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文轉身的一瞬間,顧勒海突然有所動作,他用胳膊肘,他抬起一腳,用力的向著霍一凡的男性脆弱部位踢去,這一腳,帶著風聲,力道絕對不小,如若霍一凡沒有躲過去,也許就要被顧勒海斷後了!


    電光火石之間,霍一凡隻好低下身子,一個前滾翻,來到了顧勒海的身側,躲過顧勒海的這一腳。


    死亡地帶的人,畢竟都不是吃素的,就在顧文轉身的時候,他們早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見顧勒海有所行動,他們也一躍而上。


    就在霍一凡翻滾至顧勒海身邊,準備再次用槍指上顧勒海的腦袋時,死亡地帶的人,已經在霍一凡的身邊,圍城了一圈,齊刷刷的十二把槍,同時指向了仍然蹲在地上,正準備起身的霍一凡的頭上!


    顧勒天見此情景,再也坐不住了,他“霍”的一聲,從真皮沙發上站了起來。


    可是,霍一凡就在包圍圈中,此時的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哈哈,霍一凡,栽我手裏了吧我……你以為我顧勒海是好惹的?你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用槍指著老子的頭。”


    仗著死亡地帶,顧勒海站在一旁,滿臉的囂張。


    “顧勒海,放了一凡。”此時的顧勒天,再也不能沉默了。


    他的聲音,冰冷中帶著一種威脅,這讓原本還在囂張的顧勒海,不得不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顧勒天的身上。


    顧勒海是有些畏懼這樣麵無表情的顧勒天的,可是,他環視了一周,看著這十二名死亡地帶派來的殺手,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


    “我呸!顧勒天,你讓我放,我就放?你未免太囂張了!”


    說到這裏,顧勒海想著這些年被顧勒天處處勝過一籌,壓製的沒有辦法抬起頭的事情,似乎每一件,他都不如這個所謂的弟弟。


    想到每一次爺爺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有顧文的責備,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他不但不妨霍一凡,他還要好好的折磨折磨霍一凡。


    想到這裏,顧勒海朝著依然蹲在地上,沒有起身的霍一凡走來,突然,他抬起一隻腳,踩在了霍一凡的左肩上!


    “你不要太過分!”這時候,幫著顧勒天打探消息的那個探子,走上前一步,指著一隻腳搭在霍一凡肩膀上的顧勒海。


    “我過分?我還要更過分的呢!”顧勒海囂張氣勢正旺,甚至有越燃越旺的趨勢。


    顧文想要上前阻止,卻是已經晚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做下一個動作,霍一凡已經先於他,就在他將那隻腳拿下來的瞬間,霍一凡手腕一翻,手掌一甩,隻見“刷刷刷”六根銀針從他的手中廢除,帶著銳利的寒光,晃過顧文的雙眼。


    “啊!”同時,死亡地帶的六個人,一齊發出了一聲慘叫。


    其他的六個人,還在愣神,卻見霍一凡另一隻手,同樣的樣子,再次飛出六根銀針,另外六名死亡地帶的殺手,也發出了一聲慘叫。


    “動手!”顧勒天見勢,高喊一聲,一個箭步衝了過來,緊隨其後的,是站在他身後,霍一凡帶來的九名訓練有素的殺手。


    他們邊跑邊行動,待來到霍一凡身邊的時候,身上的槍早已經拔了出來。


    而死亡地帶的十二個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也拔出了槍,眨眼間,一場槍戰呼之欲出。


    見自己已經脫身,霍一凡又是一個前滾翻,連翻幾下,來到了剛剛的真皮沙發處。


    站穩後,他用一隻手將沙發舉了起來!向前一扔,擋在了顧勒天與九名黑衣人的身前。


    十個人見此沙發,竟然默契地同時將身子一蹲,躲在了沙發後麵。


    於此同時,別墅中火光四射,已是十發子彈一齊飛出,朝著死亡地帶的人射去。


    而此時,縱然訓練有素,死亡地帶的人也已經在躲避射來的子彈的情況下,變的有些七零八落。


    何況,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被霍一凡射了一針,紮在了重要的穴位之上,似得他們根本沒辦法用上多大的力氣。


    他們躲得躲,退的退,已經變成了毫無組織的十二個人。


    因此,他們射出的子彈,已經失去了最初的精準度,多數打在了霍一凡扔過來,擋在顧勒天他們身前的沙發之上。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槍戰,讓站在一邊的顧文和顧勒海目瞪口呆。


    一時之間,他們竟然忘記了躲開。


    而死亡地帶的人,就是被雇來保護他們安全的,見他們二人沒有反應,已經有兩個死亡地帶的人,飛身向二人撲了過來,將他們撲倒在地,壓在自己的身下。


    隨即,向邊上滾去,躲避飛射而來的子彈。


    這一仗,顧勒天已經等了許久,他恨不得,一槍就打在顧文的頭上。


    既然已經到了翻臉的這一步,那就做的越大越好!


