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男人磁xing的聲音就在夜色中低低傳來,恍若如夢的感覺,卻也慢慢的把她拉回了現實中來。


    她又回到了有他的世界。


    夢悄去,地獄的味道甚囂而上,不得不說她是真心喜歡這天窗還有風鈴的,腦子轉了又轉,這一次,她很誠實,“嗯,喜歡。”


    隨即,急忙的閉上眼睛,身體也隨之又恢複了之前的僵硬。


    不知道為什麽,她對他身上的味道變得格外的敏感,隻要他在她身邊,似乎整個房間都會充斥著他的氣息,讓她再也聞不到別的味道。


    明明,他身上的氣味並不濃重,清冽的香氣很沁人,明明很淡,可就是如此明顯,讓她感覺如此強烈,心都止不住的亂跳了起來。


    因為閉著眼睛,耳朵也格外的敏感,她甚至感覺到了他的呼吸聲,就在耳邊。


    相少柏借著窗簾灑進來的月光,靜靜看著木菲兒輕顫的如小扇子一樣的眼睫,還有懷裏緊繃的身子,他知道她根本就沒有睡,隻是不想要麵對他罷了。


    默默的歎了口氣,溫熱的氣息吹灑在她的臉上。


    就著月光,他看向她的唇瓣。


    柔軟的唇瓣透著粉,還有些微腫,那是他之前給她洗過的後遺症,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才能消去吧,想起洛北南和成諾凡,他卻不後悔,她這唇,以後隻能是他的,親她吻她要她,她會是他一個男人的專屬。


    輕輕一笑,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舌尖在那軟嫩的紅唇上細細的舔了一圈,那樣的慢,那樣的溫柔,舌尖滑過時,他甚至感覺到了懷裏的女人的輕顫,隔著薄如蟬翼般的睡衣,女人靠在了他的胸口上。


    微微的身起,他右手輕輕抬起她的後腦,讓她迫不得已的枕在他的胳膊上,躺下,摟她在懷裏,他輕聲道:“小東西,你是我的。”


    這一聲,讓她一顫,迷惘的睜開眼睛,對上夜幕中他幽黑如深潭般的眸子,心,頓時被抽空,她的世界裏此時隻有他。


    隻因,那眼神太溫柔,盅惑了她的一顆心。


    那一顫之後,身子也在不知不覺間放輕鬆了。


    緊接著,木菲兒便感覺到了他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一下一下的淺啄著,不霸道,也沒有攻擊xing,就是那麽溫柔的吻著,就象是花瓣輕輕的落在她的唇瓣上似的。


    細細密密的吻灑下來,灑在她的唇角,下頜,臉頰,鼻尖,眉毛還有眼睛。


    似乎她的臉都被他給吻遍了,每一個角落都不曾遺漏。


    每一個吻落下來,都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獨屬於他的氣味,最終,再次回落到她的唇上。


    這一次,卻是伴隨著舌尖的進`攻,輕輕的挑開她的唇齒,纏繞上了她的舌,輕輕的勾弄著,吮`舔著。


    唇瓣被他的雙唇輕輕的含著,吮入他的口中,軟軟的唇瓣被他的舌彈弄著,象是在彈弄什麽美味似的。


    可他也隻是在她的臉上攻掠,卻始終不曾下移。


    半晌,他才停住,他的唇半天都沒有再落下來。


    輕輕的,隻聽到他的一聲歎息,隨即,木菲兒又被相少柏緊緊的摟在了懷中,她的頭被扣在他的胸口上,他在她額頭印下最後一吻,頭頂傳來輕柔的聲音,“晚安。”


    木菲兒眨眨眼,睫毛在他的胸口上下的擦著,擦得他都有些癢,可相少柏並沒有再有什麽動作,隻眯著眼睛,緊摟著懷裏的女人,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木菲兒再也抵不住困意的侵襲,漸漸的放鬆下來,睡著了。


    清晨,室外的光線柔和的灑了進來,帶著微微的暖讓她懶懶的一翻身,鼻子上一癢,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抓,手卻被握住,隨即,那隻手在輕輕拉她,想要拉她起來。


    真的還沒醒透,她掙著,仿佛還是在家裏,媽媽在叫她起來去上學,“媽,讓我再睡會嗎,就一會兒。”


    耳朵邊卻傳來低低一語,“丫頭,要不要我幫你穿衣服?”被子被揭了起來,一股冷意襲來,木菲兒一個激欞就坐了起來,睜開眼睛,相少柏一張惡`魔臉就在眼前,“你……你幹嗎?”


    “起床,吃飯,換藥,然後,出門。”


    “出門?去哪裏?”忘記還穿著昨晚那件穿等於沒穿的透明睡衣了,她詫異的坐在他的麵前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快起來。”拉著她的手就跳下了床,身子一個不穩,木菲兒便倒在了他的懷裏,相少柏輕輕一笑,“就這麽喜歡投懷送抱?”


