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網上關於祁尊的緋聞女友,已經破千萬的點擊率和評論了,從一開始的‘選秀場’慢慢演變成了粉絲支持者之間的pk場了,最後邢女神那一方的水軍勝出一籌,支持她能跟尊少繼續發展下去的呼聲很高。


    明明知道網上這些東西不可信,不要理,林沫冉還是瞟了眼戰況。


    邢心蕾的點讚支持者高達六百五十八萬多,依次看下去,排第二的是名叫安可的這位名模,三百多萬者的點讚支持,後麵那幾個最少的也有十幾萬的點讚,就連一度臭名遠揚的湯小米都有好幾萬的點讚支持者。


    然而,她這個原配支持者,才六百八十三票。


    林沫冉眨了眨眼睛,使勁盯著這個數字看,沒錯,就是三位數,六百八十三個。


    多麽可悲的一串數字啊,如今這個社會也不知道怎麽了,笑貧不笑娼,做小三的竟然比做原配的吃香。


    她看了眼這些無聊人士對自己的評論:沒家室背景,沒工作,長相也一般,嫁進祁家那種高不可攀的豪門,這是怎麽做到的?


    下麵有人回複了樓上:祁家不是收養孤兒嗎?估計就是祁家收養的孤女,近水樓台先得月唄,這種女人有的是手段爬上男人的床。


    三樓有人回複了二樓:真惡心!難怪尊少就沒收過心。


    下麵的言辭一個比一個犀利——


    林沫冉啪的一聲合上了電腦,全身抖得厲害,隻覺得心口一陣一陣的縮緊刺痛,就像有萬千根針在紮,喉嚨口像塞了塊鉛,呼吸都變得很不暢通了。


    她難受的不是這些閑言碎語,而是,這些人說得一大半都是事實。


    命運要你成長的時候,總會安排一些讓你不順心的人或者事刺激你,她告訴自己,沒辦法,這是定律。


    她從小就驕傲,為自己生在一個英雄的家庭裏而感到自豪,加上自己的學習優異,覺得上帝除了沒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外,對她真的還不錯,所以她從小就努力積極的活著,她從來就沒質疑過自己所信仰的這些東西。


    而此刻,她也不質疑,她隻是忽然很自卑,自卑自己不夠優秀。也很後悔,婚後還自由的時候,為什麽不思進取?為什麽要放縱自己做了一隻飛上枝頭的假鳳凰?


    現在回想一下,這三年來她都在做些什麽呢?


    第一年,她迷迷糊糊的不知所措,第二年,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想辦法靠近他,第三年,她在挖空心思的鬧離婚。


    彈指之間,時間就這麽溜走了。


    她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極力想著安慰自己的法子,想到接下來的這隻股又有了漲停的趨勢,她也是個擁有了五十來萬身價的小富婆了不是。


    用手機登了qq,又給小玉留了言,把最近股市的趨跟她做了個詳細的分析。


    無意間看見了今天燕安南給她的留言,很傷感的一段話:‘外麵的風很大,從七月到十一月,從夏天到冬天,夏天的風吹了好久,吹散了好多人,時間沒有等我,是你忘了帶我走,我們就這樣迷散在陌生的風雨裏,從此天各一方,兩兩相望。’


    每次看燕安南的留言林沫冉都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對這個男人不知道是該苛責他,還是該可憐他,他是那麽的愛著小玉,她知道就是因為真的愛了才會有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觸,所以才會耍了那樣的手段,他隻是愛的方式錯了而已。


    這次除了談股市,她也給小玉留了一段特別感性的話:‘希望你能遇到那樣一個人,讓你看一眼就不想再要別的人,再不濟的話,希望你遇到的這個人,你兜兜轉轉一圈兒回來,發現最好的還是他,剛好他還在等你。’


    ****


    城市的另一端。


    吳昊幫邢心蕾辦了出院手續後,礙於祁尊的麵子問題,沒有幫邢心蕾轉去別的醫院,而是直接出了院,請了兩個家庭醫生,讓她在家調養。


    此時,女人靠坐在床上,抱著平板電腦,絲毫沒在意右手還沒拆石膏,不停的在刷網頁,一旁還放著四部平板電腦。


    “喝杯水吧,你網癮什麽時候這麽大了?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有網癮。”吳昊遞了杯水過來,拿了屁股下的一個平板,在床沿邊坐了下來,隨意翻看了一下手上的平板,裏麵的內容讓他頓時眉頭緊皺了起來:“你從昨晚上到現在,一直在弄這個?”


    “對,這個話題已經上了熱議榜了,你也注冊小號吧,越多越好,我現在需要一批水軍,幫我頂一下。”女人的黑眼圈很濃重,雙眼布滿了紅血絲,使得她臉上陰冷的神色顯得猙獰了幾分。


    吳昊的臉有些發白了,情緒也激動了起來,不免語氣跟著大了點:“你是不是瘋了!你把這個女人放網上去,又再次挑起了上一次被祁尊壓下去的緋聞!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沒怎麽想,隻是覺得,尊把她保護的太好了..還真是讓人無從下手,而我這邊,卻連半個祁家的保鏢都沒有,他是真的不在乎我了,是真的一點都不念舊情分了,這次幫我解決了湯小米後,他是真的打算把我甩了,就這麽算了!可是,我怎麽可能輕易放手,不!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放手!”女人越說越激動,麵部越扭曲猙獰。


    吳昊一聽,頓時又急又怒:“邢心蕾!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你明明知道祁尊現在在跟道上的人鬥,這個時候不能冒頭!不能冒頭!本來就是因為你,祁尊才跟道上結了怨,你躲都來不及,還搞這些幺蛾子!你就不怕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能被人擄了去?或者被人抹了脖子?你當這是演戲呢!”


