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月前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哭得正傷心,是被司爺抱著離開的。走的匆忙,忘了帶公寓門的鑰匙。


    可是今天她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司爺的別墅時,亮子找到她,給了她這把鑰匙。她認得這鑰匙,時公寓門上的鑰匙,隻是亮子是怎麽拿到的?


    周悠然不傻,她接過鑰匙的時候仔細看了亮子一眼,見他的眼睛裏帶著幾分警告。她明白了,自己大約又落入了這些人的監控之中了。他們既然能拿到她住處的鑰匙,自然就能摸清楚她所有的行蹤。難怪司爺會這麽幹脆地答應讓她離開。


    說到底她就是那自以為可以自由翱翔的風箏,不管飛的多高多自在,身上都綁著根線。持線的男人隻要動動手,她就會立即一頭栽下來。


    算了,就算被綁著線飛,也比困在牢籠裏飛不起來的強。於是周悠然就接了這把鑰匙,坐了胡司機的車來到了她和姚小齡一起住的這套小公寓。


    此刻周悠然拖著行李箱走進來公寓,房間空蕩蕩的,姚小齡應該上班去了。周悠然在布藝小沙發上坐了下來。房間裏麵很安靜,她不由想起來那天從宋文昊和秦菲約的飯局上跑回來的情景。前後不過隻隔了半個月的時間,卻好像隔了好多年一樣。


    不知道他們的訂婚禮在哪裏辦的?場麵怎麽樣?秦菲真是幸福,如願以償地套牢了這麽一個無比優秀的有錢人。


    愛回憶可不是什麽好事,周悠然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趕走心中淡淡的憂傷。自沙發旁站起身來,拖了行李箱子,朝臥室走去。


    箱子裏麵全都是名牌服裝。她好歹陪他睡了好幾次,總不能一點好處不拿吧。事先約定好了,她不要他的錢,他給他自由。不拿錢可以,那幾套衣服總可以吧?她周悠然又不是迂腐的酸儒恪守規矩,她很會變通的,反正都被他吃幹抹淨了,也沒什麽好扭捏的,能保住自由的前提下,能撈一點是一點了。


    打開行李箱。周悠然拎出好幾套衣服來,嶄嶄新的某世界名牌的今秋最新款,外套,秋裙,長的短的,深色淺色的,全都是價值不菲的上等貨。周悠然向來不怎麽愛打扮,這些衣服是她給姚小齡帶的。


    想著姚小齡這個女強人想要自己創業,少不了的要出去見人,拉關係,拉項目,沒幾樣像樣的行頭怎麽可以?她們這樣的上班族,一個月的工資應付日常開支都緊張,哪有錢買奢侈品?而且姚小齡家鄉也在小縣城,不是什麽有錢大戶,所以不可能讓家裏支持。眼下真是需要人幫助的時候。


    周悠然一麵這麽想,一麵拉開姚小齡的衣櫃將一件件的衣服掛進去。


    房子小,連帶著衣櫃也小,填了這麽多件衣服進去,免不了的顯得擁擠起來。周悠然不由動手整理衣櫃,好騰點空間出來。挪開幾件毛衣,冷不防地看到了一件衣服,暗吃一驚!


    這是件男式襯衣,沒錯的,白底藍紋,正是這個季節穿的,姚小齡一個單身女子的衣櫃裏藏著件男人的衣服,算是怎麽回事?


    猶豫了幾秒鍾,周悠然重新用其他衣服將那件男式襯衣擋住,繼續整理衣櫃。


    似乎今天周悠然私自動人家衣櫃是個很不受歡迎的行為,還沒整理幾下,一個盒子被她不小心弄掉地上。吧嗒一聲落地,這下子驚得周悠然險些沒站穩。開了封的杜x斯安全套,躺在地上,看起來如此的刺眼!


    我的天,姚小齡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動作這麽快?這發展速度也太快了!都領回來過夜了。周悠然緩緩蹲下,撿起那盒杜x斯的時候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該重新找房子住了?


    準備把杜x斯放回原處,可是鬼使神差地周悠然趁著現在房間沒外人,好奇心作怪地數了下裏麵物件的數量,和包裝上的數量一對比,少了兩個。這麽說,這半個月中,小齡帶她男朋友來過這裏兩次?這家夥到底還要不要創業啊,不會是沉溺愛河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吧?


