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東三村路口,一輛黑色奧迪a8猛地來了一個急刹車,在地麵上拖出來了一條長長的輪胎痕跡,停在了路口中。


    無名女人大力的推開車門,從車子裏麵走了出來。


    “人到了那裏了?”無名女人朝著迎上來的大猴詢問道。


    “已經到了‘小街道’那邊了,估計一會兒就來到了。隊長,現在怎麽辦?”大猴說道。


    “到了小街道嗎?”無名女人也皺起了眉頭。小街道就是以前牛刀幫總部那邊,距離東三村也就那麽一點兒路程,估計不夠五分鍾這些人就陸續到來。


    她頓了許久,說道:“人都安排他們離開了嗎?”


    “安排好了。都離開了。”


    “嗯。那就好。把咱們的人馬都召集過來,阻止這些人亂來。”無名女人說道。


    “這個不太好吧?不如咱們再打電話叫一下其他警局的人過來維護一下秩序吧。”大猴有些擔心的道。無名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撤走了,咱們現在就剩下十幾個人在這邊,要是那些人瘋狂起來,攻擊他們的話,勢必會形成一場混戰。他們雖然是國安局的人,可是誰認識你是國安局的啊?十幾個人就算是穿著警服,激憤起來的民眾都未必會買你的帳呢。


    “來不及了,也沒有用處。”無名女人說道:“不管怎樣,咱們都不能由著他們亂來。”


    “不行。”大猴說道:“要不我們去阻攔他們,隊長您先退下來暫避一下好不好?”


    “我是隊長還是你是隊長?”


    “當然是您。”


    “居然我是隊長,那你就不要說話。我身為隊長要是都臨陣逃脫的話,還有什麽資格當隊長?幹脆給你當好了。”無名女人不容拒絕的道。


    大猴頓時語塞。無名女人瞪了他一眼,說道:“還不快去召集人。想來的就讓他們來,不想過來的,他們也可以不來,我不怪罪他們。去吧。”


    “好。”大猴點頭答應。


    無名女人說得在理,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混亂中即便是無名的人都沒有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無名是國家的精英,他們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實在是沒必要冒著風險去處理這種事情。


    這些事情應該交給警方和武警部隊的人來處理的。但是兩邊的人都不願意過來,無名女人看在眼裏卻總不能放任這些民眾胡作非為。


    留守在這裏的無名隊員除了無名女人,一共還有十二人,兩分鍾之後,所有無名的隊員都過來了。十二人一字排開,立正,朝著無名女人行了一個軍禮。


    “怎麽全都過來了?”


    無名女人這句話說得極小聲,算是自語。但是十二人還是聽到了,俱都挺起胸膛說道:“隊長去那裏,我們便去那裏。隊長要我們阻止這些民眾,我們便去阻止他們!”


    “好。”無名女人朝著他們壓了壓手,說道:“咱們隻有十二人。雖然我知道你們都很能打,但是這次的事情不是能打就能夠解決的。這些民眾都是受了人家的鼓動,一會兒無論他們怎麽樣,咱們首先就不能和他們動手,明白了沒有?”


    “明白!隊長不還手,我們誓死不還手!”


    十二人聲音洪亮,他們知道一會兒可能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仍然是排成一行,一動不動的擋在了道路中心。無名女人更是一馬當先,站在了最前麵。


    一分鍾,兩分鍾……


    當第三分鍾到來的時候,前方的道路上也出現了一輛大客車。然後一輛又一輛的接踵而來。一眼看去,隻看到一條不知道到底有多長的車龍從彎角處逐漸顯露著它的猙獰。


    “來了。”無名女人緩聲道。


    車輛開始逐漸停下,開在最前麵的是一輛麵大客車。客車司機是一名胡須大漢,他按了幾下喇叭,見到前麵的人沒有讓路的意思,頓時有些憤怒了。連續大力的按了七八下喇叭之後,大罵道:“草,前麵的人,沒看到車嗎?”


