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閉嘴,不該問的別問。”


    “哎喲,你要是沒做壞事幹嗎怕人問呀,瘋子。”


    相少柏不理她了,一會兒上去完成了任務,他一準一輩子也不理她,永遠都不會。


    進了電梯,她還在慢慢騰騰,他隻好按著電梯的門的開關等她進來這才鬆手。


    每天都來,每天都按相同的樓層,可是今天,剛剛被甘雪氣得他給忘記了。


    多久了,從來也沒有侍候過這樣一個主兒,從來都是別人侍候他來著,今天,什麽都倒過來了,他大少爺要侍候別人了。


    “喂,幾樓呀?”木菲兒的臉湊到那兩排數字前,其實一上來就發現相少柏沒按樓層了,再不說話,已經過了。


    “啊……”相少柏猛的反應過來,可看過去,已經過了一層了,急忙的按下上一層,電梯刷的停下,他冷冷的道:“跟我來。”


    “好吧。”慢香香的出去了,可是,已經超過一層了,看來,要走樓梯了,不然等電梯的時間還不如走樓梯呢。


    可,她知道也不能說。


    相少柏走得飛快,當然不是奔病房而是奔樓梯了。


    她看著,失笑,“相少,不是要去看病人嗎?他住樓梯?”


    “電梯坐過頭了。”可不可以不要問呀,他想殺人。


    “哦,誰叫你上電梯不按樓層了,相少,你一個人很少坐電梯吧,是不是平常去哪都有助理什麽的陪著,然後,他們負責按樓層數?”


    “閉嘴。”他心煩到了極點。


    整他損他真爽呀。


    又想唱歌了,可是,之前唱得喉嚨痛,算了,饒過他吧,她這個人心腸軟。


    進了樓梯了。


    他走在前麵,卻不開燈。


    有些黑,她不喜歡這黑,不知怎的又是想起了那一夜,於是,她放慢了腳步,隻盯著他的後背,心底裏想著的卻是,若是他一回頭把她從這樓梯扔下去,她非摔死不可。


    這一想,頓時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相少柏,他一直都是要木菲兒死呀。


    伸手去開燈,卻怎麽按也按不開,醫院也不裝那些有感應的燈,現在居然開關還壞了。


    看來,隻好摸黑走了,為了見爸爸,也隻能這樣了。


    “快點。”他在前麵,突的一吼。


    這一聲端的是突然,“啊……”她一驚,腳一下子踩空了,整個人便向前迅速的俯衝下去,“啊……”雙手急忙的去抓樓梯的扶手,偏偏就是沒抓住,滾呀滾呀,停住的時候,前麵是相少柏的腿,原來,是他站住擋住了她。


    黑暗中,他的手遞向她,“能起來不?”


    咬咬牙,她沒有去握他的手,而是,手落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還是黑,不過,已經漸漸的適應了這黑,手拄著牆,用力的想要站起來,可,腿才一動,立刻的,一股鑽心的痛就襲上來,“啊……”她失聲驚叫,真的好痛呀,她的腳呀。


    相少柏拿出的手機,樓梯間亮了起來,皺著眉頭看看她的臉,“起不來了?”


    “我……我再試試。”沒有那麽嬌貴吧,她便又再試一試,可是,真的是痛呀,痛得她五髒六腑都跟著難受,“我……我……”


    “你到底怎麽了?”


    “痛。”


    “我看看。”他終於彎下了身子,手機的亮光也移向了她的腳,順著那亮光她看到了自己的腿和腳,天,居然是出血了,怪不得那麽疼呢。


    相少柏的眉頭皺的更高了,“甘雪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陪我去見老人家?你討厭老人家是不是?”


    她有些委屈,真的很委屈,天知道她有多想見爸爸,誰知道他忘記了按樓層呀,她想幫他按,可是,她不敢呀,不敢暴露她真實的身份。


    “你這樣說,那你走吧,不必你帶我去,我也不去了。”她睹氣的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真涼,她從小就怕涼,最怕坐這樣的冷地板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就這態度。”她疼呀,可他,卻說那樣的傷人的話,真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想到這個,她渾身的雞皮都起來了,相少柏會不會就在這冷黑的走廊上殺她呀?


    “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我跟你說,老人家是腦血栓,才好了一些,但是,有後遺症,沒有那麽快好,說話說得不是很清楚,走路也不是很利落,但是比清醒過來的時候好了很多了,我帶你來見他隻是不想他因為想女兒而加重病情,就這麽個忙,至於你這麽抵觸嗎?”


