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至於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麽要運走屍體,我統統都不知道。你想啊,如果他聰明的話,更不會讓我知道有關這件事的任何信息。”


    看墓人分析著,歡顏覺得,他說的話不無道理。


    剛要研究接下來對策的歡顏和楚暮,突然聽到看墓人喊他們。


    “姑娘……”


    “你幹什麽?”楚暮沒好氣地道。


    “姑娘,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個黑衣人在和我說話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隱約聽到,他接起來後說‘你好,我是雷……’,可是,雷什麽後麵我就沒聽清了。”


    說罷,看墓人看到了楚暮懾人的眼鏡,便閉上了嘴。


    歡顏皺著眉頭,她被“雷”這個字所震道。如果黑衣人姓雷,那麽,她不是不認識姓雷的人。而這個人,與這件事情確實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他參與整件事情,可又似乎並不起到什麽作用。


    想到這裏,歡顏站起了身,“楚暮,你在這裏看著他,我出去一趟。”


    轉眼,歡顏便來到了展望集團的辦公大樓。抬頭望去,那十八層熠熠生輝,在這奪目的陽光之下,格外的莊嚴肅穆。


    她坐著vip電梯,來到了十八樓。


    剛走出電梯,外麵的人都在忙忙碌碌,這時候,歡顏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展擎飛。


    “你怎麽來了?”展擎飛詫異地問道。


    “沒什麽,我來看看你,晚上要回我家吃飯還是要回你家吃飯。”


    歡顏雖然在和展擎飛說話,可是她的眼鏡卻沒有放在展擎飛身上,而是四處在搜尋著雷悅的身影。


    她的舉動沒有逃過展擎飛的眼睛,可是,展擎飛也沒有說破她。


    “回家,咱家。”說罷,展擎飛走出了歡顏的視線,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可是,他雖然離開了歡顏的視線,可是,他的眼鏡卻始終落在歡顏的身上。


    他打開了辦公室中的監控電腦,將鏡頭切換到歡顏附近的攝像頭處,歡顏到哪裏,展擎飛就會跟著他切換監控器,她的一切行蹤,都沒有逃過展擎飛的眼睛。


    就在這時,歡顏走到了打印室,看到了正在打印室中複印資料的雷悅。


    歡顏忙躲了起來,藏在了門的後麵。


    這是千載難得的好機會,她拿出手機,趁著雷悅低著頭,查看著複印文件的時候,歡顏來了個n連拍,將雷悅拍了個透徹。


    於是,她拿著手機,小心翼翼地裝到包裏,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又走進了vip電梯,乘著電梯下了樓。


    此時,雷悅才將手中的文件放下,看了看關上的電梯門,又看了看頭頂上的攝像頭。


    從歡顏躲起來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歡顏的存在,當然,歡顏照相也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放下手中的文件,雷悅來到了展擎飛的辦公室。


    “大哥,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


    “嫂子,為什麽要拍我啊?”雷悅一臉霧水。


    “我也不清楚,靜觀其變吧。”展擎飛比雷悅更加的摸不著頭腦,自家的媳婦來到這裏,不是為了看他,而是為了偷拍他的下屬。


    想到這裏,展擎飛眼中寒光乍起,他微眯著眼睛,一條縫隙中露出了他的眸光,雷悅不禁打了個冷戰,轉身開門,逃之夭夭。


    歡顏握著拍了雷悅n張照片的手機,回到了賓館,此時,賓館中,楚暮已經用繩子將看墓人牢牢地綁在了凳子上,一動不能動。


    歡顏推門而入後,楚暮立刻站了起來。


    “顏顏,你去哪裏了?”


    “我去弄了點東西。”說罷,歡顏將手機拿了出來,把手機中雷悅的照片調了出來,對看墓人道:“你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那天你看到的那個黑衣人。”


    如此大費周章,也不過是想確認,那個盜走屍體的黑衣人究竟是不是雷悅罷了。


    她心中害怕,害怕這會是雷悅做的,那麽,這件事情就和展擎飛脫不開幹係,那麽,事情就複雜了。可是,她又急於想要找到幕後的真凶究竟是誰。


    就在這時,看墓人搖了搖頭,道:“不是,這個人不是那天來的那個男人。


    “那你還能記住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嗎?”歡顏問道。


    看墓人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能”。


    於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歡顏和楚暮把長安叫到了一間賓館之中。


    當長安聽到他們兩個人在賓館中的時候,各種狗血的情節在她腦海之中鋪天蓋地而來。當然,她的猜測都是假的,楚暮和歡顏自然什麽都沒有發生,而被楚暮一聲“夠了”怒吼之後,長安才徹底安靜下來。


    “那你們兩個說說,你們在賓館做什麽?”


    “什麽都沒做,快帶著你的電腦,過來!”


    半個小時後,長安出現在了賓館的房間之中。


    此時,楚暮正拿著一把匕首,抵住一個陌生男人的脖頸,而陌生男人則被繩子死死地綁在了椅子指上,歡顏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長安看著眼前的情景,甚至以為他麽在拍電視劇。


    她慌忙將門關上,走到歡顏的身邊,道:“你們在幹什麽?”