    “不會就是那個大股東派來找茬兒的人吧?”客車裏麵的一名尖臉女子說道。


    大漢又連續按了幾下喇叭,前麵的人還是沒有讓路的意思。客車裏麵的人馬上就開始鬧騰起來了,有人大罵道:“我看九成九就是他們的人。”


    “來得正好,正想去找他們算賬呢。我外甥女就是吃了他們的藥弄到現在不生不死的樣子。”


    “下車。找他們算賬。”


    一大班人打開車門從裏麵簇擁出來,後麵的車子見到前麵的大客車停下來了,也跟著走下來了一大班人。還有一大班記者不知道什麽時候聞訊到來,也跟在後麵進行著現場拍攝。


    “你們是什麽人,擋在這裏幹什麽?”大漢來到無名女人麵前,叉著腰說道。


    “國安局的。”無名女人掏出工作證,遞給了那名大漢。


    大漢接過她的工作證,認真的看了一眼,轉身對著後麵的人說道:“她說她是國安局的人。你們有沒有認識國安局是幹什麽的?”


    “我來看看。”尖臉女人接過大漢遞過來的工作證,然後逐漸皺起了眉頭,說道:“好像是國安局的工作證。”


    “你認識?”大漢說道。


    “聽過這個部門,不過不知道她的工作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尖臉女人將工作證還給了無名女人,說道:“你說你是國安局的,有什麽證明?”


    “這個工作證就是證明。”無名女人說道:“你們這麽多人匯聚在這裏,已經違反了國家規定了,現在還是快點兒回去吧。”


    “什麽違反國家規定,我隻知道他們賣假藥,把我外甥女吃得生死不知,你們不會是想阻止我們過去找那個大股東算賬吧?”尖臉女人說道。


    “他違反了國家規定,自然會有警方和法院處理他,你們這麽多人匯聚在一起,我們自然要阻止你們。”無名女人說道。


    “嗬。”尖臉女人怒極反笑,說道:“警方和法院?警方和法院要是能夠處理他的話,早就處理了,為什麽到現在還抓不到人?這是什麽意思?分明就是你們這些狗官在官官相護。我們找他討回來這口氣難道還不行?”


    “就是。誰說我們匯聚在一起就違反國家規定了?大街上那麽多人匯聚在一起怎麽你們不說人家違反國家規定?人家明星開演唱會幾萬個人匯聚在一起你們怎麽不說人家違反國家規定?準你們匯聚在一起,難道就不準我們匯聚在一起嗎?”這些民眾激憤起來根本就不和你講理。


    “我看過有報道說,那個大股東之所以可以畏罪潛逃,就是有國安局的人參合在裏麵,我看多半就是他們了。”


    “說不定醫藥公司他們還有份呢,拿了人家的紅包自然要幫人家辦事的了,不然人家被抓了把他們爆出來,他們的前途也就毀了!”


    “不要管他們,咱們直接去把那個大股東的家給砸了再說。”


    民眾的情緒很不穩定,過來這裏的人很多都是和患者有血緣關係或者是至交好友。他們的親人性命難保了,情緒非常激動。


    無名女人沒料到這些人跟炸藥似的,一點就燃,連話都聽不進去。


    她說道:“我過來這裏,就是幫你們解決問題的。你們的親人朋友現在正在接受著治療,如果你們在這裏做了什麽傻事,到最後把自己弄進去了牢子裏麵,你們的親人知道後隻會更加擔心,就算是他們治療好了,也不願意看到你們因為他們而去坐牢。而且你們在這裏出事了,到時候反而會影響到他們的康複狀態。”


    “不要管他們。他們要是敢阻攔的話,咱們一起衝過去就是了。”


    “坐牢,簡直是笑話。我們這裏有大大幾千人,看你們敢不敢抓!”


