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敢拍。”一行人脫離了包圍圈,無名女人對著秦華海頗有幾分不滿的說道。就連她都沒想到剛才在那麽嚴峻的局麵下,秦華海居然敢直接拿起牌子把人家幹脆利落的拍昏過去。這家夥,難道就不怕那些武警衝動起來直接和自己等人火拚嗎?


    雖然無名女人剛才的表現很強勢,可是那也是出乎談判需要而已。真要火拚起來,局麵必然是她不想看到的。


    估計這世界上也就他秦華海有這個膽量,冷不丁的就走上去拍昏人家而已。


    “有什麽不敢拍的?上次的時候就想拍暈他了,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看到他不拍一下的話,對不起我的良心。”秦華海無所謂的道。


    “他們要是開槍呢?”


    “他們不敢。”秦華海說道:“朱部長沒那個膽量。反而不拍暈那個鐵常,倒是有些可能會導致火拚。”


    “你怎麽知道人家沒那個膽量?”


    “如果我沒估計錯誤的話,鐵常肯定是有什麽地方被人脅迫著,不把我給弄死他就交不了差,不然他不會這麽竭斯底裏。那個朱部長膽子雖然是武警出生,膽子比起他隻大不小,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應該是沒受到太大的脅迫,所以不會和我們死拚的。”秦華海說道。


    “你怎麽知道他鐵常被人脅迫了?”


    “看他的動作神情,還有直覺判斷。他之前神情掙紮過,那個時候他表現出來的神情很害怕,也很無奈,還有一種竭斯底裏。這些都是肢體語言,很多動作都表明了他很無奈與不甘,不得不把我抓回去,不然他的後果肯定不會太好。當然,這些都隻是我的個人猜測而已。不過牌子我都拿到手了,不物盡其用一下,怎麽對得起你辛辛苦苦的給我弄來的這塊牌子?”


    “你有時候衝動得可怕,有時候又睿智得駭人。”


    “你也不簡單,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就想好了說辭,吃得他鐵常死死的,連道理都沒辦法說清楚。”幾人一邊說一邊走著,很快就到了秦華海家門口,秦華海看了一眼他們,說道:“我到了,你們要不要進去喝杯茶?”


    “那就叨擾了。”無名女人直截了當的答應下來了。


    秦華海心想,這女人怎麽就不懂謙虛一下的呢?說實話,他現在是和老妖婆住在一起的,有他們在,他們二人之間很多事情都沒辦法做。譬如輕聲細語的問候啊,譬如“修煉”啊等等事情。


    “沒事。一會兒我去弄點宵夜,大家忙活了一整晚,也餓了吧?”秦華海說道。


    無名女人點了點頭,又是毫不客氣的接納了。


    “回來了。”幾人說話間,老妖婆已經打開了屋門,看著他們說道。


    秦華海先是怔怔的看著她,繼而突然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他不會說那麽多濃情蜜意的話,這些話注定與他無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關心老妖婆不愛惜老妖婆。


    他心裏有千言萬語,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老妖婆愣住了片刻,繼而將他輕輕推開。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他這裏還有大把人在看著呢。


    秦華海笑笑,伸手捏了一把她潔白的臉蛋,然後轉身對著大小猴他們說道:“你們隨便坐。我去給你們弄宵夜。”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做吧,海哥你先去忙你的。”小猴笑嘻嘻的說完,然後轉身就往門外跑去出去了。


    “他一個人買不了這麽多東西,我去幫他拎一下。”大猴馬上跟上。


    金玉成和潛蛟更加離譜,二話不說就追出去了。


    倒是無名的女人,揮了揮手說道:“你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當我不存在的就行了。”


    老妖婆踩著秦華海的腳麵,使勁的揉了幾下,然後一副若無其事的走進了裏間。


    秦華海傻愣了。我又怎麽著了我?我關心一下自己老婆都不行嗎?


    “肚子還痛不?”秦華海走進裏間,從後麵輕抱著老妖婆的腰肢,說道。


    “不痛。”


    “孩子呢?沒事吧?”


    “沒事。外麵還有客人,你注意一下影響。”老妖婆說道。


    “我又不違法亂紀,又不敗壞道德,怕什麽影響?”


    “你現在這幅樣子就是敗壞道德。”


    秦華海滿額頭黑線。


    ……


    紅日掛東天,初升的朝陽從天邊暖人的灑著光輝,給綠木清脆茂盛的玉耳山憑添了幾分姿色。


    在一間巨大的會議室裏,諸副部長眼神若笑若曖昧的望著梅老。食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顯示出來了他的心情相當不錯。


    “朝鮮那邊的情況大概穩定下來了,目前來說,不需要繼續往那邊投入太多的人力。”


    “藏省那邊傳回來消息,新上任的武司令暫時沒有去會見什麽人,一切都規規矩矩。倒是不用太擔心。”


    “財政部門答應下來今年給我們增加兩個百分點軍費,這筆錢梅老準備怎麽使用?”


