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夾擊,秦華海陷入了一個艱難的局麵。他身軀鬥轉,展開了北派武功的一記絕學--鐵板橋,身軀後仰,雙手支著地麵,以腳挑開了老婦人襲擊過來的短劍,同時躲避著婦女刺過來的軍刺。


    短劍被他一腳踢開,叮的一聲插進去了一旁的地麵上。秦華海躲過去了這個艱難的局麵。


    婦女的攻擊也極快,一軍刺不中,隨之便來了一個掃堂腿,往秦華海支撐著地麵的雙手掃了過去。


    秦華海快速變招,雙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然後用力的一扭,將她整個兒的掄飛到了半空中。


    刷拉。


    婦女身軀在半空中一個“燕子翻身”,然後便腳朝天頭向下的一軍刺往秦華海身上刺了下去。


    連番的變招,秦華海招式已經用老了,根本就沒辦法躲避,隻能以胸膛迎向她的軍刺。婦女知道他有鐵板護胸,手腕一抖,軍刺便從他的肋下插了進去。


    “切!”


    一幕豔紅的鮮血頓時從秦華海肋下噴射而出。巨大的痛苦讓秦華海緊緊的咬住了牙關。


    “殺!”秦華海怒吼了一聲,在婦女想要拔出來軍刺之前,一把抓住了婦女的手臂,另外一隻手猛地一拳往她的腦袋上轟了過去。


    婦女伸過另外一隻手格擋,但是秦華海的力量遠超她的想象,被他硬生生的一拳頭轟在手臂上,手臂根本就擋不住,最後拳頭隔著她的手臂,轟在了她的胸膛上,婦女也跟著整個兒的拋飛了出去。


    “啊!”秦華海一把將肋下的軍刺拔了出來,身軀前衝,緊追著婦女的身軀一腳踢了過去。


    婦女人在半空中,再次遭遇秦華海一腳,重重的砸在地下,滑行了足足有好幾米遠,這才止住了勢頭。


    “咳咳咳。”她捂著胸膛,連續咳出來了幾口褐紅色的大血,臉色也瞬間慘白下來。


    “不好!”


    秦華海正要乘勝追擊,將她格殺在場。老婦人這邊的布匹也跟著攻擊過來了,布匹被她舞動得漫天都是“花影”,層層疊疊的朝著秦華海籠罩過來。


    秦華海不得不再次退避到一邊,躲避過去了老婦人的追擊。


    “走!”老婦人見到情況不妙,繼續打下去的話,場麵隻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多半二人還要把性命都留在這裏。她一把拉起婦女就要往外麵逃去。


    秦華海抬腳追出去了兩步,突然又站住了。剛才他雖然將婦女給重創了,但是身上的傷勢也不輕,連番的作戰,他已經感覺到了有些失血過多的眩暈症狀了。而且老婦人現在還有足夠的戰鬥力,繼續追下去的話,也許可以將她們擊殺掉,但是必然是一個非常淒慘的局麵。甚至是生死難料。


    他來到了婦女之前咳血的地方,看了幾眼地麵上褐紅色的血液,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婦女的戰鬥力的確是不錯,但是剛才的幾次交手,秦華海已經有了一個大概。她的力量和招式隻是一般般而已,不然秦華海剛才也不會那麽輕易抓住了她的腳,將她給掄飛上半空。之所以突然間變得那麽快,多半是使用了什麽藥物。這種藥物秦華海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屢見不鮮,都是通過透支自己的身體機能才取得的短暫戰鬥力大幅提升。


    現在她被秦華海重創,再加上藥物的反噬,也直接導致了她咳出來了褐紅色的血液,受傷已經極重了。


    也難怪她之前一直都沒有上前協助老婦人。如果她的身手真的這麽高超的話,即便是秦華海完全處於巔峰狀態,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把我兒子打成了這樣,還想走。”院子外,蘇英翠看到二人倉惶逃離,嘴角咧起了一個冷笑,拖著佛肚竹朝著她們逃跑的方向輕手輕腳的溜了過去。


    老婦人拉起婦女,一口氣就逃出來了一大段的距離。


    原本以她們的身手,院子的圍牆根本就不能給她們帶來什麽障礙。不過二人現在身上都有傷,尤其是婦女,中了秦華海一拳一腳,加上藥物反噬的作用,已經到了臨危的地步了。必須先找個地方幫她療傷才行。


    這也是二人為什麽這麽急著逃跑的原因。


    的確如秦華海所想,婦女使用的是一種刺激性藥物,又用秘法刺激穴位,這才導致了突然間的戰鬥力大幅提升。這種藥物服用下去之後,半個小時內,若是不能將藥物排除出來,解開穴位,使用者輕則癱瘓,重則七孔流血而死都有可能。情況會因為個人的體質和年齡階段不同而有所差異。使用者年事越高,效果和副作用也就越大。畢竟老年人能夠開發的潛力基本都開發出來了,身體機能已經開始逐步邁向黃昏,別說是服用這種刺激性藥物和刺激穴位,那怕是受到一點輕傷,都很難痊愈。


