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保鏢丁看到秦華海幾下子搞掂了自己的幾名同伴,也明顯是愣了一下。不過他也很快反應過來,一拳朝著秦華海的後背襲擊過去。


    之前他是在秦華海前方的,但是秦華海經過剛才的一小段助跑,再飛起一腳踹在保鏢丙身上之後,他們之間的位置已經倒轉過來了,變成了他在秦華海後方。


    這一拳他是趁著秦華海剛剛飛起一腳還未來得及落地站穩的空隙施展偷襲過來的,而且另外一隻手也快速的摸出來了一把刀子,藏在了衣袖裏麵。


    這名保鏢就是之前在宮本新麵前玩魔術一樣的把紙張拋上半空中然後快速的將紙張給切成碎片的那位仁兄。雖然算不得一等一的好手,但是卻是此刻的壓陣人物。


    看到這一幕,馬庶也終於是暗鬆了一口氣。這人是從預備特種兵那裏退回來的,身上多少都還沾染著一點兒軍人的氣質,平時根本就不屑於偷襲,現在看樣子這家夥也不算笨,終於是腦袋開竅了!


    若是讓保鏢丁單對單的和秦華海打,在看到秦華海神鬼莫測一樣的功夫之後,馬庶並沒有太大的信心,但是丁要是偷襲,時機又把握得這麽微妙的話,馬庶還是有一定信心的!他對丁那神鬼莫測一樣的刀法還是相當信賴的。


    這家夥反正都偷襲了,應該會偷偷的給他來上一刀吧?


    可是情況再次讓馬庶不安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秦華海雖然背對著丁,看不到他的人,但是他的耳朵卻清晰的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和拳風。


    幾乎是不需要用眼去看,秦華海便反手轉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拳頭。


    就在這時,保鏢丁的另一隻手也跟著一拳掃了出去。他穿的是西裝,西裝的袖子比較寬鬆,而且西裝還有一個特點,正規的西裝都是量身訂做的,他這件西裝也是自己訂做的,隻是在訂做的時候,丁還為了方便自己行事,所以把西裝的袖子給弄得更寬鬆更長了一點兒,以方便他隱藏武器在裏麵。


    這個特點很好的掩蓋掉了他衣袖裏麵的刀子,拳頭在橫掃向秦華海的途中,他的手便把藏在裏麵的刀子給調整好了位置,變成了反手抓刀,刀刃向外的往秦華海身上掃去。


    從表麵上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的問題。但是當你伸手去格擋的時候,刀刃就會割破他的衣袖,然後甚至很可能把你的手給整根割斷,即使是割不斷,也可以在你的手上留下來一條血口。


    “啊!”


    秦華海似乎是中計了,一把抓住了他右拳之後,另外一隻手也一拳頭掃出去,準備和他硬碰硬。隻是拳頭伸到一半的時候,秦華海突然改變了方向,從他手臂背後滑過去,然後一把叉住了他的咽喉。將他整個兒的拽上了半空中!


    “這種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玩,弄?”秦華海目光犀利說道。


    “嗚嗚……”保鏢丁被他拽著喉嚨,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秦華海不想和他們這種別人出錢他們就出命的人計較,一把將他拋到了一旁。


    “哢哢哢……”保鏢丁揉著喉嚨就是一通大咳。


    “你是怎麽知道的?”保鏢丁看著秦華海的眼神充滿了恐懼,比馬庶等人還要恐懼。練功之人,未到達那個層次,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個層次的人的實力會有多麽恐怖。在保鏢甲乙和馬庶心中,保鏢丁這種人就是一頭魔鬼,但是在保鏢丁的眼中,秦華海他們這種人就是魔鬼之王。


    而在秦華海眼中,老妖婆和他師父就是怪物級別的人了。


    “量身訂做的西裝做到你這件西裝的份上,除非是裁縫的那個人腦袋有問題。”秦華海沒說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直覺,他們這種人的直覺比觀察力還要恐怖。


    要是每一個陰謀和暗算都要依賴自己的觀察能力作出應變,那秦華海早就成為了黃土或者骨灰了。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比保鏢丁還要陰險的人都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個。更多的時候他們都是依賴直覺來作出判斷的。


    這就是無名和其他特種兵的區別,無名裏麵的人幾乎每一個都有特殊的科學理論解釋不了的直覺。


    “原來如此。”保鏢丁臉色沮喪,徹底的心服口服了。


    “現在輪到你了。”秦華海看了一眼再次被震懾得雙腿開始打擺子的馬庶,一步一步緩緩的逼近過去。


    “別動。”馬庶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了一把手槍,指著秦華海冷喝道。


    秦華海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了一把鋼珠,緩緩的在手中輕拋著,說道:“不想死的話,就給我乖乖的把槍放下。”


    說話的時候,他的腳步仍然沒有後退過,仍然是一步一步的朝著他逼近著。馬庶這個拿著槍指著秦華海的人卻反而步步後退了,他雙手緊緊的捏著槍托,手指頭都在顫抖,大喝著道:“停下,叫你停下,你聽到了沒有!”


