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氣潮濕,春天更是多雨。而且這種雨來得快,也來得格外迅猛。


    這和天朝的氣候季節有關,春天的時候天氣逐漸升溫,水汽蒸發比其餘季節要多,空氣中的濕度也逐漸增加,加上暖氣流自南半球逐漸轉移到北半球,氣流對碰比較劇烈。所以就形成了較多的降水。


    這一晚也下了一點兒的小雨,本來就潮濕的地麵變得更加的滑腳。


    鬼麵人一把擋下子彈後,便沒有就此停下。在婦女和老人家還在震懾之時,鬼麵人便又一鞭子抽了過去。


    老人家也快速回神過來,身軀往後空翻躲避。


    鬼麵人緊追著她的身軀,鞭子在他手中舞動成了一大片的鞭影。這些影子是他鞭子快速移動的寫照,並非是人眼花了。假若有人認為那隻是虛影走進去鞭子籠罩的範圍圈的話,他鐵定會體無完膚。


    可是老婦人的動作也非常矯健迅捷,在這個圈子裏麵左閃右避兼空翻,居然硬生生的躲避過去了無數鞭。


    兩人一個攻擊一個躲避,堅持了足足有三四分鍾。也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招,還是沒有分出來勝負。


    婦女在一旁想伺機幫忙,可是卻又怕把自己卷進去了鞭子圈中,到時候想分,身出來都難。便在一旁握著槍等待著下一次的機會。


    就在二人交戰的第六分鍾之時,鞭子圈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叫聲明顯是女人的聲音,不用想便是那個銀發老人了。


    她不是被鞭子抽中的,也不是被鬼麵人擊倒的,而是在一次空翻落地的時候,腳打滑了一下!


    她敗了,敗在這個鬼天氣上,敗在了這副滑溜的地板上!更加重要的還是敗在了鬼麵人的手下!


    之前鬼麵人就是故意弄出來那種震懾的場麵,趁著婦女心神震懾的那一瞬間占據主動,然後就開始了狂風驟雨的攻擊。


    事實上他也知道,這種攻擊未必就奈何得了對方,而且還極度消耗自己的體力。雖然對方處於被動的閃避狀態也一樣的消耗體力,可是人家還有兩個人在這裏,即使一個消耗了大部分體力,另外一個還是可以上來幫忙的。


    但是,他也留意到了此時的天氣和瀝青道路上滑溜溜的水蒸氣,一味快速躲避的話,很容易出現打滑。在這種時刻,一個小小的打滑就足以成為致命的空隙。


    鬼麵人也抓住了她的這個空隙,一鞭子抽在了她另一隻腳上。


    老人家躲閃不過,身軀重重的栽倒在地。鬼麵人手一揚,數把飛刀便往她身上射過去了。


    他剛剛才出手,身軀便又快速的後退了,因為這個時候,隔離的槍聲也響起來了,地麵上也跟著射上來了數把刀子。


    婦女看到老人家腳底打滑,便不再猶豫,扣動了扳機把鬼麵人接下來的追殺給遏製住了。


    老人家也適時的甩出來了刀子阻擋鬼麵人的進一步攻擊。


    “嘭嘭嘭!”


    婦女追逐著鬼麵人的身軀,一槍又一槍的扣動了扳機。子彈呈現一個不規則的圈子將鬼麵人給包圍住了,然後包圍圈逐漸縮小,準備活生生的將他給縮在這個圈子裏麵。


    她沒有蠢到去打鬼麵人的身體,而是專門挑選肢體和腦袋等不可能被保住的地方射擊。


    老人家這個時候也從地上翻起來了,她掏出來了一把鋼針之類的東西,然後往鬼麵人身上雨點一樣的擲去。


    這邊的動靜耽誤了不少時間,遠處無名三隊的隊員也已經差不多趕到了。


    “走!”老人家瞥了一眼他們,和那名中年婦女身軀幾個飛躍,往高速路下方的林子飛閃進去了。


    鬼麵人追出去了兩步,畢竟還是停下來了。對方有兩個人,他和那名老人家隻是在伯仲之間,即使能夠勉強勝一籌,但是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人家。而且進入林子裏麵,他的鞭子受到樹木的限製,想要完全施展出來威力恐怕會有些困難。


