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女孩兒看到這些個黑漆漆陰森森的槍械八成會怕得要死,可是周悠然拿著這把手槍心裏卻閃過一絲喜悅,仿佛骨子裏的血性被點燃了一般。


    司漠碰了下另一個按鈕,儲放著槍械的金屬櫃合上,縮回到牆壁深處,然後壁櫥合上,整個房間頓時恢複到正常模樣。讓人以為剛才看到的情景不過是個夢,這裏不過就是一座普通的海景別墅中不起眼的一個小房間。


    周悠然滿心好奇地看著手中的槍械,耳邊聽到司漠說:“今天教你射擊。”這才想起來他下午的時候還想說過的,晚上給她更好玩的東西。原來如此啊。


    見周悠然沒說話,司漠挑眉:“不喜歡?”


    “不是,不是。”周悠然搖頭,想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你怎麽會有這麽多軍火?這可是犯法的,逮住要判重罪的!”


    “嗤。”司漠不屑地笑,“我可不是走私販,這些武器是我自己造出來的。”


    自己造的!怎麽可能?周悠然這會兒比剛剛突然看到槍械還要震驚,老天,自己到底惹上了什麽樣的人?她感覺今天晚上簡直是太詭異了!確切地說,自從認識了司爺之後,她便開始了這樣的詭異。


    “磨蹭什麽,走吧。”司漠率先離開了這個已然看不出一絲漏洞的小房間。


    周悠然提槍跟在後麵,朝這棟別墅的後門走去。


    後門出來之後,是一個很大的花園。說是花園其實有些牽強,它並沒有司漠在瑞市的別墅區的園藝優美。這裏隻有樹和草,而且都很粗糙,也許是因為長年沒人來住的緣故,沒怎麽打理,呈現出自然生長的狀態。草地上的草被倉促的修剪過,可是挨著圍牆的大樹卻很是茂盛,枝椏自由延伸著。


    後院很大,仿佛這裏的地皮不要錢一樣,圈了一大塊地皮做後院。後院裏有一個玻璃搭建起來的透明的泳池,也好像地皮不要錢一樣,泳池建的很大。


    司漠腳上昂貴且帥氣的運動鞋踩著剛修建沒幾天的草地朝泳池走去。周悠然緊跟其後,走在這樣的場地裏,還隱約能聞見青草草汁的清香。和瑞市的別墅區優美雅致的園藝花園不同,這裏的場地沒有什麽燈,若不是別墅樓裏麵的燈散發的光線透了出來,隱約照亮了路,這個後院將會是一團漆黑。


    掃描指紋,開了泳池的大門。繞過波光粼粼的泳池,再開了一道門,走了進去才算到達目的地。這是一個射擊館,一麵牆壁附近設置了好幾張靶紙,靶紙上麵一環一環的擴展開來。難怪外麵看著這個遊泳館這麽大,原來裏麵暗藏玄機啊,居然藏了這麽一個射擊館。


    “這裏最適合初玩槍的人。”司漠合了門,從褲兜裏掏出一支彈夾,拿過周悠然手裏的槍,幹脆利落裏上了子彈。挑起手臂,對著幾十米開外的牆壁上附近的一張靶紙開了一槍。槍是最新的消音槍,沒有刺耳的“砰砰”聲,卻也有“咻”的一聲破空的聲音。


    子彈打進靶紙,然後傳來自動報靶的聲音:“十環。”


    周悠然看到司漠舉槍就射,輕輕鬆鬆正中靶心。於是躍躍欲試,拿過槍來,也對著他剛才射擊的靶紙,這才發現很多的事情看著簡單,輪到自己做的時候太難了。這個,要怎麽瞄準?


    大學軍訓的時候雖然也有過射擊訓練,但是那時候用的槍多老土,現在手裏舉著的槍輕巧便捷,還沒有巨大的噪音。周悠然就這麽端著槍,瞄來瞄去都感覺不太妥當,直到胳膊抬得酸掉了,還是不敢扣扳機。


    就在她想放下胳膊歇息一下的時候,握槍的手被人握住,隨即身後貼上來一具熱乎乎的寬大厚實的身軀,耳邊傳來聲音:“練槍法是需要悟性的,你都不試一下,想悟也悟不出來啊。”


    他鼻尖火熱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耳後,讓她感覺有些壓抑,可是她對槍真的很感興趣,很想把它學好,於是忍耐下來,當做此刻貼在身上的男人不存在。全身的注意力放在被他握住的持槍的右手上。


    “咻”的一聲響的同時手被那隻槍震了一下,又是一顆子彈飛進靶紙,自動報靶係統報道:“十環。”


