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菲兒。”


    女子立刻打開了車門,聲音有些急切的道:“木小姐,為什麽要我等這麽久?我回去還要趕一個手術,那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呀,你能不能快點。”


    木菲兒微微一笑,眼皮都沒抬,直接走過那輛車,頭也不回的道:“我沒讓你等。”


    “木小姐……”


    木菲兒恍若沒有聽見一樣,繼續的朝前走去。


    “相先生,你苦苦求我留下來,等著的就是一個不看病的女人?你太過份了,若是那邊的病人出了什麽事,你就是欠了一條命。”女子吼著,“開車。”


    然後,那輛銀色的麵包車“刷”的就駛過了木菲兒,濺起的灰塵落滿了她的衣服。


    耳朵裏依然是那個女人的聲音,“瘋子,非逼著我留著等一個女瘋子出來,結果,是這樣。”


    木菲兒有些迷糊了,那女人似乎不象是說假的。


    可是現在,她真的什麽也不想知道了。


    徐徐的往前走,時間,在這一刻一點也不重要了,她不想吃飯,也不想回公司,就想要這樣慢慢的走在路上,不要去想,真的不要去想,想了,會心痛的。


    身後,傳來了車子的聲音,她斜斜走到了路邊,不想再與那個男人有什麽交集,什麽也不想。


    車子駛來的聲音越來越近,“哢”,就那麽的停在了她的身邊,然後,隻一瞬間,木菲兒便被相少柏給扯上了車,安全帶扣上,完全是押著她一般的往前開去。


    “你,要綁架?”她看也不看他的冷聲問道。


    相少柏沒有吭聲,箭一般的衝上駕駛座,車子,立刻如飛一樣的駛了出去。


    木菲兒一掙,發現她根本掙不脫這安全帶,伸手去解,也解不開。


    什麽,又都是掌控在相少柏的手上。


    “你要幹嗎?”強忍著心底裏的慌張,他的表現仿佛回到了她初見他時的樣子,那樣的狠戾,讓她不由得膽顫了。


    “去吳村。”


    “不要。”那三個字讓她心驚肉跳,她不要去吳村,隻要一提起,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上一次去時相少柏留給她的三天三夜的記憶。


    那是顫粟著的要,他要她,而她就象是他身下的玩`偶,根本沒有屬於自己的一丁點的隱私,此刻,隻要一想,她便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去吳村。”他不容她置疑的吼道。


    木菲兒的臉色頓時煞白一片,“要去幹什麽?你給我說清楚。”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不去,你放我下車,相少柏你不能這樣瘋了的帶我走,我不能走,明天一定不能離開t市。”她急了,明天爸爸的手術呀,她不在,爸爸一個人怎麽可以手術呢。


    “不行。”


    眼淚,一下子不爭氣的就滾了下來,如果不是爸爸要手術,她真的無所謂他這樣帶走她的,有過一次就有第二次,她曾經什麽都是他的了,真的無所謂的,可是爸爸不同,“相少柏,我爸明天要手術,我真的不能去。”不懂為什麽他突然間這麽的凶,凶的仿佛要吃人一樣。


    聽了她的話,他的車速稍稍緩了下來,“你爸明天做手術?”


    “是的。”


    “為什麽我一點也不知道?”相少柏皺皺眉頭,“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有一個人自願捐肝,跟我爸約好了明天一起手術的。”說吧,她說得也是實話,隻要相少柏放她留下就好。


    可,男人隻遲頓了一下就撥出了手機,很快就有人接了起來,“相少,什麽風把你的電話吹給我了,說吧,啥事?”


    “李院長,麻煩你把木南生明天的手術推遲幾天進行。”


    “幾天?相少你可要說清楚,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那肝源越早移植越好,不然,癌細胞擴散了再移植,估摸著也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五天?五天也堅持不了嗎?”


    “哦,五天呀。”李院長頓了一頓,“好,就五天,我答應你,不過,也要木先生的女兒同意才好,這個手術前兩天就安排好了的。”


    相少柏立刻瞟了一眼木菲兒,“說話。”車裏的藍牙不用拿起手機,直接說話對方就能聽到了,很神奇的。


    她能說不同意嗎?


