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華海還在熟睡中,門外突然響起了地震一樣的緊急敲門聲。


    秦華海翻身看了一下鬧鍾,才早上七點,不由得大是氣憤。因為昨晚的訓練和宵夜,他可是今天早上四點鍾才睡覺的。好不容易才有一個星期天,到底是那個家夥這麽早就來敲門?


    “咚咚咚!”不等秦華海多想,門外的敲門聲已經自動升級為了撞門聲,傳來了範青青那個刁蠻小姐的大叫聲:“秦華海,你給本姑娘滾出來!都幾點鍾了?你想消極怠工啊?”


    “你丫的,有病啊!”秦華海在屋內大罵道。


    “秦華海,你再不給我開門,老娘就告你上法庭!”


    秦華海一拍額頭,惹上了這個大小姐,比惹上了他們大刀幫還要麻煩,起床走了出去開門。


    範青青看著他居然穿著一條褲衩,上身隨便披著一件薄外套,臉色一陣羞紅,隨即大罵道:“秦華海,昨晚死哪裏去了?老娘昨晚打了你十幾個電話,居然敢不接我的電話!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當我和你簽約的合約是小孩子玩過家家啊?”


    “說。你想怎麽樣?”秦華海無精打采的道。


    “怎麽樣?給你十分鍾時間,穿戴整齊了,跟我回家。”範青青雙手抱胸,臉麵朝天,一副沒看到他那副猥、瑣模樣的神色,目光卻又忍不住的久久掃上一眼他的身板。


    這麽孱弱的身板,那裏來那麽大力氣的呢?範大小姐實在是想不通。


    秦華海上下的打量了一眼她,這大小姐今天又換上了那套黑皮衣裝備,頭發紮了一個發髻,挽在腦袋後麵。看起來英姿颯颯的,與她絕美的容貌身材配合在一起,憑空多了一股層次分明的美感。不由得點了點頭,出乎意料的居然沒打擊她的道:“今天看起來比以前順眼多了。”


    “啊?”範青青一陣詫異,好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嗯。咱們做一筆交易。”


    “交易?”範青青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一個老爺們和一個美女說,咱們做一筆交易?你認為美女會怎麽想?特別是兩人之間的怨恨好像是水與火相衝一樣,根本就沒得化解,難保這個家夥會不會做出些什麽禽、獸事情來。


    秦華海撇了撇嘴巴,道:“放心吧,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


    這句話比剛才哪句話還毒!就好像她範青青是一件滯銷品,根本就沒人要一樣似的。


    “你不是喜歡我這把匕首嗎?你開個價,我暫時壓在你這裏,等我有錢了再贖回來。”秦華海拿起黃金匕首,在手裏把玩著道。反正賣給她,她也用不了。


    “誰……誰要買你這把爛匕首了。”範青青雖然極度的喜歡他那把匕首,卻也不至於腦殘得一下子就說自己很喜歡。


    “十萬塊。等我有錢了再贖回來。”秦華海自顧自的道。


    這筆錢,他還有用途,要不是確實是沒辦法,秦華海也不願意將匕首壓在這個刁蠻大小姐手裏,萬一她那天一個不高興,真把這把匕首拿去溶了當黃金賣,那就嗚呼哀哉了。


    “十萬塊?你不去搶!能夠賣得了十萬,你昨天老早就賣了!”範青青道。


    “值不值這個價格,你自己心裏清楚。”


    “五萬。最多五萬,我身上隻有這麽多錢了,你愛賣不賣!”範青青舉著小手掌道。


    “好吧。五萬就五萬。記住,我有錢了再贖回來,到時候要是匕首有個什麽損失,我拿你的人是問。”秦華海道。


    耍什麽酷!範青青撇了撇嘴。


    兩人出了市區中心,再去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之後,範青青又到了銀行裏麵取出來了五萬塊錢遞到了秦華海手中。


    匕首範青青不敢再隨便用手去碰,於是便讓秦華海幫她放進了她的包包裏。


    “去我家。”搞掂這一切之後,範青青又說道。


    “去你家?去你家幹嘛?”秦華海有些奇怪的道。他可不願意再去大刀幫,免得在哪裏又碰到了薑嗔沁等人,惹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你難道忘記了你的職責?你現在是我的工人,我說你去哪裏就去那裏!”範青青道。


    “我這個工人又不等你的工資用,幹嘛要聽你的?”


    “你……你敢耍無賴,咱們就法庭上見!”範青青大惱道。


    好吧!誰叫自己確實是欠了人家十萬塊錢呢?


    範青青是自己開著車子過來的,藍色的吉普牧馬人。車身龐大,很是招人眼球。


    兩人上了車後,朝著大刀幫的總部飛馳了過去。


    秦華海剛下車,正在那裏打量著大刀幫老宅門口的那兩隻虎虎生威的雄獅之時,薑望見也正好出門。看到秦華海居然站在大刀幫門口,薑望見立馬就跑了過去。


    “姓秦的,你還敢過來這裏。”薑望見氣衝衝的指著秦華海,大有和他拚命一番的衝動。


    “這裏是你說了算?”秦華海看了一眼一旁的範青青,問道。


    “這裏是我家,不是我說了算,難道還是你說了算?”薑望見一把攔在秦華海麵前,那張帥氣的臉有些扭曲。


    “他說,這裏是他家。不讓我進去哦。”秦華海對著一旁的範青青道。


    最好他們就立馬攆老子出去,老子還省得被這姓範的煩心呢。


    “等等。”範青青急忙一把拉住了秦華海,對著薑望見道:“薑望見,秦華海是我請過來的,你憑什麽趕他出去?”