    “有什麽好怕的,跟祁尊傳緋聞的女人多了,而且湯小米也被說成了其中之一,我受傷住院的事,被熱議為爭風吃醋,現在肖振虎跟祁尊鬥,完全是為了掙個麵子,敢去他總壇抓人的,也就祁尊這麽幹了,我最多被人定義為祁尊的緋聞之一,份量還不足以威脅到祁尊,就算是威脅到了他,那剛好,我也想看看我對他來說,還剩多少分量,我在他心裏,還有沒有分量。”


    “邢心蕾!你這是在玩兒火!”吳昊一把拿了她腿上的平板電腦,臉上的神色慌亂的不行:“你現在不光是在挑戰祁尊對你的那點舊情分,而且還在引火上身!”


    “這一點我很清楚..”邢心蕾從一旁重新拿了部平板,繼續刷網頁,語氣平冷的說道:“放心,這事兒不是我挑起的開端,是有人忽然在網上爆料,說湯小米跟祁尊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曖昧關係,後麵的這些女人也是別人弄上去的,包括我也被牽連了進去,我隻不過是抓住這個機會,把林沫冉的照片也放上去湊了個數,注冊了一批小號,支持了一下自己而已,這事兒本來就是空穴來風,有人故意為之,因為,祁尊跟湯小米,根本就沒有什麽曖昧關係。”


    “這貼真的不是你發的?”


    吳昊再次點開網頁,研究起來:“不是你發的那會是誰發的?有什麽目的?誰敢空穴來風拿祁尊製造緋聞?而且,今天一天都很平靜,祁尊也沒有出手阻止網上事態的發展..到底是誰,敢這麽大膽?”


    “是誰不重要,我隻關心,我在他心底還有多少分量··”女人的右手絲毫不影響打字的速度,不停的換著小號發各種評論:“你也別閑著,用筆記本兒注冊百十來個小號,怎麽做不用姐教你吧?”


    “你還是適可而止吧,要瘋你自己瘋··”吳昊看了眼攻擊林沫冉的那些評論,可謂是句句見血,覺得女人的戰場也就這樣了,耍耍心機,吵吵鬧鬧的過一下嘴癮而已。


    “你不吃不喝不睡覺,從昨晚上搞到現在,把人家說得體無完膚的,給自己拉了一票支持者,無非就是想要刺激人家,要是她根本就不看這些無聊的東西呢?你不是白費力氣了?”


    “你怎麽知道她沒看?”女人唇角勾起一絲弧度,笑的幾分陰冷,萬千評論中,點開了其中的一條:“你們男人永遠低估女人的第六感,如果沒錯的話,這條評論就是那個女人留下的。”


    吳昊拿過來一看:‘世界到底怎麽了?’


    萬千言論中唯獨這一條沒做任何的參與,看似有些傷感的一句話,隱隱透著諷刺。


    “隻是沒想到,她也就這點能耐。”


    這次網上這麽一炒作,她這小三的名分反而變得光明正大了,她也隻不過是把那位原配給眾人做了一番真實的介紹而已,沒想到那個女人也就那麽點能耐,還真是白瞎了頭頂上那頂祁太太的頭銜。


    “你還是不要太過火了,祁尊要是知道了··”吳昊剛說到這裏,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馮紹峰打來的,抬手揉著額頭,有些頭疼的接起電話:“喂,馮哥。”


    “吳昊啊,心蕾轉院了嗎?轉院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呢?現在在哪家醫院啊?”


    “在家養著呢,沒給尊少打聲招呼就出院了,轉別的院去的話,感覺有點不太合適。”


    “哦,也對,那個,心蕾有上網嗎?網上有個帖子,她的支持者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啊,我想趁這次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搞個記者招待會,心蕾現在在家,那更好·····”


    吳昊一聽斷然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心蕾本來就是提前出了院,身體還很虛弱,精神狀況也不是很好,右手骨折還沒拆石膏呢,哪有什麽心思去關心網上那些有的沒的?記者招待會什麽的,還是算了吧,她現在需要靜養,至於還要不要跟你們公司續約合作,還是讓她自己跟尊少商量一下再說吧,好了就這樣了,再見。”


    吳昊掛了電話,彎腰開始收床上的那些平板:“你現在聽我一句勸,馬上停止這事兒,手機電腦之類的東西,我先收走了,那個女人畢竟是他的太太····”


    “你慌什麽,不是有個馮紹峰嗎?我隻是一個傷殘人士,這事兒想不到我的頭上···”她輕輕抬了下打著石膏的右胳膊,臉色閃現一絲痛楚:“送我去祁家醫院吧,骨頭可能又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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