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裏麵的人會沒事的對不對?”說話的人是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看起來也才二十五左右,眼中帶著濃烈的不安。


    那個叫花花的男人快速的捂住他的嘴,使勁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到:“不許再叫我花花,我是安華!”


    “安華和花花有什麽區別?”男人無辜的看著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不過他眼睛裏麵的笑意出賣了他。


    安華也明白這是好友減壓的方式,也就不多理會,專心的看著手術室。


    鄭東跌跌撞撞的回去之後,就開始派人去尋找關珍妮和蕭迎月的下落。


    幾天下來,幾乎把市裏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可還是一無所獲。


    他氣氛的把煙灰缸砸向來給自己匯報的人,朝他大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們留著還能有什麽用?”


    對麵的人低著頭不吭聲,鮮血順著臉頰浸濕了衣領,他不耐煩的把這些人趕了出去,隨之而動的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懷揣著恨意,他拿著一根煙輕輕敲打著鼻尖,沉默了半天。


    把煙甩到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幾腳,咬牙切齒的看著地上的殘骸,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蕭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肚子上保護孩子。


    nat看著他怪異的動作,不解的轉動眼睛,卻也沒有過多的好奇。


    還不到中午,就忙完了說有的事情,抬手看了下時間,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叫nat給自己準備好東西,她去一趟慕慧心那邊就直接出發。


    下午在酒店裏麵有個學術會議,她作為仁德的外科主任,就必須過去,而且還有發言,需要提前去準備。


    把她送到門口後,nat總覺得心裏麵慌慌的,在她剛準備發車的時候,伸手攔住了她,“主任,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她笑著拒絕,“下午還有台手術需要你去做,而且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我一個人做不好?”


    既然她都拒絕了,nat也不敢繼續多說,隻能看著她從自己眼前慢慢消失。


    盛夏的陽光和其他時候比起來,除了炎熱之外,還讓人更加煩躁。


    在會議上麵對枯燥的專業術語,她更是昏昏欲睡,好幾次都差點趴在桌子上睡著。


    好不容易才結束了這次的會議,她飯都顧不上吃,直接開車回家。


    傍晚時分,夜色漸暮,走在寂靜的路上,更加昏昏沉沉的。


    就在轉彎的時候,她隻是輕微的低下頭,卻聽到前麵有個很沉重的汽車聲,正朝著自己這邊駛來,而且速度還不慢。


    她剛準備閃躲,那輛車就完全刹車失控,衝了上來。


    隻聽見一陣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玻璃碎了一地,車子也有了些變形。


    那輛大貨車也沒有幸免於難,沒有刹住車,直接撞到了旁邊的護欄上,越過護欄,消失在深淵裏麵。


    一路上很安靜,許久都不見車輛來往,紅色的奔馳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油味,隱約還可以聽到水低落的聲音。


    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周圍一片模糊,脆弱的感官也能感覺到有些不同。找到旁邊的手機,才剛把號碼撥打出去,又失去了意識。


    還在開會的勒炎北接到蕭情的電話,可又沒有什麽聲音,他心中瞬間就慌亂了起來,直接站了起來。


    還在匯報的人直接站了起來,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正一個勁的擦汗。


    他看都沒有看這些人一眼,回到辦公室馬上就打開了gps定位,確定好蕭情的位置,就馬上給救護車和警察打電話。


    自己也迅速趕往現場。


    現場,玻璃的殘渣還沒有清楚,已經被警察拉開了警戒線,路上也有了很多行人。


    在看到熟悉的紅色時,他腦中瞬間就一片空白,跌跌撞撞的推開人群,走了進去。


    車子的門已經變形,蕭情還在裏麵,昏迷不醒。


    “馬上把門給我撬開!”他急紅了眼,隨便拉著一個警察,大聲的吼道。


    馬上又推開了他,自己跑到車門前麵去,從碎玻璃裏麵伸手去小心的觸碰她的臉。


    “小情,快醒來好不好,你不能有事的,樂樂還在等著你。”


    他低沉悲傷地聲音在喝茶那個的很多人都有聽到,心中也多了分力量,不多時,就成功的把她救了出來。


    到目前看來,還沒有流產的跡象,隻是大腿被擠壓,有幾處已經被玻璃劃傷,有些危險。


    跟著上了救護車,勒炎北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急切的望著她,渴望她能馬上醒來。


    在仁德手術室,醫生已經開始等著。


    剛準備進去,也許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緊緊地拉著勒炎北的手。


    “先救孩子!”


