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嘴上卻什麽都沒說,指著戴星的槍絲毫沒有動一下。


    戴星舉起雙手,雙眼緊張地看著展擎飛,他知道,展擎飛的子彈可不是好躲的。他必然是有一定手腕的人,否則不會搬倒展容那隻老狐狸。


    戴星不再抱著手中的照相機,而是舉起雙手,一臉臣服的樣子。


    “戴星,你今天闖進這裏來,有什麽目的?”展擎飛冷著聲音,沒有絲毫感情。


    他看到戴星帶著的相機就更加清楚,戴星是要找到罪證才會罷休的。


    可是戴星卻好像沒聽懂他的話一般,一臉懵懂的看著展擎飛。


    這時候,展擎飛突然將子彈上堂,眼看就奧射出去了。


    “大哥,不要!”又是雷悅的一聲阻止。


    “雷悅,今天真是反了你了,兩次三番的來擋著我,莫不是你今天就要叛變?什麽時候被他策反的?”展擎飛死死地盯著戴星,眼睛沒有看向雷悅,可是雷悅的後背卻冒出一層冷汗。


    “大,大哥,我隻是不想你錯殺好人。”這話雷悅自己說的都覺得沒有課說服性,他們這種人,怎麽還會害怕錯殺好人。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麽呢?”戴星有些奇怪的看著這二人,他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裝糊塗?戴星,抱著個相機進來,你還敢跟我裝糊塗?”展擎飛冷笑一聲。


    “我,我裝什麽糊塗了?我抱著相機來這裏,無非是想拍個照片留念一下。”戴星解釋著,手也不自覺的從頭頂上放了下來。


    “拍照留念?戴星,你可是要把這些罪證拍照留念!”說著,展擎飛舉起槍,一顆子彈已經射了出去,穩準狠,隻是,這時候,一個更快的身影,像豹子一樣,朝戴星撲去,一下將戴星撲倒,子彈順著兩人的身側滑了過去,很險,如果晚了那麽零點一秒,那麽子彈一定會射在他們二人的身上,至於是誰的身上,多半是雷悅。


    見此情景,展擎飛突然一笑,道:“好哇,想我展擎飛這麽多年,居然在身邊養出一個叛徒!”展擎飛跟怒將槍扔在了地上。


    雷悅突然跪在了展擎飛的麵前,“老大,算我求你,放了他,他一定不會出賣我們的,我保證。你放了他,以後我雷悅願意為你作牛作馬!”


    “雷悅,你就那麽愛他?”展擎飛背對著雷悅,突然發問。


    此時,不光雷悅呆愣在了當地,就連戴星也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展擎飛。


    許久,地下室中的空氣凝結著,沒有一個人說話,隻能聽見三個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老大,我……”雷悅想說些什麽,可是展擎飛的話讓他真的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


    他不知道,他的難言之隱是如何被展擎飛發現的,他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原來,不過是一直暴露在陽光下的小醜而已。


    可他一直以來,認為的愛戀,並不是對戴星的,而是……,可展擎飛說他愛戴星,這是他從來自己都沒去想過的。


    “雷悅,別跟我解釋,我展擎飛看準的事情,從來都沒有錯過。”展擎飛的話音很冷,可是語氣中卻是帶著嘲諷的意思。


    隻是,跪在地上的雷悅此時卻糊塗了。他愛戴星?他愛戴星!他愛戴星……


    “雷悅,留下戴星的命,你還是我展擎飛的手下,否則……”展擎飛眼中寒光四起,戴星曾經是展容的人,如今又恰到好處的拿著相機出現在地下室,這太值得人懷疑了。


    “老大……”雷悅眼中是無盡的祈求,可是展擎飛隻是熟視無睹。


    “夠了,雷悅,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就算他是你老大,你也不能跪!”說罷,戴星上前就去拉雷悅,可是雷悅一心隻希望求得展擎飛放過戴星,哪裏肯被戴星拽了起來。


    來來回回推搡了好幾個來回,雷悅就是跪在地上不起來,戴星有些生氣,他索性不再去拉雷悅,而是走到展擎飛的麵前道:“展二少,我今天隻所以拿著相機來這裏,純粹是因為這個呆子上次在這裏救了我,我要把這裏拍下來留作紀念。我沒有想要出賣你的意思,你們的這些勾當我也不敢興趣,何況,如果我真要進來拍你們的罪證,我有沒有必要蠢到跟你們撞在同一天。”


