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想起來自己剛剛好像無意中說過,司爺在e國的地位不低,難怪會有自己的私人醫院。現在他說他在其他很多國家都有自己的私人醫院,這是在間接的告訴他,他的勢力遍布世界多個國家,並且在很多個國家的地位都不低嗎?


    可是他地位如何,勢力有多大,又和她有什麽關係呢?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就那麽一紙隱婚協議罷了,放到現實生活中,頂多就那點肉體上的關係而已。


    他現在如此不悅地貶低人家宋文昊,難不成是,在吃醋?


    這個念頭剛一萌發出來,立刻就被周悠然給否定了,司爺是什麽樣的人?比冰還冷,比石頭還硬,比狐狸還狡猾,比魔鬼還要毒辣的人,這人哪裏會有感情?之所以這麽不悅,定然是她頂著他太太的頭銜,接近了別的男人,讓他臉上掛不住,損了他金貴的麵子罷了。


    於是她開口說:“司爺,宋總和你沒得比,我這個小女子和你就更沒得比了。你看那個協議,可不可以……”


    “不可以!”不待她說完,司漠就開口打斷,與此同時,冰藍色眸子暗了一暗,嘴角漾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邪惡的手掌遊弋到周悠然的衣服布料內,大力捏了一把,頓時引得她一陣痛呼。


    “記住,你沒資格和我將條件。”司漠湊近她耳畔,低聲說。探進她衣服裏麵的手掌開始自胸前往下遊弋,而他的另一隻手則牢牢地固定住她的雙臂,推在頭頂上方。可是讓周悠然害怕的是,這個男人在做著這樣的事情時,眼睛裏麵居然沒有欲。


    果不其然,身上的男人,大掌貼著她的身軀遊弋一陣後驟然起身,風度無邊地扣好西裝,走到一旁靠牆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修長的兩腿交疊著,淡漠無波地開口:“自己脫。”


    脫個毛線!周悠然爬起來之後就想要離開。可是這個時候眼角餘光督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冰冷狠戾的視線掃來,心頭突地一顫,當場就被釘住一般,不敢亂動了。上回不過就是沒接他的電話,就有了飛機上那一路的慘劇,現在她若是當著他的麵逃跑掉,後果……不敢去想了。


    看到周悠然呆若木雞一樣,乖乖地一動不動,司漠這才斂了身上的戾氣,緩緩地自沙發上起身,邁著包裹在高檔修身西褲布料中的修長雙腿,來到牆角的那個儲物架旁,伸手從中拿出一盒雪茄,拿出一根來,慢條斯理地點了。這才轉過身來,尊貴清冷地吐出煙霧來。


    一手插在褲兜,一手夾著雪茄,工筆勾勒般輪廓完美的唇一開一合,冰冷剛絕地吐出幾個字來:“自己脫。”


    周悠然心裏是極不情願的,憑什麽他可以支配她?可是當看到他剛毅而深沉的臉,對上他那古井一樣幽深清寒的眸子時,便害怕了。


    這是個她一點都看不透的男人,心思已經不僅僅是深沉難測四個字可以形容的,以前她隻覺得看不透他,可是經過了來e國的航程中親眼見過的血腥之後,便覺得自己並不是看不透他內裏藏著的秘密那麽簡單,而是壓根就不知道他這冰冷堅硬的外殼裏麵藏著的凶狠,殘暴,血腥的本性到底惡劣到了什麽程度。


    剛剛還算輕鬆的氣氛,這一刻驟然降到了冰點以下。


    周悠然試著抬手,準備脫衣服。可是不能夠,她沒辦法自己把自己脫個精光,送到他麵前。周圍的氣氛在這一刻僵住,她逃不掉,可是又沒辦法往前走,心中恐懼憋屈的厲害。


    看她遲遲沒有動作,司漠略略有些不耐,指尖的雪茄在煙灰缸裏按滅掉,開口時聲音帶著幾分慍怒:“不脫也可以,現在我就讓人去殺了宋文昊。”