    “什麽?”薑望見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他和這個名義上的堂妹並不太感冒。


    大刀幫有兩位幫主,大幫主範鍾剔隻有一個女兒,二幫主薑嗔沁也隻有他一個兒子,兩人的這種關係很是尷尬。


    薑望見看著範青青居然要拉著人往裏麵走進去,手捏得有些發抖,最後終於是一把轉過了身子,大吼道:“給我站住!”


    這一聲大吼狀若瘋狂,恨意淒絕,一時間還真的把範青青給震懾住了。


    看門的幫眾看到這兩位大少大小姐的吵了起來,一臉為難,都快要哭出來了。


    正在不知所措之間,薑望見已經又是大喊了出來:“給我攔住了他,今天他要是敢踏進我們大刀幫門口半步,老子拿你們是問!”


    幾名幫眾懾於他的威勢,囁囁然的想上前攔人。範青青已經是隨之一聲咆哮:“誰敢攔我半步,老娘一槍斃了他!”


    幾名幫眾又是退後了幾步,薑望見看著這情形,突然掉頭對著跟在他身邊的八字胡低聲說了些什麽。


    八字胡立馬就往裏麵走了進去。


    範青青不知道他要搞什麽,想拉秦華海進去,裏麵已經又是人聲吵雜的衝出來了十幾道身影,手持大刀的堵在了門口中。


    “怎麽了,現在還進不進去?進去啊!給我進去啊!”薑望見瘋狂的大吼著,衝了上去,指著秦華海的鼻子臉麵道:“不敢進了吧?你在學校的時候不是很威風的嗎?現在怎麽就蔫了?你不是要進去嗎?老子偏不讓你進去!”


    “把你的狗爪子給老子放遠點兒!”秦華海冷聲道。手已經是一把搭上了他的手臂,往後一扭道:“老子敢揍你一次,就敢揍你第二次。你在這裏嚷嚷著,不就是想激怒我,希望我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嗎?老子現在就成全你,做出點兒不理智的事情。”


    說完,秦華海已經是重重的一膝蓋,頂在了薑望見的肚腹上。


    滿場皆驚,看著薑望見從門口外的那幾級台階上滾了下去,大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個地方可不是學校的食堂,在人家幫派總部門口,將人家幫派中的唯一男性繼承者給從門口上打將下去,你能想象,這需要多麽大的勇氣嗎?


    這簡直是玩命!


    “薑少,薑少,你沒事吧?”八字胡第一個反應過來,衝了下去想要挽扶起薑望見。


    “啪!”


    薑望見從階梯上滾下去的時候,死的心情都有了。昨天剛剛接好的左臂臂骨也因為剛才的打滾,斷骨處再度錯位,劇烈的痛苦讓他的臉都成了豬肝色。


    但是這相對於丟失掉的臉麵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文!


    他忍著痛苦,反手就是一巴掌往八字胡的臉上了扇了過去,咬牙切齒的道:“都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幹嘛……給我……給我殺了他!”


    刷


    八字胡從裏麵喊出來的人基本上都是二幫主的親信,聽了薑望見的話後,舉起半米長的大砍刀,快步朝著秦華海圍了上去。


    範青青急忙一把擋在了秦華海麵前,張開雙手道:“停手,都給我停手。秦華海是我請回家裏的,我爸找他有要事,你們敢傷他,回頭看你們怎麽向我爸交代!”


    十幾號人還真的不敢對範青青動手,薑望見臉色狠厲,繼續一揮手道:“繞開他,給老子剁了那小子。大幫主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根本就不可能會找他。”


    “你們敢!”範青青再次大喝,但是已經沒用了。五六個家夥繞開她,從她後麵衝了上來,衝在最前麵的三人幾乎是不分先後的一刀往秦華海的身上劈了下去。


    鋒利的大刀在半空中錚錚發亮,帶起一股子森寒與詭異的氣息。


    秦華海雖然知道他們不敢傷害範青青,但是還是一把將她推向了一邊。他看準了薑望見所在的方向,在推開範青青的同時,手已經是一把奪過了範青青的包包,舉起包包就往衝得最快的一名幫眾的腦袋上掄了下去。


    “嘭!”


    雪白色的,看起來毫無威脅力的女生手提包落到了秦華海手裏,彷佛成了世間上最恐怖的一件凶器。包包後發先至,裏麵裝著的黃金匕首砸在後者的腦袋上,射出來了一條長長的血色匹練。


    秦華海麵色凶厲,幾乎是在錯步避開了兩個跟著一刀劈過來的幫眾的砍刀,他的動作稍微慢了一點兒,手臂上的衣袖被大刀劃開了老長的一片,一股森寒森寒的感覺從秦華海的手臂上瞬間襲擊至了他的心頭。


    不容他再多想,四麵八方的人馬已經將他給團團的包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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