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不明白這一幕為什麽要在自己的眼前出現,更猜不到司爺到底想要做什麽。難道他讓她看著這些人和事,就是對她的懲罰?


    就在周悠然摸不清楚頭腦的時候,隻見透明牆壁的那邊,亢奮的人體,通過交、合依舊不能發泄出體內的燥亂,有兩個人的眼睛,鼻子,耳朵裏開始溢出鮮紅的血水,模樣說不出的恐怖,周悠然在也看不下去了,滿房間的翻騰,她想要找出機關按鈕,關掉這麵透明的牆壁。


    是的,這不是掛在牆上的電影屏幕,這道牆壁的另一麵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都是真的!


    四處找了一遍,幾乎把房間所有的角落都翻了一遍,一無所獲,沒有找到什麽機關按鈕,而透明牆壁的另一麵的四個人,已經有劇烈的交、合演變成撕咬,撕扯,他們像是發了狂的僵屍一樣咬著別人的皮肉,狠狠地撕下一塊皮來,鮮血橫飛,手上更是瘋狂,抓著,撓著,撕扯著,皮屑,鮮血,染紅了房間的地板和牆壁。


    猛然間,一個人皮開肉綻的頭顱被別人按在那麵透明的牆壁上,鮮紅無比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牆壁這一側的周悠然,揮舞著爪子,在透明牆壁上留下一道道鮮紅的血痕……


    周悠然尖叫一聲,蜷縮在床上,緊緊地抱著腦袋,嚇得不停地發抖,再也不敢看下去,她不知道那麵牆壁到底結不結實,那邊的瘋人會不會撞破牆壁衝進來,他們若是衝到這個房間來,她要怎麽辦?後果她已經不敢想。什麽都顧不上了,趴下床來,鞋子都沒床直接撲到房間門板上,大力捶打著門板:“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門板外麵安靜的不得了,連腳步聲都沒有。而此刻那道透明牆壁的另一麵的人已經演變到更血腥的狀態,周悠然試探著瞄了一眼,便看到一節斷指扔到那道牆壁上,彈回到那邊房間的地麵上……


    “啊——”周悠然不可抑製的大叫起來,緊緊地閉上眼睛再不敢往下看,更加拚命的拍打著門板,晃著門把手,“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渾身滿是冷汗,心髒快要跳出喉嚨了,周悠然整個人貼著門板站著,她要離開這裏,這裏是地獄,這裏是魔鬼,她要離開,要離開……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依舊不肯放棄的拉著門把手,喊著:“亮子!阿亮,放我出去……司爺,你是個魔鬼,我恨你!”


    急劇的恐懼之中,周悠然忍不住又看了眼那道牆壁,隻見透明的牆壁已經染上了不少的鮮血,和那邊的其他槍斃一樣的,隻一眼,便看到了更加血腥的場景,之間一個人的肚皮被利器剖開,腸子流了出來……


    周悠然慌忙收回視線,又是一陣幹嘔,和剛才的幹嘔不同,這一次她把胃裏能吐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然後眼睛一黑,活活被嚇暈了過去。


    這件事之後的許多年,周悠然便有了飛機恐懼症,一看到飛機就不由自主的發抖,頭暈,想嘔吐。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卻說她暈過去之後,重新醒來的時候,已經下了飛機。


    緩緩睜開眼簾,最先看到的是頭頂的天花板,頭有些疼,身體也不大舒服。試著翻了個身,剛剛側過身來就看到一麵透明的牆壁,頓時嚇得驚叫一聲,在病床上蜷起身,渾身顫抖。當看清楚自己是在醫院的病房,而那道透明的牆壁不過是方便觀察病人的情況的設的,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這時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三十多歲外籍女大夫走了過來,金發碧眼,歐洲人?這裏是哪裏?隻見女大夫走到病床旁,微微彎了腰,開口說了幾句話。很地道的英語,周悠然憑著自己在華國死板板的大學教育裏麵學來的那些啞巴外語勉強隻能聽懂一點點,這位醫生大約是在詢問她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適。


    能看到正常人出現,還是個醫生,周悠然心裏安定了不少,衝著大夫點了點頭,用簡單的外語回答:“我還好。”


    女大夫替周悠然檢查了一番,確認她隻是受到驚嚇,其他並沒有什麽不妥,這才安撫了她幾句走開了。


    女大夫前腳剛走開,後腳亮子就走了進來。他應該是和大夫一起來到病房的,隻是剛剛大夫在檢查病情,他便在外麵等著,大夫一走開,他便進了病房。


    周悠然本來在剛剛那個和氣的女大夫的安撫上安穩地在病床上躺了,準備再休息一下,因為頭很難受。看到亮子走了進來,忍不住戒備地坐了起身,小心地問:“你來做什麽?這裏是哪裏?”


