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文夫人聽了夫人的話,說道:“唉呀,姐姐,你媳婦進門才幾天啊,你就對她如此了解?”


    這話的意思就是謹言現在看著對婉姐兒好,說不定隻是才來,做給公婆丈夫看的,誰知道以後怎麽樣?


    寧伯侯夫人聽了擦了擦淚水,也道:“是啊,夫人,才我看您那媳婦人還是不錯的,隻是,如今她才進門,府裏又隻有婉姐兒一個孩子,她定是疼婉姐兒的,隻是,她總是自己要生的,若有了自己的兒子,我們婉姐兒的日子可就……”說著,那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


    看得夫人也跟著心酸,不過,卻不能跟著她的話走,被她們帶溝裏去,“有我老婆子在呢,就算媳婦將來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和侯爺也不會丟開婉姐不管的,婉姐兒可是我們府裏的嫡長女,她的身份,是誰也蓋不過去的。”


    夫人這也算是給寧伯侯夫人吃了一顆定心丸,寧伯侯夫人收了淚,暗瞄了一眼文夫人,親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若再說什麽,就顯得過份了,何況,邊上還有上官夫人在呢,她可是公孫家的大姑奶奶,是當朝首輔大臣的夫人,夫人當著她的麵說的這話,以後婉姐兒若真有什麽不如意,自己盡可以找上官夫人評理,想到這,寧伯侯夫人對文夫人搖了搖頭。


    文夫人急了,衝口說道:“貞嫻可是……”


    夫人和上官夫人同時詫異地看她,異口同聲地問道:“貞嫻怎麽了?”


    文夫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亂說話了,苦笑道:“貞嫻她……她隻是病了。”


    “病了?怎麽病了?有沒有請大夫啊?”上官夫人聽了忙問道。


    文夫人這時,臉上才真露出憂色來,寧伯侯夫人看著她歎了口氣,卻對文夫說,“正好上官夫人也在,你……還是自己說吧!”


    公孫家給了自己承諾,作為婉姐兒的外婆,再拿婉姐兒說事,就過份了,寧伯侯夫人隻不再參與這事了。


    文夫人想起女兒在家茶飯不思,身子越來越弱的樣子,眼圈了紅,顧不得那麽多了,都是那個死老頭子,為了自己的官位,竟然不顧女兒的心意和幸福,拒了公孫家的婚事,女兒原還以為多求求她爹爹還會有希望的,誰知公孫家這麽快就與顧家結了親了,女兒當時一聽,就暈過去了,這幾天更是茶飯不思,像呆了一樣,叫她這個做母親的如何不心疼,隻好去找了寧伯侯夫人,說了一大堆的好話,說貞嫻如何如何喜歡婉姐兒,要是,她進了們,就會當婉姐兒如親生一般待,等等。


    寧伯候夫人對謹言並不了解,又關心婉姐兒,當然還是希望婉姐兒的繼母能是個了解的人,文大小姐雖說身子弱些,但性情溫厚,又是個有名的才女,讓她來教養婉姐兒那自是最好的,所以,才在女兒的忌日,借著給外孫女做生辰,來了,與文夫人一唱一合的,說了那麽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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