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思回到這個別墅好幾天,她是真的沒想到,顧修齊為了讓她回來住,會開口道歉。


    本來,就算道歉,她也根本不想回來再受委屈,可是狡猾的顧修齊居然搬出了陶淩瑤。


    如果陶淩瑤突然來訪,或者打了電話,沒有郝正思怎麽辦。


    陶淩瑤對自己確實足夠好,郝正思想了想,還是和顧修齊回了家。


    隻不過,郝正思回來了,顧修齊卻好幾天沒有回來。


    郝正思暗想,嘴角泛起自嘲,是真的搬出去了住了嗎?


    住在哪裏呢,是不是雲小雅那裏?


    ……


    一個昏暗的地下室內。


    綁著一個渾身破爛,滿身是血的男人,奄奄一息的掛在那裏。


    遊燁赫已經審問了那個男人好幾天,可是那個男人死活就是說雲小雅指使的。


    可是遊燁赫總覺得沒那麽簡單,甚至用了測謊儀,也沒有什麽異常,又問了男人一些關於雲小雅和那個組織的事情。


    男人卻嘴硬,咬死牙關,什麽都不說,遊燁赫冷笑,無論你說不說,隻要你傷害了郝正思,你都不會安然無恙的從這裏出去。


    遊燁赫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雖然遊燁赫總是笑眯眯的,可那畢竟是分人的。


    對於惡人,他可沒那麽良善。


    遊燁赫開口,語氣涼颼颼的:


    “我在問你一遍,雲小雅和那個組織有什麽關係?對於那個組織你又知道些什麽?”


    男人聞言,慢慢睜開了眼睛,滿臉汙漬也透出斑駁的狡猾:


    “哼,我不會說的,說了我就是一死,在你這裏,你敢殺我嗎?”


    “那你就是不交代是嗎?”


    遊燁赫無語,他是怎麽知道在這裏不會死的?他怎麽就知道自己不敢殺他?


    不殺他,不過是因為自己還沒折磨夠他。


    男人低頭,嘲諷的看著地麵,可是很快,這個男人就會知道,自己將會有多麽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遊燁赫放下手裏的鞭子,向外麵喊到:


    “把東西拿上來。”


    男人沒有動作,眼神帶著無所謂,無非就是一些嚴刑拷打,他什麽痛沒忍過?


    遊燁赫讓人拿來一個桶,黃澄澄的東西泛著陣陣的蜜香,男人冷笑,


    “怎麽,要采取懷柔政策了嗎?”


    遊燁赫聽到,有些好笑,但是臉上卻給男人一個微笑:


    “這個啊,我也是偶然知道方法的呢,據說是個古人發明的,我也不知道效果。”


    “而且,也沒有一個能讓我這麽對待的人出現,正好,你幸運了。”


    男人冷哼,


    “幼稚的把戲。”


    遊燁赫對旁邊的人說道:


    “把這個倒在他的身上,不要放過一處,幼稚還是不幼稚,他一會就知道了。”


    “是,”那兩個抬起桶從那個男人的頭上澆了下去。


    流到了嘴裏一些,是蜂蜜,心裏才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不會傻到認為這個男人是用蜂蜜給他療傷的。


    果然,遊燁赫又吩咐手下拿了一個桶。


    看清桶裏的東西之後,男人忍不住作嘔,那是一桶密密麻麻的蟲子,在桶裏湧動著。


    這一桶蟲子倒在身上還有命在嗎?


    原以為在這裏,這個男人不會取他性命,沒想到。比那個組織還要殘忍。


    男人有些猶豫,卻還是狠不下心。


    遊燁赫看出他的動搖,開口道:


    “這些蟲子可是我這幾天日夜不休的為你找到的。”


    瀲灩的桃花眼裏帶著純真,男人卻看的越來越心驚。


    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古人那麽殘忍,我不會全都倒在你的身上的,我會讓它們一點一點的爬上去。”


    男人心裏狠狠一顫,不一會的功夫,那些蟲子就已經慢慢的爬向他。


    這個男人真是殘忍,親眼看著蟲子一點一點爬向自己,可比直接倒在身上可怕的多。


    遊燁赫笑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折磨人心,充滿煎熬,恐懼的感覺。


    這些蟲子有的已經爬上了這個男人的腳,遊燁赫也不說話,看著這個男人由一開始的鎮定自若,胸有成竹,到大驚失色。


    蟲子開始舔舐腿上那些蜂蜜,傷口癢癢麻麻的,剛開始男人還可以忍住,可是那些蟲子吃完了蜂蜜,又開始咬他的血肉。


    一個蟲子咬起來不痛,幾個也可以忍住,可是馬上就要遍布到全身的蟲子一起咬起來。


    恐怕就是想要救他,都已經有心無力了。


    遊燁赫自始至終都在那裏冷眼旁觀,他知道,這個男人恐怕很快就會交代。


    果不其然,要看著蟲子就要爬到他臉上的男人,開始求饒:


