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聽了一怔,昨夜在書房裏的是她麽?這會子她特地來告訴自己是示威還是另有他意?但她臉上仍淡淡的,並沒露出一絲心緒來。


    聽是輕輕的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紫秋見話說到這份上了,少奶奶還沒肯往下追問,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佩服少奶奶這份鎮定,苦笑一聲,心裏有些忐忑,也不知道今兒來這裏是對了還是錯了,可是話已打開,也隻得硬著頭皮說下去了。


    她皺了眉,一副擔憂的樣子,“爺昨晚有些奇怪,像心事重重似的,在奴婢那坐了一晚,到早上辰時快到時,才在榻上歪了會,所以,早上奴婢來時,想著爺難得小睡一會,就沒叫醒他,想讓他多睡一會。”


    謹言聽了更驚了,她這意思是,公孫淳去了她屋裏,並沒有與她同榻共枕?那也是,不是在書齋裏就運動過了麽,哼,如今告訴自己這些,是什麽意思,是說公孫淳心情不好,讓自己賢惠一些?


    謹言臉色便沉了下來,說道:“怪道相公怎麽今天會來得這麽晚,原來是在妹妹屋裏呢,妹妹也是,相公不肯睡,你要多勸著點啊,傷了身子可不好。”她一語雙關,公孫淳可是睡在你屋裏的,他的身心就應該由你來照顧,何必來我這裏討巧,是證明你在公孫淳心裏比我重要,還是證明你比我更了解公孫淳?他的心情好壞,要讓你一個通房來給我這個少奶奶說明。


    紫秋當然聽得出謹言的意思,臉立馬就有些白了,急急地又道:“昨兒奴婢一直在院裏,本是睡下了的,不知怎麽的,亥時三刻爺卻來了,奴婢還很奇怪呢,爺怎麽沒在少奶奶屋,卻去了奴婢屋裏,原想勸爺回的,但爺當時的臉色很不好,奴婢就不敢開口了,爺進了屋,也沒說什麽話,就坐窗口那想事情呢,奴婢一直侍候著,也勸了幾次,爺都不肯歇下,倒是非逼著奴婢去睡了。奴婢哪睡得著啊,一直關注著爺,到早就爺歪到榻上來,奴婢才安了心,睡了一會子。”


    看她說得急切,神色中又不似半點作偽的樣子,謹言也就信了,也知道她今天來的目的是向自己示好的,昨晚公孫淳無論睡在誰的房裏,對謹言而言都是一根刺,才成婚不過三天而已,新婚夫婿就去了妾屋裏,也太不給自己麵子了,所以,那個勾了爺的妾定是會招少奶奶的忌的,這事她不說,遲早謹言也會知道,不如自己早些說清楚了,還是個人情,又顯得自己忠誠厚道。


    早上看這個紫秋隻覺得咯顯清高,原來人真是不能光憑眼睛看就能下定論的,看來,這個紫秋倒是個明白人,把自己的位子也擺得很正,怪不得她今天一來就作低服小的,是向自己證明,她沒那奪寵的心吧!


    不過,既然不是她,那昨夜與公孫淳在書房的又是誰呢,既然與那人燕好了,又不幹脆去那個小妾的屋裏歇息就是,何必又跑去紫秋屋裏過一晚?還是,他怕自己對那人生忌,特地跑去紫秋屋裏,掩人耳目,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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