    二人這樣的傷勢,翻牆出去顯然不太現實,隻能從院子後門逃去。


    老婦人一腳踹開院子的木門,剛剛走出去門外,黑暗中,一道人影已經悄悄的摸到了一旁,緊接著空氣中便響起了一陣呼啦的破風聲。


    老婦人的反應也是極快,立即就身軀一閃,躲到了一旁。但是她快,對方下手更是熟練,佛肚竹竹頭在半空中略微轉變了一下方位,竹頭便準確無誤的砸了老婦人的頂門上。


    後者全身愣愣的往蘇英翠身上望了過去,蘇英翠舉起佛肚竹,又是一竹頭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腦袋上。下手幹淨利落,熟極而流。


    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高手沒臉沒皮的和你耍流、氓!


    “什麽人?”婦女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雖然有傷在身,但是還是快速的一把掏出來了手槍。


    “哐當!”蘇英翠二話不說,朝著她的腦袋也補上了一竹頭。婦女也緊跟著軟倒在地了。


    秦華海在院子裏麵也聽到了這邊的聲音。他遲疑了一下子之後,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剛剛來到院子門口,兩條人影便朝著他射了過來。準確點兒來說,這二人是被人拋進來的。秦華海身軀一閃,急忙躲到了一旁,然後就看到了老婦人和婦女腦袋鮮血汩汩的躺在了地上,顯然是昏死過去了。


    秦華海試了一下她們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在之後,立馬就朝著外麵衝了出去。遠處,一道人影飛快的閃進去了黑暗中。


    秦華海頓了一會兒,又折了回來。將她們二人給拖進去了瓦屋裏麵。對方居然不願意露麵,秦華海也不強求,況且他現在的傷勢,他想追人家有追不上。


    ……


    清晨,陽光嫵媚。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和調養之後,秦華海的氣色已經好了不少。


    秦華海打開房門,在院子裏麵施展了一下筋骨之後,便往院子另一邊的柴房走了過去。


    婦女和老婦人二人都沒有死,昨晚秦華海簡單的幫她們包紮了一下之後,將她們給綁在了柴房中。


    雖然這個簡單的包紮很可能會讓她們失血過多而死。不過秦華海似乎沒有義務特別賣力的去幫她們療傷保命。之所以不殺她們,那是因為秦華海還有一些問題想問一下她們。


    他打開柴房的房門之後,就看到了被他綁在柴房的窗戶上的老婦人和婦女。(以前的木窗,中間有一個交叉木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防盜。)


    老婦人此刻頭發蓬亂,滿臉血汙的,僅僅是一夜的時間,便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世外高人的出塵飄逸氣質,跟個落難的亡命徒似的。


    婦女更是不堪,已經徹底的昏死過去了,吊在窗戶架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到秦華海進來之後,老婦人立馬就抬起了頭,目光怨恨的望向了他。那股子刻骨的恨意根本就不加任何的掩飾。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在就會好好的收起自己的目光,當作是什麽都不知道。”秦華海緩聲說道。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不用在這裏說風涼話。”老婦人咬牙切齒的道。


    “殺一個人容易,我現在殺你更容易。不過--你昨晚不是說過,讓我自己了結,不然抓到我之後,就將我活活折磨死的嗎?居然你能夠說得出來這句話,那麽你也應該知道折磨人有無數種辦法的吧?”


    老婦人冷哼了一聲,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用態度來回答了秦華海的問題。意思很明顯,有什麽折磨人的招式,你盡管使出來就是了。


    秦華海對她這種態度根本就不感到一點意外。他緩步來到婦女麵前,將她的下巴抬起。


    公允的說,在很多普通人心目中,婦女的姿色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她從寶馬汽車裏麵走出來的那一幕,更是可以激發無數男人的征、服、欲。不過在秦華海眼中,她的姿色實在不怎麽樣。


    他彷佛是很開心的一笑,說道:“姿色還可以。我想,把她賣到金三角那邊的妓、院的話,應該有很多追求不同口味的人士光顧她的吧?”


    “你想怎麽樣?”老婦人氣憤的掙紮著。婦女雖然未過門他們司馬家,但是卻是司馬唐的人,算得上是她的半個兒媳婦了。而且婦女還是她的徒弟,唯一的一個徒弟。這麽多年的朝夕相處,老婦人早已經把她視為己出了。她們可以死,可以承受身體上的折磨,但是這種屈、辱卻是她們難以承受的!


    “我想要幾個答案。”秦華海說道:“廉愛醫藥公司的事情,與你們到底有沒有關係?”


    “沒有。”老婦人說道:“這事情與司馬家完全無關。你得罪的仇家那麽多,天知道一天到晚有多少人想你死?”


