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對朝雲使了個臉色,說道,“去庫房取一套青花瓷放在文氏屋裏妝點下,還有,榻上用的鋪蓋啥的,你都帶大少奶奶去備了。”


    朝雲點頭應是,謹言就要起身,夫人又道:“不急的,再坐會,哦,文氏的住處你安排了沒有?”


    謹言忙應道:“安排了,就在軒院後麵的靜月軒收拾出來給文氏吧!”


    夫人聽了便是一怔,想了想便瞪了謹言一眼:“那可是在你的院子裏,哪有姨娘與主母住一個院的,不行,那裏不行。”


    謹言現在巴不得文氏能住進軒院,自己正好就有了借口離公孫淳遠一點,“無事的娘,這會子府裏也沒啥好院子收拾出來,要不就先讓她在那裏住著,以後您再安排個合適的地兒給她?”


    “也好吧!”夫人夫奈地應了。


    張氏和陳氏兩個聽了都沉著臉,什麽也沒說,以前夫人說什麽張氏還會說幾句應景的,逗夫人一笑,如今她正氣著呢,臉就是個黑的,而陳氏原就話不多,隻是靜靜地坐著聽,不過,剛才聽到謹言要把文氏安排在主院裏,還是震驚了下,那不是自己找鬧麽?聽說那文氏非常美豔,這位大嫂也不知道是太心寬還是根本對世子爺不上心,這不是明擺著把丈夫往別人屋裏送麽?


    幾人正說著,一個婆子慌慌張張來了,一進門也忘了行禮,直嚷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謹言便在心裏歎了口氣,總算有人發現了。


    夫人問那婆子:“慌什麽,出何事了?”


    “夏荷,夏荷和墜兒兩個都死在屋裏了。”那婆子嚇得話都說不利索,結結巴巴的。


    夫人聽了驚得站了起來:“你說什麽?夏荷死了?”


    “是的,還有服侍她的墜兒也死了,好像是中毒死的。”


    張氏一聽,驚叫了一聲:“她……死了?”就是因為夏荷她才失了夫人的寵,又丟了掌家的權,這會子突然聽說夏荷死了,張氏有些接受不了,心裏不知是喜還是悲。


    “去報官吧!”張氏冷笑著說道,夏荷並非她下手害得流產的,也更不是自己殺的,剛好報了官,讓官府來查一查,找出幕後之人,也可以還自己一個清白。


    “住嘴,不過是死兩個奴婢而已,報什麽官。”夫人淩厲地瞪了張氏一眼,喝斥道。


    謹言就垂了眼簾,為那兩條剛剛逝去的生命悲哀,她們的命在主子的眼裏,不如螻蟻啊!


    陳氏神情仍是淡漠,似乎這一切與她無關一般,見謹言臉上一閃而逝的悲哀,她的眼裏反而露出絲譏諷。


    “去請了大總管來,讓人把屍體找個地方埋了就是。”夫人對那婆子說道。


    一會子,老總管來了,他給夫人行了一禮,夫人便跟她說了夏荷的事,老總管應了,正要出去,夫人叫住他又問:“綠萼可找到了?”


    老總管聽了便看了謹言一眼,說道:“奴才去晚了,綠萼她已經死了。”


    夫人一聽,震驚比剛才聽說夏荷的死大多了,她皺了眉問道:“可查出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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