    戴星慢條斯理的解釋著,他不怕死,如果不是因為跪在地上的那個人,他才懶得上前來跟展擎飛解釋著這些。


    展擎飛桃花眼微微眯起,審視地看著眼前站著的這個一臉無謂的男人,他身上的某些特質,果然是雷悅會喜歡的。


    其實展擎飛也知道,自己就此給戴星判了死刑有些武斷,可是,特殊時期,不得出半點差錯。


    他將目光從戴星的身上再次轉移到地上跪著的那個可憐蟲身上,“雷悅,放了他可以,但是,你不能再讓他出現在我眼前,你明白應該怎麽做。”


    雷悅聽展擎飛如此說,忙道:“我明白,我明白,大哥,你放心吧,我會送他去國外的,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展擎飛邪魅一笑,道:“雷悅,你欠我一個人情。”


    說罷,展擎飛重新走回到軍火處,蹲下來,一件一件開始清點著這批貨物。


    而戴星沒有說話,將頭側向一邊不看雷悅,雷悅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拍拍膝蓋上的灰,就去拉戴星。


    戴星卻胳膊一甩,走出了地下室。


    第二天.


    b市機場。


    戴星站在登機口前,看著對麵一臉嚴肅的雷悅,心中好笑。


    他跟他的表白也不是第一次了,居然還會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


    剛剛他又把自己的感情說給雷悅聽,眼看著他就要離開這裏了,現在不說,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再說了。


    可是,他話一說完,雷悅就變成了撲克臉。


    戴星心中歎了口氣,隨即道:“雷悅,我要走了。”


    “恩,你一個人在外,要多加注意安全。”雷悅叮囑道。


    突然,戴星身子向前一移,頭向前一探,便吻在了雷悅的唇上。


    雷悅當場石化,而戴星賊燦然一笑,轉身,走進了登機口。


    直到戴星的航班都已經飛走了,雷悅還石化在當場,沒有反應。


    展家老宅。


    展擎飛邊翻看著今天的報紙,邊對坐在餐桌邊的歡顏道:“你跟藍寶在家呆著也夠無聊的了,不出去散心,就把朋友交回到家裏來吧。”


    歡顏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真的呀?”


    “真的”,突然,展擎飛的眼中金光一閃而過,對歡顏道:“你去把許長安接來吧,順便讓她帶著女兒,藍寶,比安妮好的女孩兒就要出現了。”


    歡顏的下巴差點兒掉了下來,這還沒到深冬的時候,居然就要把下巴凍掉了。


    許長安居然有孩子了,她們之間認識了這麽久,她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歡顏恨的牙癢癢,虧她還把她當成那麽好的朋友。她有孩子,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就這樣,一次改變曆史的家庭聚會的初步雛形已經形成。


    星期六很快就來了,長安在歡顏沒完沒了的指責中,將她的寶貝女兒帶來了。


    “米米,快叫阿姨。”長安拽著女孩的胳膊,說道。


    “阿姨好,阿姨你可真漂亮呀。”被喚作迷迷的女孩對歡顏打著招呼,而且毫不吝嗇地誇讚了歡顏一番,歡顏聽的是欣喜若狂,直誇這孩子聰明,惹人疼。


    可是,歡顏就是看著許米米覺得很眼熟,卻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藍寶快速地從樓上跑了下來,“媽咪,媽咪,你看我捉了隻螞蚱。”


    這隻螞蚱,是藍寶在屋子窗戶處的陽台上捉到的。


    可當藍寶看見許米米的時候,他先是一愣,隨即將螞蚱扔了出去,就要朝樓上重新跑回去。


    突然,許米米一把抓住藍寶的背帶褲,“韓藍寶,你看見我怎麽就跑。”


    這一舉動,歡顏突然想起來這個許米米為什麽這麽眼熟了,原來,她就是那次在幼兒園,她出現在藍寶的身邊還用領結彈了他的脖子。


    藍寶一臉哭喪地看著歡顏,“媽咪……”眼淚竟然已經在眼圈中打轉了。


    要說,這回藍寶可是遇到克星了。


    而就在這時,展家的門再次被打開,這次,走進來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詫到當場的人——顧勒天。


    知道顧勒天這個時候來,展擎飛很準時的下樓幫忙解圍。


    “爹地!”一聲小女孩的尖叫劃破剛剛突然安靜下來的空氣,除了許長安,其他人都呆立在當場,包括一直坐在旁邊看著熱鬧,沒有參與他們的林一諾。


    顧勒天聽到許米米喊他,嘴角已經笑的合不攏。


    “寶貝,快讓爹地抱抱。”顧勒天一伸手,將許米米抱在懷中。


    歡顏咽了口口水,這關係,實在是太混亂了。


    她從來沒想過,長安居然已經有了孩子,還和藍寶一邊大,她更沒想過,長安孩子的父親,就是就是顧勒天。


    想起上次她被綁架,展擎飛將她帶到了顧勒天的夜色夜總會,而顧勒天臨時找來的醫生就是許長安,那個時候她已經感覺到了兩個人的不對勁,今天,終於真相大白了。


    “許米米,你下來!”突然一聲怒吼,溫馨的畫麵被人打擾。


    “不要!”許米米是何等戰士,藍寶一見她就會哭,她自是不會聽長安的這種訓斥。


    “長安,你別這樣,我跟米米難得相見。”顧勒天說的無辜,卻已經隱藏不住話語中那得意的笑。


    突然,許長安轉過頭來,怒視著歡顏。


    “韓歡顏,你故意擺我一道是不是?”


