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馮姨接到老宅打來的電話,說燉了乳鴿湯,叫她去老宅吃午飯。


    那一千隻鴿子也才喂半個多月吧,這麽快就能吃了嗎?


    說實話那麽可愛的小東西,讓她吃,還真有些於心不忍。


    到老宅快一點了,祁爺爺和祁新一直等她到了才吩咐廚房端菜上桌,餐桌上很豐盛,祁新也做了幾道菜,這道乳鴿湯就是她親手燉的。


    “爺爺和沫冉多喝點這湯。”餐桌上祁新熱絡的幫林沫冉和老爺子一人盛了一碗。


    “謝謝,你也多喝點兒。”林沫冉急忙伸手接住,往碗裏瞟了眼,幸好隻是湯,要是有隻鴿子的小爪子估計她怎麽都不敢喝下去。


    這是祁新來祁家後,第一次跟她同桌吃飯。


    席間就見祁新不停的給爺爺還有她夾菜,本來氣氛還算愉悅的,祁新忽然笑眯眯的冒出一句:“沫冉一定要多吃點兒,好早點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少爺,你看你太瘦了。”


    老頭的臉色暗淡了幾分,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林沫冉從來沒見過老人在她麵前露出這種神色,隱隱透著失望和傷心,不再是以往純粹的疼惜。


    “好,謝謝,我,確實太瘦了點兒。”她努力忽略掉心底的壓抑感,隻覺得這個祁新說話也太直白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就聽老人忽然開口,對著她說:“這鴿子湯確實好,以後讓馮姨每天過來抓幾隻煲點湯。”


    “嗯,好的,爺爺。”


    “爺爺..”祁新很隨意的插話道:“午飯後,您把戶口本給我一下。”


    “要戶口本做什麽?”老頭有些煩躁的放下了筷子,沒有半點食欲了。


    女人答得自然:“我想去辦張身份證,準備找份工作。”


    “嗯。”老頭思考了一下,很是讚成:“也好,下午讓張伯陪你一起去。”


    聞言,女人微微愣怔,她沒想到老頭也就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就沒下文了!


    “爺爺和沫冉幫我建議一下,我找哪方麵的工作比較適合呢?”


    林沫冉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不好插話,‘我又不知道你有哪方麵的一技之長,能提什麽建議?’


    女人暗示的這麽明顯,祁爺爺應該也聽懂了吧,她想去祁氏上班。


    隻聽老頭開口道:“這麽大個a市,總會有合適你的工作,不急,慢慢找。”


    沒想到老頭會是這樣一番不鹹不淡的話。


    “...爺爺說的是。”女人垂下眼眸,繼續吃飯。


    林沫冉來祁家四年多了,這餐飯吃的從未有過的壓抑。


    午餐後,來了三個特殊的客人,兩男一女,都是外國人,祁爺爺一直在書房裏招待這三個客人,神神秘秘的。


    晚上,祁尊剛進屋,手機又響了,每次聽見他的手機響,林沫冉都有些排斥感。


    他看了眼號碼,接起電話:“什麽事?”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他扯領帶的動作僵住,掛斷電話後,抬頭看著她,神色有些歉意道:“早點睡,我要出去一下。”


    “很急的事情嗎?必須要現在出去嗎?”林沫冉抬手幫他把領帶取下來,顫抖的手暴露了她的擔憂。


    展躍受傷還躺在醫院裏,如今他每次晚歸,或者晚出,她都擔驚受怕的失眠。


    “對..”祁尊定定的看著她,神色有絲掙紮,像似有些不忍,忽然一把摟住她的腰,往懷裏一帶,纏綿悠長的就是一番深吻。似乎每次他有所隱瞞、或者無法解釋的時候,都是這個方式拒絕著她。


    馬上十點了,祁尊離開的匆忙,身後跟著不少保鏢,祁家醫院的方向。


    祁尊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緊閉,展淩身穿白大褂坐在手術室的門口,傷患展躍捂著胸口也守在手術室的門口。


    老管家神色擔憂的來回踱步,氣氛隱隱透著緊張。


    “老頭這次,挺不過去了嗎?”祁尊走過去問著展淩,淺淡的語氣,透著憂傷。


    “不知道..”展淩整個人懵逼的狀態:“我趕到的時候,沒有看見人,在裏麵實施搶救的聽說是三個國外的專家。”


    “國外專家?”祁尊眉頭輕輕一皺,看向了老管家:“怎麽回事?”


    “少爺,這三個專家是老爺子專門從國外邀請過來給少奶奶看身體情況的,也不知道下午在書房談了些什麽,老爺子一口氣沒緩上來,還吐了血,情況實在危急,所以就沒給展淩打電話,讓這三個專家著手搶救了。”


    張伯這話很明顯是在暗示展淩搶救展躍的事情,怕展淩關鍵時候掉鏈子。


    不一會兒手術室的門開了,黃發碧眼的外國男醫生走了出來,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問道:“請問,誰是祁尊?”