    “快救救我,我說,我都說,你快把這些蟲子弄走。”


    遊燁赫使了個眼色,旁邊的人看到,在男人身上倒了一些藥水,果然蟲子一點點的爬下來,竟然回到桶裏。


    男人看到,眼睛裏帶著驚恐,這個男人太恐怖了,什麽找了好幾天的蟲子,什麽他是第一人實驗。


    明明就是這些蟲子都是他訓練的,男人忍受著藥水浸透在傷口裏的頭痛,咬著牙說:


    “我說了,你是不是可以讓我死的痛快點。”


    “這個可以考慮考慮。”


    遊燁赫看著他,不過,剛才他確實沒有要他命的意思,否則也不會讓那些蟲子回來。


    看著眼前的男人,還算是個硬漢。


    那些蟲子別說是這個人,就是他自己,看著都膈應。


    男人思考了良久,遊燁赫也不急,相信他也做好了決定,和這種折磨心理的手段。


    痛快的死,確實是一件好事。


    “你問吧,我知道的都說。”


    男人咬牙,左右也是活不了的,他還不如痛快的交代,也能痛快的了結。


    “指使你的人真是是雲小雅?”


    “是。”


    男人沒有猶豫。


    “雲小雅和那個組織有關係。”


    “有,”男人點頭:


    “不過不算是和那個組織,應該說是組織裏的某個人。”


    “你知道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我也隻是那個組織的外圍。”


    “你是否知道那個組織的目的?”


    “不知道,或許是想將這個s城據為己有。”


    “這些失蹤的少女,都是他們的傑作吧。”


    “是,”


    “你知道有一個叫做白雅筠的女人嗎?”


    “白雅筠?”男人仔細想了想,蜂蜜的味道太濃,熏的他有些迷糊。


    “沒有,不過卻是有一個叫做白什麽的。”


    “長什麽樣。”


    “我沒見過。”


    遊燁赫看了眼後麵的測謊儀,沒有任何異響,想了想,這個男人留還是不留?


    那個男人慢慢閉上眼睛:


    “我能說的都說完了,你給我一個痛快就行。”


    “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給雲小雅辦事?”


    “她?她也配,我不過是聽命於她上麵的那個人。”


    “她上麵那個人?”


    “我不知道,我也是通過雲小雅知道任務,我的親人在她上頭那個人手裏。”


    遊燁赫沉默,他本身也不是狠毒的人,這個男人怎麽處理,他現在還真的說不準。


    不過,為了自己的家人就可以謀害別人了嗎?


    想了想,這個男人的命還是應該留著,怎麽處理就讓他和郝正思商量一下吧。


    遊燁赫轉身,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就走了。


    男人一臉不解,這是……暫時不殺他了?


    男人稍稍鬆了一口氣,畢竟命是誰都愛的。


    ……


    一個女人的身影若隱若現,可是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一些影響美感的東西。


    女人的背上,大腿上,肚子,凡是隱蔽一些不容易被看見的地方,都有一些觸目驚心的傷痕。


    雲小雅仔仔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看到那些傷痕往事一幕幕浮現。


    她本來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是前兩年突然被別人抓起來,送到一個神秘的地方。


    那些人就像畜生一樣的對待她,欺辱她,還讓她去陪客人,如果客人不高興,就要被他們打,餓肚子。


    那些人拿煙頭燙她,皮鞭抽她,還有變態的拿那些滾燙的蠟油,往她的身上滴,這些還不算,那些人居然喜歡看人和畜生做那些事。


    天知道,她是怎麽在那樣的環境中,苟延殘喘的活下來,像條狗一樣的,為了一口吃的,去搖尾乞憐。


    就在前幾個月,她實在忍受不住那種痛,鬼使神差的爆發了,打破一個瓶子,揮向了那個客人的頭。


    那個人暴怒之下,讓一堆人強了她。


    這還不算,有把她按在那些她打碎的瓶子上,讓她爬。


    她原以為,自己慢慢的失去知覺,終於要解脫了,可是那個女人救了她。


    那個和她長的特別像的女人救了她。


    她不知道,那個女人說了什麽,那些人放過了她。


    還給了她一些特殊的事情做,卻再也沒有讓她做失去尊嚴的事。


    可是……雲小雅冷笑了一下,那又有什麽用呢,誰還不是為了自己著想。


    現在自己很快就可以心想事成,誰又顧得了別人呢。


    雲小雅胸有成竹的笑著,笑的張揚,她以為自己已經離成功一步之遙了。


    卻根本不知道她根本一步都沒有走進過。


    門“哐”的一聲被別人踹開了,雲小雅大驚失色。


    還沒等披上衣服,就看到來的人,呼吸一滯,沒等說些什麽。


    人就被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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