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是一個急促的男聲,伴隨著嘩啦啦的下雨聲。


    郝正思一邊手腳俐落地換衣服一邊回道:“好,我馬上過去。”


    從換好衣服到開車趕到現場不過花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看到她這麽快到達現場的小警察很詫異。倒是其中一起合作過的幾個年長警察見怪不怪,郝法醫的責任心向來毋庸置疑。


    “郝法醫,你過來啦,在這邊。”一個前額微禿的中年警察上前,指引著郝正思走進一個半封閉的小院子。


    郝正思撐著雨傘,擠過幾個圍觀的居民走了進去。這個院子很老舊,水泥地板坑坑窪窪,很多地方甚至都露出了黃泥,因為雨天的緣故,滿地泥濘。


    不過,這對於出慣各種現場的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事,眉頭都不皺地穿著細跟的米色皮質裸靴就走了過去。院子中央躺著一個半裸的男人,臉朝天仰躺在水泥地上,血跡混合著泥巴雨水流了一地。


    “是從十五樓掉到一樓院子的,一樓住戶回家了才發現報的警。”中年警察解釋。


    郝正思點點頭,將雨傘收起,順手解下身上披著的擋風風衣掛在一邊的椅子上。風衣裏麵是一次性白大褂,將口罩和手套戴上,她便在男屍身邊蹲了下來。


    “大家都覺得是跳樓自殺,我們還在他房子裏找到了遺書呢!”剛剛的小警察看著郝正思的動作,有些好奇地在一邊打量。


    郝正思沒有說話,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男人身上的傷口,當看到他前額的淤青時目光一凝,忽地從隨身醫療箱裏拿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和電鋸。


    原本湊在一邊的小警察見著這兩樣東西一愣,連表情都僵住了:“郝法醫,你要做什麽?”


    郝正思麵色不變,隻是淡淡提醒道:“站開些,血跡會濺出來。”


    小警察聞言,一邊艱難地吞咽口水一邊後退了一大步。


    郝正思這才動作熟練地用手術刀將死者的頭皮流暢地劃開,分別在額前和後腦勺切割下兩片,然後湊到眼前細細打量對比。


    “……”小警察已經說不出話了,雙眼瞪大如鬥牛,隻感覺連呼吸都無法順暢。


    如果不是怕丟臉被人笑,他現在就想跑開。


    郝正思根本無暇顧及他的表情,對比完畢收起頭皮之後,她拿起了電鋸……


    “嘶嘶嘶……”


    頭骨被切割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大量的血液飛濺,不一會兒,白色的腦髓伴隨著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嘔!”小警察再也忍受不住,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郝法醫,你就不覺得惡心嗎?”


    郝正思眉頭都沒皺一下,收起電鋸,用戴著手套的手扒開死者腦袋,一邊檢查一邊回道:“你就把它想象成豆腐腦就好。”


    “……”麵如死灰的小警察表示再也不會吃豆腐腦了!


    約莫十來分鍾郝正思就站起身開始收拾東西,剛剛那位中年警察馬上湊了上來:“郝法醫,屍檢結果怎麽樣?”


    “全身不同程度的機械性損傷,後腦勺部分骨折,腦漿迸裂,但是這些都是死後的傷。”郝正思將口罩取下,口氣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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