    ……


    小山鎮。南嶺省無數個小鎮裏麵的一個普通小鎮,在南嶺省這個國內名矛前列的省份裏,小山鎮算得上墊底的窮鄉僻壤了。


    任何地方都有貧富之分,紐約街頭也不少乞丐。所以在南嶺省出現一處窮鄉僻壤也沒什麽好奇。


    一輛摩托車從小山鎮的一條小巷子裏麵穿梭而過,最後停在了巷子一旁一間二層樓高的破舊平房門口。


    車上的人取下頭盔,露出來了一張俊逸的臉頰,隻是這張俊臉此刻卻充滿了沉重,眼睛裏還帶著點點的血絲。也不知道是上火了還是怎麽樣。


    他將頭盔扣在車後鏡上,步履沉重,表情木然的走到了屋門前。猶豫了兩下之後,這才扣動了房門。


    等了約莫十秒鍾之後,房門打開。


    開門的是一名留著山羊胡的老人。老人手裏拿著一杯紅酒,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進去,連接招呼都懶得和他打一下,彷佛並不認識對方一樣。


    他喝了一口紅酒,眼睛還是沒有多看男子一眼,說道:“從我聽到車聲到你敲門,一共過去了十一秒時間。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對不起。任務失敗了,請龍先生責罰。”男子低下了他帥氣的在無數女人麵前驕傲無比的頭顱,一臉懺悔的說道。


    “為什麽會失敗?能給我一個解釋嗎?”龍先生抿著酒杯,說道:“這次我給你安排的人並不少,甚至還給你們安置了那麽多的重武器,老大甚至還把外麵據點的一名炮手精英都給調了回來。這樣的隊伍,這樣的計劃,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哪裏有所遺漏。”


    “炮手死了!”男子沉聲道。


    “嗷!”龍先生發出了一聲心痛的嗷叫。他恨恨的磨了一下牙齒,說道:“我們最近損失的精英已經夠多了,現在你卻告訴我說,炮手也死了。”


    “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用處,你已經說過一次了。你應該知道老大是一個愛才的人,任何一個精英死去,都有可能會惹怒老大。我在想著,這事情應該怎麽向老大交差。”


    “是我們收集到的情報出錯了,他們來的不止是軍部的人和秦華海,還有一名好手也跟著他們過來了,而且咱們的援手也沒有到來給予我們任何的幫助。對方跟著過來的那名好手卻反過來潛進了我們的埋伏地,把炮手殺死了。咱們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所以我下令讓他們回來了。”男子解釋道。


    “那麽,另外的一個計劃,你們完成了沒有?”龍先生說道。


    “他沒有受傷,我想收集他的血液也沒辦法,抓他回來更不現實。我們有可能被那兩個女人給耍了。”


    “該死的。她們想搞什麽!”龍先生咬牙道。


    他頓了一會兒後,又道:“兩件任務沒有一件完成,你讓我怎麽向上頭交代?”


    “……”男子沉默不言。


    龍先生真想給他來上幾巴掌然後把他剁碎拿去喂狗。當然,他更想的還是把那兩個一臉自以為是的女人給幹了。是幹掉她們,不是幹她們。


    他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說道:“她們沒有來的原因查出來了嗎?”


    “已經讓人去查了。”


    “我想,她們不是不來,而是可能遇到了什麽麻煩。”龍先生坐下來,敲著桌子道:“咱們低估了自己的對手,他們的實力並不止這麽簡單。提高警戒度,把這小子的危險度再升一級。”


    “是。”


    “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男子彎著腰,背對著門口慢慢的後退著。直到離開這間屋子,他才暗鬆了一口氣。


    這個差事總算是交完了,雖然讓龍先生心頭很不快,可是畢竟是沒有處罰他。


    當然,他並不知道在他走後,龍先生還補充了一句:“廢物一個,讓你多活些兒日子再說。”


    他把玩著紅酒杯,過了一會兒之後,一口將酒液飲盡,然後掏出手機開始編輯著短信。


    “秦華海另有幫手,你在南開市行事要小心謹慎一點。”


    “謝謝。”


    約莫過了兩分鍾之後,龍先生的手機響起來了,短信上麵寫著這兩個字。


    ……


    秦華海回去收費站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堅,硬的高速路上仍然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跡,地麵上子彈射穿的小坑密密麻麻的排列著,還有一處被炸彈炸過的地方一片黑乎乎的,彷佛被烈火焚燒過一樣。


