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我夢見我媽跳樓的場麵了,沙逸軒,我媽她臨終時有沒有說過什麽?”隻記得她跟沙逸軒的婚禮上媽媽給過她的祝福,那是她最後一次見到媽媽,那之後,傳來的就是她墜樓的噩耗了。


    他搖搖頭,“沒聽說。”


    “可我總覺得媽媽應該還有什麽話要告訴我。”


    “千晴,媽媽不是祝福你了嗎?她隻想你幸福,那就是她想要的你的全部。”


    是吧,媽媽是希望她是幸福的。


    可她現在幸福嗎?


    心底裏先是一個大大的問號,隨即就是一個否定的答案,她現在,真的不幸福,身旁的男人雖然看起來很關心她,可她與他,根本就是同床異夢。


    身體動了一動,給了自己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看看外麵天色還是黑的,她閉上了眼睛,“睡吧,別管我,隻是夢罷了。”


    “千晴,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瞞著我?”


    “沒有。”她背過身去,不想看到他的臉,即使俊逸,都與她無關似的。


    “千晴,睡著前你說過的,我們之間以後都不許再把什麽心事瞞著對方了。”


    “我知道,可我沒有呀。”擠出了一抹笑意來,也讓聲音顯得輕鬆些。


    “好吧,你睡吧,我去抽支煙就回來睡。”


    身後,他起身,然後徑直的下了床走向陽台,他關上了門,她嗅不到煙草的味道,卻可以從那窗簾的縫隙裏看到他若有似無的筆直的站在陽台上,月光的清輝照在他的臉上,誰有心事呢?


    其實是他。


    ……


    上午,千晴醒過來的時候,臥室的窗簾還拉得嚴嚴的,千晴懶懶的坐起來,房間裏真安靜,沙逸軒並不在,想到昨夜發生的一切,她的手落向小腹,真的就有一個囊腫嗎?


    瞧瞧時間,都十點了,她想她應該不會被沙逸軒逼迫著喝藥了吧。


    起床,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雖然是才起床,可明顯的臉上滿帶著憔悴的意味。


    故意的磨蹭著時間,也不去找沙逸軒,她想他應該是去上班了吧。


    擦了擦手走出洗手間,床上,正坐著那個她剛剛想起的男人。


    他正看著她,“過來,先吃飯,然後把藥喝了。”


    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看過了那條短信了吧,可他居然還是讓她喝藥。


    孩子,就真的那麽重要嗎?


    他不怕她的囊腫穿孔沒命了嗎?


    好,她吃,她吃還不成嗎。


    也不說話,悶悶的吃飯,吃完了就去拿藥,他看著她的手端起碗喝下那碗藥,然後輕聲道:“這才乖。”


    淡淡的一笑,“怎麽,今天不用上班?”


    “就等你醒了吃藥呢,現在,我去了。”


    “嗯。”看著他的眼睛裏還沁著那淡笑,可她的心卻是從心底裏泛起了悲涼的感覺。


    門開,門關。


    他走了。


    他的氣息還在她的周遭。


    千晴卻倏的抬腿,飛一樣的衝向洗手間,手摳著嗓子眼,“哇”的一大口,才喝下去的藥混合著飯就吐了出來,一會兒的功夫,什麽都白吃白喝了。


    他要她吃,她偏就不吃。


    囊腫穿孔就穿孔吧,她真的覺得活著很累的,如果老天要索她的命,那她,就去陪著爸爸媽媽,那也挺好的。


    吐完了,手一按馬桶的按鈕,水“刷”的很快就衝幹淨了她才吐出的一切。


    如果說沙逸軒是貓,那麽,她就是一隻叛逆的小老鼠,如果,他跟她說了事實,她也許真的會乖乖的喝藥,可是,她討厭他這樣背著她什麽也不說,是真的很討厭。


    整理好了,又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有些蒼白,她卻不以為意,看來今天她隻能一個人呆在別墅裏了,喜歡那份靜,可是,那靜卻也會象是刀子一樣的蝕著她的骨肉,很痛的。


    如今,她突然怕起了安靜,於是,就開著電視,把聲音也放到了盡可能的大,還有音響,什麽都開得大大的,聽著那份吵鬧,她卻覺得熱鬧了,至少有種家的感覺。


    一個上午,在沙逸軒走後,她就一直靜靜的躺在床上聽著電視和音響一起發出的混合在一起的怪聲,真亂,就象是一團亂麻絞在一起,再也解不開了。


    “叮咚……”有人在按門鈴。


    討厭,她不想理。


    “叮咚……”門鈴繼續在響。


    其實,不需要她出去開門的,她隻要在房間裏就可以看到外麵的人是誰,然後決定是開門還是關門的,可是她現在誰也不想見,還穿著晨褸呢。


    不知道那門鈴響了多少聲,終於,不再響了,就在千晴以為自己終於逃過了那惱人的騷擾之時,床頭桌上的電話卻響了。


    除了沙逸軒不可能是其它人的。


    慢騰騰的拿了起來,“軒,幹嗎?”


