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也溫和的笑起來,“這份禮物我很喜歡,比以前的都強。子瑜你有心了。”


    “這可不是我的注意,清末找到的。”溫子瑜溫柔的看著蘇清末,她覺得臉上一陣火辣。


    溫父再一次向蘇清末表示感謝。


    那是很久之前就商量好的,那時候蘇清末和溫子瑜還沒有離婚,偶然的一次拍賣會,蘇清末去采訪,看到了這棋盤,當即覺得溫子瑜他爸爸肯定會喜歡,於是打電話叫溫子瑜去了,拍下了這個,準備生日的時候送。如今想想,已經這麽久了。


    冷杉歎了口氣,“我生日的時候,你們打算送什麽啊?”


    二人皆是一愣,溫子瑜笑道:“您喜歡什麽盡管開口,兒子一定辦到。”


    冷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狡猾,“真的?想要什麽都行啊,那你們倆就趕緊給我生個孫子孫女吧,我想這個想的頭發都白了。”


    “這個啊,小事一樁!”溫子瑜回答的幹脆,笑的也陽光,他推了推蘇清末,“老婆你說是吧!”


    蘇清末當即瞪大了眼睛,是,是你妹啊!


    但是她絕對不能這麽說,隻好微笑,手伸過去很合呢掐了他一把。溫子瑜一皺眉,旋即平常,忍住了。


    “清末她不好意思了,別害羞啊,都是一家人,你快答應,咱媽還等著呢。”


    “嗯,好,媽您別著急。我們努力……”蘇清末硬著頭皮,越說越沒底氣。


    父母二人皆是笑了,以為兒媳婦在害羞。


    溫家鮮少舉辦這樣西式的酒會,請來的是最好的西餐廳裏的師傅,從布置,到餐具細節都力求盡善盡美,為的就是好好招待大家。


    請來的賓客,大多數都是生意上的夥伴。他們都認得溫子瑜,可溫子瑜身邊的蘇清末,有些人卻並不認得。溫子瑜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太太,蘇清末如同以往那樣,保持微笑。


    兩人在賓客之間周旋許久,有些疲憊,找了位置休息。恰好響起了圓舞曲,舒緩的節奏。他扭頭看向蘇清末,伸出手,“可否請你共舞?”


    此時蘇清末正在抻著脖子四處張望,她與他幾乎同時開口,她問的卻是,“袁霈怎麽沒來?”


    溫子瑜聽了覺得十分可笑,“他來不來,跟你有什麽關係”


    “跟我是沒關係,但是跟你有關係啊,你們兩個,呃……也不是一般的關係啊,你爸爸生日,他怎麽好不來。萬一以後你爸媽不接受他,那怎麽辦?”她兀自擔心著。


    溫子瑜很想仰天長嘯,他捏了她的臉蛋,“你再給我胡思亂想一個,你這小腦袋,正常點!”


    “痛!”她埋怨,“你下手沒輕沒重的。”


    “我還能真弄疼了你?”他在心裏說,你以為我舍得?


    蘇清末哼了一聲,站起身。


    “你去哪兒?”


    “你不是說跳舞麽。”


    他笑了笑,以為她並沒聽到。


    她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的手攬住她的腰。他帶著她,踩著音樂的節奏,在舞池裏穿梭,像一尾魚,遊的輕鬆自在。


    她以前的舞技很一般,是跟了他以後,才慢慢的變好的。記得,第一次他帶她去參加宴會的時候,她因為緊張踩過他的腳。後來有一天,溫子瑜沒去上班,專門在家教她跳舞,整整一天。總算是將她從一個小學水平,培養成了業餘選手的水平。


    酒會上,袁霈並沒有來,溫子瑜全程陪著她,因為她還算生麵孔,又是溫子瑜夫人的身份,所以很多人前來敬酒,溫子瑜一一幫她擋了去。擋酒的理由並不高明,他隻一句,“想灌醉我老婆,那就得先把我放倒。”


    於是有人絡繹不絕的來敬酒,溫子瑜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但是沒幾個人真的敢放倒溫子瑜的,他們還想往後的生意讓他多關照一些。


    酒會散了,蘇清末扶著溫子瑜回去,他大概真的喝多了,走路有點搖晃。


    “我開車送你,在這等著,我去提車。”他掙脫了她的攙扶,搖晃著走出去。


    蘇清末歎了口氣,幾步追上他,“打車吧,你這個樣子,怎麽開車,我先送你回去。”


    “不行,我要看著你進家門我才放心。”他執意要去提車。


    “酒後駕車,你敢開,我還不敢坐呢!”


    他忽然嗬嗬的笑了,有點傻氣,“你怕死啊?跟我一起死你害怕啊?”


