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住啊。”姚小齡一臉的懊悔和尷尬,的確,以前每次見麵都是約出來見,或者就是他來找她,她忙著自己的事情時間都還不夠用,哪裏有閑心去打聽他家的地址?


    而且姚小齡根本就沒有存了和金先生結婚的心思,他們兩人在一起,情人的關係要多一些。金先生的事情,姚小齡很少過問,也過問不了啊。現在好了,金先生關了所有的聯係方式,就找不到他了。


    周悠然聽了姚小齡的話,恨不能將這妮子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麵都怎麽長的,都認識這麽長時間了,還不知道人的住址在哪裏?可是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於是周悠然耐著性子問:“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一丁點的都沒有提起過他住哪裏?”


    姚小齡撓了撓頭發,來回踱了好幾遍,隱約想起來點什麽:“好像在什麽大院,他是市裏的d政幹部,按道理應該是在市委家屬大院,可是我真的不確定啊。”


    周悠然擺了擺手:“不用再想了,管他在不在那裏,現在就去,找不到還不會問?我今天就是問一百一千個人也要把他的老巢給找到!我就不信他金道這個名字也是假的!”說完就朝門外走去,這個時候多浪費一分鍾,小寒可能就多危險一分。


    姚小齡自責得不得了,想著所有的事情都因自己而起,也不敢再說什麽,緊緊地跟著周悠然,一起出了門。下了樓,在小區的大門口處見著了開車趕過來的趙時。三人一碰麵,擰成一股繩,倒也不怕什麽了。直接上了趙時的車朝那什麽大院趕了過去。


    趙時也是今天在電話裏麵聽周悠然說出事了,出了什麽事?趙時也不知道,周悠然那一會兒嚇壞了,能正常把電話撥出去已經不錯了,哪裏有口舌給趙時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況且事情的來龍去脈周悠然自己也沒鬧明白,隻知道兒子不見了,滿腦子都是要去找兒子。


    此時此刻,趙時見車上的兩個女人都哭喪著臉,活像天要塌了一樣,推測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什麽小事,所以沒有廢話,隻把車開得飛快。


    車上坐著的兩個女人,雖然都難過得不行,可是難過得理由卻不同,姚小齡難過是因為自己被人耍了,騙了,被人當成二貨狠狠地玩弄了一把,虧大發了,再沒臉活下去了。


    而周悠然這邊難過得不得了,主要是因為兒子不見了,前段時間,她這個當媽的沒有親自留在小寒身邊照顧他已經是失職,現在直接把孩子給弄丟了,簡直就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小寒那麽聰明可愛,才那麽一點點大,還不到一歲,這孩子要是真有個什麽,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車廂裏充滿了濃濃的哀傷,就這樣一路來到的市委家屬大院的大門外。


    家屬大院的大門很是氣派,門亭裏麵站著站崗值班的士兵,從製服上看,不是士兵也是警衛官了,反正不可能是尋常保安。果不其然,趙時的車剛要進大門就被攔了下來,警衛官攔著車輛要檢查通行證。


    趙時是被周悠然叫了來鎮場麵的,哪裏有什麽通行證,見車子開不進去,忙笑著給人套近乎,隻說是來走親訪友的,萬般討好地對那警衛官說:“大哥,我知道你們有規矩,可是你看,我們來走個親戚也被你給攔了,這樣不好吧?”一麵說話一麵掏出一包價格不菲的煙來,拉近乎。


    趙時是跑市場的業務員出身,各種場合也見過不少,雖然社會大油缸裏浸泡的時間不算長,可是也算是個油滑的,他一麵掏煙,一麵推開車門下了車,下車的時候給周悠然遞了個顏色。周悠然和他玩的時間不算短,見了他的眼神頓時就會意了。


    趙時這邊下了車,掏出根煙來遞給警衛官,卻被警衛官一手當了。趙時頓時笑了起來:“大哥還真是鐵麵無私,得嘞,是我沒規矩了。可是我們不過就是想進大門。大哥你就抬抬貴手。”


    “沒有通行證不能入內,你們若是走訪親友,走訪的是哪家哪戶,報上名來,我確認過之後再讓你們進去。”警衛官公事公辦地說。


    趙時想了一下,正要開口說話,隻聽得警衛官大喊一聲:“站住!”然後警鈴響了起來。


    周悠然這邊趁著趙時拉著警衛官攀談的當口已經帶著姚小齡偷偷地下車來,彎腰穿過攔車的橫杆,跑進了大院。逮人就問金道的家在哪裏?


