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
高陽前腳剛走沒多久，舒婷後腳就來了。
和之前一樣，剛剛下班沒換衣服，穿著職業裝高跟鞋，一手提包，一手菜，進門換了拖鞋，打了個招呼，先去陽台把衣服放進洗衣機，然後走進廚房，脫掉外套隻穿著襯衣開始忙碌。
張小馬知道，這丫頭在金山集團董事會所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在為他著想，並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覺得要是當麵問起來，反倒會讓那丫頭覺得不被信任。
所以看著舒婷忙碌，他隻看著電視，並沒有開口。
可舒婷心思細膩的嚇人，做完一桌子飯叫張小馬坐下，隻看了眼張小馬的神態，就已經有所察覺，輕輕歎了口氣說：“小馬哥知道了我在金山集團董事會的事情吧？”
“啊。”張小馬應了一聲，覺得這丫頭還好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否則自己稍微有點出軌，人家一個眼神就能發現，這也太恐怖了點。朝舒婷笑了笑：“知道，但既然交給你了，我不想過問。”
舒婷感動的看著張小馬，甜蜜蜜的笑起來，幫張小馬夾菜。
這個話題就算這麽結束了。
兩人之間的默契，讓他們都不需要多說。
就這樣吃完了飯，舒婷端來洗好切好的水果，在張小馬旁邊坐下，拿起遙控器換了一個張小馬喜歡的節目，然後一邊吃著西瓜一邊說：“我這幾天在想一個問題，小馬哥想不想聽聽。”
“什麽問題？”
“關於小馬哥不想參與金山集團董事會鬥爭的。”舒婷遞給張小馬一串葡萄，一邊說：“我覺得小馬哥心裏的顧慮，主要是因為不想讓金山集團陷入內亂，遭到破壞毀了我姐夫的心血。”
張小馬吃著葡萄，怪異的看著舒婷：“你還是沒放棄慫恿我把高陽他們一鍋端了？”
“小馬哥信任我，所以我隻做該做的。”舒婷一臉溫柔：“小馬哥參不參與，我都得進行自己得工作，但有些事情我有義務讓小馬哥了解清楚，就比如小馬哥的顧慮是否有必要。”
“那你說，我的顧慮有必要嗎？”
“有。”舒婷露出無奈的表情：“經過這兩天的觀察，我大概看出來了，董事會的那幫元老和高陽姐他們，都沒有小馬哥這樣的顧慮，他們一切從利益出發，不會考慮金山集團的存亡。”
聽到這話，張小馬好奇起來：“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做？”
“董事會的元老現在還沒有明確的動向，但高陽姐他們的確已經有了行動。”舒婷放下了西瓜，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交給張小馬：“這是今天董事會上提交的一項決議。”
張小馬接過之後翻看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頭：“融資？”
舒婷歎了口氣：“高陽姐來勢洶洶，這幾天行動的很快，不僅迅速在公司內部做了一係列的職位調整，還籠絡了一些董事會的老人，而她真正的計劃就是從這項決議通過之後開始的。”
張小馬眉頭皺得更深。
舒婷接著說：“一旦這項決議通過，高陽姐在暗中操作，利用融資掌握更多的股份份額，直接壓製了董事會的老人們，一旦在股份上占據上風，董事會也將在高陽姐的掌握之中。”
張小馬雖然不懂究竟要怎麽操作，但融資會帶來新的控股人，使得股東大會和董事會的勢力格局發生變化，他還是知道的。
而根據結果反推，如果這一輪的融資是以高陽在暗中操作，利用第三方進行，那麽新的控股人必然在她的控製之下，而控股人手上的股份，當然也會捏在她的手中。
“好一手移花接木。”想到這裏，張小馬苦笑。
舒婷點了點頭：“現在就看這項決議是否會通過了。據我所知，高陽姐已經開始在股東大會那邊進行遊說，有很大可能會取得成功。而她一旦成功，董事會的老人們不是坐視不理，真正的戰爭就將開始。”
張小馬放下手裏的文件，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疼的說：“看來，不管我是不是保持中立，這兩方勢力之間的爭鬥都將在所難免，憑我一個人，根本無法阻止金山集團內亂的結果。”
這一次，舒婷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張小馬在做決定。
