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雅說著什麽,顧修齊聽見了,卻是聽的不清楚。


    看著雲小雅氣息不穩,也感覺到不妙:


    “快,打救護車。”


    郝正思也不猶豫,利索的撥打了電話。


    沒過多久,救護車到了,雲小雅就被抬上了救護車。


    郝正思想了想,抓著顧修齊的胳膊就回了車,顧修齊明白了郝正思的意思,跟了上去。


    路上,郝正思沒有忘記陶淩瑤在等她們,體貼的替顧修齊打了個電話。


    當然,是以顧修齊的名義,她本身就不是顧家什麽人,突然爽了長輩的約,也會給人不禮貌的印象。


    哪怕顧家爸媽多喜歡她,何況,顧修齊本來就是為了別的女人,她都可以無所謂,但是不會為了他背鍋。


    兩人在急救室等了好久,醫生出來的時候,摘了口罩,搖了搖頭。


    顧修齊和郝正思猛地心裏一沉。


    郝正思問醫生:


    “患者怎麽樣了?”


    “情況不太樂觀。”


    “這……”


    郝正思看了一眼顧修齊,沒說話。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患者已經甚至不清,受了很大的刺激。”


    聽到這,顧修齊鬆了一口氣,沒有生命危險就行,其他無所謂。


    “醫生,麻煩您了。”


    郝正思禮貌的道。


    “這是我們的職責。”


    郝正思問顧修齊:


    “怎麽辦?”


    “沒事,隻要她還活著,我就有辦法讓她開口。”


    顧修齊冷漠的聲音穿出。


    郝正思一愣,有些說不出話來,為了白雅筠,他可以變得這麽冷漠嗎?


    沒幾天,雲小雅很快就出了院,顧修齊把她送到了療養院,任她自生自滅。


    不過,顧修齊偶爾還是會帶著一行人去那裏看她。


    雲小雅神智很不清楚,顧修齊帶來的人就是為了催眠她。


    隻不過,因為她不是正常人,所以催眠起來有些難度,而且總是問不出幾句話,就又發瘋。


    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把雲小雅帶到一個全是白色的房間。


    清一色的白,男人也是帶著白口罩,和手套。


    他拿著懷表,在雲小雅的眼前晃來晃去:


    “你看,這裏是一片藍天,藍天下是你想要的生活。”


    “你渴望的什麽都會在你的在你的腦海裏出現……”


    男人看著雲小雅,一點點的循環漸進,看她終於進去了狀態,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淌了下來。


    “你看著麵前的男人,他坐在花園裏的搖椅上,你走過去,要和他說什麽呢?”


    “聚會。”


    雲小雅暈乎乎的回答。


    男人帶著誘惑的聲音:


    “什麽聚會?在哪裏?”


    “聚會,就是聚會,是一個,一個海上遊艇聚會。”


    “什麽時候的聚會?”


    男人的眼神就像一個漩渦。


    雲小雅不自覺的說:


    “半個月,半個月吧。”


    “啊……”


    雲小雅捂著頭,又開始發瘋。


    男人看到成功了不少,嘴角露出成功的笑。


    忽略背後因為過度集中精力而出的汗。


    其實催眠特別危險,催眠的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自己幻想出的環境吸進去。


    所以還要一直集中精神,一邊催眠別人,一邊避免自己被催眠進去。


    正常人就已經很麻煩了,還要催眠這麽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人都是不敢接的。


    想到這,男人看著攝像頭,點了點頭,出去了。


    顧修齊一直通過屏幕,看著他們的情況,盡管後來雲小雅發了瘋,不過,知道這些也足夠了。


    顧修齊難掩心中的激動,是不是白雅筠就快回來了。


    可是郝正思……


    顧修齊拋開腦海中別的想法,吩咐人把雲小雅帶回去。


    她是死是活,以後就靠她自己了,現在他知道他想要知道的,可不會再管他。


    顧修齊冷笑的帶著眾人離開。


    ……


    郝正思剛剛處理完一個案子,有些疲累,郝正思決定回家泡個熱水澡。


    法醫院的情況就是這樣,隻要你沒有案子,沒有文件要處理,就可以回家歇著。


    有需要就會通知你的,因為本身,法醫這個職業,就有也特殊,每天處理的不是屍體,就是關於屍體的文件。


    有時,還要去幫著警察破案子,廢的精神力可不比警察少多少。


    但是,郝正思就是熱愛這個職業,尊重這個職業,以及她處理的屍體。


    她喜歡那種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放過的認真。


    也喜歡看到壞人落網以後的那種後悔。


    最重要的,她喜歡竭盡所能,去找出事情的真相。


    剛走出法醫院的大門,郝正思就聽見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那個喜歡整天擺弄屍體的表姐啊。”