    被詢問的人肯定是有疑問,院裏憑白闖進來兩個大姑娘,不是金道的親戚,卻一個勁地詢問金道的住址,於是就忍不住問她們:“你們找老金做什麽?”


    這麽一問就對了周悠然的胃口,當下就哭得什麽似得把金道罵成了個十惡不赦的人,姚小齡這邊早就憋屈的難受,和周悠然一起把金道罵了個狗血淋頭,什麽淫棍,騙子,小人,禽獸,能用上的爛詞全都用上了,恨不能將他所有的惡行都給抖出來!


    兩個女人這麽一哭一罵,頓時就熱鬧起來,引來很多的人來圍觀,樓上的不少住戶也開了窗往下看,不知道情況紛紛詢問:“怎麽了,怎麽了,樓下這是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老金這回慘嘍,兩個情婦一起找上門嘍。”略略看出點事情的人這麽認為。


    警衛官趕過來清場的時候,事情早已經傳揚了出去,周悠然和姚小齡這邊被維持治安的警衛官請出了大院,可是對於金道很不利的流言蜚語卻是長著翅膀被散播了出去。在政府專屬樓盤小區裏麵鬧事產生的流言,自然要比在大街上謾罵產生的流言更具殺傷力。


    雖然也有不少官員沒有住在政府專屬小區裏麵,將分到的房子出租的也有,可是難保這裏沒住著什麽大人物,真要碰到了什麽大人物的耳根子,金道的仕途不玩完也夠他喝一壺了。


    周悠然雖然被轟了出來,可是沒過多久,金道就主動打電話給了姚小齡,央求她說:“姑奶奶,別鬧了行不行?我見你還不成嗎,還是那家茶樓,我們到那裏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個清楚!”


    金道終於自動露麵了,事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隻要找到了金道就好辦,就是拚個死也要從他嘴裏問出小寒的下落來!


    於是趙時又調轉了車頭,朝著那家茶樓開去。


    茶樓還是那家茶樓,地理位置並不在人流量大的位置,所以平日裏客人不多,有些冷清,今天,這家茶樓卻是更加的冷清了,因為整家茶樓對外營業的門麵被人包了場,閑雜人等一律不讓進。


    周悠然剛一下車,就看到了茶樓被人清了場,門口處站著兩個穿保安製服的男人,她不由自主地皺了下眉頭,看來這個金先生是有備而來的啊!帶了這麽多保安來,怎麽地?還怕兩個女人能撕了他?


    姚小齡也不自在起來,想著昔日床上的床伴,今天見麵卻成了這樣的陣仗,敢問天底下,感情能值幾分錢?


    趙時雖然到了現在還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到底遇上了什麽麻煩事,可是他還是很仗義地開口對她們說:“別怕,想鬧就盡管鬧,該怎麽做就怎麽做,隻要哥們兒還有口氣在,一定不讓你們受委屈!”


    姚小齡看了眼趙時,她想著以前怎麽就沒覺得趙時這麽的夠意思呢?


    周悠然也看了眼趙時,她想著就他這樣的能頂多少事?上次回學校打籃球,還不到兩個小時就累得下場了,今天真能抵得住這麽些保安?


    茶樓裏麵安安靜靜,別說客人了,服務員收銀員什麽的全都回避。遠遠的就看到金道黑著一張臉坐在一張桌子旁。身後站著三個保安,各個人高馬大,呈軍姿裏麵的跨立姿勢站立著,雄糾糾氣昂昂,難怪金道現在能安安穩穩地坐著和兩個他眼中的“瘋女人”麵談。


    大約隻要她們一發瘋,他身後的保安就要過來製住她們吧?


    談話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可是這並不能蓋住周悠然和姚小齡心頭的怒火。兩人在金先生的對麵坐了下來。周悠然最先沉不住氣:“我兒子呢?你把他藏哪裏了?”


    金道不由冷笑了一下,對著姚小齡說:“你也聽到了,不用我再費口舌吧,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當然了,也不可能是我的。”


    姚小齡冷哼一聲:“就算不是你的又怎樣?你還不是拿了假離婚證來蒙我?少扯廢話了,孩子是在你選的托兒所裏不見的,快點把孩子交出來!”


    “我要給你說多少次你才信?我不知道那孩子去了哪裏!”金道狡辯道。


    姚小齡坐不住了,撲過去揪住金道的領口:“你既然知道了那不是你的孩子,為什麽還不把孩子交出來?那家托兒所是你選的,你一早就預謀好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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