    他說的他就象是一個多好的人似的。


    可他是怎麽樣的人,她最清楚了。


    “你女朋友為什麽失蹤呀?她可真討厭,現在,害我這樣,嗚嗚,我明天沒辦法上班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呀。”


    “行了,我抱你去檢查一下,你也甭抱怨了,工作的事是小事,我跟林總說一聲你休息兩個月再上班都沒問題,薪水也可以照拿的,可是,老人家的事不能耽誤。”他說著,手伸到她的腰上,一傾身,還真是抱起了她。


    有些想抗拒,她是真的怕與他這麽的近。


    他會殺人的。


    真的會的。


    可是,抱起她的懷抱卻是很溫暖,他抱著她,一步一步的步下台階,一層樓而已,下去了就奔電梯,也沒去爸爸的病房,而是抱她去了急診室,這麽晚了,也隻能去急診室了,“把她的腳和腿檢查一下,看看有什麽問題趕緊治療。”折騰了一晚,卻還沒達成目的,相少柏的臉黑了。


    他不高興,她更不高興,她比他還擔心爸爸,可這話,隻能香回肚子裏,怎麽也不能說。


    腳真傷了,可能是滾下去的時候被樓梯上的鐵欄杆上的突起給劃傷了,腳踝也傷了,醫生看了說要打石膏,相少柏苦著一張臉,可是她,卻樂了。


    “醫生,我需要不需要住院?”她想住院,想跟爸爸在一家醫院裏。


    “要住院的,這腿傷一個星期內這條腿都不能動,然後好了之後兩三個月內也不能有過於激烈的運動,不然,很容易損傷骨組織。”


    “啊,我不要住院。”她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住院,醫生讓住院就住院。”相少柏隻覺得遇到這個女人運氣就背了起來,是不是因為他給她脫鞋穿鞋呀?男人做這個,丟了他的臉了,他現在想想還覺得喪氣來著,一定是因為這個了。


    “好……吧……”拉長了尾音,她是老大的不情願。


    上藥,打石膏,她疼呀,卻忍著不吭聲,相少柏一直在一旁看著,以為她會叫什麽的,可是沒有。


    那傷,真的不輕,都紅腫了。


    他抬頭從她的傷處往上移,看到的就是她額頭的汗,那是疼的吧,不然,這天真心的不熱的。


    手掏向口袋,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她,“擦擦汗。”他不想給她擦,她又不是菲兒,她是惹禍精。


    “謝謝。”伸手接過,很幹淨的應該是沒用過的手帕,她也別矯情了,都到這份上了,傷了就是傷了,快點弄好去見爸爸要緊。


    醫生在纏紗布了。


    疼呀。


    咬著唇,就是沒有吭一聲,她想起那時在清塵園的待遇,其實,比這個也差不多了。


    她是什麽也經曆過了。


    醫生的動作很快,到底是外科醫生,就是不一般。


    全都處理好了,又推來了一個輪椅,“坐輪椅吧,這樣,就不會累到那條腿,也容易複原。”


    相少柏與醫生一起扶著她坐下去,坐輪椅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就象自己是一個廢人一樣,他推著她去辦了住院手續,然後,推她進了病房。


    傷口還痛,她咧著嘴道:“我得給我媽打個電話,我今晚是不是不能回去了?”


    “都辦住院了還問這麽幼稚的問題。”


    她吐吐舌,“住院也有打了針掛了水就溜走,然後第二天再來打針掛水檢查病情的,這很正常的,你不知道?”


    “沒聽說,住院。”


    “好吧,我給我媽打電話。”她說著就拿出了手機。


    相少柏看著甘雪,她媽是老人家,菲兒她爸也是老人家,以前他也不待見木南生的,可是現在,他想木南生畢竟是菲兒的爸爸。


    “這麽晚了,別打了,你媽一定睡了,你發個短信好了,至少,也讓他們睡個安生覺,不然趕過來也沒什麽用,也幫不上你的恢複,你說是不是?”


    是吧,她也不想麻煩,真的就發了一條短信,明天再與甘夫人解釋吧。


    發好了,她可憐的坐在輪椅上,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剛剛給她打石膏包紮上藥什麽的就好半天了,“相少柏,現在怎麽辦?還要去見老人家嗎?”


    “你說呢?”


    她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射出刀一樣的光茫來,“要不,明天去吧。”


    “你現在這樣,怎麽跟他說你要出國?”他吼著,“這麽大人走路也不會。”


    木菲兒嘿嘿一笑,“姓相的,你是豬。”損他呀,損他她就爽。


    “閉嘴。”她才是豬,豬才會摔倒,若不是看在她是真的流了血光榮的負了傷的份上,他回敬她的話會更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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