    “你別亂講,一點也不吉利。”她雖然是責備的話,但是卻有點臉紅。


    他靠著她的肩膀,高大的身體彎著,“可是呢,我覺得能跟你一起死,挺不錯的,值了。”


    “臭小子!你跟這兒胡說八道什麽呢你?今天你爸爸生日,別亂講話!”冷杉不知何時過來,喝斥了一番。


    溫子瑜咧著嘴笑,“媽,您來了。沒事兒,我就隨便一說。好了,我們倆走了啊,你和我爸早點休息。”


    “走什麽走,都喝成這樣了,你還能開車麽。就在家裏住下吧,反正你的房間都留著呢。上樓去吧,好好洗個澡,一身酒味。”冷杉教育了自己兒子之後,又對蘇清末和顏悅色道:“睡衣洗漱用品都有,清末你將就一下吧,子瑜喝醉了,好好照顧他。”


    “媽,我們倆打車回家吧,不給你和爸爸添麻煩了。”


    “麻煩什麽,這個家這麽大,房子都空著呢,其實我多希望,你們能搬回來住。你們自從結婚,也沒在家住過,哎,看著別人兒孫滿堂的,我就有點羨慕,今晚就別走了,子瑜喝多了,我也不放心,就在家住下吧,明天醒酒了在說。”


    蘇清末還能說什麽?溫子瑜一直傻笑,你指望他還能說什麽?隻能住下了。


    阿姨幫著蘇清末將溫子瑜扶上了樓,住的是溫子瑜以前住過的房間,在走廊的最深處,最裏麵,也是二層最大的一間。


    房間的布置,跟他們以前那個家差不多,很素淨,黑白灰三色,是溫子瑜的風格。將他抬進臥室,他閉著眼睛,偶爾還會傻笑,果然是喝醉了的模樣。


    蘇清末歎了口氣,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醉酒吧。


    她這一身衣服著實不舒服,在櫃子裏找了一套睡衣,然後去浴室洗澡。


    浴室裏有他的味道,她一進來便聞了出來,他的味道總是很鮮明,即使他用的沐浴液他用的香水,並不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也是有其他人用過的。可是蘇清末卻發覺,她總是能辨別出他的味道。明明隻是結婚一年,明明他也不經常回家,怎麽就這樣了呢?


    浴缸裏放滿了水,溫度頗高,她還比較喜歡燙燙的感覺,隻有這樣的水溫,躺進去才會覺得解乏,而她這一天是真的很累,以至於,不知不覺中,她睡著了。


    等到醒來,這一池的水都冷了,蘇清末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她到底睡了多久呢?


    匆忙的從浴缸裏爬出來,可下一秒她就鬱悶了,浴巾在哪兒?她拍了拍腦袋,剛才進來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她四處的尋找。都怪這浴室太大,如果一樣能夠看的全的那種小浴室,就如同她現在家裏的那個那樣,那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終於,在一個壁櫃裏她找到了,翹著腳拽了一條新的出來。


    突然,浴室的門嘩啦一下的打開。


    溫子瑜夜半睡醒了,發覺自己在父母家裏,身上有點酒味,也有些累,洗個澡在睡覺會舒服一些。


    浴室門打開的那一刹那,兩個人傻了。


    “啊!”蘇清末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後一陣的尖叫。


    溫子瑜被她的叫聲徹底驚醒之,“噓……爸媽都睡了,你別叫。”


    他慌忙幾步上前,原本是想隻捂住嘴巴,可是她被嚇傻了一樣,連連的幾步後退,她的背撞在了牆上,而他的身體緊貼,並且一不小心,碰到了淋浴的開關,嘩啦啦的聲響,將他們淋濕。


    “那個,我不知道你還在,我更不知道你在洗澡,蘇清末你要相信我的為人!”他大聲為自己辯解。


    蘇清末瞪大了眼睛看他,她用力的推他掙紮。溫熱的水淋在他們的身上,她原本就濕漉漉的,頭發也散開了,貼在身上,而他隻穿了一件襯衫,這會兒也濕透了,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別動!”溫子瑜突然厲聲道,他感覺到,自己抱著的這個身體很柔軟,並且細膩光滑。她沒穿衣服,赤條條的在他的麵前。腦袋裏一下子想起那日在酒店,她與他在蓋著同一張被子,她那火熱的唇舌。身體一陣的燥熱,再加上,她現在不安的扭動,她身上的香味,她的溫暖,這些對他來說,無一不是個引誘。


    他深吸一口氣,放開了她閉上眼睛轉身,蘇清末迅速的蹲下,雙手抱住自己,試圖遮擋一下。


    溫子瑜重新從櫃子裏拿了浴巾出來,扭著頭遞給她。


    蘇清末接過來,將自己裹上。


    “溫子瑜!”她叫他,帶了怒氣。


    “嗯?”他下意識的轉過身,啪的一個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力道很大,但是不足以讓他動搖,隻是將他打懵了,“你幹嘛?”


    “你混蛋!”她紅了眼眶。


    “我怎麽了我?”溫子瑜叫屈。


    “你下流!”


    “我怎麽你了我?”


    “你無恥!”


    “你再說?”


    “我就是要說,你不要臉,你臭無賴,你……”蘇清末咬著嘴唇,眼睛紅紅的,她說不下去,委屈瞬間湧上來。


    而溫子瑜是火氣瞬間湧上來,她把他當什麽人了?他真的隻是不小心進來的,並且,他剛才什麽也沒看到,她就這麽編排自己?行,讓你編排,他索性就把這罪名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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