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宅所有人眼裏,少爺和沫冉小姐那就是形影不離、兩小無猜,早該把喜事兒辦了。


    事實上並沒有那麽誇張,一早一晚,林沫冉隻是被他惡整翻譯整個書房的英語書籍,所以才總是待在他的書房,因為這兩個時間段都能在書房碰上他,剛開始她確實是在當任務做這事兒,後來從展淩嘴裏知道真相後,再做這事兒她多少有些情緒,直到如今,她變得喜歡在書房抄抄書、看看書,後來才驚覺,她是喜歡上了蹭在他的身旁,這讓她不知所措了好久,她開始變得有意無意的從旁人嘴裏打聽關於他的事情,得知他車禍失憶,忘記了過去的一些事情,她就更想蹭在他的身邊了,是覺得他好可伶。


    在祁尊的眼裏,林沫冉不過就是個沒有長大的小黃毛丫頭,比較安靜,也不麻煩,有點像隻小貓,一回家她曾在身旁他並不覺得反感,但也絕對沒有別的想法,隻是不知不覺,她在身旁的時候,他一般不碰煙,隻是覺得小女孩吸二手煙不好,打掃房間的傭人細心的發現了這個細節,書房的煙灰缸裏快一年沒見過煙頭了。


    很快就迎來了老人的八十大壽,這年辦的非常熱鬧,想要巴結祁尊的人自然不少,而平時又很難有機會,政界、商界來了不少知名人士。


    宴會就設在祁家老宅,院門外那麽大一塊空地都沒地方停車了,就連果園裏都停滿了車輛,來參加宴會的人絡繹不絕,場麵非常壯觀。


    宴會現場難免都會搶著敬老人幾杯,老人年齡大了不能多喝的情況下,隻能由祁尊代喝了。


    祁尊的酒量不錯,人家喝酒會上臉,他不會,一直是一副臉不紅氣不喘的冷淡樣子,到最後臉反而越喝越白了,看在老頭過壽的份上,他難得來者不拒一回,平時想要跟他攀上交情實在是太難了,所以場麵有些失控,接二連三的給老人敬酒,都由祁尊代喝了。


    這種喜慶的日子裏,滴酒不沾的林沫冉怎麽也得給老人敬上一杯,她心眼兒實,自己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大杯白酒,顫巍巍的端過去,對老人說了一番吉祥話後,準備跟祁尊碰杯的時候,卻被張伯製止了,給她換了個小半杯:“沫冉小姐,喝酒傷身,女孩子少喝點。”


    端著張伯重新遞給她的半杯酒,與祁尊碰杯的時候,抬眼一看,她差點丟了魂兒,已經有了醉態的他,雙眼迷離,表情看上去也沒有平時那麽冷漠了,唇角微微勾起漂亮的弧度,真正的醉態可鞠,開口聲音也變得極度的蠱惑人心:“小東西,你也湊熱鬧?”


    字裏行間怎麽聽都帶了點兒寵溺味兒,林沫冉心口猛地一顫,半天從他身上移不開眼,直到一旁的張伯給祁尊也倒滿了一杯酒,突然出聲道:“沫冉小姐,意思一下就好了,這酒烈。”


    她這才臉紅耳赤的回過神來,與他碰了下杯,為了掩飾尷尬,仰頭一口氣就把半杯烈酒全喝了,頓時辣的眼淚都冒出來了,喉嚨感覺要著火了,第一次喝這麽烈的白酒,沒多久頭也開始發暈了,之後的事她就不是很清楚了,也不知道自己在酒桌上有沒有失態,反正是被人抱回臥室的。


    一直到晚上十點半宴會才散,這個時候不光祁尊醉的需要兩個人攙扶,展躍也喝得找不著北了,作為祁尊的一把手,他也是被灌的夠慘的。


    祁尊被兩個男家丁扶上了樓,他十分煩躁的揮開了兩人,隻感覺渾身燥熱,邊步伐不穩的往自己的房間走,邊脫衣服,還沒到門口就把白襯衫兩把扯了,隨手往地上一丟,抬手去擰門把手,擰了幾次沒擰動,他本能的往旁邊的臥室走,抬手擰開了門,這種情況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進錯了臥室。


    掀開薄被,高大的身子往床上重重的一倒,隻感覺身下有東西,他醉眼迷離的睜開眼,隻見身下的人兒一/絲/不/掛,小臉通紅,全身香汗淋漓,不停的扭動嬌柔的身子,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這種柔軟香膩的觸感,隻感覺渾身快要脹的暴烈了。


    她緊閉雙眼,嬌喘出聲:“嗯,好難受。”


    好香的一張小嘴,他低頭就壓了上去,柔嫩的觸感讓他瞬間失了控,從來沒有過這種觸感的他,這根本就不算是吻,而是啃咬,貪婪的、霸道的掠奪,隻聽從身體感官的指揮,根本不知道身下的人兒是初經/人事,沒有前/戲,直接刺穿了她。


    她全身猛地一僵,直接暈厥了過去,他掐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一個晚上都在發狂,直到發泄夠後,酒精通過汗水也蒸發的差不多了,天邊泛了魚肚白,透過窗外微弱的光線他才看清身下的人,竟然是這隻小東西。