    “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刷拉!


    一把鋼珠從秦華海手中飛擲而出,陽光下,鋼珠折射的光芒竟是如此耀眼。


    “嘭嘭嘭。”


    馬庶也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可是就他那雙顫抖的手又怎麽可能打得中秦華海?秦華海隻是幾個閃避子彈的交錯步法,便躲避過去了。


    “啊!”


    馬庶才剛剛來得及開兩槍,手和眉心還有多個位置便同時感覺到了一陣大痛。握槍的手掌背更是直接一麻,手槍便掉落在地了。


    刷。


    彷佛一陣風吹過,馬庶才剛剛從疼痛中反應過來,秦華海已經來到了他麵前一把將他揪起來了。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好詞啊,確實是好詞。不過我突然也想起來了一首詞,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秦華海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嗎?”


    馬庶拚命搖頭,說道:“不知道。”


    “那我就來告訴你。”秦華海說著,人已經是一拳揍了過去,拳頭落在馬庶的臉上,後者鼻涕口水同時飛了出去。


    “現在我給你消魂消魂!”


    “嘭!”


    “消魂過後,你就會比黃花還要瘦了!”


    “消魂過後,你也就知道什麽叫做秋風悲畫扇了!”


    秦華海說一句便是好幾拳,一腔的悲憤很好的得到了裝載。這個裝載之人自然是馬庶了。


    秦華海揍了不知道第多少拳的時候,馬庶已經滿嘴黏糊糊的全是口水鼻涕已經鮮血的混合物,黏黏的掛在他的下巴上許久不斷,牙齒也飛出去了好幾個。


    一頓暴揍之後,秦華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他踢了踢倒在地下的馬庶,說道:“裝死是嗎?”


    馬庶沒有反應,秦華海撇著嘴巴轉身望了一下外麵的海景,然後腳又是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回來,一腳抽在了馬庶的肚子上。


    “嗷!”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的馬庶再次發出來了一聲慘嗷。


    秦華海又抬起腳在他身上連續踹了好幾腳之後,這才說道:“宮本新在哪裏?”


    “不知道。”馬庶聲音虛弱的說道。


    秦華海又來到其餘幾個人身旁,說道:“你們呢?也不知道嗎?”


    無人回答。


    秦華海的嘴巴又歪撇起來,他目光四瞧了一陣子,終於是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塊大石頭。


    秦華海走過去將人頭大的四周被海水侵蝕得坑坑窪窪的大石頭給搬了回來。


    他蹲下身體將大石頭放到了甲的身旁,拍了拍躺在地上一臉恐懼的望著他的甲的臉頰說道:“你們的頭領說他不知道,我想你們是他的屬下,也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甲雖然被他這幅瘋狂的樣子給嚇怕了,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出賣宮本新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好。在宮本新多年的積威之下,仍然頑固的轉過了頭不去看他。


    “很好。果然都是硬漢--”秦華海站起來了,也搬起來了那塊大石頭,然後--


    “嘭!”


    “啊!”躺在地上的甲好像全身觸電一樣的翻起來了上身,雙手下意識的摸向了右腿膝蓋。


    在他的膝蓋隔離,此刻還有著一塊染血的大石頭,這塊石頭自然是秦華海剛才砸下來的。


    他單膝跪在沙灘,一手支在那塊染血的大石頭上,看著保鏢甲說道:“怎麽樣?大石碎骨頭的滋味還爽吧?”


    “……”保鏢甲那裏還能說話?


    秦華海搬起大石頭又來到了保膘乙麵前,還未問話,保膘乙便立即嚇得打哆嗦道:“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秦華海搖了搖頭,看著保鏢甲自語道:“真是犯、賤,說出來不就不用殘廢了嗎?”


    五分鍾後,秦華海回到了車子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還有著好幾個未接電話。


    其中鮑威爾和鳳鈺如的最多,都是沒多久前打來的,那時候秦華海正在開車中,車子音樂太大了,並沒有聽到電話鈴聲響動。秦華海沒有馬上給他們回複電話,而是撥打了另外一個號碼。


    “喂,大哥大在哪裏?”電話接通之後,裏麵傳來孟偉有些擔心的聲音。


    之前秦華海一口氣從總部裏麵走出去,當時的臉色還算是平靜,所以其餘人雖然也有看到他,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莫非他們都知道了?


    “在郊外海邊--”他扭頭四望了一陣子,這才繼續道:“應該是城東小島這邊吧。我這裏有點事情,你帶幾個人過來這邊。還有,讓花刺隊的人馬上行動,去城東碼頭那邊找一輛賭船,賭船的主人叫做博哥。宮本新在哪裏,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你們快點兒行動。”


    說完這些話,秦華海便掛斷了電話。也沒給孟偉解釋什麽。


    電話的另一邊,孟偉愣神了一會兒,隔離的一名幫眾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啦?孟堂主?”


    孟偉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大、罵道:“草,這狗、日的宮本新惹著咱們大哥大了。趕緊去點人馬,過去城東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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