    “我?我怎麽擺你一道了?”歡顏吃驚地望著長安。


    “不是你還會有誰!你明明不知道米米的存在,卻突然讓我帶著孩子來你們家玩。歡顏,你什麽時候也被他給策反了?”說著,許長安伸手一指,指著旁邊一臉無辜的顧勒天。


    “是我!”一聲沉鬱而冰寒的聲音響起。


    顧勒天會寵著長安,可是他展擎飛不會,她現在指責他的女人,他就必須要出聲了。


    “擎飛……”歡顏看著已經來到客廳的展擎飛。


    “長安,別怪顏顏,是我讓她叫你來的。藍寶剛來這裏,沒有朋友,過的很孤單,米米和他年齡相仿,這樣當個青梅竹馬,也不失為一件美事。而勒天,因為我和他有些公事要談,恰巧也選在了今天。”展擎飛說的輕鬆,可憐了在一旁聽著的藍寶,一臉可憐相的望著展擎飛,眼神中還有絲恨意。


    他真的很害怕許米米,他平時可以很少年老成的做一些與他年齡不符的事情,也可以很懂事很聽話,可是見到小女生他就不是他了。


    可他喜歡的是安妮那種漂亮又溫柔的小朋友,而不是許米米這種野蠻又粗暴的小朋友。


    長安一時被展擎飛說的沒了話來反駁,賭氣地站在一旁。


    “青梅竹馬?擎飛,這個提議我喜歡,說不定要結成娃娃親也可以呢。”顧勒天看展擎飛暫時幫忙打過了圓場,忙抱著許米米,來到了展擎飛的身邊。


    “不要!”藍寶下意識的喊了出來,他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有老婆了。


    顯然,藍寶被所有人忽略了。


    顧勒天放下米米,對展擎飛道:“擎飛,你不是找我有事嘛。”


    “恩”,展擎飛點了點頭,轉身帶著顧勒天,來到了自己的書房中。


    “顏顏,對不起啊,冤枉你了。”知道自己剛剛把氣都撒在了歡顏的身上,長安道歉道。


    歡顏笑著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麽。可是,她體內的八卦因子在作祟,她拉過長安,然後對藍寶和米米道:“你們兩個先自己玩哈,媽咪們有話要說。”


    說罷,她就把長安拽到了一邊。


    “顏顏,有什麽話你問吧。”長安知道,坦白從寬是躲不了的了。


    “長安,說真的,你真是不夠意思,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告訴我。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我們都是單身母親嘛,那種難處我懂。”歡顏理解地看著長安,長安心中流過一絲暖流。


    是啊,單身母親的苦,隻有同為單身母親的人才能理解。


    “可是,長安,你跟顧總,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終於,將心中的疑問問出,歡顏的興致被調到了最高點。


    “唉……”長安歎了口氣,思緒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這廂。


    林一諾見歡顏和長安走開了,她便來到了藍寶和米米的麵前,“你們兩個怎麽了?怎麽都不說話?”


