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淳腦子裏還在想謹言為什麽哭的事,根本沒怎麽聽張氏的話,這會子夫人問到頭上來了,他才愕然,不解地看了一眼謹言,皺著眉道:“這事既然還有內情,那就查吧,總不能冤枉了弟妹就是,弟妹,娘讓你起來,你就起來說話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禮的。”


    夫人聽了便瞪了公孫淳一眼,卻也對朝雲道:“去夫二少奶奶起來,總跪著算個什麽事?”


    朝雲笑笑去扶了張氏起來,張氏聽世子話裏話外的維護自己,心裏就膽大了一些,就依言起來了,坐在公孫止身邊。


    跟夫人道了謝後又道:“要說,媳婦那天覺得心裏堵得慌,便去夏荷院裏轉了轉,看見太醫出來了,就問太醫,看看夏荷的孩子是不是能救得住,結果很不幸,孩子沒有留住,媳婦就求那太醫,夏荷那天也就那麽一摔,大嫂還扶了她一下,應該不致於就立即摔流產了吧,結果太醫說,夏荷在摔前真的吃了藏紅花。”


    說到這裏,張氏又停了下一來,眼睛就看向了謹言,謹言眼睛還腫腫的,心思也是飄著,精力不太集中,張氏看她的眼神很奇怪,這讓謹言心裏隱隱有點不好的預感。


    “後來呢?”夫人問。


    “後來,媳婦聽了太醫的話,便告訴了相公,相公便讓媳婦好生查一查,結果還真是老天有眼,讓媳婦查到了一些東西。”張氏說著就有點得意起來,又看了謹言一眼。


    “哦,那說說看,什麽東西。”夫人神情仍是淡淡的,一點也沒有感到奇怪。


    張氏便站了起來,走到門外:“把人帶進來。”


    隻見兩個粗使婆子壓著一個人進來了,謹言抬眼一看,立即怔住了,那竟然是她屋裏的一個二等丫環,侍棋。


    侍棋一見謹言,頭便垂了下去,不敢與謹言對視。


    夫人看到張氏讓人將侍棋壓了進來,目光微凝,臉上終於露出絲憤怒來。


    公孫淳也是一臉驚異地看著侍棋,這也是在他身邊服侍過多年了的,以前也一直是二等,謹言進府後也沒降她的等,管的事還輕鬆了些,她……這是要做什麽?


    “大嫂,這個丫頭你認識吧!”張氏一掃先前的小意伏低,麵帶譏誚地問謹言。


    謹言疑惑地看著她,回道:“當然知道,她是我院裏的侍棋,弟妹有話盡管說。”


    公孫淳靜靜地看著侍棋,麵上帶著慣常的微笑,但眼裏卻露出淩厲來。


    侍棋低著頭,等著夫人問她的話,她現在不敢看少奶奶,也不敢看夫人,她很想轉身逃出去,但是她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呆著。


    “母親,廚房的張婆子說,昨天上午曾經看見侍棋偷偷地溜進了廚房,鬼鬼祟祟的,手裏還捏著一張黃紙,當時張婆子問她,她便吱吱唔唔的不肯說,媳婦懷疑她肯定做了什麽虧心事。所以,就把她帶來了。”張氏又喝了一口茶,不急不慢地說道,她似乎篤定侍棋會說出令她滿意的答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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