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情就靠在搶救室外麵的牆上,無力的滑落到地上,麵無血色,雙眼空洞無神,不管溫馳怎麽勸她都沒有一點動靜。


    此時蕭情算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小童送到急診室來的,而她自己卻當了次縮頭烏龜,不願去自己的戰場上麵對她。


    溫馳拿了瓶牛奶過來放到蕭情的手上,很溫柔的說:“你現在要是沒有了體力,小童醒來見你這樣她會多麽傷心。”


    聽見有人提起小童,蕭情才有了些意識,從地上掙紮起來,搖搖晃晃的坐到椅子上,雙手撐在膝蓋上,強撐著等小童從病房出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蕭情捂著嘴緊張的看著搶救室的門,生死存亡就隻有一牆之隔。


    不知道勒炎北什麽時候來的,他一直坐在蕭情旁邊,過了許久見她未動分毫,才強行把她擁入懷中。


    聞到熟悉的味道,蕭情抬頭才注意到已經是下班時間了,雖然勒炎北的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但還是可以感覺出來他不高興。


    可見到了熟悉的人,蕭情的偽裝算是徹底垮掉了,她在勒炎北的懷裏大聲哭了起來,模糊不清的說:“怎麽辦,都是因為小童才成這樣的,都是因為我。”


    在她的發間吻了下,勒炎北才啞著聲音開口,“小童會理解你的,她知道你不會故意的,她會繼續對你笑的。”


    這裏麵什麽人勒炎北多少知道一點,剛才在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出來,還是胡蕊告訴他她正在搶救室的,還說是因為一個小女孩,所以也能判斷出一二。


    得到了勒炎北的安慰蕭情總算是好過了很多,哭聲也比之前小了,默默的倒在勒炎北懷裏抽泣,很快就沒有聲音了。


    而溫馳就一直都在旁邊看著,心中苦澀萬分,卻又要強顏歡笑,默默的忍受住勒炎北看向自己時的得意與狂妄。


    晚上八點的時候小童才出了搶救室,她已經醒來了,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見到肖雨桐,朝著她笑了起來。


    再一次沒有控製住眼淚,蕭情捂著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要發出聲音,現在她實在是太激動了,小童還能對自己笑。


    而勒炎北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把她的頭放在按在自己胸前,俯身在她發頂印上一吻,無聲的安慰她。


    見小童總算是平安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任由勒炎北抱著出了醫院,而溫馳也跟在後麵,默默的看著他倆。


    到了門口見溫馳居然跟了出來,勒炎北不悅的皺著眉頭,語氣也生硬了幾分,“小叔,這麽晚了您居然還不回去?”


    勒炎北臉上的笑意溫馳自然是看到了,隻是沒有在意,笑看著蕭情,語氣比勒炎北溫柔多了。


    “小情,小童這事你不用擔心,等學術會的時候你可以和他們一起討論這個問題,把小童作為一個案例。”


    聽從了溫馳的建議,蕭情覺得心裏的那團氣也算是解開了,禮貌性的朝他鞠了一躬,說:“我知道了。”


    可勒炎北並不怎麽高興,看著溫馳的眼睛裏也能冒出火花來,防備性的把蕭情移到自己身後,冷眼相對,在夜色中倒顯得有些詭異。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小叔這麽忙,還是多關心一下工作比較忙。”


    他的話語中透著濃烈的不滿蕭情也是聽出來了的,眼中也有了些警意,自己最近和溫馳走得確實有些近了。


    她拉著勒炎北的手主動走到了他旁邊,對著溫馳很溫和的笑了,可笑容卻沒有達到眼底,“主任,謝謝您的提醒,時間不早我就和炎北先行離開了。”


    見蕭情是向著自己的,勒炎北臉上出現了笑容,看著溫馳也多了些挑釁,輕仰著頭,占有性的把手放在蕭情的腰上。


    而溫馳就站在原地目送著兩人離開,衣袖下麵的手上的指甲都已經掐進了肉裏也沒有多少知覺,哪怕是寒冷的夜風,卻不及他心中十分之一的寒意。


    坐在車上的蕭情見勒炎北一臉嚴肅,也不敢說什麽,撐著手望著窗外發呆,馬上就可以見到龔華教授了,越到這時候她就越害怕。


    要是龔華教授也不能解決小童的問題的話,那就不知道在國內還有誰能夠解決這樣的問題,還有誰能幫助小童擺脫隨時可能到來的死亡。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蕭情把手放下來放在腿上,勒炎北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捏了捏,算是對她的一種安慰。


    隻覺得心中湧現出一陣暖流,蕭情回給了他一個微笑,“今天要不是你在的話,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麽辦才好。”


    勒炎北一直望著前方,拉著蕭情的手放在唇邊印上一吻,搖搖頭,皺著眉頭說:“我們是夫妻,又何必這樣客氣。”


