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淳一聽,連忙點頭,卻不肯去東廂房裏,仍杵在門邊站著,琴兒看了就很無奈,明明是舍不得,偏生又要相互嘔氣,何苦來裁。


    便打了簾子進了屋,點亮了榻頭的燈,遞了塊帕子給謹言:“您啊,何苦呢,你在屋裏哭,爺站在門邊上心疼,好好的日子咋就不肯好過呢?”


    謹言見是琴兒來了,更委屈,抽咽道:“他……他總是騙我,說啥心裏隻有我一個,那孫姨娘肚裏的孩子是哪裏來的,我……我就是受不得這氣。”


    公孫淳聽著就急了,原來她真不記得自己做過啥了,這會子把責任都怪他頭上來了,但是……那原也是他不對的,那時,她已經進了門的,早知道自己如今對她這麽在意,死都不那樣了,不過是好玩發泄的,孫氏幾個在他眼裏不過就是個暖榻的工具,哪裏能跟她比呀!


    一想到這裏,他便忍不住,一腳跨了進去。


    謹言一看到孫公淳又進來,眼睛一亮,楞了下,卻又氣惱地抓起榻頭枕向他砸了去,“你……你不是衝走了麽,怎麽又回來了?你走,你走啊!”


    公孫淳手一伸便接住了枕頭,對琴兒使了個眼色,琴兒笑著退下了,出去時,還不忘關了內室的門。


    等琴兒一走,公孫淳就坐到了榻邊,謹言還在找東西砸他,連自己脫在榻頭的外衣都抽了出來,揉成一團兜頭往他頭上砸,公孫淳手一纏,便將那衣服揪起,順手搭在榻上,謹言還待再找東西,公孫淳一把將她抱住,柔聲道:“謹言,謹言,你要怎樣才肯信我?”


    謹言一聽,哭得更凶了,“怎麽信你,嫁給你才多久?你就娶了個小老婆,又讓另一個小老婆懷了孕,你這個混蛋還說心裏隻我一個,還說不會沾那些人的身……你就是個大騙子。”


    這就是他的謹言,高興了便笑得如山花一般爛漫,生氣了便破口就罵,率直又火辣,半點也不肯委屈自己,她的眼淚就如流進心裏的小河,濕了他的心,讓他的心酸酸澀澀的,又如輕羽柔撫著他的心弦,讓他舍不得,放不下,隻想將她抱進懷裏疼惜愛撫。


    “你這個小混帳,是你自己趕了我去孫氏那裏的,你都不記得了嗎?”公孫淳輕吻著她耳際,聲音如酒釀如輕歌,又如醇厚的大提琴,讓謹言漸漸迷了魂誌,卻還想著要罵,“你……你自己喜色,你……你還摔我門簾子,你……”隻是自己都沒注意,那聲音不再淩厲,有的隻是嬌嗔。


    公孫淳的唇漸漸地移到了謹言的紅唇邊,輕輕呢噥:“好,我再也不衝走了,再也不摔你的門簾子了,謹言,你是我的妻,一輩子的妻,那些……隻是好玩罷了,若你不喜,我絕不再踏進別院一步,乖,別鬧了,睡吧……”唇已經含住了她的,她的淚流進了他的嘴裏,有些澀也有點甜。


    在她不及抗拒之時,他的舌已經悄悄地闖了進去,與她一起品嚐她的淚,細細柔柔地撫慰他受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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