    亮子一絲不苟地回答說:“周小姐,司爺讓我來看看你醒了沒有。這裏是醫院啊,司爺在e國的私人醫院。”


    “司爺,他到底想怎樣!”周悠然不用腦子都能猜到飛機上那血腥的情景,定然是司爺那個沒人性的魔鬼安排的!


    亮子歎了口氣,勸道:“周小姐,好好的跟著司爺,哪裏不好?為什麽非要惹惱他呢?你可知道你在飛機上看到的那幾個死的很慘的人都是什麽人嗎?”


    “是什麽人?”周悠然問。


    亮子一反剛剛的恭敬,冰冷地笑了一下:“他們都是背叛司爺的人。”


    周悠然心頭一顫,坐在病床上的身體往後縮了縮,像是一道電流過了一遍,整個身體瞬間冰涼下來,他讓她親眼看到那樣血腥殘暴的情景,就是為了警告她,背叛他的人都不得好死嗎?


    亮子的聲音繼續道:“司爺在司家的那些產業裏麵安插了眼線,以便監控司家的大少爺和二少爺。可是那四個人,分別被司家的大少爺和二少爺給收買,背叛了司爺,你說司爺怎麽會讓他們好過?那樣的死法,已經是便宜他們了。周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悠然渾身冰冷,揪著床單的手掌心裏麵滿是冷汗,她回想起來那四個人那血腥殘暴,瘋狂的廝殺,死皮拽肉的恐怖惡心場麵,胃裏麵忍不住的一陣翻騰,可是亮子說,那樣的死法已經算是便宜的。那個魔鬼,居然還有更殘暴的手段?


    抬頭看著病床邊站著的亮子,他作為司爺的助理,沾染了不少司爺式的冰冷凶狠,周悠然顫抖著問:“你……你什麽意思?”


    亮子恭敬地笑道:“周小姐折煞我了,不是我有什麽意思,是司爺的意思你明白嗎?那四個人,不過就是司爺手下不起眼的小人物,他們背叛司爺的下場是如此,而周小姐你,作為司爺的女人,這些年來,他唯一留在身邊的女人,你若是背叛了他,那下場……”


    “我沒有,我沒有……”周悠然下意識的搖頭,她這才明白過來,她和宋文昊走太近的事情一定被司爺知道了。可是她並沒有背叛司爺,她和宋文昊隻是朋友。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悲催,宋文昊那邊被拒絕,司爺這邊又這樣的恐嚇她。還給不給她活路了?


    也許是看到她的精神處在崩潰邊緣,亮子語氣一轉,安撫說:“周小姐不用害怕,我不過就是這麽一說,您安心休息,這裏是司爺手的私人醫院,很安全。”


    周悠然僵硬的點頭,她怎麽能不害怕?這一夥凶殘的魔鬼,太無法無天了!


    亮子最後交代說:“周小姐,司爺現在還在忙,稍後自然會抽時間來看你。有什麽不適叫護士就好,我先退下了。”


    “嗯,好的。”周悠然勉強地回應,心裏麵巴望著亮子快點離開,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和司爺距離近的人她就感覺很反感。


    亮子退了出去,病房裏麵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周悠然聽著病房外麵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放鬆了身體,在病床上躺了下來,扯起衣袖抹了下額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出了這麽多冷汗,衣袖都染濕了。


    病房裏麵窗簾緊閉,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候了,病床的床頭光禿禿的,除了一些醫療器械,再無其他。她的包應該是落在那架飛機上了,可是一想到那架飛機上麵看到的情景,當下就決定寧願不要包,也不要再去那架飛機了。


    一片安靜之中,周悠然在被子裏麵躺了,放鬆身體。感覺自己就是一繃緊的弓,再不自我放鬆一下就要斷掉了。


    就在整個身體剛剛放鬆下來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再次傳來一串腳步聲。然後就聽到外語的問候語句,很快地腳步聲就進來病房,在病床旁站定。


    周悠然此刻正緊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努力地裝睡。這樣迫人的氣息,這樣冰冷的氣場,這樣懾人的氣度,她不睜眼也能猜到此時此刻病床邊站著的是誰。


    司漠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便來了醫院,聽亮子說昨天夜裏,這個女人嚇壞了。怎麽說她也是他太太,不來看望一下她,豈不是顯得他司爺很沒紳士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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