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姑娘怎麽了?”謹言忙琴兒去拉她,真不理解,這古代人怎麽這麽喜歡拿自己的頭跟地麵比硬度。


    “夏姑娘她……她從昨天起就不肯吃飯喝藥,她……她才流了產啊,若不吃藥,恐怕……”墜兒邊哭邊說道。


    “她不肯吃藥?也不肯吃飯?”那怎麽能行,小產後最是虛弱,而且這種用藥物流的產,一般很難流幹淨的,一定得吃下惡露了藥才行呀!


    “是的,夏姑娘她……她怕是存了死誌了。”墜兒眼裏的恐慌讓謹言一度懷疑,那日墜兒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如此關心夏荷?夏荷的流產真與她沒有一點關係?


    不過是一個通房而已,墜兒竟然會為了維護夏荷而公然與府裏的二少奶奶作對,是墜兒太忠直還是另有它因?


    “那我就去看看她吧!”謹言無奈地說道。


    墜兒聽了便高興地起來,在前在帶路。


    琴兒在後麵扯了扯謹言的衣袖,謹言回頭看見她眼裏有著擔憂,“大少奶奶,不如讓墜兒去稟了夫吧,我跟著您先去。”


    謹言一想也對,夏荷懷孕之初可就是直接稟了夫人的,並沒有來跟自己這個主母打聲招呼,如今又是病倒在榻上,自己就算發現什麽,也不好越過夫人去處置,如是便對墜兒說:“這裏的路我也熟,夏荷姑娘原就是受了委屈的,這事,你還是也稟了夫人吧,我先過支勸勸她。”


    墜兒聽了微低頭沉吟了片刻,便應聲去了楓院。


    琴兒就嘀咕了起來:“大少奶奶也太善心了,如今夏荷可是剛小產了,怕是一屋子的血腥氣呢,您去摻合哈呀,沒得沾了晦氣。”


    謹言聽著便皺了眉,她不喜歡琴兒說女人小產就是晦氣的話,同是女人,她知道小產對於身體的損害有多大,再說,一個失去求生意誌的女人,又沒有什麽危協性,有什麽不能去看的。


    到了西院,夏荷住的是一個明三暗屋,一間正屋,兩廂房,後麵還帶了個小院的那種房子。進了廂房內,隻見窗簾子都關著,屋裏黑沉黑沉的,一股濃鬱的藥味撲鼻而來,屋裏死寂得沒一點聲響,仿佛跟本沒有住人一般。


    琴兒便走到窗前去,拉開了一半窗簾。


    謹言這才看到坑上半躺著的夏荷。


    夏荷如一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一般,兩眼呆滯地看著帳頂,似乎不習慣突然射進來的光線,她下意思地眯了眯眼,這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了一絲生氣,不過一天時間原本清麗絕美的一個少女如今像形同鬼魂一般。


    “夏荷?”謹言走過去,輕聲喚道。


    夏荷聽見聲音,緩緩轉過頭來,一看是謹言,整個人像是活了,隻是眼裏射出的光芒卻帶著一股恨意,讓謹言不由打了個寒噤,自己是哪裏得罪她了?


    “你來作什麽?看我的笑話嗎?大少奶奶。”夏荷嘶啞著聲音問道。


    謹言真的很想返身就走,可看著夏荷憔悴的臉龐,心裏又有些隱隱的不忍,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而已,放在前世正高考呢,花一樣的年紀,難道就這樣調謝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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