    “讓她把那個大股東交出來,人是她放走的,他們這些人都在故意包庇那名大股東!”後麵有人大喊道,顯然知道內幕不少。


    無名女人順著聲源想要把這個人尋找出來,可惜現場太亂了,對方躲在人群中,她根本就找不到人。


    “什麽?人是她們包庇的?”有民眾驚呼出聲,情緒更加激昂。


    “是的。我收到消息,就是他們包庇的!”後麵的人再次出聲。


    “誰!出來!”無名女人突然間發出來了一聲冷喝,一股恐怖的威懾從她的身軀散發出來,居然把現場嘈雜聲給弄得短暫的停歇了一下。


    “草。包庇那名大股東,居然還敢在這裏大呼大叫,惡人先告狀!”很快,民眾便再次吵嚷起來,激憤的民眾開始大罵。


    “她分明就是心虛,不然用得著在這裏大呼小叫?”


    “你讓不讓開?不讓開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尖臉女人雙手交叉,冷冷的看著無名女人說道。


    “我是警察!”無名女人說道:“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事情真的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有人在故意給他們醫藥公司栽贓陷害。我們的人已經很努力的在解決著這件事情了。醫藥公司也願意承擔應該承擔的責任,也願意作出賠償,目前已經有不少患者康複了。你們應該也知道,現在在這裏大鬧一通,也解決不了這件事情。還是早點兒回去吧。”


    “我們居然來了,就沒想過就這樣回去!”


    “和他們廢話什麽。什麽已經想出來了解決辦法,這些都是借口,我妹妹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大病不起呢。”


    “他們就是故意包庇大股東。你聽到了沒有,他們已經和那名大股東合稱成了‘我們’,說什麽我們很努力的在解決事情。這已經是在變相的承認他們和那個大股東就是一夥的了!”人群中,有“明智”的民眾抓住了無名女人的語病,對她展開了反擊。


    “揍她!和她說個什麽!”


    一隻鞋子從人群中飛了向了無名女人。


    “先把她給揍了再說!”


    有人帶頭動手,無疑是等若在汽油中扔了一把火。立即就有很多東西朝著無名的人砸了過去。


    這些人過來這裏之前就說過是砸房子砸大菜棚的,身上都帶了不少東西,甚至是有人過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了板磚和石頭了。不過總算是他們還有些兒理智,沒有用這些東西去砸人。隻是用鞋子,汽水瓶等東西砸過去。


    饒是如此,大亂起來的民眾還是把他們給砸得滿頭都是包包,身體更是承受了不知道多少次汽水瓶和鞋子的衝擊,有些鞋子還是高跟鞋皮鞋等硬底鞋,威脅力絲毫不比板磚差。


    “嘭嘭嘭!”


    十二名無名的隊員手牽著手,咬緊牙關,既不閃避,也不退讓,就這樣的任由著這些東西砸在身上。


    無名女人更是閉上了眼睛,死死的捏著拳頭,承受著這些東西的衝擊。


    現場中的人砸完了東西再去找東西砸,足足砸了有差不多的一分多鍾。無名女人的腦袋也早已經頭破血流了,可是她還是死死的站在那裏,半步也不曾後退。


    這些民眾砸著砸著,也開始有些心虛了,下手也沒之前那麽狠,但是還是有人在繼續找尋著東西砸過去。


    “呼呼呼……”


    突然間,人群中央處,一條胳膊大的木方子呼嘯著,從半空中砸向無名女人的腦袋,用勁之狠,居然連空氣都發出來了破風聲。而且這人的準頭也極其的厲害,直襲無名女人的腦袋!


    毫無疑問,以這樣的力度砸出去的方子,那怕是要不了無名女人的命,也得把她給砸成白癡不可!


    無名女人就那樣的站在那裏,彷佛根本就不知道死神在朝著自己接近。


    三米兩米一米,人群中的人眼睜睜的看著木方子的到來,都詫異的張大了嘴巴。大多數的人的本性還是善良的,揍他們是為了解恨,但是殺死他們,這些人卻還做不出來。在死亡即將接近無名女人之時,他們突然間有點兒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有些想出聲,讓她躲避,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啪!”就在木方子即將砸到無名女人麵前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間從後麵撲了上來,用後背幫她擋住了木方子。


    木方子結結實實的砸中了他背脊,後者直接吐出來了一口鮮血,軟倒在了無名女人身上。


    鮮血從他嘴巴吐出,把無名女人的衣服給濺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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