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醫生,聽說你對心髒病方麵的手術頗有造詣,怎麽還這麽莽撞?”


    蕭情手一抖,寫字的就歪了,她也被嚇得臉色蒼白,有了些發抖。


    “小童是我接觸的第一個兒童心髒病患者,而且兩年了隻是恢複了一些,我有些擔心。”


    她的聲音很小卻很有力度,把龔華的那點不滿意及時鎮壓住了,龔華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又把注意力放在案例上了,這個他需要仔細分析一下才行。


    忙著又問了一些小童的其他情況,對她的情況有了了解,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看來需要去親自看眼病人才行了。


    整理了一番今天和龔華聊天的基本情況,蕭情沮喪的放下手中的筆記,無助的望著窗外,“還是不行嗎?”


    靜坐著一直到了很晚她才去睡覺,可早早的又醒了,迷迷糊糊的到樓下的餐廳去吃了早餐。


    望著樓下越來越多的車輛,由此可見這次的學術會有多受關注,看了眼自己放在一旁的筆記,最終還是將它放在了包裏。


    巡視了一圈也沒有見到蕭情的溫馳本來是抱著僥幸的心裏來餐廳看看,沒想到真的在這裏看到了蕭情,暗自鬆了口氣。


    到了蕭情身邊才注意到她眼底的青影,他無奈的歎口氣,摸了摸她的發頂,“這事盡力就好,不要這麽勉強自己。”


    蕭情抬頭看著他,搖搖頭,說:“心髒病不是絕症,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克服它?”


    聽了蕭情的話,他低下了頭,平緩的說:“要是有錢的話就很簡單的,小情,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被他的話堵住了嘴,蕭情緊咬著下嘴唇,眼中還有些掙紮,可溫馳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是每個人都會接受施舍,李淑珍是個堅強的女人,她能堅持兩年,就一定可以堅持更久,保守治療對孩子來說也不是不好。”


    明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可她卻有些難以接受,紅著眼睛轉向另一邊,看著樓下越來越多的人群,一時間不再言語。


    知道學術會開始,兩人也沒有說一句話,她隻是靜靜的跟在溫馳的身後,平靜的步入會場。


    接下來三天的時間,蕭情都是坐在一旁安靜的做著筆記,把覺得有價值的東西記住,而對於小童的事情就再也沒有提過。


    她就像是一個透明的人物一般,等到溫馳介紹的時候才會有那麽一點存在感,其他時候不是看著手機就是在認真聽其他專家說自己的觀點。


    直到學術會結束,蕭情私底下也沒和誰有過過多的交集,可結束的當天晚上,龔華把蕭情攔住了。


    遞給了她一個u盤,見四下無人,才小聲的說:“這裏麵是一些關於兒童心髒病的治愈例子,都是國外的ken做的。”


    見小童還有救,蕭情感激的看向他,卻引起他一陣尷尬,捂著嘴假咳一聲,“你還是趕緊去研究一下,但願對那個小孩子有用。”


    這些東西都是溫馳交給他的,看得出來兩人有些鬧別扭,既然答應了他不說,那就當做是自己的一個人情,對於這點他還能厚著臉皮做的。


    也不多留,拿起手上的u盤在他麵前揚了揚,“龔教授,我先失陪了。”


    龔華也不攔她,溫和的笑著送她離開,隨後又沒入人群中,去尋找溫馳的身影去了。


    而回到房間的蕭情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電腦,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瀏覽,不敢錯過一絲一毫的希望。


    可看了許久,也沒找到一個和小童一樣的例子,至於出國這件事,她更是想都不敢想,在國內小童可以享受到一些補助,到了國外這可就不一樣了。


    正想的入神,勒炎北的電話就跟著打過來了。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疲憊,讓蕭情聽著都不由自主的為他心疼,柔聲說到:“炎北,你還在忙嗎?”


    聽到那邊有些聲音,想必是真的還在忙了,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發現居然已經十點過了。


    勒炎北咳嗽了一聲,又有幾秒真的靜謐,隨後才開口:“沒什麽,公司的事情,你那邊怎麽樣了,小童的事情有解決的方案了嗎?”


    提到小童她一下子就垂著肩膀,嘟著嘴委屈的抱著手,“到目前為止唯一的辦法就是送她出國,可這根本就不可能。”


    聽蕭情的聲音就知道她不開心了,他放下手裏的文件,閉上眼睛放鬆了一會。


    “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要是想出國治療的話,你老公那點錢沒有嗎?”


