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肇安靜下來,眼中蓄淚:“可是,王妃說我蠢笨如豬!王妃嫌棄我!”


    以諾把劉肇扶到銅鏡跟前說“我的四弟長著一臉的福像,怎麽會蠢笨如豬呢?大漢有了福王你,定是福氣衝天,”


    劉肇平靜坐下,聽以諾把這幾年發生故事講完,感歎道:“原來三哥這幾年受了這許多的苦,四弟實在慚愧!”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王府令牌遞給以諾說:“見王府令牌如見我,你把它給你想保護的人罷,以後在王府,隻要有這張令牌,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責罰這個人!”


    是夜,蕭雪穿著白衣,素白著臉,釵色全無,散著發發,跪在劉肇的福壽宮外。劉肇心軟,把蕭雪叫到殿中,蕭雪跪在地上輕聲綴泣,劉肇看她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心裏到底不忍,過去扶蕭雪。


    蕭雪不肯起身,伏在劉肇身上哀哀地哭,劉肇是心事單純的人,他立成福王的第一個妃子就是蕭雪,蕭雪明豔絕色,天姿聰明,從嫁過來起,劉肇對她是又愛又敬,雖然偶有沾染別的女人,但他對蕭雪的情感是真切的。


    今日聽到蕭雪說他蠢笨如豬,他的心內又寒又怨,心灰了大半。但此刻麵對一身素服,哭成淚人兒的蕭雪,他又狠不下心來。


    他蹲下身子扶蕭雪,蕭雪圓潤的手臂就像蛇一樣纏過來,身子軟軟貼著劉肇,嚶嚀有聲。劉肇哪裏還有什麽自持,骨頭都酥了,一把抱住蕭雪。


    一夜,蕭雪極盡婦道,把劉肇服侍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很快就把蕭雪對他的不恭忘記得一幹二淨。


    百般綣繾溫柔過後,劉肇想起要成全以諾和晨曦的話,就說:“愛妃,三哥在外漂泊不易,年已二十五未娶王妃,咱我們就成全他吧,那個梁……晨曦,你就回了太後,把她給了三哥罷!”


    蕭雪靠在劉肇身上,溫柔地說:“王爺不也喜歡那個晨曦,怎麽能給了你三哥呢?王爺今日讓了她,明日還能讓誰”


    劉肇看了一眼蕭雪,微笑道:“那日跳舞的,似兩朵並蒂蓮似的,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兒嗎?叫……小蓮?”


    蕭雪旋即笑了起來了:“也好,王爺既是這麽說,就給你們辦這件事,等過幾日,蕭雪讓你哥倆都如願就是了!”


    劉肇滿意地笑了,頭一歪就呼呼地睡去了。


    蕭雪從床上坐起來,目無表情,兩隻眼睛在暗夜裏閃著寒星,她盯著劉肇,一笑,那笑容驚心動魄,帶著冷冰冰的詭異!


    又過了幾日,劉肇在章德殿的偏閣小宴以諾,蕭雪並沒有陪坐,劉肇陪劉以諾看歌舞,並沒有看到晨曦出來表演,以諾問起晨曦,劉肇神秘笑了笑,悄聲道:“三哥別急,待喝好了,四弟送你份好禮!


    晨曦和小蓮在自己的閣房裏設計舞服,突然聽到有人敲門。小蓮打開門一開,是磬兒,她的手上托著兩杯酒。


    看小蓮警覺地看著自己,她笑了,用手指沾了一下酒,放進口裏說:“放心,沒有毒的,若要殺你們,用不了這麽麻煩,還麻煩我親自送過來?這是清河王爺賞的酒。”


    磬兒緩步進了閣房,把酒放置到幾上,用手指拉了拉小蓮的袖子,小蓮看了一眼磬兒,磬兒跟她使了使眼色,小蓮即隨磬兒來到閣門邊。


    磬兒悄聲道:“裏麵的酒不是毒藥,是催情藥,今晚有人會來弄走晨曦,福王爺要晨曦,還有……”這時,門邊有人一晃,磬兒就不再說話,直直盯著小蓮,就退出閣房去。


    小蓮聽了大驚,把門關上,回身看見晨曦已經把一杯酒送到口裏喝了,正神色恍惚,笑嘻嘻地看著小蓮,小蓮忙上前扶住晨曦道:“晨妹妹怎麽就喝了?”


    晨曦眼神迷離,臉上竟現出嫵媚妖嬈來,斜睨著小蓮說:“好酒!好喝!”就歪到一邊。


    小蓮把心一橫,把晨曦的紅襦衣脫了,自己穿上,把晨曦扶到床榻上,用被子把頭腳都蓋住。正忙著,隻聽到門邊有響動,有人在推門,她急忙把幾上另一杯酒倒在地上,俯下身子趴在幾上。


    門開了,聽腳步沉重,似幾個壯漢,隻聽一人說:“穿紅衣服的是晨曦,這個是她了。”


    偏殿裏的劉肇與劉以諾在喝著酒,酒喝正微熏,劉肇趁著酒意道:“三哥這會子可以去晨曦的閣房看看她,這是四弟贈你的好禮!莫辜負良辰和美人!”


    以諾看了一晚歌舞,俱沒有看到晨曦的影子,酒意上頭,思念也滿上心頭,聽劉肇這一說,急急地告辭要趕過去。


    劉肇看以諾急切走了,劉肇回身對著後麵說:“三哥會很感激你的。”


    蕭雪從帳幔內走了出來說:“王爺,新人準備好了,恭賀王爺今晚抱得新人。”


    劉肇借著幾分酒意說:“王妃真是賢良,在此謝過了。”


    劉肇一腳高一腳低走進福壽宮,福壽宮點了兩根紅燭,畢剝有聲!


    殿內喜氣盈盈,劉肇心癢難耐,直奔寢間,掀開帳子,看見一妙人兒窈窕的身影,急切起來,爬上榻去抱住就親吻,那妙人兒使力去掙,揚手拍去,劉肇不防被她軟綿綿的手臂打在臉上,卻並不生氣,更是情緒高漲,口裏嚷道:“美人,你若喜歡,就多打一下,親親,莫怕莫怕,本王會好好疼你!”


    說罷一翻身把那妙人兒壓在身下,那劉肇滾圓的身子沉重,妙人兒動彈不得,勉力掙又掙不開,隻得張口向劉肇的手臂咬去。


    劉肇手臂吃痛,更是撩撥得急切,喘著粗氣道:“美人兒竟如此心急?咬罷咬罷!今夜但憑美人處置!肇歡喜得很!”


    說罷對著壓在身下的妙人兒又咬又親,一邊動手寬衣解帶,身下的美人到底力怯,到後麵竟沒有了氣力,隻得聽憑劉肇擺布!


    劉肇觸手處,溫香軟玉,綿玉一般,身下人疼痛的呼喊、喘息,竟是如此動聽迷人,竟忘記了憐惜,極盡消魂。


    福壽宮內,紅燭本當歡喜,卻流出淚來!紅綃帳裏,歡喜和苦痛竟離得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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