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棚雛形已經搭建出來了。西倉,南倉那邊已經蓋好了棚頂,現在就可以耕種。東倉和北倉這邊估計還要十幾天才能蓋好,其他工作我們也會加緊。”


    大菜棚中,許隊長指著已經搭建出來了雛形的大菜棚介紹著。


    “麻煩許隊長了。”秦華海客氣的道。


    許隊長有幾分受寵若驚,都說了愛河幫大哥大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貨色,一個人就砍死了人家四五十個人,似乎自己和他接觸以來,一直都是很友善的一個人啊!


    難道傳說是假的?


    “不麻煩,不麻煩。”許隊長連連說道:“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你們給錢,我們當然得出力啊!”


    “嗬嗬……”秦華海輕笑著,道:“這些天我們幫會一直都不太平靜,也耽誤了你們工作隊不少時間,回頭我讓他們多支付一些錢給你們作補貼。”


    “這怎麽行?”許隊長難為情的道:“工程本來就是我們自己承包的,再說了,你們給出的價格也不低。”


    “許隊長不用客氣了。有些事情我自己心裏清楚。錢的事情就這樣,中午咱們一起出去吃頓飯。”


    一行人正在說著,陳洪亮領著幾個戴著眼鏡的老男人走了過來,道:“海哥,這幾位是唐氏藥業的專家,過來幫我們培育種子藥材。”


    “哦。你好。”秦華海伸手道。


    “早就聽過秦先生的大名了,沒想到今日還能見上。我是唐氏藥業專家組的黃組長,秦先生喊我老黃就可以了。”一名頭發斑白的老男人和秦華海握手道。


    上次秦華海和唐家永說過,等到大菜棚搭建好了,讓他們公司派過來幾名專家幫忙培育藥材。不過中途因為各方麵的原因,這事情直到秦華海從看守所出來後才再次拉上行程。


    大菜棚一共有四個倉棚,其中西倉和南倉已經蓋好了棚頂,其餘一些基本設施還有待完善,但是勉強也可以種菜了。另外兩個還在搭建中。


    當天,秦華海便吩咐幫眾去耕地培育藥材種子。


    幾個專家組的成員則在一旁幫忙研究。


    因為是第一次試驗,而且很多藥材種子還是已經近乎絕跡的那種,種子也不多,又沒有經驗,秦華海也不敢讓他們大規模種植。


    隻是暫時搞一下試驗而已。以後必然會碰上各種問題。例如氣候,土壤,水分等事情都需要一個調配過程。


    中午,愛河幫設宴,和工作隊、專家組等人大吃了一番。


    唐家遊和唐家永也被他邀請過來,唐家遊舉杯和秦華海痛喝了一杯,道:“大菜棚的搭建工作已經差不多了。種子培育可能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秦醫生手上有沒有藥材的成品?”


    “唐醫生問這個幹嘛?”秦華海問道。


    “藥材就算是能夠種植出來,咱們也需要一段時間研製成為成品。我想從秦醫生那裏拿一些藥材出來,先投入研究工作中。”唐家遊說道。


    “這個沒問題。回頭我去弄一些藥材,給唐醫生送過去。”這事情對他們的合作有益,秦華海答應道。


    “那就麻煩秦醫生了。對了,秦醫生這段時間進了看守所,已經有段時間沒去給媛媛看過病了,改天還得麻煩秦醫生過去幫忙看看。”唐家遊說道。


    “哦。”秦華海說道:“她的病情還沒有好?”