    之前他們借助車子掩護的時候,那些或昂貴或殘廢的車輛早已經被子彈射擊得徹底損壞,想要繼續開起來恐怕會有一定的難度。範青青的那輛卡宴更是不用說,即使是拿去讓人家保險公司保修人家都未必肯。


    你說車禍到了你這個地步,人家也要相信才對啊。而且這事情說是車禍的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這些都不是秦華海擔心的,他最擔心的還是人員傷亡問題。


    所幸,他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女人。雖然他嘴裏說得牛強,但是心裏卻還是很擔心這個女人的。畢竟是幾年友情,人家也幫了自己這麽多,照顧了自己這麽多。


    “沒事吧?”秦華海走上前,裝作淡淡的說道。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的左上臂。哪裏此刻正包裹著一圈圈的白布,鮮血將白布給侵占成了一片血紅,她卻仍然用那隻手夾著香煙慢慢的抽著,好像是一個癮君子在吸毒一樣。


    “沒事。”女人吐著香煙說道。


    “其他人呢?”


    “正在清點中。”女人說道。


    很快他們的清點結果就出來了。包括秦華海他們這輛車子的人馬和一隊二隊,三輛車子裏麵一共有十四個人。七個人身上或輕或重都掛彩了,還有兩人是直接抬到無名女人麵前的。兩人腦袋上都戴著頭盔,但是頭盔上卻多出來了一個小孔,鮮血正從他們頭盔下脖子上慢慢流下,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女人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但是眼睛卻在逐漸泛光,連秦華海都忍不住心頭悲哀的轉過頭去了。


    “受傷的都送去醫院,沒受傷的繼續跟上。死了的--交給警方來處理吧。”


    女人簡單明了的做出了安排,然後又看了秦華海一眼,說道:“我們走吧。”


    “好。”秦華海點頭道。


    女人再次吩咐下麵的人道:“聯絡三隊的人馬,讓他們盡快趕上。你去征用兩輛車子趕路。”


    “是。”一名男子應道。


    車隊繼續出發,這次無名的隊員征用車子就簡單得多了,因為他們手上都扛著槍支,別說是征用車子裏,就算是問對方要老婆兒女他們都未必敢不答應。


    出來的時候一共有四輛車子,現在隻剩下兩輛了。


    秦華海坐在駕駛座上,心中格外的沉重,腦袋也是一片亂轟轟的。其餘人也是一樣,都在悶口不言。


    原先秦華海從老怪物的嘴裏得知五香毒隻有唐門和聖域的人會祭煉之後,心中已經有所猜測這次範青青的中毒應該是司馬家的報複,畢竟司馬唐就是出生唐門的,而且還是姓司馬。


    雖然他並不知道司馬唐到底是不是司馬家的人,但是從他上次暗殺自己,並且又在薑嗔沁叛變的時候出現在大刀幫,這裏已經說明了他和司馬家的關係很大。要是說巧合的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現在看來,情況遠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複雜。這些人難道是司馬家調遣過來的?還是說這事情與司馬家就真的沒關係?抑或是說司馬家和那個組織有著什麽自己不知道的關係?


    如果這些人真是司馬家調遣過來的,那他們的實力也太恐怖了吧?簡直是堪比恐怖分子了,明知道自己帶著一班子軍部的人出來,他們居然還敢攔截,甚至是把特種兵都殺了!


    他把這些念頭拋到了一邊,緩了一口氣後才道:“那些人的來曆查出來了沒有?”


    “正在調查??。警方檔案裏麵以前從來沒有過關於這些人的犯罪記錄,都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女人說道。


    她也在暗驚於這個結果,彷佛這些人是憑空而降一般的。頓了一會兒,女人又補充道:“之前開槍襲擊三隊車子的那兩個女人半路又遇到了一個帶著鬼頭麵具的黑衣人。這人又是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


    說話的時候,女人就一直在盯著秦華海看,想要觀察出來一點端倪。秦華海詫異了一下,說道:“黑衣人,又是黑衣人?”


    “沒錯。一個身手非常高明的黑衣人。可能他是怕麻煩,看到我們三隊的人過來就走了。怎麽了?你也碰到了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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