    顧勒天的槍一直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向著對麵掃射而去,而見顧勒天動作沒有停,霍一凡的手下,更是不會停下動作。


    很快,對麵十二名死亡地帶的人已經有人中槍了。


    而出於專業的素質,他們死死地將顧文和顧勒海父子護在自己的身後。


    而一直站在一旁,將沙發扔過來的霍一凡,早在雙方的子彈橫飛中,消失在了客廳之中。


    他繞過客廳,找到了別墅的地下室。


    救出長安才是關鍵,按照探子的報告,長安就在地下室中。


    地下室的入口沒有被鎖頭鎖住,霍一凡很容易就進入到了地下室之中。


    此時,地下室的正中間,長安正昏迷在這裏,斜臥在地上,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綁在了一起,嘴上還被塞住了一塊白布。


    霍一凡皺眉看著依然昏迷的長安,顧勒海給長安下的藥,估計劑量不小。


    長安並沒有任何要蘇醒的跡象。


    霍一凡快速走了幾步,來到長安的身邊,將長安扶起來,拉下長安口中的白布,拍了拍長安,“長安,長安,你醒醒”,可是,長安並沒有感覺到有人在呼喊著她,她依然深度昏迷著。


    霍一凡皺眉,將長安手上腳上的繩子解開,打橫,將長安抱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外麵,槍戰依然沒有間斷,而死亡地帶這一邊,明顯已經有些抵擋不住了。


    這多虧於霍一凡離開前扔過來的那一張真皮沙發,擋去了所有的子彈,而死亡地帶這邊,隻能跳的跳,趴的趴,躲避著子彈,他們甚至用一旁餐桌的桌麵擋在了身前。


    可是,桌麵的厚度,怎麽能抵得過一張真皮沙發,子彈一打,便被打穿,此時,死亡地帶之中,已經有過半的人受了重傷,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霍一凡剛抱著長安走出地下室,準備離開別墅的時候,卻被眼尖的顧文看到了。


    他抓住身前一直護著自己的那名黑衣人,“快,護送我和我兒子離開這裏,不要跟他們硬拚了。”


    生死之間,顧文早就沒有了從前的謙和紳士風度。


    他眼角滲著血絲,咬牙切齒陰狠地說著,仿佛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黑衣人看著突然變臉的顧文,點了點頭,高喊一聲,“走!”


    突然,一個煙霧彈被仍在了死亡地帶與顧勒天之間,頓時,房間之中煙霧彌漫,甚至看不見身邊的人。


    霍一凡的手下紛紛站起來,向要越過煙霧追上去,可是顧勒天高喊一聲,“別追了!”


    眾人停下了動作,屋子中,一時陷入了寂靜之中。


    “勒天,我救出長安了!”透著濃重的煙霧,霍一凡看不清楚任何人,隻是大致的朝著顧勒天的方向喊著。


    “好,一凡,我們也走!”


    說罷,十幾個人也穿過煙霧,從顧文的別墅中魚貫而出。


    剛衝出煙霧,來到別墅外麵,顧勒天就看到了霍一凡打橫抱著的長安。


    他二話沒說,走到霍一凡的身邊,將長安接了過來。


    “放心吧,就是被顧勒海嚇了些藥,藥勁過了,她就應該沒事了。”知道顧勒天擔心,霍一凡忙解釋道。


    像是重新得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一樣,顧勒天並沒有理會霍一凡,他的一雙眼睛,隻專注在懷中這個女人的身上。


    似乎這一夜沒見,長安瘦了許多。


    下藥?顧勒海是不想活了!


    他早就說過,長安要完璧歸趙,少一根頭發,他都不會放過顧文父子,何況現在,長安還在昏迷之中。


    看著昏迷中的長安,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尖尖的下巴,顧勒天就後悔剛才讓顧勒海他們逃走了。


    不然……


    “我們回海邊別墅!”顧勒天抱著長安,小聲對身邊霍一凡說道,便抱著懷中的女人,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仿佛稍微大一點聲音,就會吵醒自己懷中這個睡得安詳的女人。


    海邊別墅。


    “顧先生,放心吧,我已經給許小姐打了針,再過一個小時,許小姐就會醒了。我檢查了一下,許小姐身體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手腳有被幫過的痕跡,有些淤青,我給你開點藥,一會兒你給她上一下就好了。”私人醫生一點一點訴說著長安的病情,顧勒天雖然耳朵在聽著大夫的話,偶爾還會點頭示意一下,可是,一雙眼睛依然盯著長安,沒有移開過。


    當長安醒來的時候,她隻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的狀態:頭重腳輕。


    她舉起自己的小拳頭,盡管沒什麽力氣,可還是盡了最大的努力,用力地在自己的頭上敲了敲。


    突然,一隻大手握上了她的小手。


    “傻瓜,這不是自己的頭?這麽用力敲。”顧勒天雖然是責備的語氣,可是,卻掩蓋不了他滿心的心疼。


    每次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是因為自己受了那麽多的哭,他的心,就像被一百隻貓撓一樣。


    “疼……”長安有氣無力地吐出一個字,虛弱之極。


    她沒有睜眼睛去看顧勒天。


    當那個男人的大手握上自己的小手的時候,她就莫名的開始安心起來。


    她知道,他不會讓他白白受苦的。


    就算她人在顧勒海手上的時候,她也從心底沒有害怕過,這或許就是愛人之間的羈絆與牽掛,讓長安清楚的感受到,即便危險降臨,但是,顧勒天在,隻要他在,就什麽都不會害怕。


    突然,長安的手被顧勒天鬆開,就在長安心裏暗自咒罵顧勒天沒良心的時候,隻覺得頭頂上一涼,額頭上已然被放上了一個冰袋。


    顧勒天的大手再次握住了長安的小手,“怎麽樣,現在覺得舒服一些沒有?”


