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鐵警官您並沒有這個資格知道!”


    這話是什麽意思,蔑視啊,赤、裸、裸的蔑視啊!


    你沒資格知道,等你的官職再高幾個級別的時候,你再來詢問這件事情吧!


    鐵常知道這女人很不好相與,所以一過來這裏並不準備和她爭吵什麽,想著“以理服人”,把這小子帶走就了事了。可是這句話你沒資格知道卻深深的傷害了鐵常的自尊心!


    馬勒戈壁的,你說話可以客氣點兒不?


    不客氣是吧?那好,我也無須給你客氣什麽的了。


    他挺了挺腰板,擺出來了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說道:“居然梅局長執意不肯說,那我隻好先把人帶走了。等到梅局長出具了他的身份資料之後,咱們再深入溝通吧。”


    “帶走!”他一揮手,後麵的武警就要上來拿人。


    “誰敢!”無名女人冷喝了一聲,說道:“我們國安局還要要務要辦理,事關國家安危。現在你們把人帶走,任務沒法完成,責任是不是算在鐵警官頭上?”


    鐵常傻愣了一下,挺胸說道:“國安局有國安局的規矩,但是一切規矩都要以法律作為準繩,他襲擊警員的事情在場目睹的人十隻手指都數不過來。鐵證如山,這一點絕不會有錯。梅局長您還有什麽話可說?”


    “有。”無名女人說道:“請問他是為什麽會襲擊武警的?我查到的資料是你們莫名其妙的就擁上來了過百人,緣由也沒有說,就拿槍指住了他們。這事情難道也是合法的不成?”


    “我們是有案子需要調查,鑒於秦先生擁有強大的武力與黑社會背景,我們為了防止他畏罪潛逃,隻好先武力將他控製住。”


    “什麽案子?”


    “秦先生開的醫藥公司產品有問題,導致了大批消費者出現中毒事件。這件案子夠不夠嚴重?”


    “是挺嚴重的。那我問一下鐵警官,你可有買過股票?”


    “?”鐵常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這事情和我有沒有買股票有什麽關係?


    “沒有。”鐵常奇怪的應道。


    “那你家人可有買過股票?”


    “這是我的私人事情,和案子沒有關係,梅局長不要把話題給扯遠了。”


    “我問出來這個問題,當然是和案子有關係。”無名女人說道:“看樣子鐵警官應該是個清官,沒有閑錢買股票的了。不過--根據我知道的信息,鐵警官有一位妹夫的股票賬戶裏麵可是有著市值過百萬的股票在賬戶上啊。”


    “這是我妹夫做生意賺來的錢,和我沒有關係。”


    “我沒說和鐵警官有關係,鐵警官不用緊張。不過我想問的是,假若你妹夫所擁有的股票裏麵其中一間公司製造出來的食品吃死了幾萬人,是不是你們警方的人也應該把你妹夫和所有擁有那間上市公司的股民都拉去坐牢?”


    “嘎嘎!”鐵常終於是知道了她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了。這種問題顯然是與股票擁有者是無關的,因為他們隻是購買了股票,公司的經營權完全不在他們手上,事實上若真發生這種事情,這些股民也是受害者,他們擁有的股票價值必然會大幅度縮水,甚至股票公司破產了,他們所購買的股票將會一無所有。


    知道一間稍微大型一些的上市公司有多少位股東嗎?少則上萬,多則甚至是幾十萬,過百萬!這麽多股東在,國家要是把他們都抓去坐牢了--政、變不可避免!領導者腦袋又不是有問題,怎麽會抓這麽多人去坐牢?那怕是幾十萬人真的造、反,領導者最多也是隻誅惡首而已,根本就不會抓這麽多人去坐牢。


    “你這是強詞奪理,這兩件事情的性質完全不一樣。”鐵常爭辯道。


    “怎麽不同?鐵警官倒是給我一個說法。”


    “他們公司隻有五位股東,性質和數十萬名股東的上市公司不一樣。”


    “那我大概明白鐵警官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人少就可以抓,人多就不抓是嗎?這就是你們辦案的方式?”


    鐵常直接被她的三板斧給砍死了,愣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解釋。他察覺得到女人的話裏有問題,但是卻不知道從何反駁。


    “他們公司是股份有限公司,有利潤的時候他可以拿,虧損他自己拿自己的股份作為賠償。產品出了問題,他最多是拿他應有的股份作為抵償。根本就不存在違法與不違法。公司的掌控權完全不在他的手上,這道理你都不懂,請問鐵警官您是如何辦案的?又憑什麽抓他?”