    他的話讓蕭情心中一暖,直直的盯著他也不再說什麽。


    勒炎北的側麵就像是雕塑中的任務,線條分明,雖不是歐洲人那般的深邃,卻也立體有行,英氣的劍眉,還有雙如鷹眸般幽深的眼睛,鼻子很挺,性感的紅唇比有些女人還嬌豔,精致的五官再加上倒三角完美比例的身材,就算沒有勒家去當模特也是一樣如魚得水的。


    看著看著不由的就泛起了花癡,蕭情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那雙眼睛就像掃描儀一般把他全身掃了一遍。


    被蕭情盯得實在是有些不自在了,勒炎北才開口:“老婆要是想看老公,回去咱倆關門好好看,再這麽看下去我怕我會控製不住,開到荒郊野外去搖了你。”


    見蕭情羞紅了臉躲到一遍去,他爽朗的笑了起來,自從把那件事說明白之後,他心中一鬆,對蕭情更是放肆了。


    “流氓,好好開車。”蕭情轉向窗外嘟囔著,可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他的影子,用手指輕輕的刻畫處他的輪廓。


    可嘴角的笑意卻怎麽都擋不住,看著車窗中的倒影時,眼中的溫柔全部都流露了出來。


    把車開到山上的農莊裏,勒炎北擋著車頂親自把蕭情迎了出來,神神秘秘的用手擋住了她的視線。


    見蕭情想要阻攔自己,勒炎北啞著聲音在她耳邊曖昧的吹氣,那一股股熱氣被蕭情的敏感的感官放大,激起一陣陣戰栗。


    “沒有到達目的地之前別想要我放開。”


    順從了他的聲音,蕭情跟著他的腳步向前走,感覺到有些微冷,不由的將自己整個人都縮到自己懷裏。


    到了農舍才肯把蕭情放開,等到蕭情接受了強烈的光亮之後,原滋原味的農舍,還有陣陣飯香。


    她驚訝的長大嘴看了眼身後的勒炎北,眼中還帶著點點淚光,嘟著嘴投入到了勒炎北的懷抱。


    “炎北,謝謝你。”謝謝你的心意,謝謝你願意更深入的了解你,謝謝有你陪著我。


    這一切都不必多說,勒炎北勾起嘴角,用力的汲取她身上特有的芳香,把她摟得更緊了。


    “本來你一下班就應該過來的,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也就隻能讓他們重新再準備一桌了。”


    話中帶著些遺憾,勒炎北擺手示意這些人趕緊離開,才有些不舍的放開懷裏的蕭情,拉著她入座。


    細心的為蕭情夾了一筷雞肉,握著她的手,很認真的說:“之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希望能陪你到老,和你就這樣同桌而食,同寢而眠。”


    蕭情從開始就被動的跟著勒炎北,到現在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用手捂住嘴,可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突然她上前去擁住他,哭著說:“炎北,謝謝你。”


    多餘的話都不適合現在說,更何況現在也不是感動的時候,勒炎北溫柔的幫蕭情擦去了滿臉的淚水,繼續給她夾菜。


    “有什麽話我們吃了飯再說,現在先好好吃飯,這家可是很難排隊的,你可得體諒我一下。”


    勒炎北嘟著嘴看向蕭情,故意逗笑了她,這才滿意的收回滑稽的笑臉,跟她一起吃了一次很溫馨的晚餐。


    晚飯之後勒炎北便拉著她去了後院,原來這裏是建在懸崖邊上的,往下望去就是一片燈火通明的夜景,好不熱鬧。


    把蕭情溫柔的擁入懷中,把早就準備好了的大衣拿出來蓋在她身上,和她一起共賞夜景。


    “炎北,你怎麽知道這裏的?”


    他手上撫摸她秀發的動作一頓,尷尬的避開了蕭情的目光,假咳一聲,“這是孫白定的。”


    其他的話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蕭情多少也理解到了他的意思,不用說就知道這是被他強行搶過來的。


    蕭情想到孫白的表情,情不自禁笑了出來,搖搖頭,“沒想到你居然會在朋友手上搶東西。”


    他臉上一僵,不過想起了孫白當時的表情,也跟著笑了出來,寵溺的把蕭情再次擁入懷中。


    “你還別說,當時他還真的很不情願。”


    也許是山上的空氣太好,蕭情早上遲遲沒有醒來,依偎在勒炎北的懷裏,抓著他的睡袍彎著嘴角,看來昨晚過得很好。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要是再不起床的話肯定就要遲到了,無奈之下勒炎北隻好一下子掀開了她的被子。


    被冷的縮在一起,蕭情馬上就清醒了過來,還有些迷糊的半睜著眼睛要過去找被子。


    “真不想去上班!”她把被子抱在懷裏,楚楚可憐的看著勒炎北,嘟著嘴說。


    勒炎北坐在床上把她摟在懷裏,點了下她的鼻子寵溺的說:“要是再不起床你上班可就遲到了。”


    提到上班她才有了些精神,慢悠悠的從床上起來,準備去衣櫃拿衣服去浴室才想起這不是在自己家裏,懊惱的看了眼勒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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