    這是他們一周一次的例行早會,大部分的事情基本上都議論好了。不過,一旦涉及到軍費物資的事情,他們立馬就卡殼了。即便是梅老都不敢輕易決定這筆錢財的動向,因為他一旦說出來給這個人,另外的幾個人立馬就會向他哭窮,目的不言而喻。


    “上次在緬甸的任務大家還記得不?我們突擊隊在哪裏傷了十幾個人,另外兩人更是被那班悍匪給炸得重傷殘廢,我覺得這筆錢應該分一份給他們,不能寒了部下的心啊!”一名老人慢慢悠悠的感慨道。


    “我安插在以色列的幾名隊員前段時間也被發現了。以色列軍方要求我們給他們一個解釋,這種事情有什麽好解釋的?他們就沒安插幾個人在別人國家裏?無非就是想要找我們討一點好處而已。”


    “台,灣那邊最近也出了一點小問題,破船隊隊員搜索到了幾個‘數碼’,好像是和美方有關的。可惜了,他們的技術設施還是差了些兒,現在剛剛好財政部的軍費終於支付下來了,我覺得有必要在技術方麵再提高一些,間諜戰爭,一刻都不能鬆懈啊。”


    “……”


    梅老坐在主位上,看著這些老家夥越說越離譜,逐漸皺起了眉頭來。他輕輕的敲了敲桌麵,說道:“軍費沒這麽快下來。平時你們每支隊伍都不是挺好的嗎?今天怎麽一下子問題就全都出來了?這事情押後再議,等軍費下來了,大家按照往年的規矩領取軍費。軍費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大家還有沒有其他事情需要說的?”


    滿場老家夥的瞌睡蟲馬上就來了,整個會議室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梅老等了一小會兒,見沒人發言,站起來說道:“居然大家都沒事情,那這次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吧。散會--”


    “等等。”諸副部長突然站起來,朝著下麵壓了壓手,幾個已經準備站起來的老家夥們頓時又坐了下來。


    梅老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諸副部長還有事情要說嗎?”


    “有。”諸副部長說道:“原本這件事情我是不想說的。不過,他們太不像話了。”


    “什麽太不像話了?諸副部長想說什麽?”梅老也看似漫不經心的詢問道。


    諸副部長已經拿起茶杯在潤喉嚨了,看到關子已經賣足,別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諸副部長這才緩緩的從後背拿起一份報紙,說道:“我說這份報紙,登得太不像話了。”


    “連夜槍戰,過百武警難敵一人!”諸副部長將報紙的標題讀了出來,一副很是氣不憤的樣子。


    隔離的一名老家夥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抓起報紙看了一會兒,然後重重的甩在了桌子上。


    “這名記者是誰?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把我們軍方的臉麵擱在何地啊。不過梅隊長怎麽也參與進去了?這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餘的老家夥也被引起了興致,不少老家夥都拿過報紙仔細的看了起來。然後逐漸的皺起了眉頭,望向了梅老。


    “宣傳部也太過縱容這些記者了,下次應該向他們提提意見,不要什麽東西都登出來才是,把我們軍方的麵子置於何地?”一名老家夥慢悠悠的很是有幾分不忿的說道。


    梅老將報紙拿過來認真的看著。


    諸副部長繼續敲著台麵,說道:“確實是應該向他們宣傳部門提提意見才是。不過--記者們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咱們要是都依照法規法律做好了自己的工作,他們就算是想說都沒話可說。”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有人沒依照法律紀律行事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知道梅隊長和咱們前任無名隊長很有幾分交情,但是,法律畢竟是法律,不能徇私枉法啊。”


    “還有一點,秦華海不是早已經被軍部給開除出去了嗎?怎麽還會是國安局的人?他手上的那塊牌子,又是怎麽來的?無名隊的牌子怎麽會在他手上?””諸副部長巧妙地將話題提到了正點上。搖頭說道:“不解啊。”


    “咳咳……”梅老幹咳了一陣,坐回原位正色道:“諸副部長到底想說什麽?”


    “居然梅老您這麽問出來了,那我有話就直說了。不是我說無名的人,梅老您對無名的隊員實在是太鍾愛了,把他們個個都弄得持才自傲,目中無人,目無王法。秦華海被開除出去了也就罷了,他本身就秉性不正,襲警殺人我都可以理解。不過大小猴他們怎麽也跟著他去和鳳凰山莊的武警火拚?都是軍方的人,平日裏應該互重互愛,團結一致才是。怎麽可以把槍杆子朝著自己人打的?這事情梅老您也應該嚴肅處理了。”


    梅老沉吟了一陣子,許久才說道:“這事情昨晚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確實,槍杆子不應該向自己人打啊。”


    諸副部長眉頭一挑,沒有說話,繼續等待著他的下文。


    梅老也卯了一會兒勁兒,說道:“這事情梅隊長固然有錯,大小猴他們也衝動了一些。不過那些武警和警方的人也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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