    長安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嗯”了一聲,竟是帶著一些哭腔。


    這一切,都被顧勒天看在了眼中。


    他隻是心疼地捋了捋長安臉畔的頭發,卻什麽都沒有說。


    就這樣,額頭被冰袋敷著,長那在不那麽難受的情況下,又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中一片漆黑。


    頭不再像剛才那樣疼的要裂開了,身子也不像剛才那樣沒有力氣。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著,長安沒有太大的動作幅度。


    她仔細的聆聽,可以聽到身邊男人均勻的呼吸聲。


    她知道,她被抓走的這一天一夜裏,身邊這個男人一定也沒有吃好睡好。


    長安知道,顧勒天一定會救她,可是,她不知道,為了救她,居然就在顧文的別墅中展開了一場槍戰!


    “你醒了”,顧勒天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從長安的床邊坐了起來。


    “恩,我吵醒你了?”長安也坐了起來,雖然房間中很黑,可是聽著聲音,顧勒天還是起身,扶著長安,為她在身後墊上了一個枕頭,讓長安可以靠著舒服一些,又把長安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不讓長安凍著。


    這一係列的動作,嫻熟連貫,被照顧的人,也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溫存。


    “勒天,你是怎麽知道我被人抓走的?又是怎麽把我救出來的?”長安再次醒來,大有立刻就能下床的生龍活虎之勢。


    顧勒天深深的歎了口氣,屋子太黑,長安看不清他的表情。


    卻聽顧勒天沉著聲音,道:“我怎麽找到你的,又是怎麽把你救出來的,現在都不要緊,你隻要知道,明天以後,你乖乖給我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許去,就行了。”顧勒天如此嚴肅,長安自然覺得委屈。


    “我又沒有亂跑,我實在愛家裏,在這棟別墅被顧勒海抓走的!你講講道理好不好。”長安的火氣也提了起來,她剛醒來,好不容易好了一點,眼前這個男人飛但沒有安慰,反而張嘴就開始指責自己。


    “家裏被抓走的?”顧勒天反問,“你放心,以後,家裏一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但是你要配合,必須乖乖呆在家裏。”顧勒天依然一副嚴厲家長的口吻。


    長安直到,這樣嚴肅對自己的顧勒天不多見,但凡出現,她就要一切聽從顧勒天的安排。


    拗,是拗不過顧勒天的。


    見長安不說話,可是喘氣的聲音倒是有些大,直到長安也生了氣。


    顧勒天緩和了一下語氣,重新握住長安的手,“長安,我跟顧文父子已經徹底翻臉,現在是關鍵的時刻,關鍵到,要麽他死,要麽我亡,我什麽都不害怕,就害怕,你受到傷害。所以,你要聽話,就乖乖的待在這裏,這樣我才能安心,懂嗎?”


    生死攸關!


    長安在顧勒天的話中,提取出來四個字,生死攸關!


    那就是說,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刻,而她,是他心中的牽掛……


    長安沒有說話,“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陪著長安用完餐後,顧勒天回到了書房之中。


    而此時,顧大已經等在了那裏。


    下午長安還在昏迷的時候,顧勒天將一切都吩咐了下去,這種時刻,他必須當機立斷,馬上出手。


    “老大,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經都照做了,今天晚上,有的顧文父子忙的了。”顧大不懷好意的一笑,一想到那對父子倆焦頭爛額的樣子,他就高興。


    而坐在一旁,同樣等著顧勒天的霍一凡卻不解道:“今天,你完全可以將他們父子倆一起殺了的,何苦現在這麽費事。”


    殺手的思維,永遠都存在於,最簡單的一槍斃命之上。


    顧勒天搖了搖頭,“你想法還真是簡單。你想啊,如果他們父子突然失蹤或者突然死了,外界會怎麽說?他們旗下的股份會那麽順利進到我手中嗎?不會!顧氏集團,還是存在,而顧文父子死了了,有一半的顧氏,還是他們的。我要讓他們死了,都一無所有!但是現在,我決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一個掌握著別人命運的男人,一個掌握著他人生死大權的男人,說出的話,都讓顧大不寒而栗。


    可是這些,都是那對父子倆的罪有應得。


    “但是現在這樣,勒天,我就沒辦法出麵幫你了“,霍一凡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他有他的擔心。


    顧文逃走了,一定會告訴童炎龍他出現過,童炎龍的手下,畢竟眾多,霍一凡這一短時間,都不方便暴露在陽光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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