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過你不要再碰我的!”


    江籽言把謝軼辰放倒在地上,然後蹲下身帶著餘怒瞪看著他。


    謝軼辰素來英雄無敵,結果卻被她一個弱質女流算計,他的身體像是生了鏽的機器般無法動作,隻能夠是背靠著牆壁席地而坐在地板上。但他的眼睛仍然可以左右地轉動,難以掩飾此刻內心的沸騰,他的黑眸中染上了一層悅色,一瞬不瞬地盯看著她。


    “混蛋!”


    江籽言被他盯得渾身不自然。


    她電擊他偷襲成功,但他的樣子分明就是沒有記住教訓,隻要讓他恢複了行動能力,他還會繼續糾纏她!


    謝軼辰微微地勾起唇角露出了笑意。


    她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她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女人。他隻是一時疏忽,便給了她反擊的機會。當她溫柔的時候能夠讓百煉鋼化作繞指柔情,嗆起來比指天椒還要厲害,他就是這樣被她吸引,一發不可收拾。


    “你居然還在笑!”


    江籽言幾乎要被他氣死,如此可惡的男人,讓她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


    她從手袋中把化妝包翻了出來,然後旋出了正紅色的唇膏,飛快地在他的額頭上麵寫下了兩個字。“這是防水性能非常好的彩妝唇膏,如果沒有卸妝水,你要一下子用水洗掉它幾乎是不可能。你就帶著這兩個字,好好地自我檢討幾天吧。”


    是他先招惹她的,所以不能怪她做得過份。


    謝軼辰看著她蹲在他的身前,輕薄寬鬆的上衣,勾勒出她曼妙一流的身姿,纖細修長的手指在他的額頭上麵撫過,他口鼻之中聞到的便是她清幽的體香。


    她總是忽略了自己,對於他的致命吸引力。


    他沒有辦法可以停止,心底裏麵對她的愛意以及迷戀。如果可以行動的話,他一定會把她按在牆上,狠狠地吻到她窒息過去為止。


    “吳姐的女兒已經失蹤了四天。”


    江籽言的眼中帶著傷心地開口,“如果是你的大哥,他一定不會把時間花在糾纏我,這樣無聊的事情上麵。”


    她收起了化妝包,沒有再看地上的謝軼辰一眼,果斷地轉過了身離開。


    謝軼辰過了將近十分鍾才恢複了行動能力。


    他一路離開商場,都用手心把額頭捂住,走得又快又急招惹了不少過路人的注視。既然江籽言一定要把他與兄長比較,他會證明給她看他半點也不無聊,他會比他的大哥做得更好!


    回到派出所的時候,寧琪和林淩發已經把需要的視頻錄像翻找了出來。謝軼辰陰沉著眼神走進播映室,他們兩個人看到他都訝然地睜大了眼睛。


    “你沒事吧?”


    寧琪忍不住開口向他詢問。


    而林淩發也湊了過來,困惑地看著他的裝扮。


    謝軼辰就像是草原上麵的獵豹一樣,自由野性而少受約束。但是現在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他為什麽還要把大蓋帽都戴上?難道他認為這樣看錄像會更方便一些?


    “開工!”


    謝軼辰一記響亮的巴掌拍在桌子上麵。


    寧琪和林淩發被嚇得立即作鳥獸散,跟平時喝止他們的打鬧不同,他們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的認真,以及從眉眼之中透出來的威嚴。


    他們不知道謝軼辰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


    但他們都識趣地不再去調侃他的大蓋帽,乖乖地回到了座位之上去看錄像。


    十字路口的視頻監控,清楚地記錄下在限定時段當中,從路麵上通過的所有車輛。謝軼辰要做的是一輛不漏地,記錄下全部的車牌號碼,然後從數據庫當中把車主的資料調出來,劃出可疑車輛的範圍。


    對比有可能發生的凶殺、落水、拐賣等意外,吳秀琳的女兒遭到擄掠拐賣的可能性最高。假設她在路邊等車,疑犯向她下手又不驚動附近的路人,就必須要借助車輛做作案工具,把她拖上車之後,往正或反方向逃遁。他順著這條藤摸索下去,極有可能就找到她失蹤的線索。


    謝軼辰帶著寧琪和林淩發,徹夜不眠地翻看錄像以及查閱資料。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色透出亮光的時候,他終於從龐大的數據庫中,整理出他想要得到的頭緒。


    他用記號筆圈住了可疑的車牌號碼,被鎖定的目標車型是七座的小型麵包車,車主登記的姓名是洪超。這個男人經營黑市網吧,曾經被搜出向未成年人銷售違禁藥品,以非法經營罪關禁過三個月。


    在一開始要求寧琪和林淩發,把視頻監控的錄像調出來,謝軼辰還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找到吳秀琳的女兒失蹤的線索,他們三個人消耗一整夜,或許都隻是徒勞無功。但是根據過往的辦案經驗以及直覺,他相信自己已經找到了很重要的線索。他不會讓江籽言失望,他一定能夠把那個失蹤的孩子找回來!


    寧琪和林淩發辛苦了一晚,此際正趴在桌子上麵熟睡。


    謝軼辰沒有把他們吵醒,自己走出去擰開水龍頭,掬了清水潑澆到臉上。很快就要到上班的時間,他會要求上頭簽署行動令,然後展開對洪超的行蹤偵查。清涼的水消減了徹夜不眠的疲累,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滴,然後順著大路跑了出去。


    “紅姐,早晨。”


    江家的傭人清早打開大門,拉了水管給庭園中的花木澆水。


    謝軼辰一身清爽地跑近,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越過她跑進了屋子裏麵。天色才微微透出亮光,他從派出所一路跑步過來,要找的人就是他的記名大嫂。


    江籽言正在睡夢當中,被嚇得猛然間驚醒了過來。


    “你想嚇死我是不是?”


    她捂住胸口坐起來,而謝軼辰灼灼迫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一向都有鎖門睡覺的習慣,所以除非是跳窗,否則這個男人不可能潛進她的房間,他大清早的又想幹什麽?


    “籽言,你的睡衣很性感。”


    謝軼辰露齒而笑,他的襯衣的領口鬆開,結實的肌肉上麵掛著未幹的水滴,他整個人既野性又強悍。


    被他撲壓在被褥之上,江籽言想要把被子扯過來,裹住自己都來不及。


    這個該死的男人真的可恨到了極點,他昨天才在她的手上吃過虧,結果隻過了一個晚上,他又再次來招惹她。


    “不要弄出太大的聲響。”


    謝軼辰伸出手指,阻止地按住了她柔軟紅潤的唇瓣,黑眸中噙著調侃的笑意。“我不介意伯父看到我們現在的這個樣子,但你真的要讓他誤會我昨晚,是在你這裏過夜的嗎?”


    “你,下流!”


    江籽言覺得自己早晚,會被氣得爆血管而亡。


    “你的身體真美!”


    謝軼辰扯開了她的睡衣的帶子,真絲的吊帶睡裙順著光潔的肌膚滑開。


    “你不要胡來!”


    江籽言的雙頰都被他氣得緋紅。


    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害怕他會失去理智地,再度對她做出強迫的事情。結果謝軼辰完全無懼她的警告,他對著她露齒而笑然後俯下了頭,突然地張開口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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