果然，過了一會兒之後，張小馬仰起頭，苦笑一聲，朝舒婷說：“拐彎抹角這麽半天，還是在打算讓我改變主意吧？”
舒婷溫柔的看著張小馬，微微一笑。
“算了。”張小馬歎了口氣：“你先按兵不動，等這次決議的結果，要是這一次就能分出勝負，讓金山集團董事會回歸寧靜你就什麽也不做，但要是決議之後他們仍然在爭鬥，而且內亂在所難免的話。”
舒婷仍然溫柔的看著張小馬。
再次長歎一口氣，張小馬接著說：“那你就放開手腳，見機行事吧。”
“好的。”舒婷平靜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麽，重新拿起西瓜來慢慢的吃著，注意力也放在了電視上，這時候指了指刑偵類的連續劇裏閃過的一個鏡頭，對張小馬說：“這個人是凶手。”
張小馬一呆，然後臉拉了老長，瞪著舒婷說：“你這麽一劇透，我這還有啥好看的？”
舒婷捂著嘴笑。
晚上九點，舒婷離開，順手拎走一袋垃圾。
而張小馬仍然在想著董事會的事情。
從他知道金山集團的內亂將不可避免的時候，他的心裏就一直不怎麽舒服。而這也是舒婷得到新的指令之後，沒有多說什麽，更沒有歡呼慶祝，隻是答應一聲就迅速轉移話題的原因。
他當然知道，因為和樊總的交情，而對金山集團有特殊的情感，不像一個利益為先的生意人，甚至於有些幼稚。內心深處他也明白，沒有了樊總之後，金山集團將不可避免的產生爭奪，直到一位新的領導人誕生。
但現在，爭鬥已經開始了。
他仍然不太想參與進去，但的的確確已經沒有了約束舒婷的理由。
畢竟，人家姑娘那麽有天分，隻讓人家去當牆頭草，像個老頭一樣裝聾作啞，就太不合適了。
這樣想著，張小馬歎了口氣。
這個時候剛好電話響起。是物業的短信通知。
剛剛還在琢磨本市最大企業之一的金山集團內部戰爭的他看到這個短信如同見鬼一樣慘叫了一聲。
電費、水費、物業費，總共八百多塊。
沒錢了啊！
從李棠那搶來的錢這段時間都快花光了，這八百多塊錢一交，就真的得去喝西北風了。
也難怪小鋼牙老不相信自己是個有錢人，誰讓自己明明捏著那麽多的股份卻的確窮的沒錢付水電費？這就好像明明有良田百畝的地主忽然沒有了餘糧，慘啊！
張小馬欲哭無淚。
他覺得如果資金再周轉不過來，自己就該帶著耳朵去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賺錢貼補家用了。
耳朵那麽萌應該能換取不少女性的同情心吧？
自己這一年多來練出來的胸肌應該可以抵擋住巨石和鐵錘吧？
要不要提前買保險？
高陽前腳剛走沒多久，舒婷後腳就來了。
和之前一樣，剛剛下班沒換衣服，穿著職業裝高跟鞋，一手提包，一手菜，進門換了拖鞋，打了個招呼，先去陽台把衣服放進洗衣機，然後走進廚房，脫掉外套隻穿著襯衣開始忙碌。
張小馬知道，這丫頭在金山集團董事會所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在為他著想，並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覺得要是當麵問起來，反倒會讓那丫頭覺得不被信任。
所以看著舒婷忙碌，他隻看著電視，並沒有開口。
可舒婷心思細膩的嚇人，做完一桌子飯叫張小馬坐下，隻看了眼張小馬的神態，就已經有所察覺，輕輕歎了口氣說：“小馬哥知道了我在金山集團董事會的事情吧？”
“啊。”張小馬應了一聲，覺得這丫頭還好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否則自己稍微有點出軌，人家一個眼神就能發現，這也太恐怖了點。朝舒婷笑了笑：“知道，但既然交給你了，我不想過問。”
舒婷感動的看著張小馬，甜蜜蜜的笑起來，幫張小馬夾菜。
這個話題就算這麽結束了。
兩人之間的默契，讓他們都不需要多說。
就這樣吃完了飯，舒婷端來洗好切好的水果，在張小馬旁邊坐下，拿起遙控器換了一個張小馬喜歡的節目，然後一邊吃著西瓜一邊說：“我這幾天在想一個問題，小馬哥想不想聽聽。”
“什麽問題？”
“關於小馬哥不想參與金山集團董事會鬥爭的。”舒婷遞給張小馬一串葡萄，一邊說：“我覺得小馬哥心裏的顧慮，主要是因為不想讓金山集團陷入內亂，遭到破壞毀了我姐夫的心血。”
張小馬吃著葡萄，怪異的看著舒婷：“你還是沒放棄慫恿我把高陽他們一鍋端了？”