    “睡著了?”


    “嗯。”


    “電視開那麽大也能睡?”


    “你怎麽知道?”


    “快給人家開門,有重要的文件要拿給你簽名。”


    “嗯?什麽?”她有些迷糊,不知道什麽文件居然還要她簽名。


    “宏儀的事。”


    “宏儀的事不關我的事,你自己去解決吧。”少來煩她,她現在煩著呢,超煩。


    “千晴,你現在是宏儀的代理執行董事兼董事長。”


    “啥……啥……你說啥?”她懵了,人已經瞬間就坐直了,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也太意外了。


    就在她驚詫不已的時候,沙逸軒說話了,“易洛寒已經於昨天上午將她名下持有的宏儀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全都歸到了你的名下。”


    “啊……這是真的?”怪不得她昨天就覺得易洛寒和唯一走得有些晚,其實,他們可以上午就坐飛機走的,原來,他們是辦了這事。


    “真的,所以,宏儀的事大事一定要經你簽字才能執行下去。”


    “我不簽,別讓人來吵我,我還沒睡飽呢。”


    “起那麽晚,你真睡了才怪,聽話,快把文件簽了。”


    她腦子一轉,憑什麽他讓她簽她就簽呢,“才不。”


    “千晴你別胡鬧。”


    “喂,現在董事長是我,代理執行董事也是我,沙逸軒,你是我的下屬。”她突然間什麽都反應過來了,她現在可是他的頂頭上司了呢。


    “婁千晴,你……”


    “回家,做我的專職司機,然後載我去公司上班。”


    “千晴,說好你在調養身體的。”


    “那是我自己的事。”


    “可,你是我老婆。”


    “我更是你的董事長。”


    “千晴……”


    “你倒是來還是不來?反正,我是不在家裏辦公的,我要去公司。”打定了主意要去上班,雖然上午他走後她倒是挺輕鬆的,可是那份無所事事讓她很難受,她不喜歡,她又不是寄生蟲,她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等我,馬上回去。”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這才象話呀,嘿嘿,她是他上級了。


    易洛寒可真是送了她一個大禮,想想之前易洛寒對她的所為,她突然間覺得全值了,看來,自己的隱忍終於有回報了。


    她沒怪過易洛寒,更沒說過她,可也就是這樣的不怨不說才讓她愧疚了吧,以至於居然悄無聲息的把宏儀的一切都轉到了她的名頭上。


    不得不說,易洛寒是很聰明的。


    因為,即使是易洛寒留在宏儀,那個被沙逸軒製造的爛攤子易洛寒也是很難收場的,可,交到她的手中就不一樣了,因為沙逸軒不會為難她。


    真想打個電話給寒,她真可愛。


    可愛的讓她想要摟住寒狠狠的親上一口。


    想到要上班,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果然,人是不能虛度光陰的,她是天生的挨累的命,有福也不會享,收拾停當了自己,鏡子裏的自己已經容光煥發了。


    幹脆走到院子裏等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好。


    心情,一下子就好到了極點。


    就憑沙逸軒瞞著她的病情,她就該整治整治他。


    喇叭響了,他來了。


    她揮揮手,“開進來,我不想走路。”誰讓他搖下車窗呢,她就是想要折騰折騰他,不折騰白不折騰。


    沙逸軒冷著一張臉把車子開了進來,替她打開了車門,“上車吧。”


    她笑眯眯,與完全冰冷的沙逸軒成了鮮明的對比,“千晴,你身體不好,不應該上班。”


    “沙先生,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談私事,還有,你若是再說什麽沒用的話,我就開除你。”


    “千晴……”


    “叫我董事長,或者婁董事,都行。”


    “千晴……”


    “閉嘴,你現在是我的專屬司機。”


    “婁千晴……”


    她一撇唇,“下班了隨你叫,上班的時候不行。”


    他不語了,悶悶的開著車,直奔宏儀。


    到了,千晴坐在車裏等著他開門,沙逸軒卻一動不動,“千晴,生氣了嗎?”


    “沒有。”


    “那為什麽?”


    “我說了,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你有什麽私人問題要問我,那麽請晚上下班之後,我隨你問。”挑著手指甲,她突然間覺得今天的陽光特別的很好,她的心情也更happy了。


    沙逸軒下了車,車外都是宏儀的人,個個都瞪圓了眼珠在看著他,尤其是門前的迎賓小姐,boss來了,還是一個超級帥的boss,所以,她真的不想眨眼。


    可,她的boss輪為一個女人的司機了,他居然要下車給人家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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