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還是在抗拒著,可是漸漸的,身體又是不聽她自己的支配了,完全的隨著他的動作而反應著。


    手推著男人的胸膛,可是他根本不為所動,惹她更加的煩燥,難受,“唔……啊……”口齒不清的淺吟著,真的是恨死他了,為什麽要這麽的折磨她呀,真的是好難受。


    手推不開他,可也咬不到他,他就在她的胸前,離著她的牙齒好遠,被放倒了呀,怎麽也起不來,氣呀,幹脆就抓了他的手,用力的咬著,感覺到了口齒間的血腥的味道,卻還是不鬆口,她還給他的,其實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疼點痛點算什麽呀,她最討厭的就是他這樣折磨著她的身體欲罷也是不能了。


    真的是好恨自己。


    他不管,由著她咬著。


    她終於知道什麽叫做壞心腸了。


    昨晚她發燒,他並沒有碰她。


    一整晚,涼涼的冷敷不停的放在她的額頭上,其實,她是有感覺的。


    閉著眼睛就有淚湧出來,真的不懂他的人了。


    鈴鐺聲清脆入耳,讓她羞紅著一張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要理他。


    一聲低吼,他伏在她的身上,也隻一瞬就移開了,仿佛怕壓痛了她的身體一樣。


    男人,一次之後通常都是要過一些時間才會再有精力的,可是他有。


    不過須臾,人便又在了她的身上。


    木菲兒真的不記得他要了她幾次了。


    隻是當他停下,她已經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相少柏慵懶的起身,歪身拿起手機,三個小時就要到了,他也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仿佛,要一次xing的徹底要完她似的。


    從此,她就再也不配做他的女人了嗎?


    一邊撥打電話,一邊看著床上已經睡熟了的女人,他輕聲道:“結果出來了嗎?”


    “還沒,一會兒,醫生說再十分鍾就好了。”


    “好,十分鍾後我再打給你。”他突的緊張了起來,從沒有過的緊張,掛斷了電話,重新躺在床上,滿室裏飄著的都是剛剛才有過的氣息,揮也揮不去。


    身旁,女人睡得香酣,她什麽也不知道。


    閉上眼睛,再一次的把她擁進懷裏,緊摟著,也許下一刻,就要失去了。


    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的吻開始如雨點般的落在她的身上。


    吻個夠吧。


    可,無論他怎麽吻,她也不醒了,真的是被他給徹底的累到了。


    “阿凡……阿凡……阿凡你別走呀。”睡夢中,她突然間的喊了起來,可是喊出口的男人卻不是他,而是成諾凡。


    她夢見了什麽?


    歎息了一聲,他鬆開了她,或者,他們兩個人注定是隻能恨著而不會有緣份的吧。


    取了根煙,離開房間,夜風拂在甲板上,回到t市的第二個夜了,前天晚上他弄暈了她也取了一點點的血拿給了豐慶,兩天兩夜了,結果就要有了。


    手有些抖,這是從沒有過的現象,卻怎麽也止不住。


    手機,響了,響在夜色中,尤其的刺耳。


    一直催著,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可此刻,他居然不敢接了,就由著手機響了又響。


    終於,下定了決心的接起。


    “豐慶,說吧。”


    “木小姐的血與英子的沒有關係。”


    果然,英子不是木菲兒的母親,他猜對了。


    頭轟轟作響,身子靠在一旁的牆壁上,一手揉揉額頭,隨即,什麽也沒說的就掛斷了電話。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大步的頭也不回的就走離了那個房間。


    “相少,要出去嗎?”


    “嗯。”


    “相少,木小姐兩天沒吃東西了。”


    猛子的聲音,讓他突然間想起他要她的時候她一直都是懶懶的,也不愛動,原來,是沒吃東西,是餓著了。


    “給她吃。”


    “給了,每次都不吃。”


    “隨便她。”相少柏往出口走去,有些煩燥,急欲的離開這遊艇,一分鍾也不想多呆了。


    “相少,要放她離開嗎?”


    “明天再說。”應該是放她走的時候了,什麽求婚,他娶她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不會娶程如初的女兒的,真的不能,可是這會兒,他卻不想放過她,就再留一晚吧,反正,多一天少一天都無所謂的,是不是?


    匆匆的下了遊艇,開著車滿世界的狂飆著,車窗也大開著,汩汩的風吹進來,他的腦子卻依然是亂的,第一次這樣的亂。


    就那樣的開了一夜的車,天亮的時候,他突然間發現除了遊艇他哪也不想去,就連鳳園也不想去。


    打了電話給猛子,“她還在睡嗎?”


    “是。”


    “有沒有吃東西?”