    “不要!”周悠然脫口而出。心頭一橫,飛快地脫掉身上的衣服,秋季的衣衫並不繁瑣,三下兩下便脫了個幹淨。要做就做全套,衣服都脫了,還有什麽扭捏的?周悠然光著身子躺了下來,一副乖巧無比,任君采拮的模樣。


    眼睛無奈且無助地看著天花板上吊著那盞大型吊燈,和他達成的協議裏麵唯一的義務,就是他隨叫她隨到,盡做太太的本分。他如約給了她那麽長時間的自由,她不能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就當做是去夜店找鴨了,還不用付錢。


    正要開口罵人,突地又感覺下麵一痛,劇烈的痛,剛剛的那一陣隻是異物入侵的痛,而現在卻是血肉被什麽東西刺破一樣的痛,痛得她隻發顫。腦子裏聯想到飛機上看到血腥,難道這個惡魔司爺開始對自己下手了?想到這裏便再忍不住,衝他大喊:“你到底做了什麽!”


    麵對她激動不已的大喊,他也不惱,甚至還扯了被子蓋住她光著的身體。拿了古樸的手絹開始擦手,嘴裏則是不緊不慢地安慰:“不用怕,很快就不痛了。”


    “你到底動了什麽手腳?”周悠然擁著被子坐起身來,很是迫切地問。這個魔鬼是絕對不會做什麽好事的!


    司漠擦完了手指,丟開手絹,依舊是那麽一副兩手插在褲兜的淡漠悠閑,相對於周悠然的緊張不安,他則從容優雅許多:“為了保證你的忠誠,我幫你在體內放了一樣東西。”


    放了一樣東西?周悠然伸手到被子深處,,果然是多了樣東西,一層膜!


    司漠看著女子,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忍不住冷冷一笑,其實她應該表示開心的,因為他司爺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樣的費心。


    “這是最新科技,有了這樣東西,以後你的身體隻能讓我碰,別的男人是進不去的,除非他不想要他的命根。”司漠語氣淡漠的解釋。


    “在你的眼裏,我有那麽不自愛嗎?”周悠然惱怒無比,恨不能狠狠地賞他一個耳光,奈何被他強製裝了個高科技的地方還很痛,不敢亂動。


    “你先休息。我還有事。”司漠簡單的交代過之後,便轉身走開。


    周悠然氣惱衝著他的背影喊:“三天之後我要回國!”十一假雖然算是長的,可是也擱不住跑到國外來折騰時間啊。


    男人挺拔如鬆的清冷身姿決然走開,仿若沒聽見她的話一般,出了房間漸漸走遠。周悠然本也沒指望他能遷就她,反正呆在他的身邊,她凡事做好最壞的打算就對了。


    哎……這樣的生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周悠然無力地躺,仰麵看著頭頂的吊燈,心中一片淒然。老天啊,若是哪一天能擺脫掉這個男人的束縛,她一定敲鑼打鼓放鞭炮好好地慶祝一番!


    整棟樓,都非常的安靜。周悠然無形中摸索出來,司爺似乎特別喜歡這樣死寂一樣的安靜,居住的地方見不得一絲一毫的噪音汙染。可是世界的美好恰恰就在於它的多元,這樣子安靜到意思打擾都沒有的環境,景色再美又有何用?


    真的是越接觸感覺他是個怪人。


    周圍的環境太過安靜,周悠然沒躺多久就昏昏欲睡了。身軀埋在鬆軟的被子中,呼吸著異國清新的空氣,平靜入夢。


    夢裏又出現了宋文昊幹淨柔和而俊朗的側臉,男人二十六,磨滅了少年的輕狂稚嫩,還沒染上三四十歲的細微紋路,事業有成,沉穩而儒雅,謙謙君子一般很是忘我的拉著那架大提琴。樂聲悠揚,映著周圍的玻璃窗外的暖陽,多麽美好迷人,脫俗忘憂的一幕場景,隻是看了那麽一眼,便刻在了心頭,繼而縈繞在夢中。成為這一生都無法忘懷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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