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懶得理她,徑直倒了水,從懷裏抽出自己的帕子使勁洗去了臉上的脂粉。


    那丫頭見謹言不理她,倒是來了氣,怒道:“你是誰,怎麽到世子爺屋裏來了。”


    謹言洗完臉,慢慢走近那女子,就著昏暗的燈光,看出這丫頭也是個美女,此時離得近了,她分明看到那丫頭眼底的一絲嫉色,心裏便更加明了了,這耳房與正屋隻隔著扇門,剛才自己與公孫淳在屋裏的情形這丫頭一定偷看到了,這是看她主子不怎麽待見自己,所以借勢打壓新來的主母呢?


    謹言冷笑一聲,對著外麵的門道:“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現在,我數三聲,你立刻消失在我的新房裏。”


    謹言雖然隻到十五,但身量還是不矮有,這會子臉也洗得幹淨了,露出嬌美清麗的容顏來,說話自有一股威嚴的氣勢,那丫頭心裏便有點害怕,但想著剛才耳房裏聲音鬧得這麽大,爺連看都沒過來看一眼,肯定沒有把新夫人放在眼裏,於是膽子便大了些,脖子一硬道:“今兒是我當值,服侍爺的起居洗浴原是我的差事,你讓我到哪裏去?”


    謹言一聽便火冒三丈,幾步出了耳房,看到公孫淳正仰躺在榻上睡著,便走到公孫淳身邊,猛搖公孫淳的身子,聲音卻是溫柔得很:“相公,相公,你睡了麽?”連搖了幾下,公孫淳一動也未動,謹言推著的手便使了暗勁,對著他的手臂暗中用力一掐,公孫淳吃痛,猛地坐了起來,對謹言怒目麵視。


    謹言立即作低眉順眼狀,恭敬地給他行了一禮道:“想公,夜深了,早些安置了吧!”


    公孫淳一拳打在棉花上,想要發火,偏偏小妻子一副恭順有禮的樣子,手臂上的疼痛似乎隻是錯覺,便微眯了眼,長眉微挑,再看小妻子一臉素淨,麵容秀麗嬌俏,雙眼清澈明亮,似乎換了個人一般,看著舒服多了,想著她今天才嫁給自己,先前失禮偷睡怕也是太過辛苦的原故,心裏便起了稍許憐意,便默默坐起,似笑非笑地看著謹言。


    謹言很體貼地走上前來給他寬衣,兩人身子挨得很近,少女的體香若隱若現地鑽入公孫淳的鼻間,頸間那雙正忙碌著的小手有意無意地觸碰著他的肌膚,傳來了陣陣酥麻的感覺,公孫淳頓時覺得喉幹舌燥起來,抬眸看向了謹言。


    謹言對他灼熱的目光視而不見,一邊幫他更衣一邊問道:“相公,你可還要洗漱?”說著,脫下了公孫淳身上大紅的婚服,露出裏麵潔白的中衣,謹言又去解公孫淳的腰帶,神情沉靜自若,哪見半天新嫁娘的嬌羞之態。


    言語間,謹言的呼吸細細柔柔地噴到公孫淳臉上,公孫淳的眼神越發的迷離,巴得立即就洞房才好,哪裏還肯再去洗漱?便搖了頭道:“不了,娘子,我們早些安置了吧!”


    誰知謹言跟本不答他這茬,突然對著耳房道:“可怕見了,世子爺不用洗漱了,你還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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