    心情異常複雜,自從車禍後,一年多沒碰過女人了,他一直在找失去的那段記憶,在外麵酒局應酬不少,沒少喝醉,可從來沒像昨晚那樣失去理智過,很顯然,酒有問題,至於什麽原因,他想他已經很清楚了。


    被子一掀開,潔白的床單上,到處都是女孩的處/子/血,他隱約記得,一個晚上她都在喊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憤,反正心底憋著一股說不出的情緒,他翻身再次霸占了她,直接把人弄醒了。


    她睜開眼看清身上的人,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驚恐,尖叫出聲:“啊——”


    很好,看來並不是她願意的。


    祁尊咬了咬牙,從她體內退了出來,翻身下床,快速的往身上套西褲,冷冷的兩個字:“閉嘴。”


    這種事情叫女孩如何能淡定下來?她幾乎嚇壞了,極限瞪大的雙眼裏頓時布滿了淚水,緊緊地攥著被子,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完全六神無主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來消化這件事情。


    看來好戲就要上演了,祁尊冷淡的勾起一絲笑,剛套好西褲,臥室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門口一大波人,都是祁家做事的傭人,臥室裏的情況讓所有人呆愣在了門口。


    老頭拄著拐杖人還沒進來,聲音先到了:“丫頭,怎麽了?”


    然後看見祁尊光著上身,隻穿西褲,老頭頓時怒不可歇的樣子:“小畜生!你做了什麽?”


    “我做了什麽,您不是很清楚嗎?”


    他一點歉意的神色都沒有,直接走了出去,門口的一大波傭人,立即給他讓了一條道,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你這個混賬東西!”


    老人氣的渾身發抖,一拐杖過去沒打著人,被張伯製止了:“快看看沫冉小姐怎麽樣了?您現在責備也沒用啊,昨晚少爺喝了那麽多酒。”


    “都散了。”老人把門口的人轟走了,這才走到床邊,去看女孩的情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一臉慈愛的開口道:“丫頭,別怕啊,你放心,爺爺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林沫冉從來沒有覺得這麽尷尬過,大腦幾乎無法思考,身體某處的刺痛感一再提醒著她,昨晚跟祁尊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


    以後在祁家該如何相處?


    看來祁家是不能待下去了。


    昨晚她也喝醉了,祁尊喝了那麽多,這種事情隻能算是意外了,也不能怪他。


    思及此,她立馬說道:“爺爺,您誤會了,我跟尊哥哥,什麽事都沒發生...”


    一張口嗓音沙啞的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這聽上去哪裏像沒發生什麽事啊!頓時紅透了臉。


    老頭哪裏會聽?直接轉頭對張伯下了吩咐:“快去打電話叫展淩過來啊!”


    “好的。”


    “不用了爺爺!”


    一聽要叫醫生過來,她嚇得急聲製止,就聽老人接著對張伯吩咐一句:“叫展淩帶兩個醫術好一點的女醫生一起過來。”


    “丫頭,你放心,死小子要是不負這個責,爺爺活剝了他的皮!”


    老人丟下這樣一句,氣哼哼的拄著拐杖就出了臥室。


    她咬著牙,忍著身體的疼痛翻身下床,這才看清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吻痕和掐痕,剛下地某處溢出一股熱流,順著腿往下流。


    就算再不經人事,她也知道,這是男性的某種液體,再抬眼一看梳妝鏡,上嘴唇破了,刷的一下連脖子都紅了,羞臊的連自己都不敢看自己了。


    她是個傳統的女孩,第一次有多珍貴隻有她自己知道,就這樣沒了,這種傷心和委屈實在羞於啟齒,又隻能咬著牙往肚子裏咽。


    以龜速往前挪進了浴室,衝洗幹淨身體,出來的時候,床單已經被人換了幹淨的,她本來是想自己偷偷換掉的,不一會兒展淩帶著兩個女醫生也來了。


    她堅決不同意幫忙檢查下/體,最後展淩隻能開了點消炎藥給她,總之弄得整個祁家的人都知道了,祁尊昨晚睡了她,老爺子非常生氣。


    她都不好意思下樓了,直到白姨一臉急切的推開她的臥室門:“沫冉小姐,你快去勸勸老爺子吧,他,他在打少爺。”


    她嚇了一跳,祁尊應該從來就沒挨過打吧。


    樓下大廳的情況讓她終身難忘,齊刷刷的跪了一屋子人,都是幫他求情的,他白衫黑褲的跪在那裏,後背的襯衫上都有了幾道血跡,任由老人拿著鞭子抽打在身上,他好似沒有痛覺般,一點麵部表情都沒有。


    她腿都嚇軟了,急忙往樓下跑,正準備開口求情,老人搶先開了口:“說,該如何負責?”


    他很幹脆利落的兩個字:“娶了。”


    她愣在了樓梯口,明明知道這是個錯誤的開始,不能繼續錯下去,後來還是嫁了,僅僅因為自己喜歡曾在他的身旁,而他,似乎並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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