    “我隻是--我隻是請他去協助調查而已。”


    “協助調查一上來就可以派數十名武警拿槍指住他?鐵警官您這是知法犯法,還是徇私報複?而且,先動手打人的是你們,還是對一名孕婦動手,她奮起反抗完全可以理解,也合符我們國安局的規定。”


    “他們襲擊警方的人也符合你們國安局的規定?”鐵常氣得炸肺。


    “是的。”無名女人說道。


    “我們警方的人有警告他們讓他們站定不要動,我不認為我們警方的人那裏有錯,金教官隻是為了製服他們才動手的而已。”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國安局也有規定,在遇到危及生命的危險之時,完全可以奮起反抗,那怕是擊斃對方。你們的行為已經危及了她的生命。至於秦華海先生奮起反抗,也是完全處於救助自己的隊友的原因,同樣合符我們國安局的規定。鐵警官要是對國安局的規定不了解的話,回頭可以去查詢一下。”


    “我們不知道她是國安局的人,現場中也有國安局的人在場,連他都不認得穆小姐是國安局的人,我們不知道更是沒什麽好奇怪的。況且她當時也沒提醒過我們她是國安局的人,不然我們的人也不會上去製服她。”


    “她有特殊任務在身,不適宜透露身份。”


    “她在明知道可能會出現死亡事件的時候,仍然一意孤行,不肯配合我們警方,這事情難道也對了不成?”


    “你們知法犯法,請人協助調查動用槍支指著協助調查人,難道就符合法律規定了?”


    二人本來是想說理的,可是語氣與情緒已經越說越高昂與激動,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pk的趨勢。兩人都拚命的要把道理搶回來自己這邊。


    最後,鐵常突然減緩了語氣,說道:“你說他們是國安局的人,那就拿著他們的身份資料到警局去領人。現在我懷疑他和廉愛醫藥公司產品中毒的案件有關係,並且故意襲警殺人,我們必須要把人帶回去警局審問調查。梅局長若是認為我沒資格看他們資料的話,那你可以拿著資料向上頭申請放人,命令下來了,我們自然會放人。帶走。”


    “不行!”無名女人冷喝道。


    “梅局長是想妨礙司法公正嗎?”


    “扣帽子誰都會。我正在執行任務,人不能給你帶走,我也不覺得有哪裏妨礙司法公正了。”


    “帶走!”鐵常態度異常強硬。


    “誰敢?”無名女人一把擋在秦華海麵前。


    秦華海很是無顏,怎麽自己還要躲到一個女人後背了!太丟臉了。


    那些武警不知該如何是好,朱部長給他們打了一個眼色,幾名武警便繞著路子上去扣秦華海。


    大猴小猴立馬就一擁而上,和這些武警對峙起來。


    “準備!”無名女人說道:“他們敢抓人,我允許你們反抗,他們敢動槍,你們也可以殺人!有什麽事情我擔著。”


    最後一句話她已經向鐵常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了。


    鐵常臉色扭曲,兩邊真的火拚起來,固然無名的女人討不了好處,但是他也必然討不了好,他的上級也絕對討不了好,因為事情鬧得太厲害了。毫無疑問,秦華海他們當真反抗,雙方必然是一場慘戰,誰勝誰負很難說。


    秦華海也配合的用目光緊盯著鐵常,單手插在口袋中,扣上了幾枚釘子,已經做好了隨時將他擊殺的準備。


    看到這一幕,鐵常就有些心虛了,討好上級是一回事,但是如果是用生命的代價去討好上級的話,這個代價也太重了。


    場麵嚴峻到了極點,氣溫彷佛驟然下降了幾十度一樣。朱部長在一旁已經暗暗抹汗了。


    鐵常知道硬拚是肯定不行的,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居然梅局長說他們是國安局的人,那就麻煩梅局長讓他們二人出示一下證明。”


    “他們有特殊任務不能隨身帶著一個牌子四處亂晃。”


    無名女人倒是想讓秦華海拿出來那塊牌子狠狠的給這家夥的腦袋一下,但是想來這家夥也會推說不認識牌子,或者幹脆點兒說牌子上麵又沒有刻著他的名字,怎麽證明牌子就是他的?其餘人又根本就不認識無名的牌子,無名女人也隻能如此說了。


    “不能隨身帶,總會放在什麽地方吧?他就住在附近,我們跟他過去拿就是了。”鐵常聽了她如此說,更加吃定女人是在糊弄自己了。


    “我已經說過了,你沒資格看他的身份證明。”女人再次說道。


    這次鐵常不單止不怒了,反而陰測測的笑了一下,說道:“朱部長您也是軍部係、統的,聽說國安局裏麵都是你們軍部的人,現在就麻煩朱部長去查查,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國安局的人,我懷疑梅局長在濫用私權,他們二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國安局的人。”


    朱部長在一旁察顏觀色,也看出來了一些端倪,雖然心裏暗恨鐵常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到頭來還是要把自己拉下水。不過現在也隻能答應了下來,說道:“鐵警官稍等,我先詢問一下情況。”


    說完,便到一邊上去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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