    將杜x斯放回原位,拉上衣櫃門。周悠然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下來,這才想起來自己最近辦事都沒有做安全防護措施。她顯然是不能要求司爺做事的時候戴套,所以她隻能自己早做準備。想到這裏,她呆不住了,趁今天有時間去一趟醫院吧,明天上班了忙起來就顧不上了。


    這是一家不大不小的醫院,掛了婦科的號。這次是個較為年輕的大夫。


    周悠然委婉說了自己的意思,醫生翻著透視彩超,不冷不熱地說:“你這樣的情況不用費心思避孕,你以前做過人流吧?後來修養的不好吧?你現在本來就不容易受孕,你再買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來吃,弄不好以後想受孕的時候都不行了。”


    周悠然猶豫了下,既然醫生都說了她現在不容易受孕,那就不用擔心會懷孕了。讓她吃那些避孕藥,她也感覺心裏不踏實。於是點頭說:“那就算了。還省得去買藥了。”


    醫生問診完成,將檢查單據遞回周悠然,不忘問一句:“你們這些小姑娘,真是想得開,一個個的都不想生。女人到了年齡生個孩子多好?非要以後年紀大了幹著急。”


    周悠然敷衍地笑了下,收拾了單據,離開了醫生辦公室。走出醫院之後,才感覺心裏輕鬆一些。老天都替她考慮好了,她不會再有他的孩子了。


    回去公寓的出租車上麵,周悠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來她剛做完人流被司爺帶去他的別墅的時候,那場強暴,她下體出血不止。後來沒過幾天,就又去了秦菲家裏,幫她收房間,做點晚飯,沾了不少冷水。大約就是那個時候讓她體質受損,導致現在不容易受孕吧?


    凡事有因就又果,周悠然懶得想太多。隻想過好自己眼前的生活就好了。談未來,對於她來說真的是件奢侈的事情。


    由於在醫院裏麵做各項檢查,耽誤不少時間。回去公寓的時候,姚小齡已經下班回來。正坐在沙發上貼麵膜。電視即開著,正播放新聞。


    對於周悠然的回來,姚小齡並不顯得意外,她大約是看到周悠然的行李箱,和她放進衣櫃的那些衣服。


    “談戀愛的女人,果然都是愛美的。”周悠然走進公寓,又轉身關好房門,一麵開著玩笑一麵在姚小齡身邊的沙發上坐了。


    姚小齡臉上貼著麵膜,不敢好生說話,嘟囔著說:“女人要想出頭,除了有能力,還要看著美麗。”說完後停頓了一下,感覺不太對,撕下臉上的麵膜,看著周悠然,“你怎麽知道我談戀愛了?”


    周悠然神秘地笑了一下:“山人嘛,自然是有妙計。你那男朋友做什麽的?藏得夠深啊。啥時候讓我認識認識?”


    提到男人,姚小齡有些不太自在,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手臉。再次回來沙發上坐著的時候,已經收拾好情緒了:“還不算是男朋友吧。不過你要認識也可以,反正遲早都是要碰麵的。”


    周悠然暗自心驚,都領回家來過夜了,還不算男朋友?姚小齡這貨,膽子真夠大的。不過很多事情不好點破,隻回應說:“我開個玩笑罷了。我明天要回去公司,說不定會很忙。”


    姚小齡在周悠然身上拍了下:“我的衣櫃都被你翻過了,很多事情也不瞞著你了,這個周末,我帶你去認識認識他。”


    話說開了,也好。省的大家都顧及著對方,不能好生說話。周悠然喜歡這樣的爽利。於是直接問:“掛你衣櫃的衣服,都是跟你的,走吧試試看,我不曉得有沒有記錯你的尺寸。”


    “正想問你呢。哪裏來的這麽多錢,買這麽昂貴的衣服。你丫該不會是榜上大款,當人家小情人了吧?”姚小齡玩笑說。


    周悠然忙搖頭:“沒有啊!我像那樣的人嗎?”


    “像!”姚小齡毫不客氣地給了結論,“當初在學校,大家都知道你的人生理想就是嫁個有錢人,說你去傍了個款,大家都不奇怪。”


    “切!那都是流言,做人的骨氣姐還是有的。”周悠然一麵說著一麵從衣櫃裏取了件衣服出來,嘴上扯著謊話說,“你是不知道,我前段時間失戀了,心情不好就跑出去玩了一圈。剛好呢,在熙港遇上了個老鄉,小學同學,玩得很鐵,不過小學畢業她轉學了,現在她在熙港嫁了個富商,可有錢了。這些衣服都她非要送的。”


    不知道是不是跟著司爺幾天,學會了鎮定自若的撒謊,扯出這些話的時候,姚小齡居然聽信了。隻是有些好奇地問:“你失戀了?你什麽時候談的戀愛居然失戀了?我看藏得深的是你才對吧?”


    一提起傷心事,周悠然就難過起來。這回不用裝了,她是真的難過起來。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幽幽歎息:“說失戀都牽強啊。因為這段戀情從來都不曾開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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