    上次秦華海去給她治療的時候,唐媛媛把她和王許笑之間的情結給說了出來,然後竭斯底裏的大叫起來。之後秦華海就再也沒去給她看過了。


    也正是因為那一次治療,秦華海和王許笑之間已經多出來了一座無形的大山。


    “過兩天等我忙完了,再去給她看看吧。不過我對心理輔導這些東西不太懂,唐醫生也別對我抱有希望。”秦華海說道。


    唐家遊歎息了一聲,道:“秦醫生有所不知了,自從你上次給她看完之後,我們已經請了三四個心理醫生給她看病,她都不肯和那些心理醫生說話。”


    “這麽奇怪?”秦華海道:“居然她都不肯讓人接近,我過去了恐怕也沒有辦法。”


    “秦醫生是最後一次幫她看病的,說不定她願意讓秦醫生開導。”唐家遊說道。


    “那好吧。我改天過去試試。”


    清晨。


    秦華海騎著自行車去上學。


    事隔半個月多,再次回到廉愛市四中,秦華海有幾分恍惚。


    學校外麵道路上的屍體和血跡已經清洗幹淨,看不出來了任何痕跡,卻在所有人心間都留下了陰影。


    一路走來,秦華海總感覺周圍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怪異。


    “肖同學,早晨。”


    “早……早晨。”


    “向同學,早啊!”


    “早……早啊!”


    “徐同學,去吃早餐啊?”


    “嗯嗯……”


    一路走來,秦華海碰到熟悉的同學便和他們打一下招呼,結果所有人都好像是見了鬼一樣,想要撒腿逃跑,又怕惹著了這個惡魔,隻得唯唯諾諾的應著他。開始的時候秦華海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到了後來,秦華海便知道了。


    忽地,一條人影映入眼簾。


    她低著頭,一個人默默的走在校道上。背影更見孤單可憐,好像雪地中迷失了方向的小白,兔,瑟縮膽怯,找不到方向,連一個和她同行的同伴都沒有,彷佛整片天地將她給孤立了一樣。


    秦華海心頭微震,驀然間想起那天她流著淚,聲嘶力竭的大喊著自己姓名的那一幕。那種濃濃的情意和關心,根本就不是做作!


    她是真的在為自己擔心,甚至是擔心到哭了!


    兩人之間好像是有什麽東西牽引住了一樣,王許笑抬頭看了一下道路,很快就看到了秦華海站在前方正在望著自己。王許笑表情失落,低下了頭不敢和他的目光直視。


    秦華海笑著走了過去,道:“早晨。”


    “嗯。早晨。”王許笑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笑容,目光從他的臉上一掃而過,便再也不敢和他的眼睛相接觸。


    “你不怕我?”秦華海笑道。


    “怕你?”王許笑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我為什麽要怕你?”


    秦華海猛然醒悟,自己那天殺了好幾十人,別人見到自己都想躲,為什麽她居然會問出她為什麽要怕自己這樣的問題,答案無疑已經很明確。她是喜歡自己的!喜歡一個人還會怕他嗎?肯定不會!


    王許笑也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失口了,道:“我們是好朋友,你有什麽好怕的。”


    “嗯。好朋友!”秦華海沉重的點頭。


    二人一路無言,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王許笑她們班教室門口,秦華海想說些什麽,一肚子的話卻是終究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回到教室,原本喧鬧的教室猛然間安靜了許多,然後徹底的轉變成了寂靜。又過了一會兒,教室的人才繼續讀書。不過很明顯,所有人都心不在焉。


    秦華海在教室中玩得來的人也隻有那麽幾個,居然是沒有感情,秦華海也不介意他們和自己疏遠。


    他走向了自己的座位,鮑威爾看著他走來,好像前麵有一座大山朝著自己壓來一樣,惶恐不安的坐立不定。


    “連你也怕我了?”秦華海問道。


    “沒有……”鮑威爾搖著大腦袋道。


    “真的沒有?”


    “嗯。真的沒有。”


    “那你發什麽抖?”


    “海哥啊,你不知道我和你坐在一起的壓力到底有多大!我怕我那天說話不注意,一個不留神就被你給劈了!”


    “以前你說話有沒有得罪過我?”


    “沒有。哦,好像是有。”鮑威爾舉手道。


    “那我以前有沒有劈你?”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你經常蹭我飯蹭我飲料喝。”


    秦華海想一把掐死這個家夥。我什麽時候經常蹭你東西吃了?就算是有,也就那麽十幾二十次而已,那裏有經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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