    歡顏皺著眉頭,深深地看了長安一眼,決定將事情的始末告訴長安。


    聽了故事的經過,長安歎了口氣,“顏顏,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帶走外婆遺體的凶手的。”


    話不多說,她打開自己隨身帶著的筆記本電腦,她是整容醫師,對麵部複原自然是有一套的。


    很快,在看墓人的敘述中,長安通過自己嫻熟的技藝,還原了看墓人口中的黑衣人的模樣。


    歡顏,楚暮,長安三個人,湊在屏幕前,仔細看著屏幕上的男人,可是,三個人又一起搖了搖頭。


    “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這個人。”


    “顏顏,你總應該知道把。”長安問道。


    “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歡顏沒好氣地說道。


    長安再次將電腦轉了過來,屏幕對著黑衣人。


    “你再仔細看清楚,到底這張圖像和你看到的黑衣人有沒有區別。”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看墓人老實回答道,甚至有些著急。


    “行了,長安,你也別難為他了,估計他是真的實話實說了。”歡顏道。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長安問道。


    這時候,歡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講電腦屏幕上的而頭像拍了下來。


    “我先把他拍下來,以便日後用的上。長安,謝謝你,這件事情你不要跟別人講。還有,楚暮,他怎麽處理?”


    歡顏指了一下看墓人。


    “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我一個看墓園的人,怎麽會扯上這樣離奇的啊。”說著,看墓人竟然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


    歡顏看著心中不是滋味,說到底,他也是受害人之一。


    “你答應我們,放了你以後,你不會說出今天的事情,馬上離開這裏?”歡顏問道。


    “顏顏,你要做什麽?你不會是想放了他吧?他能被我們找到,就能被圖片上這個人找到,他能出賣圖片上這個人,就能出賣我們。”楚暮一臉焦急道,他不讚成歡顏此時的同情心泛濫。


    可是歡顏卻看到了另一種麵孔的楚暮。


    那個翩翩公子如今去了何方?而眼前一臉狠戾的男人,又是那個她所熟悉的楚暮嗎?


    “不行,必須放了他,不能傷害他。”歡顏的語氣是不容置疑,也是不容拒絕。


    楚暮看著歡顏,看了口氣,將看墓人的繩子解開。


    “你走吧。”楚暮的語氣是不甘心的。


    “謝謝,謝謝,謝謝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出賣你們的。”看墓人連聲道謝,歡顏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示意他趕快走吧。


    “顏顏,那接下來我們怎麽辦?”楚暮收起手中的匕首,問道。


    “畫像已經有了,人應該不會難找了,隻要哦我們找到人,一切就好辦了。”


    長安和楚暮點了點頭,覺得歡顏說的很有道理。


    “顏顏,剛剛你幹什麽去了?”現在,看墓人走了,楚暮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去照雷悅的照片了。”歡顏道。


    楚暮大驚,“什麽?你是去照雷悅的照片?你不是去別的地方找的嗎?”


    “擺脫,雷悅哪有現成的照片,我當然是去偷拍本人了。”


    歡顏話音剛落,楚暮坐在了床上,眼神呆呆地看著歡顏,“你這不就是自投羅網嘛。現在,他們一定知道了這件事情。”


    歡顏被楚暮這樣一說,突然也覺得不妥起來,“對啊,剛剛展擎飛都沒有管我,問了我一句話就走了,這實在不是他的個性。”


    “展擎飛?”長安疑惑,“你去拍雷悅,還被展擎飛看到了?”


    “不是,我是去展望大樓拍的雷悅。”


    頓時,除了楚暮,連帶著長安耶忍不下去了,她對歡顏道:“你平時挺聰明一人,怎麽現在這樣蠢笨。那樣高級的辦公大樓,裏麵都有正規的監控設備,你的一舉一動,展擎飛當時一定都看在眼裏,他就在辦公室請君入甕呢。”


    “不會吧。”歡顏眨巴了兩下眼睛,顯得格外無辜。


    三人無言,從賓館中走了出來。


    “不管展擎飛知不知道,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那個人長什麽樣,所以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看著楚暮與長安皆垂頭喪氣的樣子,歡顏打氣道。


    “我隻能祈禱,那個看墓人給我們的不是假的畫像。”楚暮有些埋怨地看了歡顏一眼,歡顏也實在不好意思。


    這畢竟是她外婆的遺體,而現在,卻連累著楚暮與長安如此辛苦,而事到如今,她貌似攪和了整件事情。


    晚上,展擎飛如約回到了歡顏和藍寶住的小公寓。


    他像白天沒見過歡顏一樣,沒有詢問歡顏一句,白天的事情。


    歡顏暗自鬆了一口氣,也許他很忙,白天根本沒有在意歡顏在做什麽。


    這樣安慰著自己,這頓飯吃的倒也愉快。


    吃完飯後,展擎飛哄著藍寶回屋寫作業,而歡顏收拾好碗筷後,便去洗澡了。


    趁著歡顏洗澡的檔口,展擎飛偷偷地溜進二人的臥房之中,從歡顏的兜裏翻出她的手機。


    手機有密碼鎖,可是,很好破譯,就是藍寶的生日。


    打開以後,展擎飛快速找出歡顏的相冊,一張一張翻下去,都是雷悅在打印室中複印資料的照片。展擎飛更加奇怪了,歡顏為什麽要拍這麽多雷悅的照片?


