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我的事,你別衝著我來,我最多滾到一邊,你們慢慢打,慢慢打。”相對而言,青蛙卻被關斬雲那種凜人的殺氣給弄得心驚膽顫,居然掉頭就跑。


    野和尚和秦華海也瞬間身軀暴起,朝著關斬雲圍攻過去。


    三個打一個,外加一個在外圍隨時都可能施展襲擊的青蛙,讓關斬雲也感覺到了一定的壓力。


    現場中,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刀光、怒吼、慘叫壯烈無比,聲動四野。


    ……


    “報告,報告,莫隊長,我們找到了歹徒的蹤跡,他們在草原上打了起來,現場中似乎還有其他人,初步估計有五個以上。”


    a市軍區,莫隊長聽完手下的報告之後,臉色凝重,說道:“確定了他們的位置沒有?”


    “確定。東經110度xx分,北緯42度xx分。雲石鎮往東南方向走大概兩千米左右。”


    “收到。”莫隊長掛斷電話,對著周圍的人說道:“掃描這個地方的通訊工具,一旦搜索到通訊工具位置,立即啟動小型導彈轟炸。確保擊斃歹徒。神凰飛龍等人員,立即出發,防止歹徒走漏。羅司令,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人了。”


    “嗯。”羅司令點頭:“所有武裝人員,給你們一分鍾的準備時間,立即出發。第一隊三百人,整理裝備從東南方向前進,嚴防走漏的歹徒潛伏進城市裏麵。第二隊,第三隊,解除潛伏狀態,封鎖北位……”


    一條條的命令下去之後,兩人都大鬆了一口氣。莫隊長顫抖著雙手,夾著香煙呆呆的看著這片大草原。他認識秦華海,昔日和他和合作過不少次。如今秦華海卻落得如此下場,莫隊長不免也有些兔死狐悲,感同身受。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人太過囂張,風頭太勁了。日後我會去拜祭你的。”


    五分鍾後。草原上升起來了第一朵蘑菇雲,緊接著第二朵,第三朵……把整個雲石鎮a市、附近的城市的人都給驚醒了。


    同時,大批的武裝部隊在這片大草原上足足搜索了一夜,有人聽到槍聲在草原上響了大半夜,直到後半夜之後,方才終止。


    次日。


    蒙省日報刊登了一則新聞,襲擊玉耳山訓練基地的恐怖分子頭目昨晚夜間正式被擊斃。經過有關部門的認證,確定是他們的頭目無疑。警方稱,因為涉及到一些國家機密,暫時不適宜透露此人身份。


    另外,新聞上還有一個消息,前任國家特種部隊第十八連隊少尉--秦華海於昨晚與歹徒發生了劇烈搏擊,英勇犧牲。


    消息在許許多多網站媒體上都有流傳,快速的擴散至全國。愛河幫的幫眾也收到了這個消息,所有人都頭戴白帶,為他掛孝。


    月桂公寓,範青青收到這個消息之後,馬上暈迷過去了。


    老妖婆嘴唇顫動,居然也掉下來了幾滴淚水。


    “我不信他死了,不信!”她搖著頭,淚水越流越多。


    “那些該天殺的歹徒啊……你們怎麽這麽殘忍,帶走了我兒子啊!老娘日後就和你們耗上了,不是你們死就是我亡!”蘇英翠仰天大哭。


    半個月之後,秦澤智一家幫秦華海送終完畢,神奇的一夜失蹤了。


    在秦華海遇難的第二天,司馬宏也收到了他死亡的新聞,不由得感歎他的命運之悲哀,這人性格太過暴虐了,遲早也會死亡。唯一讓他慶幸的是,他們司馬家似乎逃過了一劫,日後不需要再為這個大敵擔憂。


    隻是,自己二弟的解藥--


    “嘟嘟……”


    手機鈴聲響動,司馬宏接通電話,裏麵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好,是司馬先生嗎?這裏有一份郵件,是一位叫做秦先生的人讓我親手寄過來給您的。”


    “秦先生?讓你親手寄過來的?”司馬宏大驚。新聞上不是說他昨晚已經死了嗎?怎麽又寄東西過來了?


    “嗯。是前天寄過來的。”


    司馬宏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出去領取了物品,打開一看,上麵卻是許許多多的藥物,還有一張紙條。赫然就是解除司馬禁腦癌的藥物。(未完,還有後記。)


    時間匆匆,已是半年。


    首都市,一間高級俱樂部裏麵,此刻正在舉行著一場盛大的壽宴。這間俱樂部是郭家產業之一的一間名流會所--郭司令七十八大壽自然要大擺一場壽宴。


    來客俱是聞名全國的大人物,高,官商業巨擘一大堆。


    不過壽宴搞得隆重,所擺上來的酒席卻一般般,什麽鮑魚魚翅龍蝦山珍之類的肯定是不會上台的了,甚至是連好酒都沒有一瓶--畢竟是高,官,平時可以吃山珍海味,但是公開場合是一定要體現自己的清廉。假若一場壽宴都弄個幾十萬--外麵的人還不得又要說人家不清廉,是不?