    她歎口氣,把電腦放到旁邊拿著手機站了起來,望著窗外悠悠開口:“要是這麽容易就好了,可她母親是根本就不會同意的。”


    “沒事,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就行,現在你就好好休息,明天回來。”


    似乎可以感受到勒炎北的霸道,蕭情心中一暖,也有了笑容。


    “老公,我想你了。”


    說完就趕緊掛了電話,紅著臉跑到浴室去,掬了捧冷水淋在臉上,才感覺好了不少。


    而另一邊的勒炎北則是一楞,隨後又笑了起來,頓時沒有了繼續工作的欲望,回臥室去抱著蕭情的枕頭睡覺了。


    在大家還沒有醒來之際,蕭情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已經在飛機上了,昨晚上一直都沒有睡好,早上急急地就定了機票準備回去。


    回到勒家才早上八點,一般這時候勒炎北都還沒去上班,而陳媽在客廳裏收拾東西時,見蕭情回來了,驚得抹布都掉在了地上。


    把手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蕭情把行李放在門口,悄悄地貓著身子上樓去了,剛到門口打開門,就見勒炎北正好站在門口。


    抱著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眉毛一挑,斜靠在門框上,“我還以為是小偷來了,正打算叫陳媽報警。”


    蕭情咬著牙哀怨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又示弱的抱住他的胳膊,點著腳尖看著他,“炎北,我回來了你不開心嗎?”


    她主動送上來讓勒炎北眼神一暗,身子也僵硬了幾分,嘶啞著聲音:“我以為你昨晚上就會回來。”


    而勒炎北眼中的欲火蕭情也算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卻還是被勒炎北摟在懷裏,強行把她拉到房間裏,拖到了床上。


    捏著蕭情的下巴,他的言語中帶著些輕佻,上身也不斷的磨蹭,“小妖精,從昨晚上開始就想死大爺了。”


    直接用行動了封住了蕭情的紅唇,把所有的聲音都堵在了裏麵。


    學術會後有一天休息時間,蕭情還特意跑到市圖書館裏去查找資料,反正她已經下定決心,小童的病務必治好。


    從太陽初升到夜幕低垂,她在圖書館裏居然待到了晚上,還好今天勒炎北出差去了,不然她就有些沒辦法交代了。


    肚子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叫聲,蕭情才想起中午隻簡單的在外麵吃了,現在都已經過了晚上的飯店,會感覺到餓也是很正常的。


    剛出圖書館的門就一陣冷風襲來,她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準備到附近的餐館去隨便吃點,再讓家裏的司機過來接。


    可剛走了幾步路她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總感覺後麵有人跟著自己,可又不敢回頭去看,就借著路上的玻璃簡單的看了一下。


    不看還好,居然看到一個黑影正跟著自己,她才想起最近一直忙著學術會和小童的事情,都把這事給忘記了。


    稍微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讓蕭情不由的臉色一白,不知何時她居然走到了一處巷子裏,四周一片寂靜的。


    蕭情有些慌了神,正巧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見是勒炎北給自己打過來的,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拿起電話快速的接了起來。


    “炎北,有人跟著我。”蕭情還不等那邊聲音響起,她帶著顫音馬上開口,看得出來現在她很害怕。


    勒炎北臉上的笑意也隱了下去,要不是隔著電話,蕭情一定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怒火。


    他嚴重閃過一道淩冽的光芒,嘲諷的彎起嘴角,看來那個女人還是不肯罷休,那就別怪自己不講情麵了。


    “小情,你現在先別掛電話,我叫孫白過來。”


    他輕聲的安慰,給了蕭情不少勇氣,就好像他就在身邊一樣,給了她安全感,重新站直了身子大步的往前走。


    想必身後的人也知道蕭情已經知道他們了,疾步朝著蕭情走去,手上還拿著一根身子和一張白色的帕子,不用想就知道那上麵肯定有迷藥。


    聽到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也快了起來,勒炎北聽到她那邊急促的腳步聲,多了些不安。


    “怎麽回事,是不是那些人跟上來了。”


    她左顧右盼了一番,見有一家麵館還開著的,一股腦的就衝了進去,坐下來點了一碗麵條。


    知道她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勒炎北暗自鬆了口氣,接著說:“我已經通知孫白了,一會他就會帶著人過來,你現在什麽都不要想,先吃飯。”


    掛了電話之後,蕭情裝作不經意的往外麵望了一眼,已經沒有了那些人的身影,才放鬆的吃麵條。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蕭情的後領就被人提起來了,還不等她回過頭去,就被另一個人打了一個耳光。


    “臭娘們,孩子在家等著你的救命錢,沒想到你居然還在外麵閑晃,是不是打算跟野男人跑了。”


    蕭情使出全力想要掙開,可是掙脫了半天也於事無補,臉色一白,整個人都發軟的任由身後的男人抱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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