    “沒有。”


    “行了,我知道了,一會兒回去。”


    又在街上轉了一圈,看見什麽吃的就去隨意的買一點,都是小吃什麽的,她一直都沒吃飯,昨晚還被他折騰的不行。


    給她吃吧,要折磨她的前提也是要她還活著才行,是不?


    給她吃的就是為了讓她活著。


    拎著那些大包小包,眼看著時間已經過午了,他才慢香香的把車停在了遊艇前,上去,推開門,門前是猛子放下去的她的午餐吧,就跟昨晚上他見到的一樣。


    開門的聲音很響,她似乎是醒了,揉著眼睛慢慢的睜開來,看見他,卻什麽也不說。


    拎著東西放在她旁邊的小桌子上,“吃吧,不然,餓死了也沒人給你收屍。”


    放下了,一個個的袋子都打開了一個小口,冒出裏麵小吃的香氣,他卻走了。


    真餓了,被他折騰了那麽久,她也真是好久沒有吃東西了。


    除了水,什麽都沒入過口。


    而此時,桌子上的那香氣就是特別的誘人,比猛子放在門口的飯菜都誘人。


    他說餓死了也沒人給你收屍,想著他說過的話,她打開了一個小袋子。


    是封肉。


    再一個,是糯米糕。


    哪一個都嚐嚐,一下子饞蟲就惹出來了,端的是餓了。


    相少柏,他是真的能惹火。


    一一的吃著,餓得太久了,吃著什麽都香,可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最喜歡的居然是那八寶粥,就著小菜吃尤其的香。


    吃好了,換了衣服就要出去,門外,還站著那個門神,“猛子,我想去甲板上走一走。”不讓她下遊艇,去透口氣總行吧,她已經在房間裏呆了有三天了。


    三天,那是多久的時間呀。


    真的悶得不行。


    “我……”


    眼看著猛子猶疑著,她就知道他這是要請示相少柏了,皺了皺眉頭,“打吧,我等著。”真的隻是想要透口氣什麽的。


    猛子便拿起了手機,很快就撥通了相少柏的手機,“相少,木小姐要……”


    木菲兒倏的搶過來,“我隻想去到甲板上透透氣,一會兒就好。”衝著手機輕聲語,口氣很好,她不想跟他怎麽著,真的不想了,什麽,都順其自然吧。


    “那你去吧,電話給猛子。”


    “又讓他監視我嗎?”她輕輕笑,“放心,我不會強行要下去的,你不許,我就不離開。”


    還是很溫柔的女聲,仿佛在說著與她自己無關的事情似的,相少柏搖了搖頭,卻還是威嚴的道:“給猛子。”


    監視就監視吧,她真的也無所謂了,把手機還給猛子,“相少柏要跟你說話。”說完,她大步的就衝向了甲板。


    有風真好。


    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更好。


    猛子似乎並沒有跟上來。


    相少柏開恩了嗎?


    一個人徜徉在甲板上,慢慢的走著,很愜意的感覺。


    她在整理著自己的心緒,其實,真的可以離開他的。


    隻要他放手了,她就可以離開。


    什麽求婚,都是假的了。


    隻當是一場玩笑,她其實也從未當真的。


    身子,還有些酸酸的,昨天,他真的折騰她蠻久的。


    一直在想他接起的那個電話,到底是為什麽呢?


    可是他變了就是真的變了。


    送了吃的進來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玫瑰花的香也早就淡了,那些,隻是一場夢吧,如今,是該她夢醒的時候了。


    岸邊的燈火很美,霓虹閃爍著,t市的夜景一向都給人置身在夢幻中的感覺。


    這樣的夜,她卻是清醒著的,有些睡倒了的,總是很晚才起來,白天睡,晚上自然就精神了。


    靜靜的站在甲板上,看著海,看著t市,其實,人活著就好,就有一切,其它的,真的什麽也不要去想了。


    腿有些麻了,她轉身想要走一走,驀的,眼前一個黑影一閃,那黑影居然是在遊艇的尾部,真的是那裏,她看得很清楚的,因為,剛剛好岸邊的一個探照燈的光線照到了那裏,不是很高的人,這讓她想起了之前在海上看到的那個黑影,還有,臉上掉下的那一滴血。


    遊艇上有人,真的有人。


    心,突的就有些不安了,這遊艇上一直都不止是她和相少柏還有猛子三個人嗎?


    有些不相信。


    可是,剛剛看到的那個黑影卻分明是那麽的真切。


    甲板上,再也站不住了,也無心去欣賞所能看到的風景了。


    回轉身,急忙的往房間走去,猛子果然沒有跟來,此刻還在做他的門神,她不在,他也筆挺的站在那裏,仿佛一點也不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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