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要不要喝點水?”


    看著外婆醒來,郝正思端過水,體貼的問道。


    “不用,那兩個潑婦走了嗎?”


    外婆的聲音有些疲憊,多了往日沒有的蒼老之意。


    郝正思聽的有些心疼,她外婆從來沒有這麽疲憊過。


    “走了。”郝正思點點頭。


    “走了就好,她們就是想讓我這把老骨頭早點死啊,居然還鬧到了這裏來。”


    外婆的眼睛裏漸漸濕潤。


    “外婆,你還有我和正思。”


    顧修齊開口。


    “那就好那就好,也就省得我沒了,沒有人替我照顧正思了。”


    外婆抓著兩個人的手,重疊到一起。


    “外婆,你說什麽呢?你還要多活幾年抱重孫子呢?”


    郝正思的眼眶也忍不住泛紅。


    她雖是法醫,見慣了生老病死,可是,她不能接受外婆有一天會離去。


    “好好好,哭什麽?”


    外婆拍拍她的手,語重心長:


    “那你可要快點讓我抱上重孫子,不能讓我帶著遺憾走啊。”


    “外婆,不許你再說那種話,什麽走不走的,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郝正思硬忍著把眼淚憋回去。


    “不說不說。”


    外婆牽著郝正思的手,不舍得鬆開。


    “外婆,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顧修齊看著兩個人,氣氛太沉重,讓他也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對,外婆,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郝正思趕緊查看外婆的身體,她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沒有了,看到你們我就舒心多了。”


    外婆安慰著她們。


    “外婆……舅媽她們來找你都說什麽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一聽到她們,外婆忍不住罵道:


    “不要叫他們舅媽,那兩個見錢眼開的家夥,我已經和她們脫離關係了,從此她是她,我是我,我不能再拖累你。


    居然跑到我這個老太婆這裏要錢,我哪裏有錢給她們?


    別說是沒有,就是有我寧願捐出去,做善事,也不會給他們那幾個白眼狼。”


    說到激動處,外婆還咳嗦了兩下。


    郝正思記急的趕緊站了起來,給外婆拍拍背,順順氣:


    “外婆您別激動,咱不提他們了,都是我不好,照顧不好您。”


    “不是你照顧不好我,是他們太過分了,咳咳……”


    郝正思看著外婆難受的樣子,也跟著痛心。


    她舅舅和舅媽實在是太過分了,若不是外婆還臥病在床,經不起她們三番四次的折騰,自己怎麽會讓外婆隔離她們。


    要錢要到哪裏不好,非來找外婆,郝正思隱隱感到愧疚,如果自己多有一些錢的話,都給了她們,也不會讓他們來找外婆了……


    現在外婆得病嚴重了,自己也是有錯的。


    雖然外婆說的狠心了一些,可是她是知道的,骨肉親情怎麽能說分離就分離,哪怕失望透頂,外婆也會看在自己二子的份上,感到難受吧。


    如果出國治療也不失為一條出路,至少可以遠離了她們,可是,她要怎麽開口。


    外婆會不會怪自己,會不會誤會自己,不想照顧她……


    說到底,還是自己能力不夠,保護不了身邊的人,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顧修齊看這郝正思的反應,知道她是愧疚了,眼神裏冷芒閃過,郝正思不忍心說,他說,


    如果再優柔寡斷,讓他們再鬧幾次,外婆恐怕也折騰不起了,如果真是到那時候,郝正思還是會把錯處歸結到自己身上。


    這麽仔細想想,哪怕郝正思願他,顧修齊也要說,心裏替她做了決定:


    “外婆,我和郝正思想給您送到國外去休養,那裏有更好的醫學條件,不知道您是否願意?”


    郝正思一愣,沒想到顧修齊會這麽突兀的說出來。


    趕緊著急的看外婆的反應,生怕外婆一個激動,又氣到了。


    出乎意料的是,外婆沉默了一會,竟然同意了,


    郝正思急的趕緊解釋:


    “外婆,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可以不去的,大不了我們再換一家醫院,不讓她們找到。”


    外婆聞言,搖搖頭,


    “不要這麽麻煩了,去外國也好,我這老太婆一輩子沒去過哪裏,到老了出國,回來還能和他們顯擺顯擺。”


    外婆安慰郝正思:


    “外婆知道,你又要照顧我,又要忙於工作,已經很累了,我這出國也能讓你輕鬆輕鬆。”


    “外婆,我不嫌麻煩,隻要你覺得好,怎麽樣都聽你的。”


    郝正思急的眼圈又紅了起來,她不是嫌外婆麻煩,也不覺得累,反而有外婆在身邊,她還覺得很溫暖。


    “你這孩子,急什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也沒有不願意,正好眼不見心不煩,這還能遠離他們,順道我也風光了一把。”