    這句話讓候在門外的幾個人同時僵住,氣氛又緊張了幾分。


    祁尊抬步走了過去:“我。”


    “你進來一下吧。”


    醫生這句話,展淩、展躍、老管家也擠了過去:“老爺子怎麽了?”


    醫生指了指祁尊,費力的說道:“就他進來。”


    “抱歉,這家醫院由我負責,我想我有資格加入搶救工作。”展淩神色一冷,就要進去。


    “sorry,這是老人的意思。”


    這情況,隱隱有些怪異。


    祁尊淡淡一個眼神,示意展淩退下,抬步進了搶救室,他這一進去就是大半個小時,誰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幾個人焦急的等候在外麵。


    擔憂老頭這次是不是挺不過去了。


    不一會兒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祁尊步伐不穩的從裏麵躥了出來,他臉色發紅,雙眸冒著怒焰,氣息不穩。


    “尊!”展淩、展躍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扶住了他,展躍瞬間警惕起來:“怎麽回事?”


    “尊少!”跟著祁尊過來的一票保鏢迅速的圍了過來。


    展淩一看他這情況心下頓時明了,這是被注射催/情/藥了,而且劑量不小。


    糟了!老頭還是等不及了,這是準備提取祁尊的精/液找代理孕母嗎?


    難怪老狐狸不讓他進手術室!


    祁尊甩了甩發昏的頭,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雖然全身都是暴戾的氣息,神態卻有了幾分妖嬈,雙眼迷離,他一把揪住了展淩的衣領,喘息著擠出兩個字:“沫冉..”


    這兩個字兒,就連不通醫術的一票保鏢都明白咋回事兒了。


    老管家張伯的神色仿佛一滯,張了張嘴,擠出句:“...少爺,您別怪老爺子,人老了就容易犯糊塗,他也為了祁家,為了你啊..”


    管家話音未落,手術室裏傳出老頭的怒吼:“混賬!你給我站在!”


    老爺子拄著拐杖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這事兒,可由不得你!祁家不能斷送在你的手裏。”


    老頭身後緊跟著出來了七八個鼻青臉腫的外國男人,還有三個身穿白大褂的外國專家,此時三人驚恐的表情,有兩個臉上也掛了彩。


    展淩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老頭這次是真的太過火了,比起撮合祁尊跟沫冉的婚事還過分,他都忍不住情緒了,怒喝道:“祁爺!您這是做什麽呢!這種事情能勉強嗎?您是不是老糊塗了!”


    “你小子給老子滾開!”老爺子氣勢更勝展淩一籌:“他若是能聽勸,老子何苦這樣!”


    展躍神色一凜,眼露殺氣,捂住胸口的手緩緩放了下去,快速的移步到了祁尊的身前,衝著身後的人問了句:“爺,沒事吧?”


    祁尊再次甩了甩發昏的頭,一滴滴汗水順著臉頰往衣領裏流,剛才經曆了一番打鬥,這會兒已經撐到了極限,隻感覺身體快要暴烈般,腫脹難耐,他冷冷的四個字幾乎是從喉骨裏擠出來的:“不留情麵。”


    說完,他腳步發虛的往電梯走去,身後隻跟了兩個保鏢,其餘的堵了手術室的門。


    遠遠的還聽見身後老頭的怒吼:“混賬東西!你給老子站住!”


    展躍走到老頭的麵前,語氣裏帶著笑意,眼神卻是極認真的:“祁爺,您三年前使手段讓尊少娶了沫冉,如今又用同樣的手段想讓尊少留個後,您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能不能消停點啊?一定要弄個爺孫反目嗎?”


    說完強硬的把老頭從手術室門口扶了出來,對著身後一招手:“尊少的話沒聽見?給老子揍。”


    “你們敢!”老爺子頓時暴怒:“都給老子退下!”


    “祁爺,對不住了!這次是您過分了。”竟然沒有一個人聽從老頭命令的。


    不一會兒就聽見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當著老頭的麵,把這群外國打手和三個專家,打得鼻青臉腫,丟垃/圾似的扔了出去。


    祁尊一上車,神色迷離,意識開始有些渙散了,他仰靠在後座,抬手兩把扯了純白襯衫的紐扣,一顆顆汗珠順著胸膛往腹部滑落,這副樣子實在勾/人,嗓音性感沙啞的兩個字:“回家..”


    “是!”保鏢從後視鏡裏把後座的人瞟了眼,實在不敢再耽誤,這得打了多大劑量的藥?


    一腳油門下去,路上飆車無數,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桃苑居。


    祁尊跌跌撞撞的上了樓,一掌推開臥室的門。


    臥室裏沒人!


    他喘息著,準備往書房去找,一回身就見身後的人兒,一臉擔憂的看著他:“你怎麽...唔...”


    她話還沒問完被他猛然一把箍住,低頭就堵了她的唇,力度大的恨不得掐斷她的身子,耳邊隻有他粗重的喘息聲,異常炙熱的吻。


    他的身子滾燙,擁著她跌倒在床上,刺啦兩聲,她的睡裙被粗暴的撕開,幾下就除去了她身上所有的布料,隻聽他沙啞的喚了聲:“沫冉..”衝進了她的身體,急切而又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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