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帶任何憐惜的扯動嚇壞了成諾凡,“相少柏,你放手,你不能對她這麽粗魯,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些呢,除非你答應我對她好對她溫柔些我才會把她交給你。”他知道他早晚要把菲兒交到相少柏的手上的,他鬥不過相少柏,可是,能爭取的他還是想要為菲兒爭取了,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呀。


    耳中都是潮聲,潮起潮落,浪花一朵朵,卻又是那般的靜的感覺,靜得讓人幾乎要窒息了。


    以為他不會答應,卻不想,就在那靜寂中,相少柏的聲音居然突兀的響起,“好,我答應你以後會對她好會好好照顧她。”


    磁xing的男聲,一字字,字字清晰的落入成諾凡的耳中,這真的是相少柏的聲音,卻又是那麽的讓他不可置信,“你真的願意?”


    “她是我未婚妻,給我。”隻是一個眼神,輕輕的一用力,可那黝黑的眸子中射出的淩厲,卻讓成諾凡不由自主的就鬆了手,是的,她是相少柏的未婚妻,於情於理,他這樣抱著木菲兒都是不對的。


    再番的不願,他也隻能鬆手,看著她落在了相少柏的懷裏,他的心生生的痛著,手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裏,他卻渾然不覺。


    明明再見,卻又再一次的與她失之交臂。


    這就是命嗎?


    輕輕的閉上眼睛,真的不想看到她在相少柏的懷裏。


    再睜開時,那部陸虎攬勝已徐徐駛向遊艇,成諾凡睜大了眼睛,他突然間的明白了,原來,他又一次所有的計劃都在相少柏的掌握之中,可是,到底是哪一個環節的失誤,他真的想不出。


    還是那個房間,寬大而柔軟的床上,木菲兒被輕輕放下。


    她醉了。


    漫身的酒味。


    可是酡紅的臉頰卻是那麽的迷人。


    “少爺,都散了嗎?”


    相少柏一揮手,“嗯,散了吧,然後,你一個人留下,我不想讓不相幹的人打擾了。”


    “少爺,就隻我一個人?”


    “是,其它人都下去。”


    “好……的……”不過十幾分鍾,原本還喧鬧的遊艇上便已經空蕩蕩的不見人影了。


    都走了。


    真的都走了。


    偌大的遊艇上就隻剩下了他和木菲兒,還有在開遊艇的猛子。


    床上的女人依然在睡。


    拉了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靜靜坐在她的身旁,十幾年了,他突然間的有些煩有些躁,突然間的就想要去到大海中讓自己靜一靜。


    隻是要靜一靜。


    遊艇,就在夜色中疾駛向未知的大海深處。


    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讓一直站在岸邊的成諾凡變成了一尊雕像。


    兩次,他都敗給了相少柏,他知道,那便再也不會有第三第四次了。


    遊艇疾駛了半個小時左右,猛子這才把遊艇停在了海中央,就這樣的飄流吧,相少柏交待過了,他要的就是這海上的寧靜。


    不知道坐了多久,床上的女人依然還在沉睡著,臉上的潮紅依舊,那抹潮紅誘著他的手指輕輕落在她滑膩如脂的臉頰上。


    軟軟的,香香的。


    還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那酒味讓他不由自主的就喝幹了桌子上的一瓶酒。


    要醉,就一起醉,這樣才公平。


    其實,不止是她,他也早就累了,他是真的累了。


    酒意,越來越濃的湧上來,相少柏歪身躺在了木菲兒的身旁,暖香依舊,她第一次在他身邊睡得這麽的香酣這麽的不設防,卻都是因為酒,而不是因為他這個人。


    “菲兒……”他的手隔著被子落在了她的腰身上,想起成諾凡給過她的吻,他的喉中便開始竄起一股無名大火,一下子怎麽也無法澆熄了。


    “阿凡,你帶我走,好嗎?阿凡,我好想你。”就在他怔怔的望著身邊的女人時,她卻突然間的冒出了這一句。


    她是他的未婚妻,雖然,他最近是還給了她自由,可那也是他願意,若是他不願意,他可收回的。


    手指碾壓在她的唇上,他真的不喜歡從她的口中呼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唔,阿凡,你走,你走呀,我不跟你走,我髒了,我配不上你了。”她咕噥著,身體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舒展,而是蜷縮如貓一樣的把自己藏身在被子裏,她又恢複了她之間的模樣。


    唇,緩緩的落下去,“叫我柏,我是相少柏。”他低喃著,木菲兒卻依然還在沉睡中,卻神奇的仿佛聽到了他的聲音似的,“唔,我怕,少柏,你走,我不要你,我好怕,好怕呀。”她象是做了一個夢,夢中相少柏緊緊的抱住了她,然後開始瘋狂的要她。