    顯然,小朋友這裏,氣氛有些不對勁。


    藍寶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而米米則是一臉怒氣地看著藍寶。


    突然一伸手,她又去拽藍寶領子前的禮結,然後隻聽“啪”地一聲,禮結彈回在了藍寶的脖子上。


    “啊,”藍寶一聲慘叫,捂住了脖子。


    “韓藍寶,誰準你叫的,剛才是誰說不要娶我的,現在不許叫!”許米米的霸道連林一諾看了都覺得汗顏。


    她也很霸道,可是她最起碼表麵看著是溫柔可人的。


    “你們不要吵了,過來阿姨給你們講故事吧。不然一會兒你們的媽咪回來,看見你們這樣,一定會生氣的。”林一諾就是有著讓人不容拒絕的氣質,藍寶和米米乖乖地點了點頭。


    林一諾領著藍寶和米米坐到了沙發上,開始講起了《小王子》的故事。


    她當然沒有那麽多耐心哄孩子,何況這個孩子在她看來還就是個野種。


    她無非就是想取得展擎飛的信任罷了。


    兩個竊竊私語的女人,在把秘密分享之後,便看向了自己的孩子,此時,她們看到的是一片和諧的景象。


    林一諾坐在中間,左邊摟著的是藍寶,右邊摟著的是米米,嘴裏講著讓他們入迷的故事,而兩個孩子更是聽的認真。


    仿佛林一諾就是他們的母親一樣。


    “顏顏,這個女人,我對她總是沒什麽好感。”長安撇了撇嘴道。


    不是她容不下人,而是當她知道歡顏被她害過以後,她就對林一諾的印象直線下降。


    歡顏深深地歎了口氣。


    “長安,你的感覺我何嚐沒有。可是抬手不打笑臉人,她這樣呆著歉意回來,和擎飛的關係又那麽親密,你說我能拒絕嘛。我現在隻能自求多福,希望她是真的不會再刁難我和藍寶了。”歡顏看著林一諾他們三個人,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顏顏,凡是還是要多加小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顧勒天知道,展擎飛這次找他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氣氛也不會這麽緊張。


    “擎飛,到底什麽事啊,難得見你有這麽嚴肅的時候。”顧勒天坐在了一邊的真皮沙發上,一隻腿疊到了另外一隻腿上,動作優雅。


    展擎飛則身子威脅,請靠在辦公桌上,雙手抱胸看著他。


    “殿堂那邊,運過來一批軍火,數目不小。現在就在展氏集團的地下室,等著出手,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什麽好的買家,給我推薦一下 ,畢竟我六年沒在這裏呆過了。”


    顧勒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就連他這個局外人也看出來了,mike已經按捺不住開始蠢蠢欲動了。


    “擎天,買家很好找,你眼前就有一個。”他笑著對展擎飛道。


    “你?”


    “對,夜總會這邊早就合計著要再買些軍火來,也許顧家,馬上就會有大的變故了。”顧勒天說著,身子向後一靠,閉上了眼睛。


    顧勒天的事,展擎飛自是了解的。他沒有多問,也沒有要勸一勸顧勒天的意思。


    “勒天,你真的確定要買這批軍火?”


    “是,必須要動手了。”顧勒天突然睜開眼睛,眼神直直地看著前方,似在想著很重要的事情,又好像什麽都沒有想一般。


    “好,那明晚,我們展氏地下室去貨。”展擎飛對顧勒天的話表示同意。


    “恩,好,對了,擎飛,謝謝你。”顧勒天正了正身子,語氣突然變成了客氣。


    這客氣聽的展擎飛有些不舒服,這麽多年的哥們了,還來這套。


    “顧勒天,你丫的跟我客氣?那你把那批軍火買了,我是不得跪地下給你磕個頭?”剛被誇完一本正經的展二少,此時又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說真的呢,擎飛,你不知道,長安她,唉……”顧勒天歎了口氣,好像有很多的委屈說不出來一樣。


    看見這樣的顧勒天,展擎飛嘴角上揚,笑的是好不自在。


    那麽重要的事情,顧勒天都可以雲淡風輕的帶過,沒想到,許長安這個丫頭竟然讓他這般的苦大仇深。


    似乎感覺到了展擎飛的笑意,顧勒天有些氣結,站起了身,道:“走吧,下樓吧。”


    二人剛走出書房,還沒等下樓,就隻聽,客廳中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哭聲。


    不是別人,正是藍寶。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迅速朝客廳走去。


    而一直在一旁聊天的歡顏和長安也被哭聲吸引,來到了客廳的沙發處。


    “韓藍寶,閉嘴,不許哭!”米米此時已經站了起來,雙手叉腰,一臉怒意地看著藍寶。


    而藍寶哪會聽米米的,他坐在沙發上哭的更加可憐了。


    歡顏忙上前,將藍寶抱在了懷中。


    “藍寶乖,不哭哦。”藍寶這一哭,她覺得她的心都要碎了。


    “韓阿姨,您不能這麽慣著藍寶。”許米米此時竟然教育起了歡顏。


    長安見情形不對,也走上前,抓書許米米的肩膀道:“許米米,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米米不想理長安,小臉向邊上一扭,直接不說話。


    長安吃了閉門羹,一時之間,還真是有點下不來台。


    此時,隻看藍寶抹了抹眼淚,抬頭對長安道:“阿姨,米米她,她打我。”說著,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米米,你為什麽打人?”長安的語氣有些凶了起來,米米其實也是有些害怕的。


    她的氣焰不再似剛辭啊那麽盛,可是依舊怒視著藍寶。


    “哼,誰說他不娶我的。韓藍寶是我的老公,他隻能娶我,敢想別人,你就死定了。”


    四個打人一起黑線。


    而最得意的莫過於顧勒天,他的女兒居然能把展擎飛的兒子製住,他的笑意自是也飄進了展擎飛的眼中,展擎飛一臉懊悔。


    如果當初,他同意了藍寶的建議,承認他是那0.01%的可能,現在他一定不會這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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