    “自己試一試。”司漠鬆開周悠然的手,退開幾步遠。看她仿若鼓足了很多勇氣一樣,終於自己開了一槍,到底是第一次射擊,沒什麽底氣,槍支發出子彈時的震動使她手腕一抖,子彈咻的一聲挨著靶紙的邊沿打在了靶紙後麵的牆壁上,牆壁是用特殊材料做成,子彈打在上麵速度被卸掉,吧嗒一聲掉落在地。


    周悠然不服氣,居然連靶紙都沒上,垂下手來揉了揉酸的發抖的胳膊,調整一下身體的狀態,然後再次舉槍,咻的一聲,這一回打在了靶紙上,可是靠近邊沿,成績奇差,卻是比剛才那次好了一點,起碼上了靶紙。


    司漠見她很快就找到了狀態,便在角落裏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了。顯示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著一個彈夾,嘴裏不失時機的做著指示:“腰挺直。”“手不要抖。”“身體放鬆,不要太急躁……”


    不過是打幾發子彈出去而已,絕對比籃球上場跑跳投籃要輕鬆,可是周悠然卻感覺體力消耗的迅速,沒多長時間就渾身大汗了。拿手背擦了額頭上的汗水,垂下手來,轉身看著司漠,看著他淡漠無波的臉色:“司爺,我可以休息一下嗎?”


    司漠點頭:“槍給我。”


    周悠然將槍還給他,頓時整個人輕鬆不少,甩了甩酸的不得了的胳膊,在館中的空地上走動了幾步。以為兩人就要這樣沉默下去的時候。忽聽見司漠開口道:“我打算留你在身邊,但是你必須要學會保護自己。”


    周悠然不明所以,留在他身邊?什麽意思?該不會是他想反悔?於是對他說:“你想反悔?你答應過我的,我不要你的錢,你放我自由。”


    司漠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淺淺地笑,幽幽道:“自由,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你要和我一起生活。”就像今天一樣,走進他的私人領地,一起生活。


    這下子周悠然更糊塗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以後要做他的太太陪他一起生活的,難道不該是mage?他這是在試探自己?還是又想打什麽歪主意?打死她都不相信司爺真的會把她當成老婆。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嘛!


    周悠然揣摩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打算問一下他,他和mage到底需要她這個幌子怎麽配合。她最近情緒差連帶著身體也不怎好,真的玩不來這猜來猜去的遊戲。可是抬起頭來朝他看去的時候,嚇了一跳!


    隻見一管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的麵門!輕微的子彈上膛的聲音傳來。嚇得周悠然腿都軟了。牙齒不自主地抖起來,想開口卻張不開嘴。幸好這個時候,那管黑洞洞的槍口移開了。傳來司爺低沉而醇厚的笑聲:“這麽害怕?”


    周悠然按著心口,努力平複著心跳,她能不害怕嗎?剛剛被他拿槍指著的時候,她清楚地認識到自己這些天來糊塗了,居然會覺得他變得不可怕了,要知道他可是個詭譎而善於偽裝的人,她絲毫不懷疑他能一槍打死她。


    宋文昊那樣溫和儒雅的人都可以一口飯要過來讓她痛得生不如死,何況司爺這樣本就凶殘血腥的人?她就是因為太相信他能一槍送她上路,所以剛才才會那樣的害怕。現在想起來感覺就好像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回。竟比上次飛機上看那種血腥場麵還要害怕。上一次縱然血腥,那也是別人的生死,這一回,輪到了她!怎能不怕?


    誰知道他居然走過來摟住了她,將她瑟瑟發抖的身體扣在懷裏,他男性陽剛的氣息就噴在她的頭頂,她的臉被悶在他的懷裏,如此清晰的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男士沐浴用品的清香。


    隻聽見他低沉渾厚若暗夜溪流般的聲音說:“我做的很多事情,並不光彩,你若跟著我,必須要學會自保,你的槍要是手軟,那就隻能迎接別人槍口裏的子彈。”


    周悠然倔強地抬頭:“我為什麽要跟著你?我不……唔”她想說我不要,可是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吻給封住了嘴。她想要推開,可是不能夠,是不是最近幾天因為失戀而毫無食欲,身體太弱?他的身體很結實,結實得像銅牆鐵壁一般,她被他扣著腰一直後退,直到被抵在牆上,將她全在他和牆壁之間。


    一陣放肆而霸道的吻之後,他溫柔而堅定地盯著她的臉,不容抗拒地道:“我的女人,必須跟著我!”


    周悠然迷糊了,這男人什麽意思?他喜歡的不是mage嗎?還是說他想妻妾成群?他想,她還不想呢!


    正要拒絕,卻聽他繼續道:“我的話就像那打出去的子彈,隻說一遍,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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