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才不要你幫忙,我還沒嫁給你呢。”


    “甘雪,你不是劍橋畢業的嗎?”


    “是又怎麽樣?”


    “虧你在國外呆那麽久,你不會連男人也怕吧,況且,我們要結婚了是不是?”


    “誰說我怕你了。”


    “那你還怕我看?”


    “你不是也怕嗎?全身都包得那麽嚴實的出來。”


    “嗬嗬,我可不是怕,既然你想看,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刷的一甩手,身上的晨褸頓時就飄飄然的落在了地上,讓她想起了一個另類的詞匯:美男出浴圖。


    其實,他是真的挺帥的,渾身上下的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端的是強壯而又有型。


    “相少柏,你以為我不敢看嗎,老娘可不是從小被嚇大的。”眼睛從上到下的把他的身體掃了一個遍,她是劍橋的畢業生呀,若是連男人的身體也怕來著,那還怎麽做甘雪,甘雪就要是那種狂放的女人的。


    可是,當目光真的落在了相少柏兩`腿間的粗粗的昂揚上的時候,她還是傻住了,手捂著唇,“相少柏,你該不會是想要……想要……”


    “充血了而已,一會兒血就退了,怎麽,你怕了?”


    “誰怕了?真醜。”


    “哪裏醜了?”他自大的低頭看著他自個的老二,一點也不害躁。


    她想轉過頭呀,可是甘雪的身份真的不能怕看男人的,怕了,就會讓他起疑的,手指著他的老二,“你那個東西真醜。”


    “嗬嗬,是嗎?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她抿了抿唇,腦子裏在飛快的轉動著,然後,不得不說話的道:“黑人的。”


    黑人的是什麽樣的?


    她可真是沒看過,不過據說黑人的老二都大,大的會讓女人承`受不住,讓男人自卑來著。


    “要不要試試?”他笑眯眯的走到她麵前,那老二就那麽張揚的挺得筆直筆直的,端的是粗大的嚇人。


    “你以為我怕你嗎?我是受傷了,不然,早就把你給吃了。”她回敬了一句,“快穿上衣服去給我叫護士去,我要洗澡。”


    “醫生說你不能洗澡,隻能擦身子。”


    這個,他居然也知道?


    “對呀,我就是要擦身子。”


    “那由我代勞好了。”


    “不必。”她冷聲的拒絕,一想到他的手要落在她的身上,她全身便禁不住的顫了起來。


    “甘雪,看來你在國外呆的時間並不久呀,我隻是替你擦身你就怕成這樣了。”


    她心狂跳了起來,腦子裏在擦身與不擦身之間不住的轉來轉去,最後,她還是決定擦身了,一是要保證今晚的睡眠,二是不能讓相少柏懷疑她是木菲兒,她遲疑的空檔,他笑道:“我都讓你看了,所以,你也要公平的讓我看了,喝過洋墨水的人最講究的就是男女平等了,現在,我要平等,我給你看過了,你也要給我看。”


    “相少柏,你想一夜晴呀?”


    “不是,你傷著呢,我就是想,也不敢呀。”他居然給她玩起了文字遊戲,而她的新身份讓她又不好對他反對什麽的。


    心底裏很煩,可是表現出來的卻隻能是笑,“相少柏,你一個少總,真的願意為我這個其實還挺陌生的女人貼身服務?”


    “嗬嗬,男人為女人貼身服務都是心甘情願的,怎麽,你又怕了?”


    她豁出去了,就為了不讓他起疑呀,“好吧,隨便你,不過,不能把我傷了的腿弄濕了,那不用擦。”


    “知道。”他推著她就進了洗手間,先是開了浴霸,不澆水隻擦身是很冷的,這可不是大夏天。


    洗手間裏很快就暖熱了起來,木菲兒還坐在輪椅上,她懵懵的看著對麵鏡子裏的自己,心是那麽的慌,她覺得自己真笨,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會被他鑽了空子的擺脫不掉,她寧願不要提什麽要洗澡呀。


    可現在,相少柏就站在她的身後。


    那件晨褸他還是披在了身上,不過,並沒有係帶子,就那麽鬆鬆垮垮的在身上,透過鏡子都可以看到他若隱若現的胸肌,沿著那道缺口看下去,下麵就是他依然還粗`大的老二。


    急忙的收回心神,不能再看了,他是她恨著的人,恨不得要殺了的人。


    不必怕他什麽的,該失去的早就已經失去了,她隻當被一頭大灰狼給看了吧。


    伸手就去拉上衣的拉鏈,可是一急就怎麽也拉不開了,“來,我幫你拉。”男人的手遞到她身前,他一邊去拉她的拉鏈一邊道:“國外醫院的洗手間一定比這裏的要豪華吧,這裏連個浴缸都沒有,真的是差勁。”