    那聲少柏,讓相少柏的唇一下子就封住了木菲兒,狂`野的吻著,就在吻中輕輕的拉開了她的被子,露出她雪白的頸子,漂亮的蝴蝶骨就在眸中,惹他渾身的酒意在血管裏泛濫成災,血管裏就象是有一個個小蟲子在不停爬著一樣,催著他去……


    “菲兒……”低低一喚,他的手就在吻中輕輕探入了她的領口……


    很久沒有碰她了。


    是真的很久了。


    他覺得他象是中了木菲兒的盅,吻落在她的蝴蝶骨上,木菲兒隻覺脖子上癢了起來,而且,越來越癢。


    手在睡夢中下意識的落向脖子,可是,觸到的卻是一片毛發,“唔……”她的手推著觸到的什麽,真的好癢呀,“拿開……拿開呀……”口齒不清的說著,她全身都難受都酸軟無力著。


    真吵。


    相少柏一伸手就捉住了她的手,一隻,兩隻,然後舉過她的頭頂,木菲兒掙紮著,她好討厭這樣的感覺呀,為什麽她的手動不了呢?


    她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她怎麽也睜不開,好困,好累呀。


    “少柏,你放手呀,唔唔,我好累。”嬌軟無力的低喃著,酒意讓她一直的處於迷糊之中。


    可,相少柏已經放不開了。


    真的是很久沒有碰過她了。


    以為可以從此放手的,可當吻落在她的身上,那抹滾燙便再也不可收了。


    有些冷,木菲兒顫抖了一下,“冷……冷呀。”


    他看著她眯起的眼睛,人好象還在迷糊中。


    相少柏根本不管,“叫我柏。”他命令著,即使是聲音很低,可是那份不容被拒絕的霸道語氣就是透過朦朧的夢的感覺傳遞到了木菲兒的大腦,她是真的醉了,下意識的就喚,“柏,別……別呀。”


    又是一聲“柏”,叫得軟軟的,甜甜的,帶著幾分的癡纏,與從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他突然間發覺任由她喝醉了也挺好的。


    醉了的女人才妖嬈才熱情。


    “乖。”輕哄著她。


    木菲兒迷糊的睜開了眼睛,“柏……”還是習慣xing的輕喚著,可是抬眸看見的男人一點也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在喚著誰,也不知道是誰是她的身邊,頭有些痛,渾身都難受著,打了一個酒嗝,“唔……”她好象要吐了。


    那樣的聲音,再加上她的表情,相少柏一下子坐起,才有的感覺頓時消散了去,抱起她的身體就跳下了床,然後直奔洗手間。


    “唔唔……”他還沒站穩,她難受的聲音就又起,然後,“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喝了那麽多酒,卻一口東西都沒吃,胃不難受才怪。


    吐了又吐,除了酒就是酒,到最後就是苦膽了,她覺得她的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額頭都是汗,洗手間的味道難聞極了。


    終於吐完了,木菲兒這才清醒了些,身子軟軟的靠在身後男人的懷裏,“唔唔,我難受。”


    “要不要洗個澡?”


    “嗯。”她輕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更不知道是誰在跟她說話,意識都是迷迷糊糊的。


    蓮蓬頭的水很快就灑落了下來,溫熱的澆在她的身上,她還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著,就象是媽咪的懷抱一樣,讓她貪戀著,身子靠著,她閉著眼睛,隻任水珠和一隻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遊走著,她居然,就這樣的又睡著了。


    有些無力和歎息。


    洗手間裏難聞的味道已經衝散了,洗淨了她和自己,相少柏這才抱著她回到了床上。


    木菲兒全身都是粉紅的,就連腳趾都是,可愛的一個個的小腳趾讓他拿起她的腳一隻隻的吻過……


    這一整晚,他忍不住的折騰著酣睡中的女人,不曉得她自己知道不知道。


    當一切結束,相少柏滿意的停了手,隨手拿出一個小盒子,四個銀鐲子,鐲子上都掛著小鈴鐺,手腕上,腳踝上,一一的為她掛上,再鎖住,四把小鎖頭讓他安下了心,這樣,隻要她一醒一動,他立刻就會知道了。


    鈴鐺會出賣她所有的動作。


    相少柏安心的睡著了。


    海麵上,遊艇靜靜的飄浮著,猛子已經醒了。


    其實,他一直都是醒醒睡睡,根本不敢一直一直的睡過去。


    就他一個人在開遊艇,相少柏的房間裏靜靜的,什麽聲音也沒有,可他不敢開門進去,隻要相少柏不喊他,他便也隻能留在駕駛室。


    從天黑到天亮,再到黃昏日落,海上的夕陽更是隔外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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