    即使她說了也沒用,他轉眼就能讓李院長做到,他們兩個人一聽說話的口氣就知道是很熟悉的了。


    抿了抿唇,隨即張開,“好,李院長,就請五天後我出差回來再給我爸做手術吧,謝謝了。”


    她還能求什麽,這樣已經很好了,若是在最初,相少柏根本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的,他的話就象是聖旨似的,她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ok,李院長,那就這樣,再見。”不客氣的直接掛斷電話,臉上還是一片冷沉,“醫生什麽時候通知你你爸要做手術的?”他最近幾天是太忙了,忙到居然不知道。


    “上周。”


    “肝源確定沒問題?”


    “嗯。”


    “是個什麽人?”


    “不知道。”


    “哢”,她的尾音才一落,相少柏居然在高速行駛中突的一個急刹車,“你說什麽?你不知道是什麽人?”


    “是的。”這有什麽稀奇有什麽古怪的,真不懂他為什麽在知道這個的時候這麽的激動。


    “木菲兒,你連什麽人都不知道,若是出了事怎麽辦?”


    “對方是自動捐肝的,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想別人知道他是誰,我簽過協議的,所以,我不能問,而且,院方也會保密。”她實話實說,她是真的不知道。


    相少柏的眉頭一皺,隨即,徐徐啟動了車子,然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對方很快說道,“相少,請吩咐。”是豐慶的聲音。


    “查一查要給木南生捐肝的人的來曆,身份,要詳盡,而且,不要讓人家知道,記得幹淨點,若是被對方知道了,豐慶你以後也不用跟著我了。”


    “是,相少。”電話的彼端,隻聽了這一句,豐慶就一頭的汗了,看來,什麽事隻要一貼上木菲兒,他家少爺立刻會暴躁起來,甚至,會失了分寸,隻是別人看不出來,但是,隻有他才能從少爺仿佛波瀾不驚的語調中感覺得出來。


    木菲兒什麽也沒說,更沒有阻止,或者,讓他查了也好,其實,她對那個人也很感興趣,到底是什麽人要給爸爸捐肝呢。


    有時候,越是不說,也越是容易讓人起疑惑。


    車子,飛速的駛向吳村的方向,隻這一次不同於上一次,上一次相少柏是隨時隨地都會要她,根本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但是現在,他就是一直的開車,隻往吳村的方向。


    那個,其實算陌生也算是熟悉的地方,就是她的噩夢開始滋長的地方,就是在那裏,她的孩子沒了,就是在那裏,相少柏向她宣布,她從此不能生了。


    默然的看著車窗外,心,已經漸漸的平複了。


    她還是猜不出來他要幹什麽,但是現在,也不想問了。


    什麽,都隨他吧。


    相少柏,又變成從前的那個男人了。


    可是,視野中很快的就多出了一輛熟悉的車。


    那是那輛銀色的麵包車,車裏,就坐著那個要給她看病的婦科醫生。


    相少柏開始狂按起了車喇叭,同時,也搖下了車窗,就在木菲兒迷惑他要做什麽的時候,他衝著前麵的車子喊道:“停車,給我停車。”


    很快的,前麵的車也發現了他在追趕上來,麵包車怎麽也比不上這路虎的xing能的,兩部車於是一前一後的停在了路邊上。


    相少柏下了車,快步的走向那輛車的車門前,然後低聲對著車裏的人說了什麽,很快的,那個之前有些生氣的醫生就下了車,然後隨著相少柏走向他的路虎,後排的車門被打開了,醫生坐了進來,“希望可以趕得及,快開車吧。”


    木菲兒一怔,她突然間明白了相少柏的用意,他之所以趕過來,是想要把這醫生及時的送回去做手術,是的,他的車開得更快,即便之前真的浪費了時間,但是現在有相少柏來開來送,或者,那些時間都會找回來了。


    難道,招標會上他不是故意的?


    可,她和成諾凡輸了,卻是因為他的搗亂。


    車子,疾速的行駛著,很快就超過了那輛麵包車,是的,他這車比那部麵包車好太多了。


    車裏,三個人誰也不說話,不過,透過後視鏡,木菲兒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女醫生不住看表的動作和眼神,她是真的在著急。


    靜謐壓著人的心沉沉的,天色很快的就暗了下來,車上隻他一個司機,她不會開車,自然也無法去替代他,所以,他就隻能一直一直的開下去。


    夜色,籠罩而來,車燈照著前麵的路灑著一片昏暗。


    她餓了,可是,相少柏仿佛一點也不餓的繼續的開著車,隻是偶爾會有眉頭緊鎖的表情。


    夜色,越來越濃了,天邊的月亮灑著無垠的清輝,映著路兩旁的山影影綽綽的仿佛畫一樣的美。


    許久,男聲突然間打破了沉寂,“餓沒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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