    外婆拉著郝正思的手,她知道她外孫女一心向著她好,自己也給她添了不少麻煩,隻要自己能被她舅媽找到,郝正思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看著外婆想的通,郝正思真是心疼的不行,顧修齊卻笑了笑:


    “外婆,就算是出國,我和正思也會經常去看你的,你也不用擔心,會見不到她。”


    “那就好那就好。”


    外婆點頭到,可是轉念一想:


    “這出國的費用,正思,你們從哪裏出,如果支付不起的話,我就不去了,我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


    沒等郝正思回答,顧修齊安慰她道:


    “外婆,你不用操心,這費用我會出的。”


    “是的,外婆,反正他有錢,他願意做冤大頭,咱們也不用給他省著。”


    郝正思趴到外婆的耳邊,像是再說悄悄話一樣。


    一下子打破了剛才沉重的氣氛。


    “你這孩子,就說笑話。”


    外婆一頓,看向顧修齊:


    “隻是正思我還是不放心,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辜負她。”


    “外婆放心,等您病好了回來,我們就辦婚禮。”


    顧修齊笑著回答。


    外婆一聽,心裏一樂,


    “好啊,辦婚禮好,為了看你們結婚,老婆子我也要活到那時候。”


    三言兩語,剛才沉悶的氣氛消失的無影無蹤。


    郝正思也忍不住笑了,老人家年紀大了,也和小孩一樣,三言兩語就能哄好。


    “是啊,您可得健健康康的,身體硬朗一些,要不然啊有了寶寶,您會抱不動的。”


    顧修齊微笑,這種溫馨的氣氛,他很享受。


    外婆才剛剛醒來,身體也很弱,沒說多久的話,又睡著了,郝正思沒離開半步。


    看著外婆的睡顏,郝正思覺得外婆一下子老了很多。


    本來外婆歲數大了,可是卻不怎麽顯老,如果外婆要是沒有疾病纏身,恐怕看著還會更年輕一些。


    皺紋是有的,卻不如同齡人的多,聽著老人均勻的呼吸聲,郝正思覺得一陣滿足。


    顧修齊卻在想,此情此景,如果陶淩瑤和顧宜年也在的話,是不是就是三世同堂,其樂融融,讓人豔羨的場景。


    此刻的郝正思和平常差的太多,一身暖暖的氣息,看著比清冷的麵目舒服多了。


    尤其是眼神也暖的讓人快要融化,本就生的無比美麗的臉,因為多了一絲溫柔,顯得更加的靚麗。


    氣氛溫馨的想讓人睡覺……


    所以,顧修齊就在這樣的場景中,第一次在舒服的睡著了。


    郝正思一抬頭,就看到顧修齊靠在一旁的床邊上睡著了。


    清冷的眉眼,因為黃昏的溫暖,而顯得柔和許多,棱角分明的側臉,是每個女人都會迷戀的弧度。


    具有了女性殺手的一切條件。


    隻是微微皺著的眉頭,似乎顯露出了很多憂愁。


    睡著的顧修齊融合了一種叫做思念的哀傷……


    郝正思垂眸,他在思念誰,是陶淩瑤,還是白雅筠……


    ……


    紀怡月母女拿著兩千萬,顫顫巍巍的走回了家,那幾個人還真是下了狠手。


    紀怡月她媽查看著身上,都被踢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忍不住罵道,男人打女人,也不怕人笑話。


    可是她們卻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她們自己貪得無厭,又怎麽會落得這個下場?


    人心不足蛇吞象大約說的就是這兩個人吧。


    不過,兩個人看著支票上的那些個零,所有的疼痛也都散成了雲煙。


    進屋的時候,屋裏的男人嚇了一跳,著急的問道:


    “孩子她媽,你們這是怎麽了?快點,來這坐著。”


    “怎麽了?”紀怡月她媽刻薄的冷哼道:


    “還不是你那個好兄弟,死了也不讓咱們消停,這些傷就是他女兒讓人打的。”


    後者聽聞一皺眉:


    “正思讓人打的?不可能,她雖然不聽管教,可是也不是這種不懂尊敬長輩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我們這傷還是我們自己打的啊!”


    紀怡月不服氣的大喊,眼淚汪汪的:


    “爸,到底她是你女兒,還是我是啊,這就是她讓人打的。”


    男人猶豫了一下,雖然懷疑,但是妻子和女兒的傷,確實存在,也相信了:


    “這個孩子,真是欠教訓,不行,我要替她父母教訓教訓她,長輩居然也敢打?”


    紀怡月母女,對視的笑了笑……


    ……


    另外一間寬敞的屋子裏,男人女人的衣物散落的滿地都是,


    交還的聲音不堪入耳……


    男人身下是一個長相清純的女人,臉色紅潤,享受著男人帶給她的塊感……


    如果男人有讀心術的話,不難發現,自己儼然成了另一個男人的替身……


    而顧修齊絲毫還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別人yy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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