    而且,這樣擺酒席還可以大賺一筆,雖然說身為高,官接受禮物的確是不應該的,口碑不好。可是這是天朝的習慣,壽宴其實和結婚入夥差不多,你不收禮的話,那也太過做作了一些。有些顯得不近人情味,別人是會理解的。反正那些貴重禮物也不會當場拆開。


    會所裏麵一片熱鬧,不過身為今晚的壽星公兼主角,郭司令看樣子卻顯得並不開心。他此刻正在和華副總理、諸副部長在一間密室裏麵愁眉不展。


    “都已經半年了,那小子和那個組織的人杳無音訊,估計應該是真的死了。”諸副部長開聲說道。


    其餘兩人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有所緩解愁情,華副總理說道:“這事情肯定還有蹺蹊。屍體是找到了兩具,按照法醫校對雖然其中一具屍體和那小子差不多,但是匕首卻不在現場,而且屍體也已經麵目全非了。光靠一具體形相似的屍體而判定他死了,有些難以說得過去啊。”


    半年前,軍區的人在關府的墳墓前連續放下了十幾枚小型導彈,把那一片地方給轟炸得土地都給掀起來了一層。但是,當武裝人員前去查探的時候,卻發現了那裏還有活人逃離的痕跡。之後,其中一支包圍的武裝小隊又遭遇過“黑衣人”的襲擊。


    可惜當時天色太黑了,他們沒法看清楚黑衣人的麵貌,追了足足大半夜都沒有追到。


    而爆炸中心,卻也隻剩下兩具被炸得沒法辨認的屍體,碎成了不知道多少塊,想拚回來都不能夠。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沒有找到秦華海隨身帶過去的匕首!


    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還有幾點也是極其可疑。半年前,他們一家人居然非常順利的從歹徒手上把人給救出來了。按照當時蘇英翠和秦澤智的口供所說,他們進去之後,歹徒早已經逃跑了,現場中隻剩下老妖婆範青青和小世凡三人。連一個看守他們的歹徒都沒有。警方的人事後也多次搜查那個據點,真的連牛毛都沒有查出來一條。也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存在……


    這些歹徒怎麽這麽好說話的呢?


    “那小子不會是真的和他們同流合汙起來了吧?”諸副部長無不擔心。


    “估計是不會的。”郭司令說道。


    這一晚三人終究是沒有商量出來一個結果。


    壽宴繼續進行,直到晚上十點,華副總理離去。


    “路上不太安全,我派兩個人護送一下華副總理您吧。”郭司令送他出門,說道。


    “也好。那就勞煩郭司令您了。”華副總理其實也是有隨身帶著保鏢的,不過隻有兩人。


    因為遲遲不敢確定秦華海是否真的死了,這半年來,華副總理都不敢隨意出門。出門則必須帶兩個保鏢。若不是怕人說閑話,華副總理都想前呼後擁帶上幾十個保鏢來保證安全了。


    郭司令命令了三個看起來身手應該不錯的男子前去護送他。


    車行碌碌,喝了幾杯酒的華副總理靠在座椅後小歇著,忽地裏他感覺到了車子似乎停了下來。


    “怎麽不開了?車子壞了嗎?”華副總理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了他的兩名保鏢早已經昏倒了。而司機座上的那名男子正在抽著香煙,目視著前方,對他的話似乎毫無所覺。


    華副總理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這郭司令派來的保鏢到底想幹什麽?他意識到了不妙,想要推門下車。一隻大手猛力的將他給強行拉扯回來,然後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嚇得華副總理臉上的老肉都一抖一抖的,沒差點兒尿褲子。


    “你……你們不是郭司令的保鏢!”華副總理說道。


    司機座上的那名男子猛然回頭,目光冰冷毫無感情,看得華副總理差點心髒病。


    坐在後麵用刀子抵著華副總理的男人說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華副總理聽不明白。


    他又那裏會知道,郭司令早已經被人取代了!


    而剛才送他幾個保鏢,目的不過是為了逮捕華副總理而已。


    司機座上的男人沒必要和他解釋什麽,忽地裏掏出來了一把匕首。華副總理瞳孔刹那間放大--白金匕首!


    “是是是……是你!”華副總理指點著男人,聲音顫抖。


    司機座上的男人一拳頭將他連眼鏡都給砸碎了。


    “是我錯了,是我的錯,放了我,你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隻要放了我就行。還有,你在這裏襲擊一個副總理,肯定舉國上下震動,到時候你們也不好過。”


    “嘭!”


