般嗬護萬般溫柔,她哪裏見過生起氣來的顧修文。


    “我......我.....”白雅筠支支吾吾的說著,眼睛被迫與他對視,眼中隻剩下驚恐,已經沒有絲毫的愛慕。


    “顧總,您可別把人弄死在監獄裏了,雖然她很可能被判死刑,但是判覺書還沒有下來,她要是在監獄裏死了,我們會被追究責任的.....”


    一個小看守監獄的獄警聽到裏麵的動靜,趕忙來看了看,看到這幅危險的情景之後,也是嚇得他一個哆嗦,他隻希望顧修文別在監獄裏弄出人命來。


    聽到他的話,顧修文才放開了白雅筠,還從外衣口袋裏拿出一張幹淨的紙,在碰過白雅筠的手上狠狠擦了擦,好像他的手上被沾染什麽很髒的東西一樣。


    白雅筠把他的神情動作都看在了眼裏,心下一片絕望,她看來,是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了,想到這裏,她忽然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顧修文狠狠皺了皺眉,似乎是對她突然的異常很不解。


    不等他開口,白雅筠便說:“顧修文,我真的很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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