“小馬哥信任我，所以我隻做該做的。”舒婷一臉溫柔：“小馬哥參不參與，我都得進行自己得工作，但有些事情我有義務讓小馬哥了解清楚，就比如小馬哥的顧慮是否有必要。”
“那你說，我的顧慮有必要嗎？”
“有。”舒婷露出無奈的表情：“經過這兩天的觀察，我大概看出來了，董事會的那幫元老和高陽姐他們，都沒有小馬哥這樣的顧慮，他們一切從利益出發，不會考慮金山集團的存亡。”
聽到這話，張小馬好奇起來：“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做？”
“董事會的元老現在還沒有明確的動向，但高陽姐他們的確已經有了行動。”舒婷放下了西瓜，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交給張小馬：“這是今天董事會上提交的一項決議。”
張小馬接過之後翻看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頭：“融資？”
舒婷歎了口氣：“高陽姐來勢洶洶，這幾天行動的很快，不僅迅速在公司內部做了一係列的職位調整，還籠絡了一些董事會的老人，而她真正的計劃就是從這項決議通過之後開始的。”
張小馬眉頭皺得更深。
舒婷接著說：“一旦這項決議通過，高陽姐在暗中操作，利用融資掌握更多的股份份額，直接壓製了董事會的老人們，一旦在股份上占據上風，董事會也將在高陽姐的掌握之中。”
張小馬雖然不懂究竟要怎麽操作，但融資會帶來新的控股人，使得股東大會和董事會的勢力格局發生變化，他還是知道的。
而根據結果反推，如果這一輪的融資是以高陽在暗中操作，利用第三方進行，那麽新的控股人必然在她的控製之下，而控股人手上的股份，當然也會捏在她的手中。
“好一手移花接木。”想到這裏，張小馬苦笑。
舒婷點了點頭：“現在就看這項決議是否會通過了。據我所知，高陽姐已經開始在股東大會那邊進行遊說，有很大可能會取得成功。而她一旦成功，董事會的老人們不是坐視不理，真正的戰爭就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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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舒婷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張小馬在做決定。
果然，過了一會兒之後，張小馬仰起頭，苦笑一聲，朝舒婷說：“拐彎抹角這麽半天，還是在打算讓我改變主意吧？”
舒婷溫柔的看著張小馬，微微一笑。
“算了。”張小馬歎了口氣：“你先按兵不動，等這次決議的結果，要是這一次就能分出勝負，讓金山集團董事會回歸寧靜你就什麽也不做，但要是決議之後他們仍然在爭鬥，而且內亂在所難免的話。”
舒婷仍然溫柔的看著張小馬。
再次長歎一口氣，張小馬接著說：“那你就放開手腳，見機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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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馬一呆，然後臉拉了老長，瞪著舒婷說：“你這麽一劇透，我這還有啥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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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因為和樊總的交情，而對金山集團有特殊的情感，不像一個利益為先的生意人，甚至於有些幼稚。內心深處他也明白，沒有了樊總之後，金山集團將不可避免的產生爭奪，直到一位新的領導人誕生。
但現在，爭鬥已經開始了。
他仍然不太想參與進去，但的的確確已經沒有了約束舒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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