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阡翊輕歎,無論自己多麽不想麵對,該來的、該麵對的、該發生的事,他怎麽也逃不過去。


    那雙手的溫度,比任何時候都要貼近自己的心靈,他輕撫著他的頭發。


    他緩慢地睜開雙眼,隻想對他說:“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陪著我好嗎?”


    如此用力地握著,他原本想這次他不會放開他的手,可是,就像瞑神離開的時候,哪怕哭破了喉嚨,他們也毫不留情的拋棄了自己。


    “墨阡翊,不會有人陪伴著你……”那樣動人冰冽的唇瓣,對著他吐出那麽決絕犀利的話語。


    終於,他還是隻能放開他的手。


    “小八,不要害怕,我們都在的。”想要給予自己溫暖,因此少女抱住他的身軀,也許這樣就能舒服些。


    隻是想要一個溫暖的懷抱,被別人抱著的感覺,也隻不過是想要那份屬於自己的溫暖罷了。


    “對不起,這件事,我承認是我做錯了,可是,‘血書生’就沒錯嗎?”墨阡翊站在原地,至從進入房間後再無其他舉動。


    魏炎峰慢慢地睜開閉住的雙眼,帶著一種憂傷又無奈的眼神看到對麵的墨阡翊:“墨阡翊,我們的祖訓不是讓我們去憎恨,那位家族的始創者,確實是成為正道一派,然而一聽血書生的名字,也該了解了。


    血書生,顧名思義,染血的白衣人,本來是誅殺邪魔歪道之徒,保護正道一派的和平;


    另一個問題,卻一直都存在著,血書生所學的是邪教的秘籍,而文生門的前生也是邪教演變過來,成為江湖上一大正門正派。


    在此之前,我們文生門殺了很多正道門派的弟子,因而遭到追殺,受到靈神墨阡翊的幫助,隻是,對不起……”


    他無法接著說下去,老祖宗的遺訓一直深刻地印在自己腦海裏,這一刻卻怎麽都開不了口。


    “今天,我們把一切話都說明白吧。”墨阡翊不願拖下去,隻想早日解決那些情仇怨。


    蘇玄看了北冥瞳一眼,對方卻始終都沒看過他一眼。其實,他什麽都不知道,不是嗎,卻還是想要證明什麽,想要得到什麽,這樣的自己算什麽呢?


    心裏就是很想,說是自虐也沒法,他就是想要將她留在身邊,哪怕就算是受到萬劫不複也無所謂,他也仍然想和她在一起。


    都是前世造的孽,今生他們要償還前世的罪孽,要去承受曾經的仇恨,再多的仇恨也必須接受。


    他太愛她了,承受不起讓她離開自己,真的比死還要難過好多倍。


    “瞳瞳,我對不起你,但、我是真的愛你,就算你恨我,我也會愛著你,很愛,珍愛,愛到了骨子裏,除非我不存在,否則我不會不愛你。”蘇玄沒有辦法現在和她解釋明白一切,隻能將最深的愛戀傳達給她。


    “蘇玄,我已經不愛你了。”北冥瞳照實說。沒辦法在蘇玄說出那些話後,她還能夠當什麽都沒發生愛他。


    所有這一切的愛戀不過是存在於謊言裏,從他們認識的最初一刻起,再到現今的時光,他們的愛情都活在謊言裏。


    “蘇玄,你覺得憑什麽我還會愛著你呢?從一開始你就在欺騙我,你說的每一句,有哪一句是真的,你說啊!”北冥瞳快控製不住情緒,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內心起來的情緒強製壓下去。


    蘇玄無言以對,不知道說什麽才是,究竟如何才能挽回她的愛,他已經不懂得該對她說什麽。


    “什麽都別說了,蘇玄,我不會在愛上你,除非……”北冥瞳也不知道除非怎麽樣,無神的目光望向窗外的景致。


    蘇玄見到他這幅樣子,自己也沉默了,根本無能為力麵對。總是這樣,可他也隻能這樣。


    墨阡翊聽明白了,空洞的目光落到自己雙手:“原來就是我的錯,真的是不該啊,我都做了些什麽?哈哈,竟然救了叛徒,親手毀了自己的門派?”


    這樣的他還有什麽資格成神?為什麽他還能夠成神?!他有什麽本事去成為天上的神仙!一個連自己的門派都保護不了的人還能做什麽呢?不但保護不了還鑄成大錯!