    又是國外什麽的,她哪裏知道呀,高中畢業是想去國外讀書來著,可是爸爸不許,她也沒有去成,若是那時候去了,是不是現在她的世界又是一番天地了呢?或者,在國外的她一點也不知道家裏會發生的事,也不知道爸爸媽媽現在的苦,那麽,也就沒有現在與相少柏這樣的相處了。


    她淡淡的揚聲,“也並不是所有的醫院的洗手間都是好的吧,那裏有富人也有窮人,那些窮人,有些還不如國內的人過得開心快樂呢。”


    “這倒也是,什麽都沒有絕對的,都是有好有壞的,甘雪,你哥哥過年怎麽沒回來?”


    “他事業忙呀,我媽說過年就會回來了。”


    “你倒是比你哥哥孝順,一畢業就回來了,其實,那老兩口也不需要你們有多高的文憑,他們要的就是一家子在一起的和和樂樂吧。”


    拉鏈開了,他的話也在一句一句的說著,閑話著家常,也讓她漸漸的踏實了,隻要他說起甘家的事,那就說明他沒有在懷疑她了。


    鬆了口氣,她的外套已經被放在一旁的衣服架子上了,她自己伸手去解著胸衣的扣子,心有些慌,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很開放的外國女人一樣,扣子“哢嗒”一聲開了,露出她內裏動如脫兔般的兩ru。


    “果然,喝過洋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樣,來,我幫你擦。”他拿著濕手巾在她的身上遊走著,除了她的胸`ru外,哪裏都擦的很細致,讓她多少舒服了點,可是,全身卻是繃得緊緊的,她覺得她的心跳加速了。


    眼看著隻剩下胸了,她很自然的從他的手裏搶過手巾,然後自己擦著,“相少柏,我可不要你吃我豆腐。”


    “怕什麽?”


    “等結婚那天再說。”


    “好,我就等著。”他還挺乖的,她不讓他碰,他便也沒有碰了。


    擦好了上半身,就隻剩下一條腿兩隻腳了,他沒逼著她褪下底褲,任由他替她擦好了腿和腳,她立刻穿上衣服,浴霸還開著,熱熱的全身都是汗,“行了,回去吧,我想睡了。”熱氣,真的讓人昏昏欲睡的,她開始打哈欠了。


    相少柏一傾身就抱起了她,“遵命,老婆大人。”


    “還沒嫁呢。”她咕噥著,迷迷糊糊的竟是覺得這樣與他一起仿佛很自然似的。


    “遵命,未來的老婆大人。”他改口了。


    她“撲哧”一聲笑了,“行了,快去睡吧。”真的困了,哈欠一個接一個的打著,頭一沾上枕頭,她就要睡著了。


    感覺到身旁的床位塌陷了下去,她迷朦的道:“相少柏,你去你自己的床上去睡。”


    “甘雪,說會話再走吧,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剛剛,我很君子的,再說,你也不怕的,是不是?”


    他又來了,說得讓她連反駁也不能夠了。


    “甘雪,我喜歡孩子。”


    “那你找相小曼去生,她喜歡你,她也能生孩子。”她是不能生了,便隨口說道。


    “她生不了了,十月懷胎,就算是現在能懷上,也許也來不及了。”


    “那你去找蘭。”


    “她髒了,跟那麽多男人上過床了,我相少柏不要那樣的女人。”


    她有些暈了,怎麽就這麽的與他說起了這些?


    仿佛,他們已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一樣,“滾,你去睡你的,別來吵我。”


    “給我生一個吧,我爸想要抱孫子。”


    “要抱讓他自己個抱去,我不生的。”她這輩子都不能生了呀,這個,還是他親口告訴她的,一想起,喉頭便有些哽,“相少柏,我真的要睡了,你最好給我規矩點,不然,我一準把你踹下床去。”


    “睡吧。”他輕聲語,卻象是催眠一樣,讓她真的就睡著了。


    如嬰兒般的安祥,那一晚她連夢都沒有做,隻是沉沉的睡著,睡在男人的懷裏,不想移開,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起風了,窗外下起了新的一年的第一場chun雨,相少柏輕輕的閉上眼睛,那一晚,他沒有碰她。


    懷裏的女人緊繃著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了。


    男人與女人,或者,這樣也好。


    至少,是可以在一起的。


    雨聲淅瀝,沁涼的飄在室外,室內,卻滿是暖,暖著兩具身體兩顆心,隻是誰,又在那夢裏孤單的輕喚:菲兒……


    菲兒……


    木菲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窗簾飄進來的光線刺著她懶懶的,陽光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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