    隻見她一直拉著勒炎北的手,大有不答應就不進去的意思。


    nat也有些看不下去,急忙催促他:“勒先生,主任現在已經有了流產的征兆,要是再不讓她進去,有可能母子二人都保不住。”


    彈指一念間,對他來說卻充滿了挑戰,最終,也隻能無奈而又沉重的點頭。


    在送進去的那一刻,他的整顆心都被掉了起來,站在門口急切的走來走去。


    慕慧心無意中聽到蕭情受傷的消息,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也偷偷的跑了過來。


    見勒炎北就在門外,才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臉色蒼白的走到勒炎北麵前。


    “炎北,裏麵不是小情對不對?”她激動的抓著勒炎北的手,就是希望他能告訴自己這裏麵的不是真的。


    可是勒炎北還是閉著眼睛痛苦的點頭,她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到椅子上。


    “哪個天殺的,我們小情怎麽得罪她了,她要這麽做。”


    在慕慧心說到的時候,勒炎北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去查肇事者。


    “媽,你先在這裏等著,一有消息馬上叫我,我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慕慧心也沒有多想,直接點頭,讓他先走。


    出來的勒炎北直接到了事發現場,那邊警察還在,見他過來,都恭敬的點頭,又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他走到一個熟悉人麵前,雙手插在兜裏,一臉冰冷的望著那輛變形的車,“三天時間,給我查出肇事者還有背後的人。”


    在來的路上,他才注意到這裏都沒有天網,沒有攝像頭這些,而且有很多彎道,很容易發生車禍,還有關鍵的一點,這是從酒店回勒家的必經之路。


    在場的很多人都不相信這是一場巧合,聽到勒炎北的話後,麵上都有些詫異。


    若真的是有心人的話,那肯定不會留下什麽痕跡,說不定還會查很久才能找到。


    有人看了頭一眼,見他神情也很嚴肅,就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又要開始加班了。


    阿寧也跟著趕到了仁德,見隻有慕慧心一個人在那裏,便猜測到他肯定是去找人去了,也就沒有聲張,安靜的坐在慕慧心麵前。


    感受到自己身邊有人坐下,慕慧心才算是回過神來,戚戚的望著他:“阿寧,你來了啊。”


    淡淡的說了句,她又把頭轉向了手術室,靜等著蕭情從裏麵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nat才一身疲憊的從裏麵走出來,隻是裏麵的燈還沒有熄滅,而他,神色也很沉重。


    “孩子保住了,但由於主任的右腿治療不及時,有可能會出現。”剩下的話他再也說不下去了,瞬間就哽咽了下來。


    “有可能怎麽樣,你快說話啊!”阿寧急切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為他後半段話感到著急。


    “有可能會變成跛腳。”他顫抖的把最後的話說完,就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他們的表情。


    慕慧心才剛站起來又坐下了,不停的搖頭說:“不會的,我的小情這麽好,老天爺是不可能對她這麽殘忍的。”


    沒有人回答她,nat接受不了趴在牆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慕慧心的眼眶也紅了,隻是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


    在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時候,勒炎北從外麵走了進來,身上的寒意還沒有散去。


    可慕慧心哪裏顧及得到這些,她上前抱住他,終於哭了起來。


    “小北,他們說小情的腿會出現跛腳,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望著母親期盼的眼神,勒炎北深吸了一口氣,望向還亮著燈的手術室,很鄭重的點頭,緊緊摟住慕慧心。


    “放心吧,她不會出現任何事情的。”


    nat出來隻是通知一聲,並且下達病危通知書,又重新進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勒炎北也不著急,晚上給蔣朝光那邊打了電話,讓他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蕭樂樂。


    在晚上十一點,經曆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總算是做完了,把還在昏迷中的蕭情推了出來。


    勒炎北疾步衝上前去,緊緊的把她的手握住,放在自己唇邊:“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出現任何事情的。”


    猶如宣誓一般,許下承諾之後,才讓人把她推進去。


    他又看向慕慧心,朝著她安撫性的笑了笑:“現在時間不早了,讓阿寧先送你回去休息,我們可以不用住院了。”


    之前本來是為了對付鄭東,可要是這件事情是他做的,這就沒有了隱藏的必要,他會好好的找他算賬。


    送走了慕慧心之後,勒炎北才重新走進蕭情的病房,幫她整理好有些淩亂的發絲,才起身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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