    縹緲的瑤池仙境,那位絕美的女子伸出手撫摸著他的發絲,黑色如瀑的長發墜入池中,氤氳著純潔的白霧,圍繞在他們的周身緩緩彌散著。


    “姐姐,瞑神姐姐,我想回門派看看。”他這麽說了之後,女子那張看似祥和的臉卻露出不高興的神色。


    他之所以成神,都是為了瞑神姐姐。在隨後的相處中,他卻覺得自己更像是她的寵物,姐姐很寵愛自己,這種感覺又不是他所想要的,他還是像為蒼生做點什麽。


    就像姐姐一樣,降服那些邪惡的生靈,姐姐是女子都能那般所向披靡的斬魔除妖,何況自己是一名男子呢?


    “小八,就算別人拋棄了你,我也一定會在你身邊。”乜央是見證著一切的人,從來都隻有她陪伴了自己。


    這一次,他再也不想放開她的手,當他們都離去後,隻剩下她陪伴著自己,所以,他隻要她。


    “不是這樣,靈神,你並沒錯,是我們做錯了,培養了一個叛徒,才讓玄虛門慘遭滅門的禍端,我給你跪下認錯。”魏炎峰跪下來,正想給墨阡翊磕頭被他扶住手臂。


    “快請先起來。”墨阡翊將魏炎峰攙扶起身,對於上輩子的情仇,他不希望這輩子的人再來承受。


    魏炎峰隻好坐回椅子上,搖了搖頭,什麽也沒再說。


    “今天,從女鬼殺人開始說起。”墨阡翊見四周都沒人呼應自己,隻當他們是默認了,便繼續道:“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輪回,從鬼樓中發生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已隨著過去的十四年而過去了,不會再重複來過。”


    他像是自嘲的笑了笑,又開口說:“鬼樓中的一切都和這場輪回有關係,而這場輪回與你們沒關係,說多了會掀起更大的痛苦,如果在座的想聽,我可以說出來。”


    等他說完這句話,卻沒任何人回應。


    “好吧,我就簡單的概括一下,你們以後都清楚了,就不要再多過問。”墨阡翊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要讓他們都記清楚自己的話。


    “好。”北冥瞳最先回答。


    緊接著,在座其他人,接著回答的是蘇玄,再下來所有人用自己的方式回應了他。


    墨阡翊見他們都回應了自己,才說出那些他們不明白的事情:“線索依次為,女鬼殺人,黎安市的鬧鬼事件,接下來,逯小八接到et總局的任務,前往鬼樓,而在鬼樓中最開始遇見的便是鬼上身,導演這出戲的人,我想蘇玄和北冥瞳,你們應該都清楚。”


    北冥瞳還對當時的畫麵記憶猶新,聽到墨阡翊的話後點了點頭。


    而蘇玄沒有回話,隻是點頭。


    “那之前,逯小八還得到女鬼身上的鈴鐺,這個東西讓他的十四年過得很慘,同樣的,我也不好受。鈴鐺的主人不是女鬼,是另有其人,而這個人是我個人隱私,我不想說,你們都不要再問。”墨阡翊說話的時候一點表情都不帶,腦海中沒去回憶那是思念的事情,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掉眼淚。


    “這十四年間也是北冥瞳昏睡的十四年,你們可以將這十四年當成空白的十四年,等到北冥瞳醒來後,謝欞的陰謀被識破,無法再繼續操控著鬼樓中的鬼怪殺人,也不能在藏著乜劫,而乜劫想要逃出鬼樓,聽從謝欞的吩咐去操控那些鬼怪殺人,他的目的隻有一個,便是解開自身的束縛走出鬼樓。”墨阡翊說到此處停下來。


    “那麽鬼樓對於我們有什麽意義呢?”北冥瞳聽了這麽多,唯一聽懂的是,之所以令城市中到處死人的罪魁禍首,便是這個謝欞,那麽為什麽逯小八知道事情不將他繩之以法,還讓其在這個世界完成他的計劃嗎?


    “沒有意義,隻是為了解開,那些頑固的感情和怨恨,生、來自黃泉之路,死於彼岸之境,永世都無法相見。”墨阡翊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不解,卻無能為力再解釋什麽。


    “隻是為了解開,解開那些纏繞著身體的束縛,永遠都被纏繞著,永遠都不能夠見麵,這就是他們的宿命。”北冥瞳見到一幅幅畫麵從眼前閃現而過,然似懂非懂那些意義。


    從古至今,發生的那些事情,又有幾件事情能真正如願。


    有情人終是彼岸離別,再也無法相見。


    我尋回的不過是一個笑容,什麽也得不到。你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從我的生命中漸行漸遠,再也看不見了。


    那個笑容,我想抓住的他的笑容,卻一不小心的丟失,不會再回來。


    “是的,從乜劫的束縛被解開之後,鬼樓的所有事情都結束了。”墨阡翊望向四周的人,見他們都在聽他說話,才往下陳述:“接下來,“左臉”沒等鬼樓的事情結束就在香港製造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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