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午後清澈明淨的陽光,從落地窗透進機場大廳裏麵。


    謝軼辰穿著黑色的襯衣,提著簡單的行李袋,從閘口裏麵闊步地走了出來。身邊滿眼都是熟悉的中國人,黃皮膚黑頭發,讓人倍感親切和溫暖,他勾起唇角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先生,一路走好!”


    機場的地勤人員站在出閘口躬身相送。


    “謝謝。”


    謝軼辰帶著微笑禮貌地回應了一句。


    他把襯衣的袖口隨意地挽了起來,皮膚被非洲強烈的陽光,曬成了健康的小麥的顏色,全身結實健碩的肌肉,在衣物之下透出危險的張力。他全身都散發著野性的氣息,像是把赤道的陽光以及風的狂縱也從草原帶了回來。


    “請問你是拍武打動作戲的明星嗎?”


    地勤在他的笑容中紅了臉,她帶著羞澀開口向他詢問。


    “不是。”


    謝軼辰眸光明亮地搖頭。


    他在燦爛的笑容中,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我的職業是從事案件偵查的偵探!”


    “偵探!”


    地勤的眼中都是驚歎的亮光。


    “再見嘍!”


    謝軼辰瀟灑如風地揮了揮手。


    他把行李袋提在手中,大步往機場出口走去。


    闊別了兩年多的時間,他終於又回到了這個一直生活著的地方,一切都將會在他踏出機艙的時候重新開始。


    “幸村先生,祝您一路順風!”


    嬌柔的女性的聲音傳入耳中,謝軼辰的腳步猛然之間頓住。


    心髒像是被木柄的重錘敲過,他帶著不敢置信緩緩地回過了頭去。明澈的陽光從玻璃窗外麵透進來,江籽言穿著白色的雪紡襯衣,下身是碎花的小短裙,以及細跟的銀色高跟鞋,亭亭玉立地站在距離他幾米之外的地方,正與一名年紀約三十出頭的日本男人作出道別。


    他一直記得她剛開始學習日語的情景。


    他當麵嘲笑她說話像是鴨子叫一樣,結果被他的大哥借著比賽拳擊的機會,非常不客氣地把他從頭到腳修理了一遍。曾經是生澀稚嫩的她,現在竟然已經可以非常流暢地與客戶交流。


    上天是如此的眷顧著他。


    他才剛剛走下飛機便讓他在機場裏麵碰見了她。


    謝軼辰站在原地,火辣辣的目光落在江籽言的身上,然後便再也沒有移開。而被他一直注視著的江籽言,卻是對他的出現毫無知覺,她與客戶禮貌地握手,然後目送著他通過安檢走進了候機室。


    “籽言!”


    她轉過身打算離開,身旁卻有人叫她的名字。


    男性低沉渾厚的嗓音傳入耳中,然後是高大健碩的身影,卓爾不凡地出現在她的麵前。江籽言錯愕當場,怔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目光訝然地看著站在身前的男人。


    “軼辰,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


    謝軼辰晃了晃手中的行李袋。


    “為什麽回來都不通知我們一下?”


    江籽言的語氣中帶著輕微的責備,“走吧,我有開車過來,正好可以送你回家。”


    “好!”


    謝軼辰看著她爽快地開口應允。


    他跟隨在江籽言的身後,一路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相隔了兩年多沒有見麵,他真的是想她想到快要發瘋。她邁著小巧輕快的步子,帶頭走在他的前麵,迷人的身體曲線在他的眼前晃動,教他整個人都心馳神往。假若這裏不是人來人往的機場,而是換作非洲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他一定會立即就把她撲倒,撕掉她身上輕薄的襯衣以及碎花的小短裙,然後狠狠地把她愛到哭出來為止。


    “上車吧。”


    江籽言在自己的車子前麵停了下來。


    她伸手拉開了車門,然後示意身後的謝軼辰上車。


    他選擇去非洲,一走就是兩年多的時間,結果好不容易才回國歸來,但是卻沒有通知任何人。她開車把他送回謝家,謝媽媽見麵之後一定又要,嘮叨她的這個小兒子沒有良心。


    相隔著很近的距離,謝軼辰聞到了淡雅的體香。


    江籽言身上迷人的女性氣息,像是媚香一樣引誘著他,他在忽然之間不想再約束自己。


    “籽言。”


    她的手腕突然被剛直有力的大手扣緊。


    謝軼辰聲音低沉地叫喚了她一聲,然後下一刻她已經被他拉進了寬厚的胸懷之中,炙熱滾燙的唇瓣覆壓過來,他不給她任何預備的時間,便鷙猛放肆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你瘋了!”


    江籽言用力地想要把他推開。


    她完全沒有預計,這個男人一走兩年,重新歸來送給她的見麵禮,竟然是如此大尺度的熱吻。


    “隻是一個慰解思念的親吻。”


    謝軼辰勾起了唇角,不但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是越發的趨近。


    江籽言充滿了戒備地瞪視著他,她隻差一點就嫁給了他的大哥,這種見麵的方式,不應該屬於幾乎要成為叔嫂的兩個人,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肌膚散發的熱力,向她傳遞過來炙燙而危險的信號。


    “軼辰,你想做什麽?”


    “吻你!”


    謝軼辰用指尖撩起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猝不及防地欺身貼近,再次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不要——”


    江籽言奮力地反抗。


    這個男人胸前的肌肉硬得像是鐵板一樣,手指上麵有薄薄的繭,這些全部都是高強度訓練的結果。


    他曾經是三屆自由搏擊的冠軍,身手也是一流。


    江籽言聞到了他唇齒之間的煙味,從很早的時候認識開始,他就隻抽同一個牌子的香煙,在濾嘴中加進了薄荷香料的低焦油香煙。他抽煙抽得很凶,有時候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把它們當成了飯菜來吃?


    自從他去了西非執行維和任務,他們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見過麵。


    她隻差一點就成為了他的大嫂,他出國歸來跟她親切敘舊無可厚非,但決不是這種失常的方式。歲月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削掉了許多他們往日的時光,卻沒有削去他身上的野性和狂縱,他變得越發的變本加厲。


    完全沒有顧忌這裏是停車場,機場的旅客隨時可能走近過來。


    他充滿占有性地噬吻著她的唇瓣,凶狠而霸道,像是洪水猛獸一般,瘋狂地席卷著她全身的神經。


    “啪!”


    江籽言清楚利落地給了他一記巴掌。


    停車場之中落針可聞,全世界的聲音仿佛都在這一記巴掌之後,變得安靜了下來。謝軼辰仍舊把她圈禁在健壯的雙臂之間,黑眸沉沉地注看著她。江籽言的胸口起伏,一時間難以從激動的情緒當中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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