    木菲兒臉紅到了耳後根,身子一掙,撒腿進了洗手間。


    刷牙,洗臉,正拿著手巾擦著臉,驀的,視線的一角有一片白色的東西入眼,木菲兒緩緩放下手巾,這才發現那片白白的東西居然是衛生棉。


    可,這裏隻有相少柏一個人住吧,她好象並沒有在鳳園見過其它的女人。


    看了足有兩秒鍾,突然,她頓悟了,一定是他哪個女人一不小心留下的。


    搖搖頭,正要往外走,突的,她猛然想到了什麽,她好象,好久都沒有用過衛生棉了。


    天,她居然現在才想到。


    怔然的站在洗手間裏,心底裏忐忑的細數著,她是真的好久沒來月經了。


    天,已經超過了半個多月了,而她的月經一向都是準準時的。


    “菲兒,好了嗎?”門外,相少柏在催著她。


    手落在小腹上,看著鏡子裏隻著睡衣的自己,那若隱若現的身形讓她的眉頭越來越皺。


    孩子,難道是懷了孩子?


    “菲兒,怎麽了?”門,被推開,相少柏高大的身形一擠就進來了,然後,直接就站在了她的身邊。


    還是若隱若現的身形,而他,卻是一身筆挺,整整齊齊,乍一看鏡子,就好象她故意穿成這樣要誘惑他似的。


    抿了抿唇,香咽了一口口水,她低低道:“我想我媽了。”他討厭她媽,可媽媽就是媽媽,她想媽媽,若是有心事可以跟媽媽說說多好,她現在真想問問媽媽她是不是有可能懷孕了?


    “怎麽?想去精神病院?”鏡子裏的男人揶揄的一笑,“木菲兒,你要是喜歡,我就送你去天天陪著你媽,怎麽樣?”


    他那口氣,怎麽那麽討厭呢,輕咬了一下唇,她轉首,衝著他嫣然一笑,“有種你現在就送我去,謝謝。”


    “木菲兒,你……”想到接下來的安排,相少柏第一次被木菲兒給將了一軍,卻偏,無解,因為,她是拿炮飛過來的,她寧願灰飛煙滅被送進精神病院也不想留在他身邊,男人的自尊心讓他邪肆一笑,隨即沉聲道:“等結了婚以後再說吧。”


    那聲音,深沉的要人命。


    木菲兒隻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每一個毛孔都在倒抽冷氣,可她腦子裏現在全都是那片衛生棉,孩子,也許她懷了他的孩子。


    就是試衣間的那一次。


    相少柏,恨死他了,她不要懷他的孩子。


    他居然說等結了婚就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他是瘋了。


    進了臥室,褪去睡衣,身後是男人步出洗手間的窸窣聲音,她卻全然不顧,看吧,反正早就被他看完了,她再是在意,又有什麽用呢?


    男人走進了她,影子就撒在她麵前,討厭,煩人,怎麽不去死呢。


    “別穿這件。”手一扯,男人的手扯下了她隨手從衣櫃裏拿出的一款兩件套的褲裝小洋裝。


    “對不起呀,我不該穿你女人的衣服,我這就去穿我自己的。”她說著就往外走,鳳園的洗手間真多,客廳有,這臥室又有,可昨晚他哪間也不去,偏就在客廳等她洗好了用她才用過的衛生間,他變態。


    不知道她放在客廳衛生間的衣服是不是濕了?可就算是不濕,也是髒了的,真不愛穿。


    可她沒拿幹淨的衣服過來,那是唯一一套屬於自己的衣服,再髒,也是自己的。


    可,她才走出一步,手腕就被扯住了,“木菲兒,你這是嫉妒了?”


    她嫉妒誰呀,她巴不得有個女人日日夜夜的把這男人拴在身邊好解放自己呢,“作夢。”


    低低的兩個字,她以為他聽不清,卻不想他耳力超好,“木菲兒,你說誰作夢?”


    手腕真痛,痛的要折了一樣,咬咬牙,“我說我自己總行了吧。”她要保存實力,有朝一日還他一個徹徹底底,等她有了錢有了時間,第一件事就是去學柔道去學跆拳道,然後,出其不意打他個落花流水。


    “別穿褲子,穿這條裙子。”他的目光先是在衣櫃裏掃了一遍,然後選了一件純白的裙子遞給了她,木菲兒隻好迫不得已的接過,他居然又從櫃子裏挑了白色的小衣和小褲,就那麽的透過他的手一並的遞給她,“這樣才配,快穿。”


    真不想穿裙子,不是說要出門嗎,穿裙子多不方便呀。


    可,他要她穿,她就穿吧,她也鬥不過他,幸好,他並沒有一直盯著她看,這讓她得以迅速的穿好了小衣和裙子,另一邊,相少柏又選了幾套衣服,然後塞進一條從櫃子裏拿出來的袋子裏,拎在手上的時候,她也已經穿好了,“走吧。”牽起她的手就往臥室外走,出去了,木菲兒立刻嗅到烤麵包的濃濃的香,真香。


    “吃早餐,吃好了就出發。”


    “去哪兒?”她隨口問,心底裏卻一直惦著她月經的事,她是真的在擔心懷了他的孩子。


    很擔心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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