    就在這時,展擎飛慣性按著下一張,可是下一張的照片出現在他的眼中,讓他的心髒漏跳了半拍。


    這張,不再是雷悅的照片,而是他的另一個手下——雷霆的照片。


    又查看了歡顏的通話記錄,最後一個是許長安,倒數第二個是楚暮,時間都是今天打的。


    很顯然,他的小妻子今天瞞著他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如果他沒有及時發現,就會東窗事發,而那時候的後果,也許比離婚更加悲壯。


    就在展擎飛坐在床上深深思索的時候,歡顏已經洗好了澡,頭發還在滴答著水珠。


    “晚上公司臨時有事,我不能在家陪你了。”展擎飛站起身,走到歡顏的身後,將歡顏摟在懷中,呼吸著她身上的香氣。


    “是公司有事,還是林一諾有事?”歡顏有些不依不饒。


    展擎飛皺了皺眉頭,“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小家子氣。”


    “好吧,我小氣,你去吧,這回我就大氣了吧。”歡顏撅著嘴,拿起毛巾,開始擦拭濕潤的頭發。


    “韓歡顏,你吃醋了?”展擎飛一臉邪魅的笑。


    歡顏不理會,隻是推著展擎飛到大門處,“快走吧,展擎飛。”


    展擎飛笑了笑,摸了摸她濕潤的發絲,道:“我真的是公司有事,晚點再回來陪你。”


    說罷,展擎飛轉身離開了。


    護城河畔,雷霆一臉擔心地站在這裏,已經十多分鍾了。


    展擎飛從來不遲到,可是,一旦他遲到,那就說明,他很不滿意。雷霆仔細地回想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摩拳擦掌來緩解心中的焦慮,沒多久,一束車燈打了過來,展擎飛開著車子來到了護城河畔。


    “大,大哥。”雷霆的聲音已經在顫抖了。


    展擎飛不說話,隻是微眯著眼睛看著雷霆。


    “大,大哥。”有些擔心地再叫了一聲,展擎飛道:“你過來。”


    雷霆小碎步向前挪動著,這著實不是他平時的處事風格。


    “大,大哥,怎麽了?”雷霆問道。


    突然,展擎飛一揮拳,打在了雷霆的臉上,這一拳力道十足,足足將雷霆打得歪倒在地上。


    血水,順著他的左側唇角流了下來。


    可是雷霆不敢怠慢,忙站了起來,重新站得恭恭敬敬。


    “雷霆,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展擎飛道。


    “大哥,不知道。”雷霆有些害怕,他的身體在不自覺的向後躲,可終是沒有動彈。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躲,那就真的會激怒展擎飛。


    “顏顏發現了你。“展擎飛說的不急不緩。


    “什麽?”雷霆大驚。


    “顏顏,發現了你。她知道了,那件事情是你做的,隻是她現在還沒有找到你罷了,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不過,你的樣貌都已經出現了,找你就會很容易。還有,我懷疑,顏顏她知道,你姓雷。”


    “怎麽會這樣?”雷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的已經滴水不漏了,怎麽還會被韓歡顏發現。


    “怎麽會這樣?那要問問你是怎麽做事的了。”展擎飛的聲音很冷,雷霆不敢再說話。


    可是,他的心中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了看墓人的身上,一定是他,他出賣了他。


    “去整容吧。”


    “什麽?”雷霆道。


    “我說,去整容吧。”展擎飛依舊平淡地道。


    “大哥,我這張臉,還有整的必要了嗎?”雷霆說著,不忘伸手摸了摸那邊沒有被打的臉頰,他確實沒有整容的必要啊。


    “不整容,顏顏就會認出你來。”


    突然,雷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不能就這樣把容貌改了啊。”


    “不改也行,除非你保證,永遠不讓顏顏見到你。”雷霆是一根筋的腦袋,他認準了一個道理,就是死,他都要認下去。


    就想他認準了展擎飛是他的主人,那他無論怎樣,都隻會認展擎飛這一個主人,沒有心計,隻會一心為他效勞。


    因此,他做錯事了,展擎飛懲罰他,從不會手軟,也不會擔心他會就此變心。


    這一點,雷悅就跟他不一樣,雷悅心思縝密,事情想的很多也很透,他有時候和雷悅,反倒要以打太極的方式處理事情。


    “好,大哥,我保證,不會出現在嫂子的麵前,如果出現了,到時候,你願意整哪整哪,任你處置”


    “起來吧。”展擎飛看著靜謐的護城河,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中,吩咐道。


    “是,大哥。”雷霆站了起來,也順著展擎飛的目光看去。


    “哦,對了,大哥,子彈頭有消息了。”被展擎飛一打,差點把正經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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