    “你用不著刺激我,也別想著把禍水引到其他人身上。這種方法對我完全沒用。”


    “嘿嘿。”老婦人淒厲的笑著,並不回答。


    “這次的案子為什麽又是那個鐵常過來負責的?這事情與你們司馬家有沒有關係?”秦華海問道。


    “我不認識什麽鐵常,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人。”老婦人說道。


    “真的?”秦華海問道。


    “信不信由你。”老婦人說道。


    秦華海冷笑著微微點頭,突然間一把揪起了婦女的腦袋,說道:“她似乎是身體出了點兒問題,不過我想,把她洗幹淨之後,很多男人估計都不會介意和她發生關係。你覺得這個方法如何?”


    老婦人再次閉上了眼睛,沉默不言。


    秦華海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我佩服你的骨氣。不過答案我要不要都無所謂,鐵常是任廳長的人,任廳長關係和你們司馬家極度親密。這筆帳我就記在你們司馬家的頭上了。”


    “姓秦的,你敢!”老婦人大喝道。司馬家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假若秦華海再到他們家族中扔一把毒粉的話,估計司馬家距離滅族也不遠了,想到這種結果,老婦人便沒法平靜。


    “你覺得你現在對我還有威脅嗎?”秦華海冷笑道:“我現在殺你,也不過是捏死一顆螞蟻那麽簡單而已。說,鐵常是不是得到了你們司馬家的指示,才過來調查這件案子的?那晚他帶人在警局上麵狙擊我,是不是也受了你們司馬家的指使?那些武警過來抓我,和你們司馬家有沒有關係?”


    鐵常帶人狙擊秦華海的事情,秦華海已經從無名女人的嘴裏得知了。以無名女人的情報和本事,想查到這點兒小事情並不困難,畢竟鐵常是帶著人從公安局後門走進去的,知道的人也不少。


    “你心知肚明,何必再問。”老婦人說道。


    “那麽,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事情和你們司馬家有關係了?”


    “哼。”老婦人哼了一聲。


    秦華海當她是默認了。他笑了笑,說道:“醫藥公司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在藥草裏麵下了毒?”


    “是的。”這次,出乎秦華海的意料,老婦人居然一口大承認下來了。


    “解藥呢?”秦華海說道。


    “想要解藥,你做夢!你就跟著下去給我們陪葬吧!”老婦人說道。


    “看來你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兒階下囚的覺悟。居然如此,那我也不介意先給你一點苦頭嚐嚐。”秦華海掏出來了一把刀子,然後一把將她的腦袋給按在了窗戶上。


    刀子貼著她的眼角,一點點的移動,最後秦華海臉色一狠,刀子硬生生的插進去了老婦人的眼中。


    “啊!”饒是老婦人一身功力功參造化,但是當刀子插進去了她的眼睛中之時,老婦人還是聲嘶力竭的慘叫了起來。秦華海手腕一抖,刀子在她眼睛中轉了一個圓圈,後者的眼珠便血淋淋的被他給剜了出來!


    “你以為僅憑你兩句話就能夠威脅到得了我?早已經有人和我說過,毒藥不可能是你們司馬家下的,你沒這個膽子,司馬家也不敢冒著天怒人怨人神共憤的後果,下毒毒死這麽多無辜的人。你以為你說毒是你下的,我就會投鼠忌器,不敢殺你們是嗎?”秦華海厲聲道:“從你們在南龍市的酒店給我們下毒的那一刻開始,你和你們司馬家已經在我心中寫上了一個‘死’字,我早就說過,這片世界我和你們司馬家最終隻能剩下一方的人活著。不是你們司馬家滅亡,就是我秦華海的死期到來!”


    “現在,就先從你們兩個開始!你想怎麽死?”秦華海在柴草上擦拭著刀子上的血液,好像在宰豬牛的屠夫正在磨刀霍霍準備宰豬宰牛。


    “你會不得好死的。姓秦的,你這種性格為人,遲早有一天會有人收拾你。也許,我不會在下麵等得太久,這次你可能就死定了!”老婦人痛苦的閉著那隻多出來了一個窟窿的眼睛,聲音恨天絕地。


    “這個用不著你操心。看來剩下來的這隻眼珠在你臉上也是多餘的。”秦華海說著,又是一刀子往她另外一隻眼睛捅了下去。


    “啊!”老婦人再次慘叫,聲音持續了足足有好幾秒,最終才偃旗息鼓。


    秦華海從外麵打了一通井水回來,一把潑在了她的頭上。冷水滲入了她的眼窩中,老婦人全身肌肉顫抖,臉頰上的肌肉更是跳個不停。


    秦華海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司馬家為什麽會突然崛起的這麽快?還有你們二人、殺神、司馬唐隱姓埋名,遠離司馬家總部,到底又是為了什麽?你們有什麽目的?”


    “哈哈哈……”老婦人瘋狂的大笑著,卻是一字不吐。


    秦華海搖了搖頭,刀子一閃,直接割斷了她的咽喉。然後手往至今還在昏迷當中的婦女的腦袋上一搭,卡啦一聲的,婦女的脖子便被他給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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