    紀怡月和她身邊一個女伴說著。


    本來她就討厭郝正思那張平靜卻也掩不住驚豔的臉。


    結果他的男朋友,知道她有個法醫職業的表姐,是怎麽都不願意再和她好。


    她千哄萬哄著,才一直沒分手,結果,昨天那個男人,竟然領了另外一個女人到她這裏來。


    竟說要和她分手,理由竟然是她有一個法醫的姐姐。


    哪怕是嫁出去的表姐,楚正秦都不願意接受。


    其實,紀怡月也知道,是那個男人喜新厭舊,又和別的女人好上了。


    可是誰讓那個男人把郝正思拿出來當借口。


    她有氣無處發泄,也不管以前她是怕著郝正思這個職業的。


    就直接來這逛逛,如果看的到郝正思就撒撒氣。


    結果還真的看到了,那可就別怪她把氣發泄到她身上了。


    “表姐,你怎麽不說話?還是已經在那些屍體中,不願意和正常人說話啦。”


    郝正思厭煩的皺起秀眉,本來她就有些疲憊,這回看到紀怡月來找麻煩是特別的不想理。


    郝正思轉過身走開,想假裝沒看到,誰知道紀怡月卻大步趕上來。


    攔住郝正思的去路。


    “怎麽了,表姐,你真的不會和正常人說話了嗎?”


    紀怡月陰陽怪氣的抓著郝正思的胳膊,卻又突然好像看到瘟神一樣撒開手。


    看了眼法醫院的門口,還假裝捂了下鼻子,像是有什麽可怕的東西,怕沾染上什麽晦氣一樣。


    郝正思見狀,不想再忍她,欺負她,她可以不說,可以這樣的侮辱法醫院和裏麵那些遺體。


    她是真的不想忍她。


    “怎麽,今天怎麽有時間來找我?和你那個金龜婿分手了?”


    郝正思諷刺她,很明顯,如果不是分手,紀怡月怎麽可能有時間來找她的麻煩,她還得想著法子去哄好那個有錢的富二代呢。


    聽到郝正思挖到她的痛處,紀怡月忍不住跳起腳來,尖銳的喊:


    “郝正思,你個變態,就喜歡擺弄屍體的變態,你活該嫁不出去。”


    “……”


    郝正思有些無語,這種人真是不講理。


    “沒錯啊,我就喜歡擺弄屍體,然後,一點點的用刀花開他們的肚子,然後再縫上。”


    郝正思說的陰森森的,聽的紀怡月有些忍不住顫抖,胃裏有些難受。


    紀怡月旁邊的女伴,有些看不過去,過來指責郝正思:


    “她好歹是你的表妹,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她。”


    郝正思聽到後,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樣的朋友。


    那個女人,看郝正思不理她,還用一種蔑視的眼光看著自己,臉色有些掛不住,凶巴巴的瞪著她:


    “真是惡毒的女人,欺負自己的表妹,你也算是……”


    女人麵對郝正思嘲諷的眼神,有些說不下去了。


    “你們腦袋有毛病嗎,我惡毒不惡毒關你們什麽事?”


    “我跑你們家門口去像個潑婦一樣去罵你們了嗎?”


    郝正思風輕雲淡的臉上若有若無一絲嘲諷。


    有些人就是好笑,你不招惹他們,他們就來招惹你。


    你不願意理他們,他們就會覺得你好欺負,蹬鼻子上臉。


    你理了他們,他們到會反過來咬你一口,說你惡毒的欺負他們了。


    郝正思眼神帶著嘲諷的看著她們。


    紀怡月和那個女人也聽出來郝正思是在罵她們潑婦。


    “那她是你表妹,你何必和她一樣吵,讓著她不就好了?”


    “我讓著她?”


    郝正思好笑的開口:


    “剛才我可是看到你們繞道有得,我可根本不想理你們。”


    “是你們自己得寸進尺,還攔住我的道路,蹬鼻子上臉,不知所謂。”


    郝正思越說聲音越涼。


    紀怡月根本沒想到,郝正思現在居然敢和她頂嘴,以前的她在自己家裏,可是逆來順受的。


    怎麽說她也不會出個聲,任由自己和她媽欺負。


    可是現在她搬出去後……


    對了,她不是嫁人了嗎,還是那個顧氏太子爺。


    她還嫉妒了好久,看樣子也是被玩夠了甩了吧。


    紀怡月走到郝正思麵前,自信的對著郝正思:


    “怎麽,脫離我家之後,翅膀硬了是嗎?”


    郝正思皺眉,本來她就願意欺負自己,隻不過,自己寄人籬下,那時候外婆身體不好,還需要他們治病。


    自然要處處忍讓,現在她自己有能力給外婆治病,不需要靠她們,憑什麽還要忍讓?


    更何況自己又不是白住他們家的。


    自己那是有不菲的報酬的。


    如今這麽一說好像自己賴在他們家一樣。


    遠處的顧修齊坐在車裏,將一切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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