    男人又是一拳。


    華副總理腦袋拋飛,頭顱把玻璃鏡都給撞破了。


    “無知。”男人冷哼道。


    放了他,怎麽可能?他的生死對於他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此刻隔離的一輛車子上就坐著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一會兒隻需要把他的記憶給抽取出來,存送到程序裏麵,讓那名長得一模一樣的華副總理細心地慢慢的閱讀就可以了。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


    “說吧,半年前炮轟我們的人到底是誰指使的,或者說是誰的主意?”男人說道。事實上他問不問都沒所謂,閱讀華副總理記憶的人自然會告訴他聽。


    不過華副總理卻不是一般的窩囊,當場就把事情說出來了。


    真正的指使者居然是上屆的汪總理。


    是他下達的命令,要炮轟秦華海,徹底解除這個大患。而且更加陰毒的詭計還在後麵,他們居然在蘇英翠等人去救人的時候,還以協助蘇英翠他們行動,徹底鏟除歹徒為借口,在他們後麵埋伏了數十名特種兵,準備趁他們拚得兩敗俱傷之時,突下殺手。殺死他們全家,免得他們再來報複什麽。


    “為什麽這樣做?似乎我和他並沒有什麽仇怨吧?”男人詢問道。


    “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關府將軍當年就是被他告密害死的。你什麽都知道了,汪總理又怎麽能夠輕易放你離去?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你放我一條生路,要我幹什麽都行。我可以好好對待你的幫眾還有範先生他們,有我在的一天,他們就什麽事情都沒有。我馬上就可以參選國務院總~理--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是啊。你馬上就能當上總理了,不過這個位置自然會有代替你。你去安眠吧。”


    寒光一閃,華副總理的咽喉立馬多出來了一條紅線,不等鮮血流出來。後麵的人已經用抹布將紅線給封住了。一根小針直接插進了他的腦袋裏麵,後麵是一條形似dvd機的儀器在閃著小紅燈。


    ……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上,諸副部長雙手死死的抓著脖子上的一根鋼絲,兩腿拚命的在車上掙紮著,在他周圍,三名男人死死的按著他的身體。不出一分鍾,諸副部長也跟著斷氣了。


    一名男人手抓著一杯紅酒,聲音淡淡的說道:“雖然當年害死我父的人不是你,不過你的行為,卻讓我損失掉了一具分,身。還有我一個師侄……”


    男人正說著話,口袋裏麵的手機跟著響了起來。


    “搞掂。”


    電話對麵傳來秦華海冰冷的聲音,關斬雲也不介意,笑著說道:“你還是這麽固執,幹嘛不肯加入我們呢?半年前的事情難道還沒有讓你徹底改變嗎?”


    “我對你的革命沒有任何興趣,不過你的救命之恩我會報答。你需要血液的話,盡管和我說。以後有什麽行動,不要通知我,我沒興趣。”說完,男人便掛斷了電話。


    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秦華海。


    關斬雲笑了笑,雖然他沒有選擇加入自己組織,不過他也算是半個身子陷進來了。這個結果比活抓秦華海還要劃算,起碼省去了他很多麻煩。


    半年前,在草原上的確是發生了一場大爆炸,但是爆炸的地點卻不在秦華海身旁。


    大家可還記得,神秘組織在軍部裏麵其實還安插了不少人的嗎?


    其中蒙省軍分區這邊就有兩個高層人員是他們的人。當羅司令下達命令轟炸他們的時候,早已經有人提前給關斬雲報密了。當時關斬雲也沒有和秦華海細說,而是提醒他們有人要炮炸這裏,讓他們扔掉通訊工具,馬上逃離。


    秦華海等人半信半不信,但是不敢拿著小命去冒險,而且那時候他師姐等人也已經很順利的把人救出來了,所以秦華海毫不猶豫的就和青蛙王犀利撤退了。


    但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關斬雲和野和尚在那個時候不單止沒有逃跑,反而就地坐在了那裏等死。


    要不是秦華海親眼見到了炸彈就在他們身旁爆炸,秦華海都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至於關斬雲為何現在卻沒有死呢?


    大家可還記得為什麽其他人融合別人的記憶都會出現神經錯亂或者是變成雙重人格,而唯獨克隆關斬雲卻沒有嗎?


    原因是當年關斬雲的一位生死兄弟用他的基因克隆了二十多個關斬雲,用大基數去碰撞小機率。不成想,他那位生死兄弟賭對了,一下子就讓三個克隆關斬雲融合了他生前的記憶。在大草原上死的那個關斬雲隻是其中一個克隆關斬雲而已。


    他坐在那裏並不是真的等死,而是用自己的身軀去代替秦華海,誤導了前來檢查的衛兵以為那個神秘組織的老大和秦華海都被炸成碎屍了。卻想不到這兩個人一個是野和尚,一個是關斬雲。


    也正是因為如此,包圍秦華海他們武裝部隊才鬆懈了一些,讓秦華海順利的突破了包圍圈逃出去了。


    這一切的事情都在關斬雲的預算中,他用行動來告訴了秦華海天朝的變~態。同樣的以犧牲一具分,身為代價,化解了秦華海和他之間的仇怨。因而秦華海才答應他們,長期為他們提供血液,當然這也隻是合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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