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言聽到謹言說文家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還本清冷的臉上便還了絲不屑和傲氣,鼻子裏冷冷地哼了一聲。


    謹言知道她這二姐一向眼高於頂,除了顧慎言以外,其他女子在她眼裏都不如她多矣,不過,她也習慣她這樣了,也就沒把她的態度放在心上。


    大夫人聽了謹言的話,不由與顧慎言對視一眼,又奇怪地看向謹言。


    按說,謹言應該從沒有出個相府大門,的確不可能認識文家小姐,不過,人家貼子下到府裏來,既不是給既將成為太子妃的顧慎言,也不是給小有才名的顧默言,偏偏就隻給了這名不見經傳的顧謹言,叫她們如何不奇怪,要知道,文大學士因為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與顧家關係也就一般,尤其顧默言與那文家大小姐曾為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聲,明爭暗鬥過幾場,這回請的又大多是京城王公貴族家的小姐、公子,能被請也是要有身份地位的,竟然會出貼請謹言,能不讓人奇怪麽?


    “謹言,明日你怕是不能去慈濟寺了。”大夫人歎息一聲對謹言道。


    謹言抬頭驚訝地看著大夫人,眼裏露出不解。


    大夫人便從桌上拿了一張粉紅的貼子,碧雲接過,遞給謹言,貼子設計得很溫馨漂亮,上麵畫了支荷花,紙上帶著淡淡的花香味,看來,製貼的之人也是個風雅的女子,看著手中的貼,謹言不由笑了,原本費盡心思想要去參加那個詩會,為了就是見那個人一麵,可是,昨天已經見過了,這詩會,還真不是太想去,但邀請的貼子卻意外地送來了。。。。


    顧默言眼睜睜地看著那張小小的粉紅貼子到了謹言的手裏,偏那死丫頭還一臉的苦笑,啥意思啊,要顯擺也帶這樣的啊,看著謹言的眼神就是怨忿了。


    “謹言啊,你明天可是要參加這詩會?”大夫人詢問道。


    “既是下了貼子,謹言當然是要去的。”謹言無視顧默言嫉妒得快要殺人的目光,好整以暇地將貼子收入袖袋中,低眉順眼地站著,看大夫人還有話沒有。


    “三妹妹,你不是明日要給老祖宗去誦讀清心普善咒麽?”顧慎言輕移蓮步,走到謹言身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謹言,“昨兒我還跟老祖宗說,咱們三妹妹長大了,知道孝順長輩了。”


    丫的,這是紅果果的威協啊,而且,什麽叫我知道孝順了,姐姐我向來就孝順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讓我把貼子讓給顧默言麽?我還偏不。


    謹言臉上露出憂傷的神色,“我昨天又抄了十遍清心普善咒,相信佛祖應該看到了我為老祖宗祈福的誠心。”說完,又莞爾一笑,對顧默言道:“二姐姐明日不是也要去慈濟寺麽?正好幫幫三妹妹我呀。”


    若不是顧慎言擋在前麵,顧默言差點又要舊病複發,她真想打爛謹言那張笑得無比燦爛地俏臉。


    看著顧默言一臉的吃鱉樣,謹言覺得很出氣,不過,倒底還要在她們母女手下過日子,謹言也不想得罪得太過了,又歎了口氣道:“可惜,二姐姐明日要去大舅母家,不然,我想和二姐姐上午去詩會,下午再去茲濟寺的,看來,隻能大姐姐你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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